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既然一鳴都為你攔下這酒,也就不必罰酒了。」言雨澤身子往前傾,長臂一伸修長的手指握住酒杯上方,將酒杯從林梅手中奪過來,深邃的眸子望著對面的陸一鳴。
坐在陸一鳴身邊的女子,見這樣的場景,也變得識相了,主動開口道,「哎呦……瞧我這個記憶真是不好,我們梅兒,剛剛身子才好,哪能喝得起這麼列的酒呀,是我不好,來這杯我喝便是。」女子手拿住茶幾上的酒杯,一邊輕聲的笑著,語氣說的很是矯情。
拿起酒杯的她,一雙嫵媚的眼朝坐在她身邊的男子拋去,很顯然男子完全忽略她的存在,較好的桃花眼直打對面的女子身上從未離開。
她一飲而盡,因為喝的太快的原因,有點變酒嗆到了,輕聲咳嗽了幾聲。而同樣是喝酒,她卻無人問津。
「梅兒,今天怎麼會遲,平日里你總是我們之中到的最早的一個?」陸少想到了什麼,勾人的桃花眼朝林梅身邊的言雨澤看去,眼神又回到林梅的身上,帶著淡淡的語氣似有似無的問著。
林梅也不忌諱,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沒有帶一點情緒,「下午,你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潔兒家,她今天有點不開心,就多陪了她一會。」
「哦,是這樣……」陸少勾起了唇,深邃的眸子里閃爍著光芒,修長的手指輕搭在大腿上,一聲一聲的輕拍著。
這時候,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他接著再次說起來,「她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不高興?」唇角含著笑意朝對面的男子看去。
「這倒是沒有。」林梅淡淡的說著,不像是再說一個朋友,倒像是在敘述一個故事。
林梅對面的男子將自己的腿交疊在一起,一只手依舊輕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另一只手輕捏著自己的下顎,眉角往上一挑,唇勾起邪魅的笑,輕聲道,「哦?那還真是可惜了……雨澤,你說對嗎?」
「有什麼好可惜的。」坐在林梅身邊的男子,腿愜意的翹著,兩手疊加放在大腿上,唇微開啟,淡淡的說著,深邃的眸子里盡是冷情。
陸一鳴見言雨澤這副神情很識趣的沒有再說下去,眸子再次回到林梅身上。
而這話題一開,陸少身邊的女子卻顯得格外的激動,身子往男子胸前一靠,手輕撫著男子的肩,一雙嫵媚的眼直直的打在對面的冷酷的男子身上,嘴角大聲道,「陸少,最近我听說邵羽憐回來了,難道這是真的?」一邊說話,眼神一邊回到了身邊的男子身上。
她這話一出,整個偌大的包間里立馬就掀起一陣陣冷氣,她也不自覺的打了一哆嗦,嫵媚的眸子對上陸少的冷眼後,真正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是多麼不該說的話後,一臉的嫵媚樣頓時輕減了不少,眼斜視的輕瞄了一下對面的男子,只見本就冷酷的臉已經是徹底的黑了,深邃的眸子里泛著嗜血的光芒,仿佛再多看一秒整個人都會被這光芒吸進去,進ru萬劫不復的地步。
「言少……我?」她一雙勾人的眼,閃爍著楚楚可憐的淚花尋著陸少的解圍,可等了半天,只見得陸少眸子里散發著淡淡的冷氣,沒有絲毫要勸解的意思,她頭回正對著對面的兩人,眼神卻一直躲閃著,聲音弱弱的說著,一點都沒有剛剛那份有勁。
「對……」剛剛充滿生氣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不少。她一句對不起還沒有說話,坐在對面的言雨澤頂著一張冷酷無情的臉已經先開了口。
「一鳴,你好像好久都沒有換人了,是不是……」他挑眉朝斜對面的陸少看去,眼直接忽視對面坐在沙發上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妖艷女子。
「嗯,有道理。」陸一鳴手輕捏著自己的下顎,眼角往上一提,輕點著頭贊嘆道。
听他們這麼一說,妖艷的女人立馬就像熱鍋里的螞蟻變得十分不淡定了。身子立馬往身邊的男子身上靠去,恨不得將自己掛在男子的身上,眼楮里帶著幾滴淚水,聲音發嗲的說著,「陸少,人家都賠不是了,陸少、言少你們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個弱小女子……」她一邊發嗲的說著,手一邊不安分的輕撫著男子敞開的胸膛,說道言少時,還朝冷臉的言雨澤拋了個媚眼,只可惜根本沒有人搭理她。
「滾……」男子一把將自己身邊的女子毫不憐惜的推到了地下,朝跌掉在地的女子大聲吼道。
女子沒有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用著雙手撐住跌在地上的自己,望著那個昨晚還和自己在床上風流快活,對自己無比溫柔的男子,現在卻是如此的冷情。
