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上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時,屋內的三人全都愣住了,她們的心中都同時冒出一個問號,那便是皇上與梁靜茹的好事到底成了沒?
當反應過來時,樂兒第一個沖出了門外,眼楮逞亮地盯著皇上︰「皇上!您不留在這兒?」
「為什麼要留在這兒?」皇上眼楮半眯著,聲音沒有半點溫度。但在樂兒听來,心里卻無比熱切,連忙沖里面喊︰「靜兒快出來,皇上要回宮了
小青不由用力抓住蕭亞靜的手走了出來,看著皇上面上毫無表情的樣子,心里實在沒底,也不知小姐到底咋樣了?眼楮時不時地向浴室瞟去,又不敢問皇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當看到蕭亞蕭站在自己的面前時,皇上臉色悠地一暗,一把拉過去,將她的小手緊拽進掌心里︰「走,朕要回宮休息了
在皇上的眼里,蕭亞靜明明是個太監,可他還是那麼地寵著她,樂兒不由心中添堵,但還是湊上前扶住了皇上的另外一只胳膊。
「這到底搞的是哪一出啊?」樂兒像傻瓜一樣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他們,突然,皇上轉頭沖著小青發了句話︰「快去寢室照應你的主子去吧!」
小青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扭身飛步向梁靜茹的寢室跑去。
「小姐,小姐!」此時的小姐也顧不得禮數了,連門也不敲就徑直推門闖了進去,屋內燈影閃爍,靜謚一片,只見小姐正香甜地睡在鵝黃色的錦帳里,一頭瀑布的烏絲正凌亂地散落在絲質繡花枕上,領口敞開的脖子根呈現出些許鮮紅的紅痕,盡管如此,她的唇邊還是綻露出些許笑意。
見此情景,小青從心坎里笑開了,對著床上的梁靜茹雙手合拾,默默地念叨著︰「謝天謝天,小姐你終于如願了,總算功夫沒有白費
皇上一回到自己的寢室,樂兒無需忙前忙後,因為皇上剛剛洗完澡,她只是快步走到床邊將錦繡綢被慢慢地鋪平,理順,然後調頭輕喊︰「皇上,您可以休息了
「好,朕有點口渴!」
「好的,樂兒這就去拿點果汁過來
當樂兒高興地飛奔出去時,皇上一把將蕭亞靜拉進他懷里︰「靜兒,對不起,朕和梁妃那個了
「皇上!」蕭亞靜連忙推開他的束縛︰「這可是好事啊,是人生的一大樂事啊!」
「可朕不愛她啊?」皇上不由跌坐到床沿邊捂著有些凌亂的發絲︰「朕竟然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看到皇上如此情真,蕭亞靜不由愣住了,慢慢地低子,吞吞吐吐地問︰「那麼皇上的公主是怎麼回事啊?」
當蕭亞靜說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問題時,深深地嘆了口氣,按常規她可是奴才,怎麼敢問皇上這麼私密的事呢?
看著皇上沒有反應,蕭亞靜真後悔自己嘴快給吐了出來,可是話已出口,悔也無用,心想要殺要刮息听尊便是了,于是抬起頭來只等著皇上對她的懲罰。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室內靜謚一片,皇上低垂著的頭顱突然轉動了下,深嘆了口氣︰「靜兒,過來!」
蕭亞靜乖乖地走了過去,在皇上的身側蹲下︰「說吧,皇上,有什麼不舒心的事說出來讓奴才分擔一點才好!」
看了一眼眼前情真意切的人兒,皇上不由一把拉過她的手放在膝蓋上︰「朕的公主是自小就被母後抱進宮給朕沖喜的,從小朕一起玩耍,志趣相投,心心相惜,可謂是青梅竹馬,慢慢大了,我們也是情深意濃的愛侶一對,結果事與願違,她竟然被父皇許給了那個與朕同父異母的弟弟,就是現在的平南王
一听到平南王三字,蕭亞靜的心陡地漏跳了一拍︰「怎麼又會許給了平南王呢?」
「都是朕的父皇偏心那,弟弟十六歲那年突然得了怪病,遍尋名醫無效,父皇沒法,突然想到公主是大情朝的福星,就隨口便將朕的愛人許給他了皇上說著,聲音已漸漸暗啞。
「怎麼會有這麼迂腐的皇上啊?」蕭亞靜抬起頭來,真弄不懂古代人腦子里到底裝了多少希奇古怪的事情,竟然把一個女人當作男人治病的良藥,平南王可得不是什麼心病呀,什麼心病還要心藥醫的說法根本行不通。
「可公主又怎麼會死呢?」蕭亞靜最終問到了她最關心的問題。
「父皇的旨下了,金口玉言那,盡管我以死相逼也未能使他回心轉意,結果大婚那天,公主被強抬上花轎嫁出去了,可是花燭之夜,我那犯傻的弟弟竟然宣告失蹤,本就一肚子委曲的公主哪受得這種奇恥大辱,一頭撞到玉石牆上,血花四濺,香消玉,朕知道後差點想尋死的心都有了,盡管知道弟弟是為了我好,但要不是他玩失蹤,公主也不會死啊,朕總還可以見到她啊皇上越說心越疼,淚滴不自覺地滑落腮邊。
「公主臉上那麼多字皇上還愛她?」看著皇上難過的樣子,蕭亞靜本不想問下去,但一心追個究竟,還是硬下心腸問了出來。
「朕的公主可是一等一的大情朝的美人,胎字那些玩意都是她故意整出來的,想讓平南王不去踫她,一心想著為朕守身那說完,皇上再也忍不住不哭起來。
現在蕭亞靜總算明了皇上和公主以及平南王間的關系了,也明白了皇上一直以來為什麼對自己特別的關愛和寬容,那都是自己擁用一副公主的肉身那。
想到此,蕭亞靜不由撫了撫皇上凌亂的發絲︰「皇上,別這樣了,公主可不希望你變得這樣?」
听了她的話,皇上陡然抬起頭來︰「你怎麼知道?」
「因為公主愛你呀!你說她會希望你成天難受,整日沉靜在悲痛之中嗎?」
蕭亞靜伸出手替他抹平了淚痕︰「皇上,您需要的是振作起來,做個大情朝愛國愛民的好皇上,這才是對公主最好的回報啊!那樣公主才會含笑九泉的
「真的?」皇上就像個三歲孩童似的凝望著她。
「真的!」奴才以人格擔保,蕭亞靜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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