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知道言雨澤遍地是情人的話,就不會有這話了,估計今天也不會跟他來咖啡廳一坐。那應該會為她日後剩下不少的麻煩,這自然是後話。
邵羽憐我會折磨死你,就向當年你一樣。言雨澤一直看著她的背影,嗜血的說著。
「媽咪,你怎麼才回來呀,樂樂都等了你好久了。」剛進門的邵羽憐,大腿就被兒子給抱住了,在她的腿邊撒嬌。
邵羽憐彎下腰去,將白包放在一旁,用手撫模著樂樂的頭,一臉歉意的說著,「抱歉,是媽咪回來晚了,樂樂肚子是不是餓了,媽咪馬上給樂樂去做晚飯。」
「嘿嘿,媽咪,干媽咪正在給我們做飯哦!」林清樂抬起頭,眼閃爍著光,小臉蛋興奮的看著邵羽憐,「她說要我們嘗嘗她的廚藝。」兩手啪啪的鼓著。
「啊……」邵羽憐滿臉詫異,目光朝廚房看去,果然透明的門里有著黑色的身影在里面忙活著,心里暗暗道,希望能吃。
「羽憐,你回來啦。」在廚房里忙弄的李微听到客廳里的動靜,手端著菜從廚房里往客廳走。
邵羽憐托李微找的這房子不是很大,就兩個房間,一個客廳,一個廚房,加起來總共才五十多平方米,但卻很方便,靠邵羽憐父親住的醫院挺近的,而且交通很便捷。
「哎呦,不錯嗎?還挺香的。」邵羽憐身子一彎,就著菜聞著,香氣撲鼻,手不客氣的往李微肩上用力的一拍。
李微將碟子放下,鄙夷的朝她一瞪眼,大聲朝她嚷嚷道,「邵羽憐你能不能不要狗眼看人低。」
「呵呵……你都說我是,狗眼了那怎麼能不把你看低,豈不對不起我這雙狗眼?」朝她俏皮的笑笑,剛剛不悅的心情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你……」李微氣急的吐出一個字來,伸出手就準備給她一拳時,她早已經閃開了,轉過身子,吐吐舌道,「暴力女。就你那幾招,我早就模清了。」
「你……」李微氣的直跺腳,她生平最討厭人家喊她這個稱呼了,好不容易擺月兌了上學時候大家對她這個稱呼了,可現在看來以後會常常在耳根子里听到了。
哎……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但嘴角卻露出了笑容,等了這麼多年了,終于盼到了好友邵羽憐的歸來。
「干媽媽,怎麼了?」林清樂小手拽著李微的一角,抬起好奇的眼眸張望著,女乃聲女乃氣的問著。
邵羽憐接過李微手里熱氣騰騰的菜,往干淨的木桌上放。
「樂樂,你干媽那是氣憤,來我們坐過來。」邵羽憐握著兒子那小小的手,將他從李微的身邊拽了過去,拉到桌前,剛剛伸手準備將他抱起,林清樂撇了撇嘴,眸子一閃,小手掙月兌開了她的大手。
頭揚起,小手往大木椅上一抓,那木椅快有他人高,一下子爬了上去,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道,「媽咪,樂樂自己來。」
「呵呵……我們樂樂就是聰明,就是能干。」邵羽憐眉角彎起,勾起唇來,贊嘆道。
「嘿嘿……」坐在木椅上的林清樂樂呵呵的笑著。
她頭回過廚房,眸子對上仍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大聲道,「樂樂,你在這好好的坐著,媽咪一會就來。」
「嗯。」
她走進廚房,走到李微的身邊,看著她在哪里等待著鍋里熬得湯,用胳膊肘搗了搗她,嘴角帶著笑,「怎麼,還在生氣?」
「哼……不屑,生你的氣。」李薇撅起嘴來,憤憤道,再怎麼說也是她邵羽憐的不對,好歹要在樂樂面前給她這個干媽咪留點面子。
「呵呵……」她樂呵呵的笑著,臉往李薇的身前靠去在她的耳邊低聲的說著。
「啊,什麼,你今天遇見言雨澤了?」李薇手上的鍋鏟掉落在地上, 當一聲,嚇得邵羽憐眉頭微蹙著,腳連忙躲開。
李微卻正身眼直視著邵羽憐,似乎要將她看出洞來。
邵羽憐回過神,手立即捂住她的嘴,輕聲道,「輕點。」
話還未完,外就傳來孩子那稚女敕的童聲,「媽咪,干媽咪,你們怎麼了?」
邵羽憐回頭笑眯眯的眼,望著廚房外的兒子,柔柔的說著,「我們沒事,只是你干媽咪太粗心了將東西掉地了,樂樂再等一會,媽咪就出來哦!」
「哦。」小孩子不悅的撇了撇嘴,「干媽咪怎麼這麼粗心,樂樂這麼小都比干媽咪要細心。」
「哈哈……哈哈……」
「邵羽憐……」李薇剛剛被松開的嘴,就對著她的耳朵大叫著。
李薇停止了叫喊聲,將她聲音壓得低低的問道,「那羽憐你打算怎麼辦?」
她一直都記得,在他們大學的時候,邵羽憐和言雨澤可是愛的死去活來的,她也記得大學畢業的那一天,那場驚天動地的婚禮,她憤憤的去找她,狠狠的扇了邵羽憐一個耳光,問她是不是真的變心了。
「還能怎麼辦,我結過婚了,也有了小孩,他也結過婚了。」邵羽憐嘴角泛出笑容,風輕雲淡的說著。
「羽憐,你不再愛他了嗎?」李微一直想問的問題,到了五年終于問出了口。
