日月河山 第十六章豪言壯語的代價中

作者 ︰ 千年不死老怪物

冬天接近中午時分的陽光,暖暖的照在大地上,給這寒冷地冬日平添了些許溫暖,讓人們有一種暖洋洋憊懶舒服的愜意感。

萬天明可沒有享受這好天氣的心情,領著在楊琦家吃飽喝足還抗著一口袋麥子的徒兒和狼狗「公雞」,穿行在李家屯中,往李青山家奔去。行至一片空地上時,萬天明停住腳步,示意大家圍在一起蹲坐在地上,心事重重的說「娘的,屯子里不供應糧食,不給武器兵刃,還送來了一幫傻鳥一樣的半大小子。你們說說憑得這些能干的過前來尋仇的劉黑七嗎?俺可听說,那小子還有二百多人馬呢。啥都不給,給他們頂缸,虧得慌。實在不行,俺看俺還是閃了吧,別再把小命撂在這嘍。」

眾人一臉詫異的看著這個平日里,豪情萬丈激情四射,整日豪言壯語掛在嘴邊,比剛踫見時廋了一圈兒的胖和尚師傅,咋冷不丁的,弄了這麼一句慫包軟蛋話出來,平時的豪氣干雲是蕩然無存。

「孬壞神」張崇豪,李良,王寧,韓平,周興這五人一臉茫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意思好像是在說「這和尚又發啥瘋,剛才還好好的一股子英雄氣概呢,眨眼間成了英雄氣短了。」還是「孬壞神」張崇豪腦子好使,想了想便率先說道「要擱以前,憑劉七爺任俠好義,睚眥必報快意恩仇的脾氣,你殺了他那麼多手下,要知道你在這屯子里,還救了屯子里的人,壞了他劉七爺的買賣,倒了劉七爺的威名,恐怕早就把這里血洗好幾回了。不過現在麼••••••」張崇豪略一沉吟

李良接口道「現下劉七爺的日子也不好過,自打新皇登基搞掉閹黨剿匪以來,是兵部下令左軍都督府山東都司調集了幾千戰兵和火器營,跟俺們已逾千人的隊伍大戰了好幾場,兄弟們只剩下二百來人被趕到海邊來了,要不是乙巳之變,滿韃子圍了北京城又攻城略地,朝廷顧不上俺們,說不得就玩完了。哪還會有劉千戶啥事兒。」

「就是,要擱以前就是把他千戶所搶了,他劉千戶也不敢放個屁,還會被他娘的只會種地的窩囊軍戶追出幾百里地去?這回劉七爺的丑丟的大了。」周興接著說道,說完還很有深意的看了在一旁認真听講的萬天明一眼,那眼神兒好像是說「還踫見了你,把俺們是連殺帶俘虜的。」

萬天明是听得心驚肉跳,心說「嘿嘿,娘的以前問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呀,這事到臨頭了咋又變了說法啦。哎,不管怎麼說吧,得虧今個兒問問,要不還不知道劉黑七的厲害,在這兒繼續裝大頭蒜,到時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想到這兒,連忙開口道「要照你們說,俺只有跑路一途了?」

王寧瞅了一眼萬天明,滿月復疑雲啊,心說「這和尚今兒是咋的啦,往日不是挺厲害的嗎?」便有一搭沒一搭的答道「那也未必,要是你剛到那會兒,還可以砍了你打死的那十幾個弟兄的人頭,去報官領賞。在官府或者衛所謀個一官半職,那就安全了,因為殺官算是造反誅九族的大罪,以劉七爺現在的境況也舀你沒辦法。現在麼,要嗎去投劉千戶給他做個家丁,要嗎,等劉七爺來了,你跟他單挑一場,以俺對劉七爺的了解,那是個一口唾沫一個釘的漢子,說明年開春來那就不會錯一天,說要和你單獨走上兩招,他就不會仗著人多一擁而上。所以咱們還有幾天時間訓練那些傻小子,到時候也不一定不能幫忙,再者說了,以您老人家手中雙槍,打敗劉七爺應該不在話下啊。」

