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老婆,應該不是,她大腦迅速的將兩年前報紙上登出的他婚禮的那張迷人的大照給翻了出來,明顯不是,那個女人給她的感覺是清純。而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她第一眼看到的腦海中就跳出妖艷這個詞來,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女子高挑的身材,穿上黑色的連衣裙,一雙嫵媚的眼,紅燦燦的嘴唇,弄得她向大罵她妖精。
「我們去那喝一杯?」她還沒來及說她有事要先走了,他便開了口眼眸望著遠處的咖啡廳。
她的眸子順著他的眼,看到了那裝飾豪華氣派的咖啡廳,雙眸暗淡了不少,當年她和彥一起來這家咖啡廳里喝過的,雖然只有一次但她仍然記得很清楚。
跟林彥結婚以來她一直對他都是淡淡的,沒有什麼感情,只是出于感激,盡力做好自己妻子的義務。
那一次她如平常一樣去商場逛逛,正巧來到了這個商場。許是逛得時間太長了,裝著高跟鞋的她腳不小心崴了,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巧合,這個時候林彥出現了,將她抱了起來,滿是心疼的問她是不是很疼,一直將她抱到了這家咖啡廳。一路上害羞的她一直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結實的胸膛,听著那陣陣心跳。
林彥將她輕放在凳子上,蹲帶她輕柔的退下鞋,給她揉腳,那一刻她一直以來對他緊密的心開了,一股暖流從她的心底釋放開來,也暗暗決定要給這個溫柔的男子機會,要學會接受他。
還沒等邵羽憐回答,言雨澤身邊那妖嬈的女人先開了口,眼眸直直的打量著她,嘴角不屑的輕輕撲哧一笑,「澤,她是?怎麼不給我介紹下?」然後身子往言雨澤哪里更加貼近了一步,感覺整個人就要掛在他的身上。
「給我滾,以後不要來了。」言雨澤冷冷的開口,眼眸都沒正經的朝身邊的女人看出,另一只沒被那女人挽住的手直接將女人毫不留情的推到一邊。
女子愣住了,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好端端的受到澤這樣的待遇,昨晚她還和澤翻雲覆雨呢,還和澤說好以後會常常來她這的,今天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她一下子想到了眼前這個看上去很是簡陋的女人,眼眸深處抹上了一份歹毒。澤剛剛看著那女人的時候,眼里發出亮光,還有嘴角帶著她從沒見過的表情。每每見到澤都是冷酷的樣子,眼眸也是拒人千里的感覺,包括他們那個的時候,澤的眸子里也是冷冰冰的。她實在是嫉妒。
「澤,不要啦!」女人穩住了身子,再次往言雨澤身上貼去,但這一次明顯的老實了,不敢離得太近。嫵媚的眼眸朝著言雨澤身上打去,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引來了邵羽憐的一陣嗤笑,這個女人真是令她開眼呀。還真是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她確實不喜歡這女人剛才用那眼神打量她,還跟著用那口吻,雖然現在的她是寒酸了一點,但也是有骨氣在的。
言雨澤完全將身邊的女人忽略,走到邵羽憐的身邊,「走,我們進去坐坐。」
「澤……」女子不甘示弱的跟在他的後面。
「這……還是……」算了,還沒說出口,就被言雨澤給打斷了,他回過眼,冷眸打在女人的單薄的連衣裙上,頓時讓女人心里的火冷了幾分,「別忘了,我們之前說過的話,還有澤不是你能叫的起的。」
冰冷的聲音,像刀子一樣刮在妖嬈的女人身上,那女人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全身沒了精神,眼眸暗淡,嘴角仍然詫異的張開,「澤,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你只是我的情人其中之一別以為你自己多高貴,在我看來你和他們一樣,一樣的,甚至還不如他們。」這時候,女子已經跑到言雨澤的身邊了,言雨澤將薄唇揍到她的跟前去,在她的耳邊異常冰冷的說著。
女子听了嘴角抽搐著,眼神發出很勁來,死死的盯著冷酷的男人,然後眸子又一下子打到邵羽憐的身上,狠狠的說的,「你等著。」就轉過頭去走了。
言雨澤冷哼了聲,就很自然的拉著邵羽憐的一只胳膊肘往咖啡廳方向去。
‘「言雨澤,你放開我……」一路上邵羽憐給言雨澤抓得得胳膊肘很疼,估計都要青了,她用著眼楮楞著他,他卻一直冷冷的完全忽略。
「幾年不見,盡會如此生疏,以前不是澤,澤,喊得很親切?」他將她按在咖啡廳包間里面的椅子上,眸子冷冷的打在她的臉上,頓時給她一種被凌遲的感覺,嘴角扯出詭異般的笑容。
「我們都已經各自結婚了……」她的話還沒說話,坐在對面的言雨澤冷眸里放出一道殺人似的凶怒的光芒,「哼……少來!」眸子里透出怒氣。
「言雨澤,我……」她支支吾吾的想說下去,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五年前,畢竟是她邵羽憐對不住他言雨澤,在這件事情她始終不能理直氣壯。
他眸子看到了她臉上的囧態,眼角透出一絲陰冷,淡淡道,「怎麼沒話說了?那我來說。」
