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暗黑的夜,咆哮聲傳來,一個男人背對著陰暗房間里佇立的人影,順手將手里的茶杯拋到那人的頭上,立馬鮮血直流,可是那個人,似乎並沒有知覺,依然直直的挺立著。
「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知道下手,人多,你不會制造一些混亂啊?」蕭虎轉身,臉上的疤痕顯得格外恐怖,而輪椅在地面投下殘影。
「我告訴你,一定要將那丫頭帶到我面前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蕭虎冷冷的訓斥完,揮揮手,那人便輕輕走了出去,此後,房間再無半點聲響,只有或明或暗的光影,在臉上變換著色彩。
他一直沒有找到關于寶藏的鑰匙,現在已經堅信夜菱就是蘇雲音的女兒,那麼,寶藏定然會在她的手上,而讓他覺得更加苦惱的是,夜菱的身邊總有暗地的力量保護著,一有風吹草動,那些人便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剛一回到皇宅,夜菱便被皇爵風一陣大力拋上了臥室的大床,醉酒已經讓夜菱的意識有了一絲模糊,而現在更是癱軟在床上。
「你裝什麼挺尸,起來!」皇爵風用手推了推夜菱,夜菱翻過身去,將臉深埋進被子里,不做搭理。
「好,你不起來是不?」皇爵風說完,便開始月兌衣服,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了唯一的一塊遮羞布,都不見夜菱醒過來。他起初還以為夜菱是裝醉,現在看來,是真的醉了。
夜菱半餉沒有听到皇爵風的動靜,以為皇爵風起身離開了,這才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準備去沖一沖身上的酒味。可是她剛一轉身,便看見皇爵風似笑非笑的眼楮,似乎還在說,你怎麼不裝了?
「額,渴,我去找點水喝夜菱假意扶額。晃悠悠的從床上下來,皇爵風倒是不多加阻攔,任由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
等夜菱將一大杯水喝完,肚子已經被撐得鼓鼓的,實在忍受不住,又沖進了衛生間。皇爵風一直都注視著夜菱的一舉一動。等她走進去關上門後,嘴角一絲殘肆的笑。眸里幽光深沉。
夜菱看著鏡子里自己微微發紅的臉蛋,帶著一絲成熟的嫵媚,不由放開冷水,將整張臉都泡進冷水里,快速紓解著炙熱。
「怎麼,現在後悔喝酒了?」身後突然傳來一貫清冷的聲音。似乎那個男人,天生就那麼冷然一般。夜菱驚訝的回眸,皇爵風已經上前一步。雙手撐開,將她困在了洗手池上。
「誰讓你進來的?」夜菱的眸子不由染上一絲慍怒,他竟然招呼都沒有打,就闖了進來,萬一她還沒有方便好,那麼他是不是要…?
「這里是我的家,你說有什麼地方是不屬于我的?」皇爵風眉宇輕挑,似乎在說,包括你,都是我的。夜菱看著他眸子里的光芒,背部被抵在冰涼的池壁上,硌的有點微疼。
皇爵風看到夜菱眉頭微微皺起,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下步,留下了足夠夜菱呼吸的空間。可是夜菱依然覺得這樣的場景太讓人感到緊張了,被涼水退卻的紅暈立馬又顯現出來。
「是酒能醉人還是人更醉人?」皇爵風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接著,身體彎下一個弧度,炙熱的唇便覆蓋上夜菱有些微冰冷的唇瓣,一時間,沉迷深陷,欲罷不能。
夜菱張開嘴巴正欲回答皇爵風的問題,卻被突然襲擊,想要再重新合上已經來不及了,皇爵風長驅直入,瞬間便攻佔夜菱的一切神智,在她的柔軟里,肆意索取。
心理上有著抗拒,可是身體做出了誠實的回應,夜菱逐漸沉迷于皇爵風帶給她的柔情,雙手主動環上了他的脖頸,雙眸微閉。皇爵風看著夜菱臉上因為自己而流溢出的色彩,一時興奮無法抑制,想要索取更多。
「不要…不要在這里…」夜菱微弱的說著,她甚至能看到鏡子中倒映出的迷醉狀態,手下意識的帶了一絲輕微的抗拒。「好,那我們去屋里皇爵風知道這個女人是害羞來著,他怎麼愛都愛不夠….
