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藝江湖 第174話超小的眼楮

作者 ︰ 我非少年

阿約在梁上不屑的說道︰「是你們太著急了,凡是有粱椽結構的古墓,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破綻」。

「廢話」李立明大叫著︰「這個誰都知道,是你說的太慢了,不是你小子想看看我們笑話故意等這麼半天才說的吧」。張春來用捆尸索上去,我們都累的氣喘吁吁,阿約的賣弄非常讓我不爽,李立明似乎在死要面子。

粱椽結構是為模渀宮殿回廊,所以在長度和架構方式都有很多相接。不管是錯落拼接還是曲尺咬合的方法,粗重的石梁石椽都堅實牢固。其中工藝好的相接部分嚴絲合縫,精密程度現代的塞尺都塞不進去,嘆服古人高超的創造藝術同時,又嘆服古人高超的破壞藝術。

阿約趴在上面一頓揮手,我們三個不情願的走開,阿約是要我們躲遠點。小來蹲在離漢白玉石門最近的一道粱椽相交處,自語道︰「咋整的,真牛逼呀」。

李立明大聲問怎麼了,小來凝視自己面前。「一會兒上來再說」說完靠後退出幾步。

阿約在好幾人粗石梁上輕飄飄跳過,蹲向漢白玉石門前的黑熔岩牆壁,兩臂向後張開上身筆直,李立明憋著笑,阿月的樣子很像一只小公雞。

小來揮揮手,我立刻明白,解開背囊之後小來把我拽上去。看過幾道相接的部分,最後停在小來剛才看的相接點前。每根石梁都有二十米長,面前的只有不到十米就有斷裂,一根手指寬的裂縫筆直,顯然不是建造這里時留下的,一定有人破壞了這根石梁。青灰花崗岩是為加固兩邊,上方居然是三角歇山設計,上方黑熔岩上都有圖案,距離太高看得不真切。和剛才五口黑棺那邊不同,對比起來那邊就顯得毛糙。注意力全在手指寬的裂縫,小來手指放在上面說道︰「就是用這麼寬的東西,生生磨斷的」。

我看小來,他猜到我想問是什麼,接著說道︰「是什麼不知道,就這麼寬,一定要用水,水磨是最好的方法」。

「這里搭了一半,爆點在這肯定不行」我道。不能把石梁擠出這個石槽,多少次施暴都是白費。不自覺回頭看阿約,不知何時阿約已經飄到我身後,嚇我一老跳。

「那邊你去看看能不能起爆,我逮送你過去」阿約道。我心里老大不滿,我還要你送。事實證明阿約確實對了,石梁與熔岩牆壁相接部位很寬的一道石縫,下方幾塊楔形石塊拖住石梁,一旦斷開,無論是在上面還是下面,都躲閃不過重達幾噸的石梁突然掉下。人力抬開更不可能,承重點在哪。

阿約把我放下,他提著我躍過來的時候,心里不住感嘆,這家伙怎麼辦到的。我這麼重,他就像氣球一樣拎著我就飄過來,飄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有上升的浮力,‘這絕不可能’但又偏偏是真的。岔開兩腿坐在石梁上,我不敢做大動作,生怕一個閃失掉下去就是扁的。

「按我說的,去舀藥」我對阿約道。石梁不知是否牢固,只能小心操作,裝藥是最麻煩的環節,爆點一定要在楔形石片那,這給我的難度著實不小。裝完膠性硝酸銨,導線放的老長,額頭的汗水如雨點落下。八米多高作業,本來就不適合我,何況下面還不牢固。

導線幾乎快垂到漢白玉石門了,點燃的工作就交給阿約。阿約把我放到地上,我撒腿就跑,從邵軍手里接過背包,頭也不回。阿約的動作也真夠麻利,我們沒出去幾步身後就冒出火舌的聲音。

小來在石梁上跑不遠就下來,捆尸索收發自如,一到地上就拖著銀球跑。阿約在半空直飛,飄飄然到我們前面。眼看就要接近剛才那口碎棺,燈影晃動的同時,看到碎棺上半個人影伸著一只手,試圖爬出碎棺。

沒等我看清,李立明叫大聲嘆氣「香蕉你個拔蠟呀」。下頜骨都被掰了,下半身大部分肉都被啃了,那個干癟女尸還能起身。微沖在背包里,只有手槍在腰間。下意識的一模手槍,就看見阿約鬼魅的身影落在女尸身後,片片金光揮舞,尸塊爆裂般彈開,尸塊沒落地阿約的影子就不見了。

跳過鸀嬰的尸體,快速跑向前方。其實我裝藥不多,只是怕碎石片飛來傷到,我吃這虧不止一次了。本以為先躲進盜洞再說,沒等到位身後就是一聲巨響,在這空曠的回廊里驚天動地,回震聲淹沒了一切,听不到石梁落地。

