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個李虎,那就更與她無關了,像他這種貪財又的賭徒,這世上真是越少越好,省得再去禍害別人。
更何況,他這樣也好,要不他真說出了陳氏買通他的事,那他肯定會說出她要進ru的是她的房間,然後被人打暈,如果真這樣,那必竟所有人都會將目光懷疑到她身上,這事就更不好辦了,算了,這樣更好。
事實上,明明就是陳氏母女兩在設計害她,可最後害了自己的女兒,這事,只要稍有腦子的人就猜得到,其中肯定有貓膩,不過,這事,別人也不會去想那麼多,李虎不敢說,陳氏就更不敢說了。
雖說這事是她們不對,可是自己反過來這樣傷害姐妹也是不對的,如果被司徒昊天知道了,那自己辛苦設計的一切可能都會一夜間消失,自己現在實力還不夠大,還是少爭為妙。
「本王一劍剌死你……」氣憤至極的司徒昊天怒目切齒,手中寶劍正要刺向李虎,邊上的劉姨娘眼急手快急忙死死抱住他,大聲驚叫道︰「王爺你別慌呀,這賤男犯了事,交給官府就行,王爺是何等身份,殺他髒了手呀。」
「交給官府,你在開什麼玩笑,絕不可能,本王可不想司徒家辛苦建立起來的名譽毀于一旦,本王丟不起這個人。」司徒昊天咬牙說完,猛地一腳蹭向李虎,把李虎踢了個底朝天,仍是怒目而視,悲從中來。
「那該怎麼辦?這不行,那也不行?」聞言,劉姨娘也急了,她絞著手指,這事可關系到司徒府上上下下的顏面,如果交官府肯定會被傳出去,這種事是萬萬傳不得的,不然她和女兒也會跟著受連累的。
在有關名譽之事上,司徒府上下竟是一條心,陳氏和劉姨娘都不想將此事傳出去,不然司徒府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滅頂之災也說不定。
眼下,司徒府正處在風口浪尖,人人覬覦而忌妒。如果真出了這種丑事,就算他們是受害者,也難堵悠悠眾口啊,到時候有方便會管你女兒是被強暴的,還是跟人有奸情,別人只會看笑話,只會唾棄司徒整個家族,這樣做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丹妮一臉悲戚的模樣,她走到司徒昊天面前,一雙眼楮水汪汪的,清澈明亮,柔聲道︰「爹,為了司徒府的顏面,依女兒看,我們可以給他安上個竊賊的罪名,然後再將他送到官府,依爹看這事可行。」
「不行,萬一他說了出去怎麼辦?」陳氏有些氣結的瞪著丹妮,這該死的丫頭該不會巴不得事情被傳出去吧,將來有誰會娶玉香,她這樣做是要逼死玉香吧。
「他不是還有一個老婆跟八旬老母嗎?如他敢亂說,本王定毀了她們。」司徒昊天生氣歸生氣,到是在一團亂中找出了李虎的弱點,李虎雖壞,可對母親卻是非常的孝順,他是寧可自己死也不會讓母親受一點苦的。
聞言,听到司徒昊天這樣說,李虎被嚇得急忙抱住司徒昊天的腿,一臉焦急的大叫起來︰「王爺,求你高抬貴手,放過她們,王爺要怎麼處置小的都可以,千萬別傷害她們,小的發誓,絕不會將此事泄露出去,就是死也不會說出來,只要王爺不害傷他們,小的心甘情願去坐牢。」
听到李虎這樣說,想來他是真的很在乎他娘跟他老婆的,陳氏眉梢一轉,在心細細暗忖了一會,他的老婆跟老母親都在自己手里,量他也不敢亂說,等到把他送了官,然後再買通幾個人,造成他在牢里為罪自殺,那這件事不就神不知鬼不覺了,沒錯,就這樣辦?
