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干的,沒想到你這麼狠,再怎麼說你們也是姐妹,就算不是同母,你們也是同父的姐妹呀,你怎麼這麼狠心,這樣對我的女兒。」陳氏捂住胸口,差點氣得吐血,這輩子她從來沒栽過,最近是怎麼了,她連連栽在丹妮手里好幾次,這次自己的女兒被害得這麼慘,叫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叫她以後還怎麼立足。
「如果你想接下來的日子好過些,那就安分些,有句話叫,害人不成終害已,你這叫自食惡果。我警告你,最好安分些,以後要是再敢有這些小動作,下場可不會這麼輕了。還有,我告訴你,之前你加在我娘身上的,及我身上的債,我會一點一點的討回來,讓你也嘗嘗那些苦,還有,以後見到我尊敬點,如果不服氣,會馬上以醫者的身份詔告天下,說妹妹現在已是殘花一支,一文不值,以後看看誰還會娶她。」丹妮說完,眉眼帶笑,笑得很淡很輕,卻攝人心魂。
聞言,陳氏和司徒玉香均被嚇得傻了眼,玉香停止了亂語,愣在那里,他們確實做了太多對不起她的事,害死了她母親,毀了她如花的容貌,搶她未婚夫等各種傷害她的事,陳氏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眼中的戾氣漸漸化為哀求,死死的瞪著丹妮,她此時很想求丹妮,希望她放過她,放她一馬,可自己一生從來都是別人求自己,讓她怎麼拉得下臉來求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陳氏再也僵持不下,她看了一眼一臉清冷的丹妮,她慢慢低下頭去,長嘆一聲。自己做了太多對不起她的事情,現在她連和丹妮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她努了努嘴,小聲囁嚅道︰「丹妮,只要玉兒沒事,你說什麼我都听你的。」
「有事沒事,得看我的心情,如果我心情不好,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說。」丹妮眼底泛著清淺的冷芒,冷洌逼人,沒有人敢想象陳氏會向丹妮低,丹妮慢慢地變得強大起來,而陳氏是確越來越弱。
時間又過了半晌,言兒才將房門打開,丹妮走到司徒昊天面前,眼底浮現一抹悲涼,有些難受的道︰「爹,女兒替玉妹妹看過了,玉妹妹已經沒什麼事了,只是她……清白已失,但因為妹妹身子正處于安全期,所以不會懷孕,身體尚無大礙。發生這樣的事,女兒也很難過,也幫不上玉妹妹什麼忙。」
玉香到底有沒有失去清白她自己可能都還弄不清,李虎才進丹妮的房間就被打暈,直到大伙進門他才清醒,司徒玉香會有什麼事呢?丹妮之所以會說她已失去清白之身,只是想給陳氏母女一點教訓,她要讓陳氏痛苦,她讓生不如死,讓她嘗嘗痛苦的味道,讓她為掩蓋司徒玉香**之事到處奔波,讓她空忙一場,也要殺殺玉香的銳氣,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罷了……事已至此,你好好照顧玉香吧……皇後的壽宴她就不要去了,丹妮跟我一起去吧。」司徒昊天一臉的心痛,他思考了一下道。
「王爺,丹妮她……」陳氏正有話說,才開口,就欲言而止了,才驚覺自己失了口,前一秒鐘丹妮才警告過自己,她急忙改口道︰「玉香不能去嗎?」
「你還有沒有半點做娘的樣子,玉香才受了這樣的打擊,你還讓她去拋頭露面,有你這樣做娘的嗎?」司徒昊天威儀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陳氏只得連連點頭,臉上不敢有半點不悅︰「王爺,妾身知道錯了,妾身一定好好照顧玉香,對不起,對不起。」
「言兒,倩兒,你們隨大小姐先進宮。」司徒昊天吩咐道。
「是,王爺。」兩丫鬟恭敬地道。
丹妮朝司徒昊天行禮後,優雅的走出房間,她對皇後壽宴本來就沒什麼興趣,不過想起那支可以殺人于無形的星魂蕭,她倒來了興趣。
皇後每年都會舉行壽宴,她的目的是希望各千金小姐、世家公子們能因這場壽宴結識,再結為連理。
丹妮一襲純白拖地輕紗,手挽淡粉臂紗,娉婷淡雅出了門,言兒和倩兒跟在後邊。
「大小姐,請上轎。」一名小廝一看丹妮,急忙討好的上前道。
司徒夢宣也優雅動人的上了另一頂轎子,由她的貼身丫鬟東兒扶著。
一看到丹妮,司徒夢宣眉眼閃過一絲忌妒,臉上的自卑感驟然浮現,她一身復雜的艷麗的拖地紫衣,還刻意畫了紅妝,在丹妮純白的紗裙然顯得有些惡俗。
「姐姐,你等等我,我們一起,爹叫我們要互相照應呢?」司徒夢宣笑饜如花的走到丹妮跟前,親切的拉著她的手,一臉的親切關懷。
她在向來就很會做戲,丹妮淡然沉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臉的清冷淡然道︰「好,那你們走前面,我們後面跟著。」
兩頂華麗軟轎出發了,一前一後地朝皇宮去了。