她詫異的看著他,心里嘀咕著當年的事情他知道,這應該不會吧,當年的她可是被警告過的,不能說出來,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情況都不能將當年她逃婚的事情的真相告訴言雨澤,告訴眼前這個男人。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背叛了我?對吧!」
他突然站起身來,讓仍坐著她一驚,抬起眸來看著站在她面前猶如帝王一般冷酷無情的他,剛毅的臉,冷冷的眼,性感卻又格外薄的唇落入她的眼,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只是更冷了也更有男人味了,以前的他待她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貼心,想到這她有點黯然。
估計那一刻他們再也回不去了。當她嫁入林家的那一刻起,就回不去了。
但這一刻她的心也輕松了不少,眸子中流露了淡淡的笑意,還好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讓他這樣誤解也好!可她的心還是揪了一下,笑意也退了下去。
低下眸一直看著坐著的女人的他,眼神毒辣的將她的笑意給一把抓住,再也克制不住他心中的怒火,手將她的臉頰緊緊的掐住,她整個人從椅子上被提了起來。
「邵羽憐……你……」惡狠狠的從嘴里吐出。
「啊……」她明顯被他的舉動給嚇住了,驚叫著。
「說……當年怎麼回事?」他繼續怒吼著,他心底一直不相信他愛的人是這樣的。
望著他臉上的氣憤,她的心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有絲絲甜蜜往著她的心口處涌去,嘴角卻死命的說著,「什麼理由,不喜歡你,我不愛你,總行了吧。」
然後頭在他的手里用力的搖晃著,他听到她聲音,手上的勁更加大了。
「我不相信,理由,快……不然我把你掐死,你信不信?」男子冷冷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她的瞳孔,似乎剛才她說得鬼話,他早已看穿。
看著他嗜血的眼,這一次她真的怕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他的性子,向來是比別冷的,只不過對她一直都很暖。但他言出必行這一點她依舊深信不疑。而且看他這架勢,真的這五年來將自己恨透了。原來無論時間怎麼流逝有些東西還是無法沖淡的,她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悲傷好。
「因為錢,林家比你們言家有錢。」她腦袋瓜一轉,一副篤定的口吻便說了出來。
「呵呵……」他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另一只清閑的手直直的往身邊的桌子上打去,一拳下去可憐的紅色古色古香的木桌,給他捶出了一個相當清晰的印子。
掐她下顎的手加深了力度,惹得她眉角緊蹙,口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完全忽略,果然當年哥說得沒錯,女人都是貪財的,她也不例外。眸子更加冰冷了,腦袋里不知突然想起什麼,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手放看了她,伸出食指往她的下顎一挑,將她低著的頭,抬起。
紅紅的手指印,鮮明的落在了他的眼前,他眉頭不悅的微蹙,嘴角戲謔道,「做我情人。」
那麼他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告訴他,他對她還是很感興趣。這麼多年來,他經手了很多女人,都沒有她帶給他的感覺。
這一次她回來了,還給他撞見了,這麼好的機會,將她徹底玩膩的機會,他不願放過,也不想放過。
「啊……」一直顫抖的她,眼詫異的看著他,唇也微微張開。
他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做我情人。」
這次她算是反應過來了,心里暗暗道,果然遇到他沒有好事了,算了這輩子確實欠他的。
她抬起雙眸,十分鎮定的看著他,「不,你有老婆,我不要當小三。」
「哈哈……哈哈……」
這話一出引得他陣陣大笑,嘲笑聲滿上她心頭,陣陣冰冷。
大學時候的她,再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溫柔的澤,會對她說這樣的話。而現在的她還有什麼資格跟他說,她真的不是這樣的人,想必現在的她在他的心目中還不如剛剛那個妖艷的女人。
「做我情人,我現在有的是錢,只會比當年林家的多,不會少。」他冷冷的說著,明明是充滿誘huo的語句,卻是異常的冰冷。
當年林家是比他們剛剛從事商業的言家有錢,但現在呢,林家早就敗在了他的手下,始終是他的手下敗將。
「夠了。」邵羽憐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力氣,沖著他大吼著。拿起放在椅子上的白包,掉頭就走。
言雨澤看著她的動作,嘴角玩味的笑,沒有阻攔,而是在她身後的背影篤定的說道,「你會回來求我的,只是到時候沒這麼簡單了。」
我呸,我邵羽憐才不會好端端的破壞人家的家庭呢!她心里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