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族長咳嗽一聲,瞅了眼這突然正常的唐小念,心里覺得這丫頭不僅是正常了,還比別人聰明多了,說話也都字字玄珠,話中有話。
倒是那邊的墨染雖住了聲,可依舊瞪著一雙沖血的紅瞳,有些岑人,他心里難受之極,別人不知道,可他知道,那算命的說的就是今日,這娘子被綁,看來凶多吉少。
那一口悶氣吊在胸口,讓他嘴角一甜,竟然吐出了一口血水來,隨即,兩眼一黑,昏倒了過去。
這一下不僅是李鋤還是墨家人,都驚慌失措的看著癱軟下去的墨染。
「還楞著干嘛,快些扶進屋啊。」墨老爹老淚一流,吼了出來。
他們墨家這是做了什麼孽?要是墨染有個三長兩短該如何是好?他該如何交代?
心里一急,也就不在理會被綁了的唐小念,急急忙忙的奔向了墨染。
唐小心心里也是一驚,有股莫名的牽引力,促使她掙月兌了兩名大漢架著她的手,也奔向了墨染。
大伙急急忙忙的就把墨染往屋里抬,唐小念手被束縛著,只能眼睜睜的看,突然她覺得臉上一癢,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從眼角滑下。
她竟然哭了,而且是為了這個跟她毫不相干的男人,她心里五味雜陳,有些感覺不可思議,可事實擺在眼前。
後來她也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了,也不知道墨染究竟有沒有事,而她卻是被綁著帶走了。
一路上她都有些渾渾噩噩,特別是對墨染的那份感情,好似憑空出現,又好似事情本該如此,腦袋有些發蒙,理不出頭緒。
這前身並不能給她多麼詳細的資料,對某些人,某些事物,只是感覺而已,沒有更多的實質性的東西。
就這樣想著想著,她被帶到了一個供奉著眾多靈牌的大廳,廳內一根拇指粗的香,栩栩撩起一股清煙兒。
看來這里就是地主家的祠堂了,一般農村人是不會有這麼多資金蓋一棟沒有實際意義的房子的,更不會有錢去燃這麼一個碩粗的香燭。
她明亮的眸子掃視了一下周圍,而此時,門「咯吱」的被帶上了,隨後又傳來窸窸窣窣上鎖的聲音,她被一個人鎖在了此地。
她已經沒有剛來此地時的驚慌失措,反倒冷靜了下來,既來之則安之,現在迫在眉睫的事情是當前如何自救,听老族長的口氣,也就只能到明天了,隨即她找來了蒲團,坐了下來。
夜色漸暗,她尋了只蠟燭點了起來,看著「 啪」作響的火星子,愣愣出神。
「扣,扣」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接著傳來那熟悉的聲音︰「娘子,你在里面還好麼?有沒有冷著?你別怕,我會想法子帶你走。」
一連串的話語,讓唐小念心里暖呼呼的,她忙站起了身,走到了門前,隔著一扇門開了口︰「你怎麼來了?剛才見你昏了過去,怎麼不好好呆在家里?」她心里一顫,自己這不由自主的關心過甚,讓她好生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