今年不同于往年,皇後特別上心,相對往來說也大很多,各家千金小姐也很重視,他們一個比一個打份得艷麗,個個穿著高貴,精心裝扮,在丫鬟、守衛的保護下都開始起呈了,宮門口已經有好些人都先到了,看得丹妮眼花繚亂,個個都精心打份過,活像一幅美人傾出圖。
丹妮下了轎正想徑直往前,歐陽俊楠眼尖,直步上前和她打招呼︰「司徒大小姐有禮,司徒四小姐有禮。」
「歐陽公子有禮、公孫公子有禮。」司徒夢宣一看是兩大世家公子,急忙溫柔的拂身見禮,眉眼帶笑,很是柔和的模樣。
丹妮本不想行禮,可見面行禮這是女子家應有的禮貌,她不想失禮,遂淡漠拂身,聲音不柔不剛,婉約中透著淡淡的冰冷道︰「兩位公子有禮。」
說完,大家一起進了宮。
丹妮走在人群中間,她淡淡看著眼前的一切,金殿碧苑、瑤池瓊樓、金碧輝煌。只見金色奠邊,紅日如蛋黃般緋紅刺目,熠熠的陽光灑在大地,如璀璨奪目的水晶。
朱紅色的琉璃瓦青古高貴,泛著淡淡的金光,皇宮里處處飄著清雅的花香,像夏日的清茶般沁人心脾,四處是朱紅色的雕柱,圓形雕柱上雕著許多栩栩如生的飛龍飛鳳,龍飛鳳舞,漸漸蔓延到鵝卵石鋪成的路面。
時辰還早,壽宴還未開始,大家都在休息廳內候著。
「太子吉祥!」進去看大家紛紛行禮。
丹妮也恭敬有禮地行禮,一句「太子吉祥」听得齊辰逸心里猛地一驚,之前就算在外面偶然遇到,丹妮也從來不屑向他行禮,沒想到今天她竟然主動與自己打招乎,她這樣做,是不是代表什麼呢?
想到這里,他故作冷漠的搖了搖折扇,誠然走到丹妮面前,冷聲道︰「司徒大小姐也有心參加皇額娘的壽宴,這可是第一次呢?」
「皇後娘娘的壽宴,做臣子的豈有有來之理。」丹妮淡淡出聲,無視齊辰逸徑直上前,找了張桌子會了下來,連看都沒多看齊辰逸一眼,甚至在說那句沒有的時候,人還在朝前走,根本不把齊辰逸放在眼里。
她這一舉動,邊上的公孫木陽看傻了眼,齊辰逸更是臉色窘迫,十分不好看,眼眸嵌著冰冷的寒光,猛地拂了拂袖,一個箭步超過丹妮,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大廳內早已坐滿了世家千金,有人托腮沉思,有人品茶茗香。有的千金小姐們直勾勾的看著光芒四射的丹妮,大廳內一時間很安靜,空氣中也彌漫著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有人小聲地在議論著些什麼?
「這是誰呢?怎麼從來沒見過?」丹妮雖是司徒家的嫡女,大小姐,可她從未進宮參加過這樣的壽宴,這是第一次,以前都是司徒玉香代勞,所以沒有人認識她也很正常。
「听說前些日子被太子退了婚,這是真的嗎?可以她怎麼看起來也不像是被退了婚的女子呀?看她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又水靈又機靈,退婚是真還是假呢?」
「我怎麼听說,是她找太子婚退,她甩了太子呢?」
「一個無能的小姐,不知道得了何方神仙的指點,一個傻大再什麼變也不會變成鳳凰。」
「沒錯,要不怎麼之前的各種宴會都沒有她,而是司徒玉香呢?一定是懂得什麼妖術。」
「我听說,她之前身子不好,身體虛弱不方便出席各種宴會才請司徒玉香代替的,現在身子好了,她是司徒家唯一的嫡女,來參加皇後娘娘的壽宴這很正常呀!」
見到丹妮,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
丹妮並不理會旁邊人的竊竊私語,一臉高貴優雅地坐著。
她眼底浮現一抹冰冷的暗芒,冷冷地掃了一眼眾人,眼眸冰冷嗜血,深不見底,她從來就不是善良的人,只是不屑于與人爭。但惹觸踫到她的逆麟,她豈是任人欺凌和玩弄的懦弱女子?
大廳前走過一男子,男子冰冷的看了一眼這邊的一切。她突然感覺丹妮有些熟悉,但他忘記在哪里見過,一看到她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看她一臉淡漠、嫻雅大氣、氣質獨特,和其他少女都不一樣。看她一臉鎮定的模樣,應該有些本事才是。
男子下轎後,朝對面的**休息間去了,他挺拔軒昂,頭戴以蠶絲制作而成的白色薄紗,極像夜空里皎潔的淡月。他身形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線條分明,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身上隱隱有股淡淡的芳草香味,又顯得邪魅冷酷、魅惑眾生,清潤疏離,雖看不清他的容貌,不過就憑他舉手投足間的雍容華貴,可以猜得出這是名高傲尊貴、王者般的男人。他並沒有打算要來,只是皇後娘娘再三的邀請,他也不好怎麼拒絕,所以來了。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對面大廳里所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