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我的萬能男人 第10章不舍的分離

作者 ︰ 抒夕

「沒事……沒事啦阿姐,這是好事,好事啊,別哭……」安筱尋強忍著心中的酸楚,阿姐也要離開了,偌大的東城,與自己的記憶有染的人,一個個的都離開了。

「筱尋,明天我就把擺攤那些東西給你,你也別買了,省些是些。要是……要是有好的工作……阿姐還是希望你……」阿姐沒有說完,因為知道安筱尋不會輕易的改變自己的初衷。

「阿姐,我會想你的,這幾年的生活里,你照顧我好多,你……是我的阿姐,一輩子都是……」終于,眼淚掙月兌眼眶,傾瀉而下。

「筱尋……自己照顧好自己……」阿姐已經不能自己,帶著濃濃的哭腔,掛斷了電話。

「阿姐要離開了啊……」本來是該酣睡的夜晚,卻因為阿姐的即將離開,而讓人傷懷。安筱尋反反復復呢喃著這句話,一整夜的回憶著自己與阿姐的點點滴滴,也許,阿姐的離開不僅僅是離開,也帶走了安筱尋曾經的青蔥歲月,在東城的點點滴滴……

曾經有個擺攤的女人,叫陳阿姐,安筱尋銘記。

安筱尋第二天早早的就去了阿姐住的地方,阿姐本想出最後一次攤,卻被安筱尋拒絕,「阿姐,你好好收拾一下回去要拿的東西,我肯定沒問題的!有你這個好師傅教我,你就放心吧!」臉上帶著像陽光一樣燦爛的笑,一點也看不出悲傷。其實,安筱尋是不想面對分離的畫面,心里的酸澀,自己曉得就好。

推著推車,慢慢的緩緩的挪到了阿姐平時總出攤的地方,也許在回憶什麼,安筱尋發會兒呆,又想起平時跟阿姐在一起的日子,果然啊……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收放好零落的心,安筱尋認認真真的歸置著東西,像進行著某種儀式一樣的莊重。要開始一天的活計了!以後生活的經濟來源,就要靠這個攤子了。

第一次擺攤啊,緊張還是有的,安筱尋一直在想,要怎麼做才能有突破,人們總吃同樣的煎餅果子,早晚有膩煩的一天,所以沒人的時候,安筱尋就構思,怎麼讓自己的攤子有特色,讓煎餅有特色。

「老板,來份煎餅果子!」正在安筱尋聚精會神的研究煎餅果子改良方案時,一聲吆喝迎來了今天擺攤的第一份生意!

「要什麼口味的?」安筱尋笑盈盈的張羅著,腦袋中回憶著平時阿姐的樣子。可真正親自操刀上陣,緊張還是有的,看阿姐做起來游刃有余,換自己了,依然手忙腳亂。

「呃……對不起啊,這個……這個不太好看。」安筱尋歉意的對顧客解釋著,越想做得完美些就越是出狀況,攤的餅破了,賣相十分不好,而且還烙糊了。

「這個怎麼吃啊?」顧客十分不滿,滿臉反感的看著安筱尋出品的煎餅果子。

「呃……實在對不起,要不這樣吧,這份不要錢,我再給您重新做一份。」安筱尋心里也很愧疚,越是在乎,越是想好好表現,越是弄巧成拙。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真是的……」顧客滿臉不滿的拿著一份黑了吧唧,糊了吧唧的煎餅果子,不爽的離開了煎餅攤。

「唉……她以後肯定不會來我這吃了啦!」安筱尋懊惱的趴在車把手上,滿臉寫著沮喪和失望。

雷氏企業21樓會議室內,正在召開每月一次的例會,不過今天出席的人並不多,只有雷滕和財務部的幾位要員,表情凝重的商討著什麼,凝重的是指各個下屬,雷滕依然波瀾不驚。

「雷總,現在雷氏企業雖然利潤增長穩定,但卻有隱性下滑的趨勢,一些產業甚至開始出現下滑。」其中一個下屬口氣焦急的說。

「是啊,雷總,公司內部現在也有虧損跡象,照這樣下去,雷氏遲早要成中空了!」財務部又一要員也說著自己掌握的情況。

雷滕至始至終都未發一言,只是靜靜的听著下屬們的匯報。對于雷氏企業的目前情況,他心里十分清楚,卻一直沒有拿出具體的解決方案,很多人不理解甚至有埋怨。可一到危急時刻,又都是雷滕出面化險為夷,讓眾人不得不服。雷滕很清楚眾人心中的小九九,但是他依舊保持者中庸之態,掌管著雷氏的一舉一動。

會議接近尾聲,雷滕揉了揉酸脹的眉心,用深如暗夜一樣的黑眸掃了眾人一眼,仿佛有攝人心魄般的奇妙,讓焦急的心情,得到了鎮靜。

「你們說的情況,我了解了,繼續做好你們的工作,其他的不要多嘴。」然後,在一室的怔愣出神和不解的眼神中,以王者姿態走出會議室。

「看來,游戲開始了……」雷滕嘴角勾起,眼底卻是一片冰冷,猜不透此時的他心里再想什麼。

忙碌完一天的安筱尋回到家後,也是心情嘔的要死。擺了一天的攤,免費的比賣的還要多!主要是攤的煎餅總出狀況,照這麼下去她還擺什麼攤啊?干脆做慈善算了。安筱尋不知道這是今天嘆的第幾口長氣,只是覺得胸悶氣短的厲害。

果然,這個夏天不一般啊!