那一年,婚禮她逃離去了一場更加豪華盛大的婚禮上,她想問,可看著被淚水淹沒的她,遲遲未能開口。
「呵呵……」邵羽憐輕笑著,愛,有用。她嘴角泛出輕蔑的笑容,烏黑的眸子里泛出淡淡的苦澀。
曾經在大學的時候,她深愛著言雨澤,可以為了他什麼都不要,可以為了他,將自己擁有的一切都給他,可現在的她,五年後的她,不再是原來的她了。
「走,我們出去吧!」邵羽連將燒好的湯盛起,端在手里,催促著李微出去。
李微將放在一旁的菜也端在了手上,白了她一眼,「你的事情我不管了。」負氣的說著。
邵羽憐笑笑,輕吐道,「微微,好了,就當剛剛我什麼都沒說,行嗎?你看樂樂在外面一直等著我們呢!」
她深邃的眸子望著廚房外那坐在桌子邊上那小小的身影,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想想,也沒有這個精力,只希望自己照顧好她的兒子和還住在醫院里的父親就好,其他的都不想再想了。
五年前她和言雨澤就已經錯過,這些她都懂了,一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是不會在有挽回的余地的,只希望他能不怨她。
可是,這時候的她腦子里浮現出言雨澤冷峻的臉龐,不知怎麼地心里居然有點甜。
「媽咪,快過來坐。」樂樂眨巴著大大眼楮,小手在空中揮舞著。
「嗯。」
「來,你們快嘗嘗我的手藝。」李微將筷子放在邵羽憐的手里,大聲的說著,臉頰微微側靠過來,低聲道,「羽憐,有我,那些就忘掉吧。」
她燦爛的笑容浮現在邵羽憐的眼前,溫和的聲音,在心田里緩緩流淌著。
邵羽憐輕點了頭,眸子里洋溢著笑容,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肉,放到嘴里,酥酥的感覺彌漫開來,她沖著李微甜甜一笑,贊嘆道,「微微,你真是不錯吧,廚藝已經提高這麼多了。」
「那是,來樂樂多吃點。」李微不屑的輕點著頭,眼眸望著林清樂,夾了一大塊雞肉往他的碗里送去。
「謝謝,干媽咪,嘿嘿。」小手巴騰著碗里的飯,嘴角裂出笑容,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劃著。
微風拂過,女子如花般臉龐,淡淡的香水味在漸漸暗淡下的黑夜里彌散。
身著白衣女子,穿過街巷,雙腳邁過曾今走過無數次的路,今夜的腳步明顯比往常快了三分,抬起幽深的眸,晃眼閃亮的「暗夜」顯現在她的眼前。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眼眸里閃過一道光亮,又瞬間收起一切,腳踏進朝暗夜走去。
穿過喧囂的人群,來到一扇黑色的大門前,在這燈紅酒綠的世界里,這扇黑色的大門卻顯得格格不入。
她站在門前輕笑了一聲,一下將門推開,看到里面早已經到來的人,幽深的眸子似乎下沉了一下。
「梅兒,你怎麼才來,哥哥我等的好苦哦……」男子側過身去,一雙桃花眼朝剛剛進門的白衣女子瞟去,唇角勾起蠱惑似的笑容。
「是呀,林梅你來遲了,這酒就當是給我們言少和陸少賠個不是。」倚靠在沙發上的女子手輕搭在身旁的男子敞開的胸膛,另一只手拿起茶幾上盛滿酒的酒杯,頂著厚厚的濃妝,縴細的手似有似無的在男子胸膛上輕輕劃弄了幾下後,手移開,紅艷的唇泛開笑容,站起身來,將酒杯朝眼前正在走來的女子遞去。
林梅眼瞄一下酒杯里透明的酒,嘴角淺淺一笑,白皙的手剛剛觸踫著玻璃杯的光滑時,手中的酒杯就被人一把搶過去。
「陸少……這……」女子見酒杯被人奪去,眼神里閃過一秒鐘的不悅,嘴角卻仍然帶著笑容。
站起身的男子,就像沒有听見,沒有回答,更沒有朝女人望一眼,「梅兒,快過來坐。」話剛落下就立馬把自己的位置給讓了出來。
林梅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陸少身邊瞪了她一眼的女子,腳向前輕邁了一步,朝他們對面的沙發坐去。
一直安靜的坐在他們對面沙發上的男子,這時候,主動的往外挪了個位置,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淡淡的開口,「好了,都坐下。」
「這……」站起身的男子,看見林梅坐在了言少的身邊,他俊俏的眉毛不悅的擰了一下,嘴巴張張合合只說了一個字,就被身旁的女人拉著坐了下來。
「梅兒,今天來遲了,這酒就算梅兒給大家賠不是。」林梅剛坐下,白皙的手再次接觸到安靜的躺在茶幾上的盛滿酒的酒杯,朱唇輕開啟,輕柔的聲音在這里回蕩著。
林梅對面的男子見她這樣,剛剛舒張開來的眉,再次蹙了一下,性感的薄唇正準備要開口時,一個話聲,讓它實實的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