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強歡 第一百二十九章 賤人才會矯情

作者 ︰ 蘇涼歌

路上幾乎沒有行人,遙遠寂寥的夜空襯得周圍一片靜謐,夜菱手還搭在方向盤上,眼里的驚恐沒有消散。那張臉,她每天夢里夢外都會看見,可是,這張屬于自己的面容,如今卻完完全全的出現在別人那里。

如果第一次是自己眼花了,那麼這一次呢?夜菱久久不能平復自己心里的不安,可是,當她走下車,四處去尋找那個人影的時候,只有清冷的風吹亂她的長發,一條暗黑的路橫亙在自己的眼前。

晚上的鈴聲突兀的響起,刺透黑暗,驚得夜菱就連手都帶了一絲顫抖,,環顧四周,再無法尋覓那個人影,夜菱接起電話回到了車上。

「我不管你此時在哪里,干什麼,立馬給我來醫院!」皇爵風暴戾的聲音,幾乎要穿透夜菱的耳膜,之後的陣陣忙音,讓夜菱如同身處冰窖一般寒涼。

驅車趕去醫院,三三兩兩的病人家屬在外面候著,夜菱抬頭看了一眼市立醫院那幾個燙金大字,閃著耀眼繁華的光芒,卻深知,有多少人的生命曾經在這里終止。她躊躇幾秒,腳步輕緩的踏進醫院。

佔清影住院的這麼久以來,夜菱都沒有去看過她,她知道,這件事情所有的錯誤都是她造成的,而佔清影則成為了無辜的受害者,一路隱忍。這樣想著,夜菱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

手停留在門把上,夜菱正欲推門而入,門從里面被人拉開,高大挺拔的身影,帶著一種壓迫感,排山倒海而來。「怎麼不進去?」冷冷的聲音,似乎還在滴著水。

夜菱沒有說話,剛準備進去。他便堵在了這里,何況她進去也不知該怎麼面對里面的那個巫婆。搖了搖頭,夜菱退到了走廊上,看著雪白的牆壁,心里在想著,皇爵風,你讓我回家吧,醫院這個冰冷的地方,我實在不想待在這里。

皇爵風幽深的眸子明明暗暗,看向夜菱多了一絲陰戾。他一把拽住夜菱的胳膊,就往病房里面走去。「你去給我媽道個歉!」說著,病房的門在身後大力合上。病床上的人也悠悠醒轉。

夜菱的胳膊被拽的生疼,可是她就那麼任由皇爵風拽著,兩個人身體接觸的地方,竟然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我要道什麼歉?」忽略掉皇爵風眼里駭人的波濤,夜菱仰起頭問道。

「爵風。不要為難她了,我都說了是我不好,是我不該一大把年紀還和她過不去佔清影看著夜菱一臉的怨氣無處可發,輕輕的說著,卻是刻意的加重了一大把年紀這幾個字。

皇爵風本來看到夜菱心想,她肯低下頭來認個錯。母親不再怪她,就可以了,誰知道她還是那麼倔強。連進來看母親一眼就不願意,心里火大,便是強行將她拖拽進來。而現在母親都已經在隱忍了,夜菱似乎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

「我讓你道歉!」皇爵風看向夜菱倔強揚起的小臉,白皙的肌膚上。甚至看到了青色的毛細血管。「我沒有做錯!」夜菱扭頭看向病床上的佔清影,似乎是在訴說一種堅持。她不願意道歉。皇爵風根本就不知道佔清影給她說的那些話有多刺痛!

「道歉!」皇爵風突然吼出聲來,就連床上的佔清影都被此時的憤怒給驚嚇到。只見皇爵風一手抓住夜菱的胳膊,一手掐在了她的脖頸處,迫使她額腦袋不得不低下去,以一種卑微的姿態。

感受著脖頸處似乎是被一把火鉗給鉗住,夜菱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卻被皇爵風又繼續按了下去。夜晚的病房寂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只能依稀听到身後皇爵風輕微的呼吸,夜菱一直保持著一個低頭的姿勢。

皇爵風的手感觸著那片肌膚帶來的柔軟,胳膊已經僵硬起來,不知道此時的夜菱會不會感覺到疼痛,反正他的手已經有了不適的感覺。良久,他松開手來,輕輕的離開夜菱的脖頸處,下一秒,轟然倒塌的人影,讓他的心髒攸然停住了跳動。

「夜菱!」急促的驚呼聲在夜菱還沒有落地之前響起,佔清影也是一臉的緊張,看著倒在皇爵風懷中綿軟無力的夜菱,立馬掀開被子從病床上下來。

「你?」皇爵風臉上的疑惑一閃而過,看向佔清影多了一絲無奈。「我已經沒什麼大事了,醫生讓我靜養而已,快看看她怎麼樣了?」佔清影知道皇爵風在疑問什麼,伸手就要去幫著托起夜菱的身體。

