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山里漢子俏婆娘 第九十八章 不怕(求十訂閱,求月票)

作者 ︰ 秋水靈兒

窗戶後邊,李蔓背靠著牆壁,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愨鵡曉

剛才幾兄弟的談話,她差不多全听到了,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發過那樣的誓言。

老天,那是不是自己不願意,他們就得一輩子打光棍了?

想著,她心口砰砰跳,做賊似的,又從窗戶縫里偷偷朝外瞟了去,但三兄弟已經不在院子里了。

「你要負責哦。」忽地,一道清潤的男聲響在窗口,李蔓嚇的一閃身,躲到屋角眇。

李言卻推開了窗戶,探進半個身子來,朝屋角的她望過來,眯眼笑道,「屋子就這麼點大,能往哪兒藏?」

「誰藏了?我在打掃這邊的蜘蛛網。」說著,李蔓伸手做模做樣的在半空抓了兩抓。

「哦。」李言伸手朝那房梁指了指,「喏,蜘蛛網那上面倒有。諒」

李蔓滿頭黑線,那麼高,她也要夠的到好吧?

「過來。」李言見她垂首咬唇,笑著朝她招了下手。

「什麼事?」李蔓不看他,徑直走到大櫃邊,拿塊抹布有模有樣的擦起來。

李言唇角一勾,「你想讓我進去?」

「干嘛?」果然,李蔓回頭瞪了他一眼,掃了一眼門,被門栓拴的緊緊的,便不以為意,就是不過去。

李言邪肆一笑,雙手搭在窗沿上,作勢就要翻窗進去。

「不許動。」李蔓慌的跑過來,伸手就推他。

「不是不過來嗎?」李言順手逮住她的手,緊緊握在了掌心。

李蔓滿面通紅,瞪他,「你快放手。」家里人都在呢,叫人瞧見怎麼辦?

「剛才的話你都听見了?」李言挑眉凝視著她,手仍舊沒松開。

李蔓垂下眼簾,裝糊涂,「什麼話?」

「沒听見嗎?」李言突然湊近她的臉,細細盯著,「沒听見,你臉紅什麼?」

「我沒——」這話明顯說的底氣不足,臉上火辣辣的燙連自己都騙不了,「我熱的。」

「好吧。」李言輕輕一笑,接著道,「不管你听沒听見,反正,你要對我們兄弟幾個負責。」

「負什麼責?」李蔓吃驚的抬頭看他,他又生什麼ど蛾子想訛自己嗎?

李言抿了抿唇,嘆道,「我們為了你可拒絕了一門好親事,你以後可得好好給我們做媳婦,不然,哼哼——」

威脅的話倒沒說出來,但哼哼二字明顯更具威懾性。

李蔓心口一跳,本能回道,「我又沒讓你們拒絕,是你們」

「你敢說這沒良心的話。」李言騰出一只手,輕輕在她紅紅的臉頰上捏了一把。

李蔓忙別開臉,嗔道,「別鬧。」

「下次還敢不敢說這樣傷人的話了?」李言笑著威脅,偏他這樣,李蔓還說不出強硬的話來。

「好了,我該去了,不然三弟一準得找過來。」李言松了她的手,卻在她剛放松警惕時,猛然在她嘴角親了一下,嘻嘻的一笑,走了。

「你——」李蔓氣惱的瞪他一眼,背過身去,使勁擦被他親過的地方,心底,卻有暖暖的甜蜜流過。

——

李言回到東屋,見李香玉還靠在炕頭,不住的抹淚,李香草坐在邊上苦勸著。

炕尾,荷花趴在那兒也哭的很大聲。

李墨和李書各自坐在小凳子上,沉默不語,不過,瞧李書的臉色,大約也被刺弄了一頓。

瞧見李言進來,李墨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給李香玉賠不是。

李言會意,也很配合,走到炕頭這邊,朝李香玉鞠了個躬,「大姑,我錯了,惹您不高興了,要不,你打我一頓吧。」

李香玉冷著臉,看向別處。

李言就吩咐靠著牆角站著的小五,「小五,去,找個雞毛撢子來。」

「哦。」小五听話的出去了,片刻後,又回來了,只是手里拿的不是雞毛撢子,而是一根細竹枝,是他從雞柵欄那邊折來的,「二哥,給。」

「要雞毛撢子,你拿這個做什麼?」李言輕輕睨了他一眼,勉強接了過來。

小五道,「咱家沒有雞毛撢子,這個二哥就湊合著用吧。」

「也得大姑使的順手才好啊。」李言雙手將竹枝捧給李香玉,「大姑,沒有雞毛撢子,你就湊合著用這個吧,放心,您愛怎麼打就怎麼打,佷子雖然前些天病了場,但身子骨一向還算硬朗,應該能撐的住。」

