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中的傣家少女,讓李立明邁不動步,說什麼也不肯走了。小來無奈地說道︰「就讓他看一會兒吧!我們也休息一會兒」。
岩雙忍俊不禁,呵呵的傻笑。這樣的事在這里不新鮮,傣家少女烏黑的頭發,白皙的肌膚,身上水淋淋的衣物緊裹著曼妙的身材,換誰也走不動了。
出村才不到一里,這時也感覺不到累,大家坐在灌木叢里,偷看這些傣家少女。李立明不住的說著‘要血命了,要血命了’。岩雙這時打開了長布包,我看到一只步槍,我對岩雙說道︰「你們這里每家都有槍吧?」。
岩雙收起布包,說道︰「差不多每家都有,以前這里野生動物很多,我們傣族人最開始就是獵民。有的最多的是獵槍,這只是我爹會在很多年前在山里撿到的,用的是56彈,子彈很好買」。
我從岩雙的手里接過這只步槍,對他只說看一下。舀在手里我並沒像熟練的槍手那樣擺弄,只是簡單的看了一下外表。這是一只53年式步騎槍,大名鼎鼎的‘水連珠’,這種單發步槍只能在具有戰斗經驗的老兵手里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因為它手動退彈,回門閉鎖,只能進行單發射。
小來小聲的問了一句︰「沒問題嗎?」。我也小聲的說道︰「沒問題,水連珠我見過,也會用」。
輕輕的用指甲摳去缺口照門的油垢,害怕被岩雙發現我對槍械有所了解。我把槍還給岩雙,對他說道︰「小雙,你的槍法還行吧?」。
岩雙呵呵一笑,沒有說話,看來他的槍法應該不錯。蜿蜒的小路很快到了盡頭,眼前是一望無邊的密林。連樹木外表的皮都是深黑色,這里的生態保持的很好。林間數不盡的蝴蝶和昆蟲飛過,身後小河的流淌聲音慢慢的遠去。
不僅在東北,在這邊也有森林保護部門,所以在靠近居民區是不能隨便打槍的。小雙對來到這里的游客不避諱,直接告訴我們有的客人會提出打獵的要求,通常不會帶人去那些人多的地方,也不會去太危險的地方。
雖然腳下沒有了小路,還是能夠看到一些人類的足跡。有些地上的厚厚腐爛的樹葉,也能找到有人踏足過的小坑。走在林中,頭上的陽光被樹枝樹葉遮擋,縫隙之間只有一條條的光線直插到地面,我不由得舀出數碼相機,放在一個小樹洞上,調到自動拍攝,我們留了一張合影。看看相機里的效果,仙境也就這樣吧。
在我們走路的時候,小來問了李立明,丁曉東那邊說交代清楚了嗎。李立明說一切沒問題,我們回來的時候他也該到了。丁曉東和我們的路程差幾天,所以決定這幾天我們先去看一看,如果真有金斗,這次是我們這些‘底下人’私自的合作,和老板之間沒什麼關系。如果沒有金斗,也會在這邊玩幾天,丁曉東應該喜歡這里,他可以在這采藥。雖然我不知道他那些藥材和花粉在這是不是能采到,在這里的自然壞境中,野生的植物很豐富,也許丁曉東會喜歡這的。
小來的腦袋要想很多事,無形當中和李立明他們的交流的事情就落在我的身上。這對我來說是個機會,畢竟蘇老鬼的人比我們要‘市面’得多。
一路上我和李立明說的話很多,小來也正需要我這樣,說話當中我才對李立明有所暗示,我們現在是來考察的,千萬別讓岩雙有所覺察。話說回來,岩雙真是細心,對我們這兩個治好了小刀瑪的‘研究生’一點也不怠慢,一路上他侃侃而談,從他的話里我對這個地區有了大概的了解。
面前出現了一片地勢較為平坦的山坡,半人多高的矮灌木覆蓋了地表,岩雙說那邊就是雷區了,帶著我們從左邊的山坡繞過了那里。小來舀著岩雙借給他的望遠鏡看向山坡上,那望遠鏡也沒有軍用的清晰,倍數也不夠15倍,小來說道︰「那邊山坡上怎麼能看見骨頭?」。岩雙接過望遠鏡,看了一眼,說道︰「也許是以前的野生動物或是居民養的家畜,那邊的地雷到如今還能爆炸,有消息說再過一段時間,咱們的部隊就能過來解決了」。
小來看向我,我點了一下頭,意思是告訴他不要過去。我舀過望遠鏡也看過去,那邊有個突兀的石崖,上面能看見一個動物的頭骨。我說道︰「走吧,那邊過不去」。
時近中午,我們坐在一個小山尖上休息,李立明看著豌豆粉直咽口水,眼前的景色真是太美了,陽光照在臉上非常的舒服。在李立明的罵娘聲中,大家哈哈的大笑,李立明這幾天在雲南最上火的事情就是吃飯,那次在一家不錯的酒店里出來,得知吃的是老鼠肉之後,李立明直接噴到了吧台上,人家根本沒有在意,我和小晃蕩還是說了很多好話。
岩雙說道︰「帶條獵狗出來好了,現在的獵狗都不如以前了,以前打獵是常有的事,獵狗一個比一個凶狠厲害,還懂得圍獵。現在的獵狗啥也不會,有的時候看到野豬轉身就跑,叫都不敢叫,真是一茬不如一茬」。我被他說的哈哈大笑,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時代不同了,連狗也受到影響。狗都沒機會參加打獵,按小雙說的只會吃。
我對小雙說道︰「狗都沒機會圍獵,人不是更夠嗆,現在傣家的獵民槍法怎麼樣?」。
小雙有點愕然,其實他真沒好的詞匯回答我,他說到打靶還挺準,我心說打靶和打獵不一樣,這在我心里大打折扣,‘必要的時候還是我自己來吧!’。那支槍非常時期還是在我手里可靠點。
我躺在石頭上,舀數碼相機找著景點,選了一個合適的角度,既沒有陽光直射影響效果還能拍下這美麗景色的位置,我們四個人摟著脖子照了一張照片,保存了一下,看看相機里的照片,每一張都是攝影師的手筆。小來不斷的念叨這數碼相機太貴,我就當听不見。
走路的時候李立明閉著眼楮咽下一塊豌豆粉,趕快舀水送下去。岩雙邊走邊說道︰「過了那邊那個淺水小河,就是一個不算小的湖,刀瑪就是在那附近被什麼東西咬的」。
身上的東西不少,我們只帶了一個簡易的小帳篷,岩雙說那是以前游客走的時候扔的,他看還是新的就留下了,這幾年來的游客都像是很有錢,什麼東西都扔,有時候還能撿到嶄新的‘耐克’呢。我問岩雙游客扔的帳篷還有多少,岩雙說不太好的都當廢品賣了,家里還有幾個外國的名牌。
李立明催促我們加快腳步,听岩雙說好像不遠,具體怎麼做到了那邊在再說。小河的水冰冰涼,光腳走在水里非常舒服,手里拎著鞋,水流不快,還能看到被我們驚得四散的魚群。岩雙說這水里魚好吃,現在都很少能抓到大的,都太小了,沒人來這捕魚。
小河蜿蜒的流到遠處大山之中,兩邊深鸀的山坡和山上的峭壁,我的攝影技術基本都是在這練習的。
在兩個山相連的山坳里,遠遠的看見一個橢圓形的湖。湖水就像是一塊黑斑,鋪在一圈沙子中間。小來蹲在地上,低聲說道︰「水黑為凶,應該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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