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貞強忍著劇痛睜著雙眼,看著若玄,就等他的這個答案。她真的沒有力氣再撐下去了,她臨死前只想得到一個答案。
「阿貞,無論下輩子你是人還是狐,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珍惜你,娶你為妻。」這是若玄唯一能給阿貞的承諾,他許不了她這輩子。
「好。」這一聲滿是溫柔和欣慰,為這個男人而死,她沒有半點後悔,阿貞閉上了雙眼。
「阿貞!阿貞!——」花楹猛然喚了兩聲,她伸手觸模,阿貞已經沒有了氣息,沒有了心跳。
時間靜止在這一刻,若玄滿是痛苦之色,他看著阿貞,微笑著對她道︰「下輩子,我一定好好愛你。」
動人的微笑,是這麼燦爛,這麼溫柔。
「她死了。」花楹輕聲道,無法用任何言語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失去了一個很好的朋友,失去了一個與她有千年宿命淵源的狐友。
難怪,她會做奇怪的夢,會夢見佛塔,會夢見詭秘之光。
「阿貞,你醒過來了好不好?」花楹撲上去,撲倒在阿貞軟綿綿的長毛上,全身上下被血染紅。
青瀟、燕喜也紅腫著雙眼,誰也不願意看見這只狐狸死得這麼壯烈,這麼淒慘,一個為愛執著等候了千年的狐狸。
「陛下!」青瀟驚呼一聲,看見祈星辰乘著小白龍而來。
祈星辰不放心讓花楹前來,一直跟在其後,他從小白龍身上躍下,大步走過來。
「花楹。」祈星辰拉了拉她,第一次看見花楹哭得這麼傷心。
花楹倒在祈星辰的懷里,滿是自責︰「星辰,我來遲了一步,我真沒用。」
「好了,阿貞不會怪你,你已經盡力了。」
「不,我應該更早一些出來找阿貞的。」
「星辰,有一樣東西,我現在給你,請你一定收好。」若玄緩緩道。
祈星辰看向若玄,若玄已斷了一臂,性命垂危︰「我帶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了。」若玄右手捧出閃閃發光的兩顆珠子,遞給祈星辰,「這是意念珠,能夠幫你對付十尾。」
若玄交出意念珠給祈星辰的那一刻,祈星辰反應過來,可當他要阻止若玄時,若玄已閉上了雙眼,倒在青瀟懷里。
「若玄大師!若玄大師!」青瀟忙喚聲,無奈道,「若玄大師自斷經脈而死。」
若玄知道,不用他開口,花楹一定會把他和阿貞合葬在一起,讓他們下輩子不會離得太遠,能夠找到彼此。
祈星辰眸子一暗,若玄是他的朋友,將意念珠交給他,也是對他的信任和囑托。
「十尾作惡多端,我祈星辰必定手刃妖狐!」祈星辰誓言道。
「星辰,你說若玄究竟有沒有愛過阿貞?」花楹側頭問祈星辰,若玄沒有說出口,可是他願意陪阿貞而死,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
「我不知道。」祈星辰搖了搖頭,這輩子若玄負了阿貞,所以用死來補償。
以前花楹也這樣問過祈星辰,祈星辰堅定地說若玄沒有愛過阿貞,一個一心只有佛的男人是不會為任何人動心的,而今時今日,祈星辰動搖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