他這一番話還沒說完,李香玉被逗的哧的一聲笑了,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捶了兩下,「你個混小子,你知道你大姑舍不得打你,偏還拿這個來氣人。」說著,又賭氣似的,將他手里的竹枝給扔到了窗外。

李言頓時賠笑,「我知道大姑疼我,要不也不敢拿來讓您打啊。」

「你啊。」李香玉瞅了他一眼,眼淚又掉下來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話,就像拿刀子扎你大姑的心啊,你明知道我跟你娘不對付,你明知道你娘臨死前還在咒我,我——」

「大姑,二弟已經知錯了。」李墨趕忙上前勸著。

李香草一邊幫她擦淚一邊勸著,「姐,都那麼些年,就別再在孩子們跟前提了,他們那時候都小,知道什麼啊。」

「就是不知道,我才要說啊。不是我這做大姑的狠啊,是他們那不正經的娘啊,她有那命也是她自己作的,我也沒想到會那樣,這些年我不是不悔啊。」李香玉說到悲傷處,眼淚都止不住了。

李言也道,「好了,好端端的又提那些做什麼,我們早忘了。」

「大姑,別哭了。」小五也靠了過來,體貼的用小手幫李香玉擦眼淚。

李香玉就勢將他抱進懷里,自己抹了兩下淚後,才又繼續道,「二郎,三郎,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記恨我,以為是我害死了你們的娘。」

「大姑——」李言不想听她老生常談,出言打斷。

「好好好,我不提了,誰對誰錯,老天在看的。」李香玉撇了下鼻子,慢慢道,「這次呢,我帶荷花這丫頭過來提親,也是真的為你們幾個考慮。這山溝溝里有啥好的,你們兄弟幾個除了這兩間破屋,還有啥舍不得的?其實就算入贅,也虧不了你們——」

「大姑,這事咱不說了,我們已經有媳婦了。」李言听她絮叨,有些煩了。

李香玉冷眼睨著他,「我知道你,眼光高的很,嫌荷花長的寒磣,可女人都有老的一天,別看那屋那女人現在花一樣,在這山溝溝里,窩不了兩年,也就不像樣了,你們還能一輩子就守著她一個?另外,荷花的大舅是在王員外家當差的,只要他一句話,到時,二郎或者三郎,你們中肯定有一個能跟著去當差的。其他人先出山,在外面謀個營生,不比你們在山里打獵、做短工強?」

「就是。」荷花這時也抬起頭來,委屈的看著這幾個男人,「只要我跟我大舅說,說不定,二郎跟三郎都能去當差呢,在大戶人家當差,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還能掙月錢,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

「那你就找那些想求的人吧。」李書就看不慣荷花一副上等人看下等人的嘴臉,她也不過就是在山外,家里開個雜貨鋪而已。

李香玉瞅了荷花一樣,「荷花,不會說就別多嘴。」老實說,這丫頭心眼太實,看人眼楮朝天的,確實不討喜,但人家境是真不錯,她覺得就憑她這幾個佷子,一旦進了荷花家,就算是入贅,將來也不會被荷花他們家人給打壓下去的,說不定還能借著人家的光,過上好日子呢。

「大姑,你們都別說了。」李墨最終說出了決定,不再給李香玉一點幻想,「我們兄弟有手有腳,用不著靠別人。荷花,你是個好姑娘,將來會找到對你好的人的,就別再我們兄弟身上磋磨時間了。」

「我——」

「是啊,別想了,我們兄弟都是有媳婦的人了,你再這樣,讓我媳婦生氣了,我可揍你。」李書說著,又朝荷花舉起拳頭。

荷花一看又沒戲了,又哀嚎一聲,趴在炕上哭起來。

李香玉掃了幾兄弟一眼,見他們神色堅定,自己就算見縫插針也插不進去,不由重重一嘆,「你們吶,那女人有什麼好啊,也就生的出挑些,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都跟沒見過女人似的。好吧,我也不管了,你們就跟那女人過吧。」