她突然間笑了,大笑。跌撞著從地上爬起來,毫無留戀的往包間的大門處走去。
今日的她算是真正見到,人人口里說的那一句話,言少和陸少向來無情,言少的無情在于他的冷,而陸少的無情在于他的絕。
「好了,人都走了,我們接著玩。」包間里的氣氛突然一下子安靜起來,陸一鳴不悅的蹙了一下眉頭。
「好。」林梅應著,她身邊的男子仍然在沉思著什麼,擺著一副冰冷的臉,不吭聲。
「嗯,還是我的梅兒好,就是乖巧。」陸一鳴溫柔的說著,眼楮里閃爍的耀眼的光芒。
林梅听他這麼一說,不但不計較,反而撲哧一笑,她這一笑將在沉思的言少給驚醒了,傳來一句,「一鳴,你說那女人這次回來,她是不是有什麼目的,是不是故意設計讓我遇上她的。」
「啊……什麼女人。」還沉浸在開玩笑當中的陸一鳴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他這一句不問還好,話剛剛說出口,就得來一記白眼,如冰針一下打在臉上,冰冷刺痛。
「邵羽憐。」過了好一會,才傳來透著憤怒的嘶啞的聲音,從喉結處發出。
陸一明不禁的打了一寒戰,他好久沒見自己的兄弟這樣過了,久到他和邵羽憐婚禮失敗的那一天。他當然知道那個女人是誰,能讓自己的兄弟有這樣一副神情的,這世上除了邵羽憐估計就沒有第二個人了。
可是他以為這麼多年來,雨澤對已經結過婚,並且有了孩子的邵羽憐釋懷了,不然他也不會同意那場婚禮,不然更加不會當他第一時間知道邵羽憐回國時,特意打電話給他時,問他要不要查一查時,他只是冷冷的說了一聲,這跟我有關系嗎?
「你多想了,她回來應該是因為她的父親。」陸一鳴解釋道,盡管當時言雨澤告訴他這個女人跟他無關,可是畢竟是相處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他還是去派人查了一下。
「最好這樣。」言少翹起腿,冷哼了聲,深邃的眸子里涌出陣陣寒氣。他腦子里突然有一種想法,從腦海里一閃而過,很快了哪一種想法讓他自己打了一寒戰,跟著嘴角浮現出一絲冰冷的嘲笑。
「等等,雨澤你的意思是,你們見過面。」過了一會,一鳴突然間反應過來什麼,就一下子問出了口。
這一會他想等著自己的應該還是一記白眼的時候,卻得來了雨澤淡淡的點頭,深墨色的眉上似乎散上了一層冰霜。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來繼續玩。」林梅嘴角勾起笑,右手帶著一小撮發絲往耳垂邊輕輕一攬,身子往前坐了坐,左手隨意的搭在茶幾上,食指輕輕扣打著。深邃的眸子往里沉了沉,心底淡淡的輕聲述說了一句話,嫂子,看來這個言少對你還是很有意思的。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只是這燦爛的笑容夾雜著一絲不為人知的東西。
兩男一女三人玩到深夜才離開酒吧散去,剛從酒吧出來,一名早已經在門口處等了很久的女子被貼了上去,一下子整個人貼在了言雨澤的身上了。
「哦?我們的言少,原來這麼有魅力,這人剛一出來,就有大美女主動的投懷送抱呀!」在一旁的陸少邪魅一笑。
「一鳴少說一句。」跟著陸少後面的林梅借著昏暗的光線,看到投懷送抱的女子不是他人,而是自己認識的楚潔,便幫了她一句。
陸少見林梅難得叫他叫的這麼的親熱的份上,就沒有在多說什麼,兩手一攤向著自己的車走去,意思就是這事情言少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走了。
陸少一走,林梅也走了。
黑暗之中就剩下他們兩人了。
言少剛準備開口將這種女人打發掉的時候,緊緊摟著他的女子主動開口了,弱弱的說了一句,「澤,對不起。是我錯了,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嗯……哼……」男子冷哼著,沒有一絲要原諒的感覺。
而緊緊抱住男子的女子卻笑了,繼而說道,「我就知道澤對我最好了,會原諒我的。」
不等男子開口,又繼續說著,語氣帶著撒嬌的說著,「澤,你知道嗎?我在我們一起在的房子里等了你好久了,見你都沒有來,就猜到你會來這里,所以我就到這里來等你了,沒想到你真的在呀!」說道這個的時候,懷中的女子突然間笑了。
「澤,原來你在這里呀,你知道嗎?我找了你好久了,不過還是不錯,在這里找到了你,我們是不是很心有靈犀呀!」他腦海里突然閃過許多年前的夜晚,穿著淡藍色裙子的女子站在皎潔的月光下,穿過長滿了盛開的薔薇花的花叢,微風拂過淡淡的花香沁入人心,隨手輕采摘了一片粉色的花瓣,乘著月光含著笑向他走來。
他已經沉醉了,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一把將摟著自己的女子抱緊,額頭緊緊的卡在女子的頸窩處,在她的耳垂邊輕聲的溫柔的哀求著,「別走。」
「媽咪,醒醒……」一只小手吧唧吧唧的正在往睡在床上香甜的女子那白皙的膀子上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