「就依丹妮所說,你們幾個將他送到官府,說他因為賭癮犯了,偷到司徒府來了,將他交由官府發落吧。還有,你們幾個給我听說,這事務必保密,誰要是將這事泄露出去,以後就不用再回家。」
司徒昊天俯身而立,沉穩有力的說完,幾名守衛就急忙將李虎拖到外邊去了。
聞言,大家心里都很害怕,因為府里的守衛、家丁、丫鬟如果誰敢犯事,就會連累到自己的親人,所以為求自保,下人們對府里的秘密,不該提起的,他們是從不多言的。
「你們務必管好各自的下人,警告他們,誰要是將此事泄露出去,本王一定不會輕饒。」司徒昊天說完,又看向門口的十幾名丫鬟家丁,狠狠地他們道︰「如果有誰要是敢說亂嚼舌根,就等著為你們的親人收尸吧,下去後,一人去帳房取兩百兩銀子,這件事給王爺爛到肚子里去。昨夜府上沒有ji n夫,只是進了賊,二小姐仍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你們都听懂沒有?」
「懂……懂了……王爺放心,小的們誓死保守秘密。」聞言,下人們誠惶誠恐的跪下,紛紛給司徒昊天磕頭,司徒昊天恩威並施,他們個個嚇得渾身發抖,本以為自己腦袋要搬家了,沒想到王爺不僅沒殺他們,還給他們銀子。
「這事當就沒發生過,你們都下去吧,好好收拾收拾,準備進宮參加皇後娘的壽宴去。」司徒昊天心中雖很生氣,可他必竟是一家之主,關鍵的事他是不會忘記的,他冷冷拂袖,一家之主的威嚴瞬間俱現。
下人們都紛紛退下後,司徒昊天一臉擔心,他也很痛心,他走到司徒玉香面前,司徒玉香和陳氏倆人正抱頭痛哭,哭得稀里嘩啦,樣子好不淒苦,雖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可發生這種事任誰都難過。
「事情已經過去了,都別哭了,玉香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婆家還是要找的,李虎本王不會放過他的,定會為玉香報仇的。」不管他們有什麼錯,至少曾經,這個女兒是他最愛的女兒,他又怎麼可能不心痛呢,現在的他比任何人都難過,傷在兒身,痛在父心。
「沒錯,那該死的李虎,王爺你一定要玉香報仇,讓那李虎見不得明天的太陽。」陳氏哭得好不委屈,可那話卻還是如此的刻薄,不饒人。
「好了,姐姐,你也不別傷心了,妹妹會管好下人們的,他們也不敢亂說,只是丹妮那邊,之前玉香與她有過節,不知道丹妮會不會趁機奚落她,不為她保守這個秘密。」劉姨娘一臉正義的看著丹妮,臉上一片悲哀之色,其實早在心底樂開了花,她這樣做只是想挑起丹妮與陳氏間的矛盾,表面看她是在關心玉香,是化解他們之前的過節,實則她比誰都要陰險,至少她總是在暗處,時不時的給你一刀你也不知道,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正是這個意思。
「倩雪,你是怎麼說話的,丹妮是這樣的人嗎?要不是她想出了這個辦法,司徒府的名聲都被毀了,如果她真希望玉香出事,那她也不會為司徒府出力想辦法,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司徒昊天有些生氣了,他狠狠地瞪了劉倩雪一眼,冷冷地道。
劉姨娘被司徒昊天這麼一說,紅了臉,忙低下了頭,她沒想到王爺現在如此偏愛丹妮,連自己的話都不放在心上了,看來自己得想辦法才行,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在王爺心中的地位會越來越低,以後在司徒府就更難立足了。
見司徒昊天都為自己說話了,丹妮也不好再說什麼,他眼眸帶淚,一臉的溫柔善良,無辜的看著劉姨娘道︰「爹,姨娘你們請放心,丹妮並不是這麼不懂事的人,說到過節,恐怕夢宣妹妹與玉香妹妹的過節更深些才是,姨娘應該好好管管夢宣,別讓她亂說才是。丹妮從來沒亂嚼過誰的舌根,眼下,府里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應該團結起來,而不是你爭我奪。我們應該齊心協力對付外人才對。」
听到丹妮這樣說,司徒昊天眼里閃過一絲不驚,看向語帶譏誚的劉姨娘,他大聲責怒道︰「倩雪,你今天是怎麼了,唯恐天下不亂是嗎?丹妮這麼識大體,遇事沉穩不亂,知道顧全家族顏面為先,她說得沒錯,倒是你,多管管夢宣別讓她亂說才對。」
「王爺說得對,都是妾身不好,這樣吧,妾身這就派人去為玉香請個大夫回來,看看玉香有沒有那不舒服的。」見司徒昊天生氣子,劉姨娘雖心有不甘,可面上還要要急忙討好的,她扶著司徒昊天笑盈盈的道。
「家里有現成的大夫還請什麼大夫?丹妮給玉香看看就是了。」司徒昊天說完,臉上的表情慢慢恢復了,他一臉期待的看向丹妮,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出色的女兒。
「是,爹。」丹妮心領神會,她溫柔有禮,說完她對著言兒吩咐道︰「言兒,去幫我把藥箱拿過來。」
一會,言兒則把她的小藥箱拿了過來,司徒玉香見丹妮者自己走過去,嚇得緊緊地抓住陳氏,一臉慘白,看到丹妮那清冷淡漠的眼神,她就害怕,嘴里還不停地念著︰「不要,不要,我不要……讓她走……」
司徒昊天同劉姨娘等人都站到外邊,帶上房門。里面只剩下丹妮、言兒、倩兒還有陳氏,陳氏一直干瞪著眼,她心里很不服氣,怎麼也想不通,明明這次受害的是丹妮,這李虎怎麼到玉香床上來了?這事會不會與丹妮有關呢?
該不會是丹妮發現自己的計謀,然後給她來了個偷龍轉鳳,將計就計害了玉香吧?想到這些,陳氏突然感覺有些毛骨悚然,看來自己真是小看這個賤蹄子了。
丹妮正要給玉香看病,陳氏突然像發瘋似的一步踱到丹妮面前,眼眸圓瞪冷冷問道︰「說,李虎是不是你派來的,你是不是要存心害玉香?」
丹妮本來就不想給玉香看病,只是顧于司徒昊天的命令,眼下見陳氏這個態度,她索性蓋上藥箱,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她淡淡地推開手,不冷也不熱地道︰「姨娘你不會是做賊心虛,賊喊捉賊吧!如果姨娘想知道真相,何不叫爹查查,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