「多謝大姑成全。」李言趁機調侃了一句,噎的李香玉面色紫脹,想再反悔也不行,只得冷哼一聲,不再提了,也算真死了心。

——

當夜,李香玉等人就在李蔓那屋的炕上湊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就嚷著要走。

李墨虛留了幾遍,最後就親自送了她們,一直送到後山腳下,遇到兩個同村的要去溝外辦事的人,讓他們一起同行,自己這才返回家來。

回到家後,看李蔓正在曬被子,就過來幫忙一起牽牽被角。

「這麼早就回來了?沒送出山去?」李蔓好奇的問,畢竟就幾個女人走山路還是挺危險的。

李墨回答,「正好遇上了熟人,他們一起沒事的。」

「哦。」李蔓也就沒多問,轉身又進屋去拿被子。

李墨跟著就進了東屋,自她手里接過被褥,「我來吧。」

李蔓就手將拆好的被單全部抱了出來,塞進了籃子里,然後,對曬被的李墨說,「被單在盆里洗不干淨,我跟小五去後面塘里洗去。」

「放著我拎吧。」李墨快速將被褥在竹竿上鋪好,轉身就走過來,從她手里接過了籃子。

李蔓看著他,有一絲糾結,「你陪我去?」

「嗯。」李墨盯著滿滿一籃子的被單衣物,「這麼多,回來怕你拎不動。」

「有小五呢。」

「小五還要練字呢,你沒看他多認真嗎?」李墨用手指了指屋檐下,小五坐在小凳子上,低著頭,果然拿著樹枝在沙盤里寫字。

李蔓瞧他認真的模樣,不忍打斷,就點頭道,「好,只是,你背上的傷沒事了嗎?」

「早不疼了。」李墨說著,還怕她不信似的,手托著籃子舉了舉。

李蔓忙抓住他的胳膊,制止,「別亂動,小心再蹦著傷口了。」

「沒事。」李墨听話的不逞能了,臉上漾著溫柔暖人的笑意。

李蔓臉一紅,燙手似的松開了他的胳膊,扭頭走在了前面。

李墨輕笑著,幾步上前,跟在了她身側,瞧著她紅暈未退的臉頰,越發嬌美可人,不覺有些痴了。

「你看什麼?」李蔓伸手擋在臉頰,朝他瞥了一眼。

李墨窘迫的移開視線,專注的望著前面,可忘了看腳下,一不小心踩到了塊石頭,差點崴了腳。

「小心。」李蔓本能伸手扶住他。

李墨穩定了身子,將腳下石塊踢到路邊,回頭說,「沒事,剛才踩滑了。」

是踩滑了還是根本沒專心走路呢?李蔓沒有點破,但他剛才瞧自己確實瞧的有點過頭了,傻乎乎的,她喊了他兩聲都沒反應。

想著,李蔓自己倒不自覺的抿唇笑了起來。

「喲,大郎,這是跟媳婦一起洗衣服去?」突然,一個中年婦人挎著籃子從前面走了來,瞧見他倆,笑著打招呼。

李蔓嬌女敕的面頰又蒙上了一層淺淺的粉色,大約除了她自己以為,所有人都當她是李家的媳婦了。

李墨‘嗯’了一聲,再瞧著李蔓就憨憨的笑了。

那婦人瞧籃子里那麼多被單衣服,就夸起李蔓來,「大郎,你這媳婦算是娶到了,漂亮還能干,上次就看到她跟小五去媳婦,今兒又洗這麼多啊,能干。」

李蔓認出這就是上次等自己拿位子洗衣服的婦人,也對她露出客氣而禮貌的笑來,「李嬸子,也洗衣服啊。」

「嗯。」她這一笑,李嬸子瞧的更是喜歡,「真的好看,這一笑起來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咱大郎兄弟幾個的福氣到了。」

當著李墨的面這樣夸自己,李蔓垂頭看著自己鞋尖,羞窘不已。

「嬸子,你不要回家忙嗎?」李墨話是說李嬸子,卻瞅著李蔓笑。

李嬸子會意的笑了,知道新媳婦靦腆,也就不打趣了,「嬸子還要回家張羅呢,你們去吧,現在人不多。」

「好。」李墨一手拎著籃子,一手牽著李蔓,就朝後山腳下的塘去。

洗衣塘里,果然沒多少人,大部分人家都一早起就將衣服洗著回去了。

尋了一處水清好洗的地方,李蔓蹲了下來,將衣服被單一一拿了出來,然後,將空籃子先在水里淘洗干淨,再放在邊上一處大石頭上。

「被子我洗吧。」瞧她那一雙小手,揉著那麼大的被子,李墨在邊上實在瞧不過了,就主動要幫忙。

李蔓搖頭,「不用,我慢慢洗就好,你等著急吧?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知道路了。」

