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該死的色狠,看老娘不要了你的命。」陳氏氣憤的吼完,一把奪過一角的一根棍子,對著床上的李虎就是一陣亂打,打得李虎急忙跳下床來,拼了命地朝床下鑽。一鑽到床下,看到下面有被子,知羞恥的他,急忙扯了一塊布,將身子裹了起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丫鬟們有些反映不過來,不知要做什麼好,司徒昊天更是氣得捂緊胸口,突然感覺有些胸悶氣短,還有些面紅耳赤,他憤怒地道︰「來人,給王你將這個ji n夫給抓起來,亂棍打死。」
「王爺,你說什麼?ji n夫,誰ji n夫?」聞言,陳氏有些急了,她急忙搖頭,撲到司徒昊天面前大聲吼道︰「王爺,這里那來的ji n夫,誰是什麼ji n夫,快把這色狠給亂棍打死吧,這不讓女兒怎麼活呀。」
「不是ji n夫能在這里呆到天亮?不是ji n夫早就溜了,不是ji n夫還能等著我們來捉奸?你自己沒用就算了,還生了個不知廉恥的女兒,給本王滾遠點,本王不想見到你。」司徒昊天氣得一掌將桌上的茶杯打翻在地,頹然的坐到凳子上,臉上一陣青,陣白的,就在這瞬間他像是突然老了十歲一般,心中有說不出的痛處。
「不,他不是ji n夫……不……不是的……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不是的……」司徒玉香像發瘋一樣的亂叫說,她還有些語無倫次,她的心里還有些愧,她一邊哭,一邊抖著身子,自己的清白被毀了,以後她要怎麼做人?她還怎麼嫁人,太子還會要她嗎?之前就算是太子百般請求,她都不曾給過,如果太子知道這事,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可怎麼辦?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還怎麼活呢?
「這不是城該死的賭鬼嗎?他為了她娘子做了很多壞了,真不是人呀,真該死,殺了算了。」
「沒錯,敢欺負到咱們小姐的頭上來了。不想活了吧。」
「真是膽大包天,這種人怎麼活在這世上這麼久,真是好人命不長,禍害千年在。」
後面的丫鬟家丁們小聲私語,府里出了這種丑事,他們的嘴肯定是要封住的,以司徒昊天這樣的權勢,如果誰敢出去亂說一句,可能立即就會死于非命,被亂棍打死,不只是自己死,就算是家中的老小也會受到牽連的。
在這個女子的名節大于天的時代,二小姐發生這樣的事情,可能馬上會尋死也說不定。
丹妮心悸的看著司徒玉香,眼中閃著冰冷的寒光,如果不是她早知道她們的性子,如果不是因為前世被她們害過,如果不是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話,今天躺在床上被誣陷的人便是自己,如果不是陳氏母子倆狠心在先,如果不是陳氏那樣對她母親,那樣對她,她哪會做得如此絕情之事來?畢竟司徒府的名聲不好,她也會受牽連。
算了,先不管這些,先靜觀其變,該出手時再出手吧,先看看事情怎麼發展,如果真的到了不可拾收的地步,她再出手也不遲,必竟,她做事,還是考慮得很周全的。
李虎就算再能跑,也跑不過凶狠的守衛們,沒幾下他一個大漢就被守衛們抓住了,守衛將抓往的ji n夫綁到了司徒昊天面前,陳氏緊緊地抱著司徒玉香,眼楮瞪得像銅鈴般大,十根手指捏得緊緊地,面無血色,眼里透著絕望的恨意,直到現在,她都還是有些迷惘,明明玉香說沒事,事情已經辦妥了,怎麼事情怎麼突然弄成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來的ji n夫,好大膽子,偷情偷到本王府上來了,真是不知臉恥……」司徒昊天氣憤的站起身,一把拔出守衛腰間的劍,冷然地抵到李虎的脖子上,狠狠地道。
李虎將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額頭上如豆大小的汗珠不流地停下流,冷汗涔涔,轉頭看了陳氏一眼,發現陳氏正惡狠狠的瞪著他,隨即痛苦地躬身輕傾,小聲擄了擄嘴道︰「不,小的不是ji n夫,小的只是介于二小姐的美色,一時起了色心……小的……」
「不是ji n夫,不是ji n夫你怎麼知道她是二小姐?」聞言,精明如他,司徒昊天猛地大吼一聲,再次拍了拍桌子,桌子晃了好幾下,嚇得周圍所有人立即噤聲,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
「王爺的幾個女兒生得貌美如花,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王爺,小的求你饒小的一命,小的真的沒有傷害二小姐,只是……」李虎一時間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他雖說得沒錯,司徒家的小姐個個貌美如花,可是個個均戴面紗,並沒有人真正看過他們的模樣,所以他這麼一說,更是讓你懷疑。
「你不認識她,你沒見過她,你怎麼知道長什麼樣,是你們早就有染,還是?」司徒昊天深吸了一口氣,他冷靜下來,他這才注意瞟了面前的李虎一眼,眼前這男人生得五大三粗的,兩片香腸嘴一翻著,小眼,歪鼻子,還長得奇形怪狀,別說是玉香,就是他看了也覺得惡心,看這樣子,其中定有貓膩,自己一定要將此事調查清楚,要不自己這臉面往什麼地方放,他真有些想不白明,這惡心男怎麼會這樣出現在自己府里。
「王爺,你這是什麼話,怎麼可能?香兒能看上這樣的人嗎?你怎麼不看看,香兒怎麼為了這樣一個人名聲盡毀,你看看她都成什麼樣了,你這做爹的不僅不幫她,盡然懷疑她和這樣不堪的一個男人偷情,你配當爹嗎?這個色狠該一劍刺死才對,王爺還猶豫什麼?」陳氏是真的生氣了,是真的怒了,要是換作誰,誰看到自己女兒這樣不生氣,她也顧不得什麼會不會被逐出家門了,她冷冷咬著嘴唇,眼角滑下一串眼淚,大吼完後,哭得更加傷心。
陳氏心如刀割般疼痛,她一邊擦眼淚,一邊看向人群中的丹妮,見丹妮好端端、美麗大方的站在那里,她更是氣得臉都變了形,有些扭曲了,怒火心中燒,她滿口銀牙齒被咬得咯咯響。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是要毀這賤蹄子的清白,為何她沒事?而這個賤男人卻鑽進了自己女兒的房間,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也想不明白!