今天是周末,雷滕難得的沒有去公司,早上的一通電話,攪了雷滕的清夢。

「hello,雷滕,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知道哪個?」對于leo每次開場都要弄些噱頭的風格,雷滕早已見怪不怪。

等了一會兒,雷滕這邊依然沒有動靜,leo明白自己又得上演自說自話的場景了。「雷滕,好消息是雷氏企業的內部危機,我已經‘不小心’的傳了出去。」leo口氣輕松愉悅,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嗯。」雷滕幾乎微不可聞的用鼻子發出一個單音,意料之內的事情,有什麼好興奮的。

「壞消息就是,你的‘慈父’一直在調查安筱尋,你要不要充當一下安小胖的護花使者啊?」leo的口吻里,戲謔的成分絕對大于認真。

安筱尋這個名字,又一次的出現在了雷滕的腦海里。自從上次她拒絕自己給她提供的雷氏工作後,倆人就再無聯系了,本來也沒什麼關聯的兩個人,幾次相遇,純屬意外。

父親要調查安筱尋?那就不難解釋前幾次被跟蹤的原因了,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那「足智多謀」的父親,竟會把有過幾面之緣的安筱尋當成是他的弱點,難不成老糊涂了?

「調查?隨他們吧。」雷滕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說著話,剛要掛斷電話,似乎又想起什麼的對leo說︰「我今天回祖宅,你有什麼事嗎?」雷滕不常回祖宅,但是每一次回之前,他都會給leo打通電話,外人一定無法想到,冷酷霸道的雷騰,也會有心系他人關愛他人的表現。

leo仿佛陷入了長久的沉思。末了,用很輕卻很悲傷的口吻,淡淡的對雷滕說出自己的托付,「看看她好嗎?」語氣里有著請求,有著可憐,還有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思念。

雷滕也仿佛陷進某一段過去的歲月,听到leo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才收回自己的思緒,「好。」雷滕答應後,leo似放下一塊重物般的長出口氣。

leo知道雷滕不喜歡她,他一直都知道,盡管當時的事情,她也是受害者,可相比雷滕失去的,自己已經不知道要幸運多少了,雷滕背負的沉重很多,很多……

「謝謝。」leo對雷滕的冰釋前嫌,有著言語無法表達的感激,一切盡在不言中,leo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雷滕看著手里傳出一連串忙音的話筒,輕聲呢喃著,「我早就不怪她了,leo……」

中午時分,雷滕抵達雷氏祖宅,宅子還是老樣子,純中式的風格,雕花回廊、亭台樓閣、池塘假山,這里曾經是他童年最快樂的地方,卻也是他這一生最痛苦的回憶。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把凌亂的心情歸納好,雷滕沉穩的踏進了父親的書房。

「父親,我回來了。」雷滕可以冷酷無情的面對外人,可面對自己的至親之時,雷滕仍是保有一份尊重和謙卑,盡管他知道父親不喜歡他,甚至處處刁難,盡管他終究有一天要讓父親後悔他這輩子的所作所為,但是為人子女基本的禮節,雷滕不會無視。

「恩……」雷澤瀚沒有抬眼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雷騰,依然專注于手上還未完成的水墨畫,宣紙上畫的是一只依山而臥的老虎,炯炯有神的雙眼,淡定、高傲卻又霸氣的注視著前方。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啊!」雷父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突兀的話,雷滕沒有作聲,但是心里卻清楚的很。當初父親把雷氏交給自己時,雷滕雖然是初涉商海,卻依靠自己敏銳的嗅覺和辨別能力,早對雷氏的風吹草動有所警覺,起初以為是父親為了考驗自己而故意出的難題,可時間久了,雷滕逐漸意識到事情並不像他了解的那樣簡單。

「父親說的倒也不盡然,這只靜臥虎,體態豐滿,顯然食物充足;虎眼更是目光熠熠、幽深霸氣,更看不出有奔波勞頓之態,那又為何要傷人呢?」雷滕淡淡的開口回了一句,卻看到雷父眼里滑過一抹陰寒狠戾,轉瞬即逝。

「哦?這麼說,你現在活的倒是風生水起啊!」雷父話中帶話的跟雷滕玩著文字游戲,雷滕听了,卻只是但笑不語。

沉默,是這對父子相處的最多狀態,屋里的紅木裝飾,讓此刻的書房有著說不出的壓抑,暗紅的顏色,像結疤好了的舊傷,隱隱的讓胸口憋悶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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