「拿來吧。」看她將被單在水里擺了幾下,再使勁的在石頭上揉著,揉了兩下,這小臉就憋的紅了,李墨終于忍不住從她手里搶了過來。

李蔓一愣,「你怎麼洗嗎?」

李墨月兌了鞋子,直接下到水里,將那塊大石頭上的籃子往下挪了點,然後,就學著李蔓剛才揉搓的樣子,將被單在大石頭上揉了起來。

揉了幾下,將髒水擠干淨了,又撒漁網似的,將被單在水里攤開擺幾下,再揉。

李蔓站起來,剛才她洗的時候可是用了吃女乃的勁兒,可到李墨手上,卻跟玩兒似的,而且還洗的有模有樣,不覺笑了,「那就辛苦你了,不過你慢著點,這水里滑,別再摔了。」

「嗯,別擔心。」李墨回頭朝她笑了下,然後又道,「你將那幾床全部拿到這邊來,我一會就手都洗了。」

「好。」李蔓也不推辭,確實這樣在水里洗被單是個力氣活。

將幾床被單都往到了大石頭邊上,李蔓只撿幾件換洗的衣服,在小石頭上慢慢的細細的搓洗著,一邊不時的再看看李墨,看他洗的很認真,也就沒再說話。

時間慢慢流淌,一晃,太陽也***起來,李蔓幾件衣服洗完後,身上都出汗了,擦了下額頭的汗,再瞧李墨,最後一件床單也被他大手擰的焦干的,放進了籃子里。

「快把腳擦干穿鞋吧。」李蔓特意將擦腳布留了下來,等他上了岸遞給他。

李墨一手扶著李蔓的肩,一手拿著擦腳布擦著腳。

待他穿好鞋子後,李蔓將擦腳布又在水里洗了幾遍,這才擰干放進籃子里。

「家里沒地兒晾了,到那邊去吧。」李墨指了指後山邊上那一塊綠草茵茵的山坡,上面還有幾塊大石頭,平常也有人常常到那上面晾東西。

「嗯。」被單衣服一濕了,重量就加重了許多,李蔓拎都沒拎起來。

李墨看著笑,「重吧,我來。」

「嗯,慢點。」李蔓主動讓開了位置,待他拎著上前,自己跟在他身後。

上山坡的路窄,李蔓走的很小心,好在,不遠,兩分鐘就到了。

李蔓走到一塊大石頭上,放眼望去,村莊變小了,農田菜地綠油油的,看著真是養眼,微風吹來,裹著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李墨放下了籃子,看她一個人玩的愜意,就沒叫她,自己一個人拿起床單,慢慢的鋪在一塊大石頭上,怕風吹走了,又撿了幾個小石子,分別將四角壓住了。

李蔓扭頭,見他已經晾了兩床,忙跳下石頭,過來一起幫忙。

兩人一會就將剩下的被單晾好了,李墨看著她,「要不要再玩會?」

「嗯?」李蔓不解,「玩?」

李墨微微笑,逆光之下,深邃的眼眸里暖暖的笑意幾乎溢出來,「看你剛才挺開心,要不要再到里面看看?」

「里面?」李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著那樹木掩映的山里,總覺得有種特別的魔力,在吸引著自己似的,「可以嗎?」她眨巴著大眼楮,孩子似的驚喜的眼神望著他。

李墨點點頭,「走,我帶你進去看看。」

「好。」李蔓欣喜的答應一聲,邁著歡快的小步子跟在了他身後,從小生活在鋼筋水泥鑄就的城市里,她是太好奇這種大山里究竟是個什麼樣兒了。

「慢著點,這樹上都有刺,別扎著了。」李墨拎著籃子走在前面,一手不住將橫生的枝杈撇斷,好讓李蔓通行。

李蔓答應著,小心翼翼的緊跟其後,既興奮又有些怕,「那個,白天沒有狼了吧?」

李墨頓住,扭頭沖她安慰一笑,「放心,狼不會來這邊。」說著,他長臂一伸,牽住了她的手,「這樣,不怕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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