一夜迷亂,徹夜歡愉,夜菱清醒後,身體的某個部位傳來酸痛,可是卻帶來清爽的感覺,恍惚記起自己半睡半醒中,身體被放置溫柔的水中,被誰輕輕的擦拭,可是當夜菱看向身邊的時候,早已不見皇爵風,就連氣息都逐漸薄弱散去。
緩緩起身下床,夜菱一個搖晃險些跌倒,她不知道昨晚的皇爵風到底是夾雜著怒氣的懲罰,還是本能的索取,直到現在自己都覺得虛弱無力。拉開窗簾,明晃晃的陽光照射進來,夜菱下意識的便遮擋住眼楮。
「夫人,你醒了?」阿美在外面輕聲喚著,夜菱這才走了出去,身上還穿著絲質的睡衣,頭發慵懶的披散著。
「夫人,你應該餓壞了吧,這些都是少爺吩咐我做的!」阿美說著,便端著一些清淡的菜進了臥室,隨即放在桌上。「我待會就吃,他還有說別的嗎?」夜菱轉身走進衛生間,開始準備洗漱。
夜菱知道,現在很多話,皇爵風都不會直接對她說了,一般都是讓阿美傳話,看著鏡子中自己有些蒼白的臉,還有頸側的青色吻痕,夜菱不由苦澀一笑。
「夫人,其實少爺他,真的很愛你,他讓你今天在家里休息,等到想去上班的時候再去阿美站在衛生間的門口,看著夜菱,眸子里有著幸福的希冀。少爺和夫人,都是他見過的最美好的人,他們一定會幸福!
夜菱吃完早餐後,便開始收拾東西,阿美見到她背著包包,一副想要出門的樣子,臉上一絲不解。「夫人,你要出門?」問過後,阿美便將那些菜碗一一端了下去。
「我去上班,待在家里實在是悶!」夜菱簡單的回答了下,便準備出去。「你要是去上班,就開著車吧,你今天這狀態,不是還要擠車吧?」阿美邊說邊遞給夜菱一串鑰匙,這也是皇爵風出門之前交代的。
沒有多說什麼,夜菱接過鑰匙便去了車庫,可是她卻沒有選擇自己的那輛紅色車,而是選擇了皇爵風的一輛酷黑房車。車從皇宅慢慢駛出,開上馬路,夜菱的手在方向盤上,那里似乎還有他曾經的溫度。
皇爵風目光沉凝,他斜倚在沙發上,盛大的陽光照在辦公桌上。「你那里的情況怎麼樣?」被打開的電腦上,是尉泫然那張依舊俊朗的臉,而依稀可見,在他的身後,有一個縴細嬌弱的身影。
「情況不樂觀,雖然他被我控制了,可是,依舊沒能找到解藥!」皇爵風說這話的時候,眸子里一片陰寒。
「尉雪研究過了,可是現在配成的藥劑,我估計作用並不是很大,或許,還有副作用!」尉泫然看了一眼忙碌中的小人,眼里是深沉的暖意,可是,卻帶了一絲遺憾的光彩。
「我不管過程,我只要最後的結果,我要她活!」皇爵風突然從沙發上坐起來,將電腦啪的一聲合上,房間陷入更加巨大的沉寂之中。
「是不是又暴躁了他?」尉雪摘下口罩,露出一張明媚的臉。「豈止是暴躁,估計他都想宰了tinna!」尉泫然接過尉雪手中的試管,向里面加入一滴透明的液體,鮮紅的顏色瞬間暈染開來。
「我當初就說,皇爵風對于夜菱,絕不是玩玩那麼簡單的!」尉雪搖頭輕笑,雖然和夜菱見面不多,但她就是對她有莫名的好感。而皇爵風,她從來不曾了解過,就像身邊的他。
「那你覺得我對你呢?」突然,尉泫然扳過尉雪的身子,讓她的雙眸正視著自己。空氣一瞬間都變得有些曖昧起來。「我和你,永遠都不可能!」尉雪深深的看了尉泫然一眼,她知道,她愛著這個男人。
「這就是你曾說過的勇氣嗎,雪兒,為什麼你不肯和我嘗試一下呢?」尉泫然突然有些受挫,他不怕萬人阻擋,他只怕她妥協。
「為什麼你還不明白,你是尉家的繼承人,我是尉家的女兒,如果我們在一起了,要給家族帶來怎樣的詬病,帶來怎樣的負面影響?」尉雪依稀有動搖,可是她告訴自己,別無選擇,尉家給了她一個家,她不能自私的因為一份愛,就徹底的毀了這一切。
「雪兒,你太讓我失望了!」尉泫然怔愣良久,突然別有深意的看了尉雪一眼,而後摔門而出。在他走後,實驗室里陷入一片寂靜,尉雪半蹲著身子,滑落在地面上,眼里是一片深灰。
他痛苦,她又何嘗不受煎熬,她已經給了他身體,給了他所有的愛,唯一不能給的,便是一場光明正大的宣言。在無數個和他相擁的夜晚,她多想將那一刻延伸到永遠,多想那是一場夢,永遠都不要醒來。
可是人啊,終究是在命運之下,他們注定了站在相互對立的位置上,即使心和身體靠近了,卻沒有辦法在一起,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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