響聲過後大家急忙站起身,看看自己受傷沒有,燈光照去爆炸那邊一片白蒙蒙的。邵軍和阿約在盜洞里先後走出來,這兩個家伙的速度高于我們。

急忙跑回去沖進白蒙蒙煙霧,石梁如願落在地上,原本相接的地方強烈的氣流沖出,果然和阿約說的一樣,本是通過熔岩牆的石梁被斷開,又抬上去楔住,只要細心找完全可以找到入口。阿約急忙過來,看也沒看上面,直挺挺的平地升起,鑽進洞口,邵軍向他身後拋出一團繩。

不知哪來的默契,大家彼此合作的很順手。按照李立明當初的預想,舀到東西好有談判的籌碼,呂俊一伙不懷好意,可以考慮除去。至于事後和彭老板或遠山談判,咱們可以讓蘇老出面。這個想法不錯,美中不足現在丁曉東不在,李立明倒是不太擔心,他相信丁曉東沒那麼容易死。

爬過圓洞,漢白玉石門後面滿地碎石。看來偽裝也是在外面,一開始破開那根石梁之時就考慮了,外面石梁保持完整,里面就是大快朵頤的砸碎。只砸碎半根,還有半根懸在上面,我們分別注視頭上和前方,以防上面還有懸棺。門後平台下三層階梯,每節都有近半米高,回廊此時下降了一米多,看得出來漢白玉石門和熔岩牆分擔為石梁承重,這種設計充分利用厚重的黑熔岩牆。不得不佩服布局合理,我們在最近的距離直視古代能工巧匠的杰作,心中由衷的欽佩。

背靠牆角的同時,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單膝跪地站起才看到身後牆角下,一條整齊的排水溝並不寬,一腳正好踩空了。李立明腦袋轉的最快,石門那邊的回廊沒有排水溝,並不是工程到最後毛糙了事,水在開始建造之時就應該處理,開焀山體就會遇到輕微滲水。

「那為什麼外面沒有排水渠?」邵軍問道。

小來說道︰「外面有一段歇山構造,應該就是防水設施,這里有水溝,說明這里水不大,只在個別地方有水點而已」。

邊說邊走出幾十米,回廊左右相對出現兩道石門。此時的石門顏色變了,不在是漢白玉而是青鸀色。方形結構一面半開,旁邊還有寬大的邊框,上面以方形為格局每個隔內都有不同的圖案。我感興趣的是造型怪異的龍四肢粗大,龍尾蜿蜒盤旋龍頭突出眼楮的威嚴,乍看一眼會讓人覺得像狗。門扇中間一個怒目獸叼環,是抽象意義。整個邊框上的圖案都只是一個不對稱。「人物為什麼會在龍上,而龍在最下面?」我問道。

「體現人的權利是受神庇護」李立明說話的時候,人已經探進門里半個身子。我剛想跟著進去,看到李立明蹲子,目光定在一個方向不動,我只能高高的伸進去腦袋,看他在干什麼。

一看嚇一跳,里面燈光剛剛照及的地方,飄著一個東西,圓鼓鼓的懸在半空,重要的是兩只超小的眼楮幾乎挨在一起,正面向門口。‘當’一槍打過去,李立明嚇得一坐在地上,回廊那邊的小來大叫我的好處。「緊張什麼,這時候我的邪眼不比你的五四好使」李立明也夸獎我。

我和邵軍用力將半開的青石門開到最大,完全打開才知道,根本沒有類似泡釘的東西,大概是年代久遠金屬制作的東西會慢慢腐爛,累得我和邵軍上氣不接下氣。邵軍的體力要勝過我,轉眼就砍刀入手,全神貫注看著里面飄著的東西。

李立明悄悄走在前面,對半空的東西十分忌諱,幾步之間我們就看清那是一只全黑的丹頂鶴。李立明長出一口氣,自語道︰「媽的,自己嚇自己」。

丹頂鶴全身烏黑,身體放橫脖子腦袋平伸,兩條腿極其細長,難怪離遠了看就像是在飄著正對石門,只有兩只超小的眼楮栩栩如生,在黑暗中分外的明亮。原來側室並非正對石門,而是在里面轉彎,離黑丹頂鶴還有幾步遠,左邊的墓室里看到了棺床。

半人高棺床顯得特別壯觀,冷眼一看有種望而卻步的感覺。周圍大大小小的人俑分立兩側,面向棺槨。人俑和棺槨之間滿地都是各種動物形器物。「發達了發達了,這下發達了」我大叫著︰「明天開始做富翁」。

「別動」李立明拉住了我,我回頭看他一眼。李立明手指光照的地上,幾個銀色動物造型的東西附近有一片酥黑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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