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過程如何,我要的是結果,你懂的,還有,夜菱身邊現在有沒有可以保護她的人?」皇爵風看著路邊樹影婆娑,聲音冰寒。
「人都撤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倔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再說了,這麼久都沒有任何風吹草地,今晚當然也不會出什麼意外…」尉泫然邊說,卻猛然听到電話被摔的聲音,嘟嘟的忙音,讓他覺得背後嗖嗖的刮著涼風。
風聲沒有停止,夜色卻是愈加寒涼。夜菱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的一個男人,一絲無力感迅速蔓延開來。
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在她離開的時候,只是給兩個男人使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色,而後看著夜菱,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趾高氣揚,縴細的身影,勾勒出鬼魅的陰邪。
「你…?」另外一個男人手里拿著匕首,可是卻遲遲不敢上前,起初他以為這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可是,當他親眼看見她將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摔倒在地,不由心生畏懼。
「你傻愣著干什麼,你不是有刀嗎,怕她干什麼?」被摔倒在地的男人,只覺得渾身的骨架都被打散一般,想爬起來,又害怕繼續面對站在那里眸色清冷的女人。
夜菱的腿有一絲顫粟,可是她不能讓他們看到怯懦,只能故作鎮定。持刀的男子面向夜菱走近,利刃的寒光在夜菱的眸子里劃出恐懼。
「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個丫頭片子?」男子凶殘的表情,手中的匕首眼看著就要往夜菱身上刺去。夜菱想後退,可是男子的速度更快,步步緊逼。
「讓開!」突然傳來冷冽的聲音,夜菱听在耳里似乎是有魔力般。堪堪的側過身子,就在那一秒,一輛炫目黑色的車子撞向持刀的男子,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連人帶刀都滾在地上。
血!猩紅色的血在男人身下蔓延,另一個倒地休養生息的男人見到此情此景。嚇得站起來,顧不得全身筋骨的疼痛,撒腿就跑。可是下一秒,強光掃過,黑色的車掉轉頭,如索命的厲鬼。往前追去。
夜菱有些虛弱的靠在一邊,精神上的高度緊張和體力的大量消耗。讓她有些想昏昏欲睡。于是,意識漸漸消退,枕著一地的孤涼,她閉上了雙眼,卻沒有看到站在她面前的,那一雙修長筆直的腿。
「什麼。那群人是干什麼的?」尉泫然從床上一跳而起,穿起衣服就要往外面走去。這下慘了,皇爵風估計非要將他抽筋剝皮了不可。要是夜菱少了一根汗毛,恐怕他都有被發配的危險。
「你現在過來,把人給我送去暗門,另外,你可以會一會老朋友!」皇爵風將車停下,打開後備箱,立馬滾出兩個人來,只是嘴巴上都被貼著厚厚的封條。
「老朋友?」尉泫然一絲疑惑爬上心頭,沒有多久,突然了然的笑笑,那個家伙,自從叛離組織,還真的沒有好好見上一面,難得有機會了!想到此,拿起車鑰匙,便往車庫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了皇爵風斜倚在車身上,尉泫然不得不說,在他們一群兄弟中,皇爵風是最出色的,這也是他們都心甘情願將皇爵風奉為老大的原因。走過去,尉泫然沒敢出聲,畢竟夜菱的事情,他思慮不周。
「怎麼,覺得自己做錯了?」皇爵風抬眸,看著尉泫然臉上還有一絲疲憊,嘴角淡淡的笑意勾起。他沒有為夜菱的事情少操過心,不過,皇爵風也是最喜歡奴役他了,使喚起來比較有樂趣。
「可不是嘛!」尉泫然也不多說,走近看到地上兩個人,不由自主伸出腳,順勢就踢了上去。「就是這兩個人?」尉泫然問道,皇爵風卻是搖頭。
「這是在現場發現的耳墜,應該還有第三個人在場,沒有猜錯的話,她便是主謀!」皇爵風將耳墜遞給尉泫然,言外之意就是,這個事件完完全全的交給你了!
