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懷里,凌子良還一直念念叨叨地說自己是有多心酸,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湊齊血,也是極不容易的。藥引到了,缺了下藥解毒的人,那無疑就是一壺上好的葡萄酒少了夜光杯的陪襯,失色不少。
孟弦醫術高超,不管是朝中還是世外,他都是頗有威望的,至少他的醫術是被很多大家所承認的。什麼懸壺濟世,大概說的就是他了。
「……」孟弦冷不丁的被凌子良撲了個正著,縴細的身體撞擊到桌子上,椅子也在地上拖出一條長痕,卻不由的拉進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心髒的急速跳動讓孟弦忽然有些吃不消,他就不能好好坐著別動,不要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挑戰他的忍耐力嗎!
他是人,不是聖人!所以不能一次又一次忍住自己的****,但是,他又不可能去傷害他。如果連他都傷害了,可能孟弦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吧!
凌子良啊凌子良!為什麼我會喜歡上你?為什麼這麼受折磨?為什麼我要這樣折磨自己呢?
孟弦悶哼一聲,用手撐了一下桌子才險些沒有被凌子良撲倒,等到這一連串的舉動靜止後,他才覺得胸膛上被凌子良撞的有些疼,而凌子良的身體還抱著他,溫熱的體溫惹得他冰冷的身體漸漸的升溫。
這樣的姿勢,無疑是讓剛剛體內火氣還未消除的孟弦又火上澆油了一把。
故意這麼任由凌子良抱著他,用再明顯不過的假哭求他,求他幫他,求他同意他利用他……這是何等的殘忍又是何等的讓人無奈。
孟弦妖艷華美的發絲被凌子良折騰的散落下一撮,散落在臉頰旁,蹭的他的臉頰發癢,這才回過了神,伸手推開伏在自己身上的凌子良。
「別離我這麼近。」孟弦故意醞釀出一些冷氣,推開凌子良的力道卻不是很大,畢竟,留戀這個懷抱的是他。
溫暖的如同春日的旭陽一般,愜意又寬敞的胸膛,他想要擁有的胸膛,他怎麼也無法得到的胸膛。
「嗯?」凌子良一愣。孟弦是討厭他了嗎?為什麼要這麼說?
就在凌子良還在不知原由的時候,孟弦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
孟弦是怕,怕他再如果這樣一直抱下去的話,他肯定不會松手了。肯定,再也不想放開他了。
可是,他不能這樣做。如果這樣做了,凌子良還會靠近他嗎?
既然凌子良要讓他救夜絳雪,那麼他救就是了。
只不過……他也不能這麼做白工……付出的東西,可是一定要收到回報才行……
「子良……」孟弦輕呢出聲,看著凌子良已經干了的烏發,不再是原先的紅色衣衫,換上了他的備用衣衫,暗紫色的眸子配上絳紫色的衣衫,帶著別樣的韻味,而這樣一個人,剛剛就趴在他的身上,擁抱著他,祈求著他。
為的是夜絳雪,他不明白為什麼凌子良的眼里全是夜絳雪,晏君卿,哪怕是顏念也能引得他的注意,卻永遠看不見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