「我看你身體弱,還是歇著吧,她有我在就好!」皇爵風清冷的聲音響起,不再看向怔愣在原地的佔清影,步伐堅定的向房外走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無比的小心翼翼。

「她怎樣了?」醫生剛剛停止檢查,皇爵風便是緊緊盯著醫生,語氣難免有一絲的焦急。搖了搖頭,醫生拿起手上的檢查報告,看著面前一臉陰郁的男人,心里有一絲發悚。

「她的身體表面是虛弱,可是有潛在的病毒控制著,只怕,會越來越虛!估計醫院已經無能為力了!」醫生邊說變去看皇爵風的臉色,如同暴風雨過境,一片暗沉陰霾。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早在他意識到夜菱身體狀況的時候,就暗地里問過醫生,可是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那是一種什麼病毒。突然,腦海里靈光閃現,皇爵風便想到了tinna,看來,是時候該和他好好談談了!

醫生退出去後,皇爵風緩緩坐在了夜菱的床頭,幽深的目光停留在夜菱精致嬌俏的臉上,良久不曾離開。等到夜色開始退卻,皇爵風這才起身,在夜菱的額頭落下輕輕一吻,眸色意味不明的走出去。

睫毛輕顫,如薄薄的羽翼,夜菱睜開雙眼,頭頂上的昏淺燈光照在瞳孔里,勾勒出皇爵風離去的模糊身影。其實早在皇爵風問醫生她的情況時,她就已經醒了,這個結果對她來說也不算意外,連做媽媽的權利都失去了,她還會懼怕什麼!

夜菱在床上翻了個身,脖頸處便傳來隱痛,想必那里已經被皇爵風弄的淤青了,嘴角嘲諷的笑意散開,夜菱便看到了推門而入的佔清影。沒有說話,夜菱只是盯著潔白的床單,看看佔清影是不是來奚落她的。

「你這是何苦?」佔清影剛剛走進來,便面帶不滿,她也是看到了皇爵風駕車離去,這才過來看看。「什麼意思?」夜菱疑惑,佔清影說的好似是她在作一樣,賤人才會有那麼矯情呢!

「你覺得爵風那麼聰明,他會不知道你是假裝暈倒的嗎?」佔清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猶記得在夜菱倒下的那一刻,皇爵風所表現的出來的緊張,那是她受傷,所不能比擬的!

「既然你都說了爵很聰明,那你猜猜他會不會知道你傷早好了,還硬賴在醫院里不走?」夜菱口里發出嘖嘖的聲音,眸子里滿是笑意,她不讓她好過,她自不會讓她消停。

「你…」佔清影氣不打一處來,她知道皇爵風對她,或許只是在盡一個做兒子的義務,可是她想要的,是將他,以及他身後的強大商業帝國,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被我說中了吧?」夜菱掀起被子,赤腳落地,走向貴賓病房外,剛好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燈火。樓下車水馬龍,看不清楚哪一輛車會是皇爵風的,更不知道,整個城市的繁華與孤寂。

「可是,你說在母親和女人之間,他會選擇誰呢?」佔清影突然平復了自己繚亂的心境,伸出自己的手,對著昏淺的陽光,細細看著。這個夜菱,是她最厭惡的人,她會想盡一切辦法給她難堪和羞辱。

「他誰都不會選!」夜菱沒有回頭,依然眺望著遠處。皇爵風的性格她多多少少,能夠了解到其中的萬分之一,他不會是一個願意做兩難選擇的人,他的世界,他是永遠的王者,別人,只能臣服仰望。

佔清影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做出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她展開的一場復仇,還是自己被**驅使,搖了搖頭,她沉重的走出了病房,以後的路還有很長,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為失去的人,討回公道。

夜菱在窗邊一直沉默,其實心里卻泛著強烈的哀涼,皇爵風,當他的手鉗住她脆弱柔軟的脖頸,是否想過她會疼痛,當他看著還躺在病床上的她,卻選擇駕車離去,是否還心存不安?

阿美給夜菱煲湯送來醫院的時候,就看到夜菱像個雕塑一般站著,喊了好幾聲,她似乎都沒有听到。就在剛剛,少爺回到皇宅,吩咐她給夜菱做些補湯,而少爺臉上,卻滿是凝重,最後,驅車離開。

「你多少吃點吧?」阿美將保溫盒放在床頭櫃上,這可是她一刻都沒有耽擱,讓司機火速開車送來的,到現在,還散發著陣陣溫熱,以及繚繞的香味。

良久,夜菱這才拿起碗,舀了一小碗,細嚼慢咽的喝起來,卻由于一直心事忡忡,雞湯不小心嗆到了鼻子,夜菱輕聲咳嗽起來。而阿美卻在一旁吃吃的笑起來,還連忙去幫夜菱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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