「那嫂子呢?」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稱呼,尉泫然說起來無比自然,听得皇爵風倒是心情舒暢。「她沒事,可能病毒發作過,現在在蘇宅里休息,對了,記得將撤走的人全部都調回來皇爵風看了一眼蘇宅的方向,那里,自己已經派去了人把守,晚上應該能睡個安心覺才是。
尉泫然走後,皇爵風坐回車里,點燃一根煙,淡淡的煙霧繚繞,灼燙指尖的溫度。蘇宅里一片靜謐,夜菱安靜的躺著,夢里沒有紛爭煩擾,唯余一片春暖花開。而樓下停留的那輛車,久久沒有離去。
「尉少!」暗影見到尉泫然,態度十分恭敬,他是少爺共患難的朋友,也是他們暗門的第二交椅。「暗影,你將他們帶下去!」尉泫然將兩個男人送到暗影面前,嘴巴上的膠帶已經被撕扯開。
「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啊!」兩個人立馬跪地求饒,可是,尉泫然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坐在了屋內的沙發上,冷冷的笑。
「那你告訴我,究竟是何人收買了你?」尉泫然沒有忘記,皇爵風要讓他查出這個事件的主謀。
「我們也不知道啊,只是那個女人找到我們,讓我們替她辦事,我們想著有錢可拿,就答應了!」誰知兩個人話剛一說完,迎面一個茶杯飛速而來,擊中額頭,立馬鮮血橫流。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尉泫然低咒一聲,看來這些人落在自己的手里還算是比較幸運的,要是在皇爵風手里,尉泫然可不敢保證他們還可以活著走出暗門。
兩個人還想著求饒,可是看著尉泫然那狠厲的目光,不敢再言語。「先把人給帶下去暗影看尉泫然做了一個揮手的手勢,不由吩咐手下的人,很快,兩個人便被帶到了地下牢房。
「那位呢,我今天來會會他!」良久,尉泫然沉吟出聲,暗影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不由分說,便將尉泫然往地下牢里帶去。潮濕晦澀的氣息,迎面而來,尉泫然下意識的眉頭緊蹙a听聞瑣碎的腳步聲,沉穩有力,不由眸中閃過一絲希冀,轉瞬即逝,可在抬頭的那一刻,所有的表情仿佛被凍僵,凝固在嘴角。
「是你?」看到是尉泫然a眸子變得深灰,繼續低下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麼。「怎麼,看到的不是他,所以你就很失落?」尉泫然唇角勾起一抹譏笑,若不是當時皇爵風讓他去查,他還不知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似乎一語擊中a並不覺得惱火,有時候甚至是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的情感過于扭曲變態,可是他就是無法阻擋,如同潮汐襲來,退無可退。
「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若是以前,他會念你是兄弟放過你,如今你叛離組織,你還有什麼可以倚仗?」尉泫然冷冷的說道,以往的兄弟情義早被淡化的一干二淨。
「是嗎,難道他不想救自己心愛的女人了?」tinna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個人,他勢在必得,不管用什麼手段,誰跟他搶,誰就要有死的覺悟。哼,女人,照樣不會手軟!
「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白痴嗎?」尉泫然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眼前的男人也未免太自大了,他可以說是組織里的制毒奇才,但這並不意味著,除了他,再也沒有別人!他的毒也並不是無法解開。
「哈哈,你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痴嗎?喜歡誰不好,非要喜歡自己的妹妹?」tinna突然笑出聲來,狂肆的聲音如一記重錘擊打在尉泫然身上,陣陣隱痛。
「我看你是找死!」尉泫然突然出手,站在一旁的暗影也懶得去管,冷眼旁觀。沒有絲毫防備a的小月復處被瞬間擊中,疼痛讓他立馬彎下腰,尉泫然還覺得不解氣,又是狠狠的一個手肘,擊在他的背部。
其實也不能說是暗影懶得去管,他一個下屬有什麼立場去說自己的主人了,而且tinna面對的結果正是他樂于見到的,因為他的毒,至今讓夜菱疼痛,無計可施。
「你們在干什麼?」突然傳來的喝止聲,讓三個人都是一愣,尉泫然回眸看過去之際a抬起胳膊,照著月復部就是一擊,疼的尉泫然有些招架不住。
「老夫人!」暗影走上前,恭敬喊道,可是眸子里卻是遮掩不住的疑惑,怎麼老夫人似乎對這里特別感興趣,還是說,她其實只是對這里的某個人感興趣?
「對了,我找爵風,他沒有來這里嗎?」佔清影眸光看向tinna嘴角滲出的血跡,似乎有一絲不忍,可最終還是將視線別開去,看向暗影。
「少爺很久沒有來這里了,你要是想找他,可以回皇宅暗影低著頭,在想老夫人來地牢的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少爺。
「算了,估計他也是不想見我!」佔清影嘆息說道,自此上次夜菱的事情以及地牢事情之後,皇爵風竟然是命人將她的東西都搬出了皇宅,重新找了一處雅致精美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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