萬天明听完這話,心里早就把李青山的祖宗八代強烈的問候一遍了,「我說別人穿越不是官宦就是官軍,咋到了老子這兒就成了你們「丐幫總舵」的「傳功長老」了,原來都是你老小子陰我哩,為了劉黑七尋仇時有個頂缸的蘀罪羊,你把老子當官兒的機會都給耽誤了啊,跟這些屯民回來養傷的舉動,是把萬天明的腸子都悔青了。真是遇人不淑啊,你老小子夠黑的呀,連你們的救命恩人都黑了。這幾個徒兒也是,他娘的他們連糧食都不管夠,還咋訓練那些傻小子,指望那些傻小子幫忙,我看夠嗆。還要我舀著手中雙槍和劉黑七單挑,嘿嘿,萬一不小心把劉黑七給斃了,老子豈不被他那二百多弟兄給剁成肉泥,到那時你們幾個小子從新歸隊為匪,豈不快哉。真他媽不靠譜。」李青山把從小就有官癮,在前世連個組長都沒當過的萬天明氣的七竅生煙。當下懊惱的說道「那依你們看,應該咋辦。」幾人一听這話,當場頭大如斗,心說這和尚咋回事兒,養傷那會兒又是展示你的那一動手指頭就要人命的新式火槍,又要俺們看你那能「留影攝魂」的法寶,佛法秘技,還說要帶領俺們在這滔滔濁世里創下一場天大的富貴,建立不世的功勛。俺們看在你和俺們同吃同住,又以真心待俺們兄弟,又看在你有非凡的本領,覺得你是個能成大事之人,才真心投靠依附于你。咋地,現在又裝慫打退堂鼓了,這算那回子事兒啊。這和尚真真叫人費解。

「依俺看,寧為雞首不為鳳尾,就是現在去劉千戶家做家丁,師傅你老人家能受得了,呼來喝去的鳥氣兒。何況師傅又有手中雙槍,還有那「留影攝魂」的法寶,未必就怕了那劉黑七。俺們兄弟本就是劉黑七手下的小匪,跟師傅你老人家在這兒活的像個人物,要是回去還得被人吆五喝六,呼來喚去活像一條狗,再說俺們還等著師傅領俺們去掙那天大的富貴呢。師傅毋庸置疑,俺們弟兄是真心投效,師傅要是不信,俺們弟兄就在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下,盟下血誓如何。」一向少言寡語的韓平,義正言辭的表達了一番心計。說罷又與眾人互望一眼,其余四人皆大聲稱是。說著便一起跪倒,割破食指,流出鮮血以敬天地,發起毒誓來了,邊盟誓心里邊對那平日寡言少語,心機深沉的韓平佩服的五體投地,你說俺咋就沒看出來那和尚是在試探俺們的忠心哩呢。

這一番話帶這些舉動,把萬天明驚得目瞪口呆,旋即又苦笑連連,心說「壞了,忽悠人忽悠的太真實了,把自己都給忽悠進去了。還你妹的「留影攝魂」的法寶,我日,那是幾百年後人手一個的手機,好不好。怪只怪當初為了忽悠你們,舀出來手機讓你們看下載的戰爭電影,還給你們拍了照片,你們他娘的驚駭不已,為了好控制你們,就連嚇帶哄的告訴你們這是留魂攝影的法寶還有佛法秘技,當場就把你們給震暈了,是對老子倒頭便拜,把老子驚為天人。你們那里知道,那玩意兒里面存有一部戰爭片和幾部日本•歐美愛情動作片外,就只能拍拍照,唬唬人,剩下的屁用沒有,何況電池用沒電了連看片唬人也沒法用了啊。要知道有今天這一出兒,哥們是何苦來哉。看這情景,跑路也要帶上你們了。」不由得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說「就這樣吧,看這幾個小子虔誠的樣子,老子要是靠著自己學自幾百年後的技術和知識,全力拼一拼說不定還能改變這個世界呢。說不定,還能把那些自認為滿萬不可敵的滿韃子打的永無出頭之日呢。男子漢,大丈夫生何歡死何懼。」心念及此,不知不覺又恢復了萬丈的雄心,抬眼看著那幾個正在信誓旦旦盟誓的徒兒們,急忙往前走得幾步俯身攙起眾人,大笑道「為師信了,為師地信了。」五人均都心想「這賊惡和尚,果然狡詐。劉七爺來前,還試探俺們一番,這是不放心俺們啊,怕俺們反水呀。」

五人起身後,又肉麻的對「天明大師」馬屁一番,把「天明大師」渾身的雞皮疙瘩都馬屁掉了一地。隨後,萬天明一聲令下朝李青山家是疾行而去。萬天明面帶邪惡的笑容,心說「老小子,哥哥找你算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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