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就他不行,原來不過是裴池比他更能忍,所以到最後,是裴池贏了這場賭局。
初夏見顧一念直勾勾地看著車後座,她回頭看去,只見裴池昏昏沉沉的樣子。
看顧一念的表情,不像是喝醉,她知道,顧一念一向懂得控制自己,這回醉酒後,是以才能這麼冷靜吧?
「開車!」顧一念回神,淡聲下令。
初夏沒有異議,她啟動了車輛,而後問道︰「顧總住在哪里?」
顧一念此後報出地址,她便往目的地而去。
值得慶幸的是,一路上顧一念都在睡覺,似乎睡得很沉,途中沒有醒過一次。
等她停了車,她還沒開口喚他,他突然間就睜開了眼,一動不動地坐在原位。
「顧總,你家到了!」初夏見顧一念遲遲不下車,唯有開口打破沉默道。
顧一念應了一聲,依然坐在原位一動不動。
「你還好吧?」初夏不明所以,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攙扶一回。
也許是顧一念醉得太厲害,無法下車,才遲遲地坐在原位,一動不動。
「不大好,身體不听使喚。」顧一念淡聲回道。
初夏唯有下了車,繞到另一邊車門,把顧一念自車上攙扶下來。
男人一身的酒味,身體很沉,幾乎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差點就把她壓垮。
「喂,你稍微站一站,我快被你壓死了。」初夏累得直喘氣兒,一邊找鑰匙開門,一邊扎馬步,這樣才幸免于被顧一念壓垮的噩運。
顧一念像是听不到她的話,身體的重量不斷朝她傾斜。
她好不容易開了門,才扶著顧一念進屋,顧一念突然間朝她撲了過來。
悲了個催的是,她更是被顧一念壓在了地上,幾乎被男人沉重的身體軋平。
初夏糾結了秀眉,沖昏睡的顧一念大聲道︰「顧總,趕緊起來,我快被你壓死了!」
她喊了幾聲,男人沒半點動靜,不是吧,就這樣睡死了?那她怎麼辦?
她甚至沒辦法推動男人身體分毫,對準他的耳畔喊了幾回,還是沒動靜,她索性用力揪上男人的耳朵,死命拉扯。
忙活了半個小時,正在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當會兒,有人推門而入,卻是醉燻燻的裴池。
他腳步踉蹌,用力幫她推開壓在她身上的顧一念,自己則軟了身子,倒在了地上。
「姓,姓初的,你這個掃把星……」裴池頭暈眼花,只想睡死過去。
初夏听得真切,她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兩個大男人,有點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偏偏顧一念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她想找幫手也沒辦法。
「你們兩個就睡地上吧,我累了,要歇會兒。」初夏說著,跑到一旁的沙發坐下,用力捶打自己酸脹的小腿部位。
她一身都疼,都是被顧一念給壓的。
「我,我幫了你,你卻把我扔在地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裴池醉眼惺忪,依然能清楚辯別初夏所在的位置,沖她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