陳氏的話像一粒投進深海的魚雷,在海面蕩起一陣漣漪,說得司徒昊天面有愧色。
他剛才說出那樣的話是有些不對,不過也是他太氣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現在看玉香可憐兮兮的模樣,手中的利劍攸地往前,輕輕一用力,穩穩朝李虎的脖子刺去。
李虎一個機靈,快速地躲開了,雙眼圓瞪,陳氏竟然這麼狠心,事情是她讓自己來做的,事情不成反而要自己死,看來這個女人真是太沒良心,真是太壞了,他惡狠狠地看向陳氏,狠狠地道︰「陳姨娘,你最好別逼我,你若是再逼我,我馬上就……」
「馬上就一頭撞死不成?」陳氏怕李虎講出自己與他勾結害丹妮的實情,他急忙起身走到李虎面前,冷而狠地推了他一把,她冷冷地開口︰「你這狗ni ng養的東西,竟干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就該孤獨終老,或是凌遲處死才對。」
陳氏的一句「就該孤獨終老,半月遲處死。」嚇得李虎臉色慘白,心提了起來,當他看清陳氏手里捏著的一只發簪里,他更是嚇得身全冷汗直流,他顫抖著聲音︰「你……你好狠的心……」陳氏手里拿的發簪不是一般的發簪,而是對他下了鼓的老婆的發簪,那發簪怎麼會在這女人手里?
鼓,就是女人或是男人栓住愛情的一種毒,這個每個人配的鼓都不一樣,只有本人才會解,這是由很多種毒蟲等配制而成,被下鼓的人就得听從下鼓人的命令,如果不听話,那下鼓之人就會崔動那人身上的鼓毒,讓他生不如死,一般情況下,下鼓之人女人居多,李虎他老婆就是其中一人,她老婆長得奇丑無比,因嫁不出去,正好又被李虎給處了,而不巧,李虎是個長得丑還不老實的漢子,所以她對他下了鼓毒。
不過好再她老婆從不輕易的崔動這鼓毒,只在李虎犯下大錯之時才會崔動這鼓毒,李虎心有不甘,他並不想就這樣死去,不管怎麼說,早死不如賴活著,他「撲通」一聲,痛苦的跪到地上,眼淚和著鼻涕流了下來,他原本想揭這惡女人的,可是真沒想到她心這麼狠,她還留那麼一手,拿他老婆的命來威脅他,而他老婆的命跟他是系在一起的,因為她老婆如果就那樣死了,不給他解藥,那他還是活不長,他現在真是有苦說不出,都怪自己貪財,才落得個自食惡果的下場。
「好,我認了,什麼都認了,是我一時色心起,要殺要剮悉听尊便。」李虎也活出去了,反正都是死,他吼得含糊不清,可見心里有多憋悶,做出這種事,認罪就是只有死的下場。不過,他還有一八旬老母獨自在家,需要她老婆照顧,所以他並不希望她殺了他老婆,他有些哀求地道︰「只是希望夫人別太絕情,我老婆還有八旬老母要照顧。」
老婆、老母,怪不得那麼快就認罪,丹妮終于從李虎的話里听出了弦外之音,原來他的老婆在陳氏的手里,怪不得開始李虎死也不認罪,現在听陳氏說了幾句話,突然就認罪了。
想到這些,她終于想明白了,看來這陳氏並不是那麼簡單,她比她想象中還要狠毒得多,幸好她剛才沒心軟想救司徒玉香,要不就等于自打耳光。
丹妮淡然的看著陳氏,算了,反正她要唱就讓她好好唱吧,自己只是站在一旁觀賞就行,不需要想太多,反正她活該,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