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什麼叫揍合,我這堂堂的邵大美女怎麼能跟你這個無名小卒揍合呢!」邵羽憐嘴角抹上燦爛的笑容,心里暖暖的。自己好友為什麼會來,她怎麼會不知道,這麼些年都過去了身邊的人也一直換,唯一沒變的就微微了。
「怎麼就不能了,等以後如果邵美女沒有人要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小爺我,到時候小爺定好好的守護邵美女的。」李微手往邵羽憐的下顎伸去,伸出一指,將她下顎輕輕挑起,用著色眯眯的眼朝她看去。
「哈哈……」邵羽憐被李微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給徹底逗笑了,完全沒有了剛剛那副失落的面容。
李微眉角一挑,一手將身面前的頭發往後一甩,嘴角往上翹,道,「怎麼看不上小爺?」
「哈哈……不是,我怎麼會看不上李大帥哥呢。」邵羽憐依舊大笑著,手往身邊的女子肩膀上輕輕一搭,跟著朝面前的人拋了個媚眼。
「哈哈,這話說的我中意。」李微輕笑道。
「好了,我們快點去吃晚飯吧,我餓了。」邵羽憐停住了笑,身子坐正眼直視著前方說著。
李微也調了一下坐姿,手握著方向盤,視線望前看去,嘴角淡淡的劃開,「坐好,我們出發。」
「微兒,等吃過飯你送我去醫院吧,我想去看看。」車子在途中開著,車內一直都很安靜,兩人沒再說話,直到邵羽憐開口才打破車內的安靜。
「一起,我也好久沒去看叔叔了,不過……羽憐你如果太累的話,還是換個地方工作吧!」李微話說了一半,停在了那里過了一會才接著說下去。雖然今天的羽憐是因為樂樂不在身邊而不習慣,但她也能看出來今天的她也好像特別的累。
「不了。」邵羽憐淡淡的答道,腦子里突然想起今日中午見到她一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眼里泛出一絲厭惡,眉角也在不經意間蹙了一下。
車子突然一下剎車,搞得邵羽憐整個身子往前一傾,她怒火之上,轉過臉對著李微大叫道,「微微,你想謀殺我嗎?」
「額,不是啦!」李微連忙搖搖手,做出一臉抱歉的樣子。
邵羽憐朝她瞪了一眼,將身子調整好,等待著她開車。
「還愣在這干什麼呀,我們到底還要不要去吃飯啦。」邵羽憐一直等待著,可李微卻只是坐在那發呆沒有要發動的意思,惹得她再次怒聲說道。
「羽憐,你該不會是今天見到言雨澤了吧?」李微將眼楮睜得的大大的望著邵羽憐等待著她的答案。
但卻狠狠的挨了邵羽憐一拳,李微捂著剛剛被打的胳膊肘,裝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弱弱道,「羽憐,我疼,疼……」
「快點開車吧,你再不開的話,我可就下車了。」邵羽憐根本沒有想搭理她的意思,她那一拳要算重的話,那世上沒有輕的了。
李微見她手真的握住了前面把手,真有下車的意思後,立馬投降道,「哎呀,怎麼可能不開了,馬上就開,只是羽憐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呢!」
「沒有。」她淡淡的說著,語調里夾雜著不耐煩。
「真的沒有遇到言雨澤,可是我怎麼覺得今日我們的羽憐怪怪的,還是有什麼好事發生?」李微輕聲嘀咕著,說話的同時還不忘趕緊開車,深怕她真的下車了,那對于向來八卦的她真要損失慘重了。
「哎呀,沒有,不過確實有好事。」
「什麼好事?」
「我從下個月工資翻倍。」她說話依舊是很輕,但明顯比剛剛輕快了很多,只是不要想得她工資翻倍的原因就更好了。
「真的,太好了,羽憐我就知道我們的羽憐最棒了,嘿嘿。」李微嘴角燦爛的笑著。
車子穿過了寬敞的大陸,駛進了一條通向這個城市最豪華的酒店里,還沒到達正門就听見酒店門前無數噴泉一下下噴出來的聲音。
邵羽憐順著水聲望去,眼眸望見金黃色的大字後,眉角蹙成了一團,撇過臉來,對著李微有點怒氣的說著,「走,我不要在這里吃飯。」
「羽憐,這家菜很不錯的,而且服務也很好。」李微也不惱,淡淡一笑,細心的解釋道。
邵羽憐將頭低下,兩個手捂著臉,從她的手指縫間傳來那近似哀求的聲音,「你應該知道的,我在乎的不是這個,走吧!」
「羽憐,我知道,我都知道了,可是又不是你的錯,當年那種情況換做是誰都會這樣做的。」李微輕嘆了一口氣,說話的語調也放的級慢,聲底透著淡淡的心疼。
她怎麼不知道,這家酒店自從那一次之後,邵羽憐再也沒有踏進去過,無論當年林彥還在的時候,他們兩口的關系時多麼的好,可是她還是不能釋懷。
「羽憐,有些東西越想忘記就越忘不了,還不如正視它。今天我只是單純的請你去這家酒店去吃個飯,慶祝你加工資而已,你這樣想就好很多,你試試。」李微慢慢的疏導,她並不是真的那麼殘忍,想揭羽憐的傷疤,最痛的那塊傷疤,只是她既然回到了這座城市,又決定在這里打拼,那麼她總有一天是要正視這個問題的,她可不希望以後羽憐因為是到這里談生意而把工作丟了。
李微也不催她,就靜靜的坐在她的身旁,眼望著車窗外金黃色的大字。
這里是邵羽憐再熟悉不過的地方,曾經羽憐還緊緊握著她的手,將她從大學一直拉到這家酒店來,指是那金色的「錦都酒店」四個大字,甜甜的笑著對她說,微微,這里就是我要嫁給澤的地方,怎麼樣是不是很美好,她可是這個城市最高檔的酒店。
那時候的羽憐,眼眸里裝滿了幸福,臉上露著如朝霞般燦爛的笑容,可是日後這里卻成為了羽憐和言雨澤兩人從此再無瓜葛的地方。
什麼叫世事難料,什麼叫人算不如天算,如今李微算是真正的明白了,可她這心卻替她這個知己辛酸,替羽憐難受,如果有一天她能幫助羽憐找到幸福,她定會不顧一切的將當年的事情告訴言雨澤,再也想顧什麼後果。就算可能會失去羽憐,會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財富,她也願意,只要讓她知道,在世界上的某個角落,她所珍惜的人都幸福的過著每一天,那她就能笑著對著太陽說,我李微做的不後悔。
「微微,我……」邵羽憐抬起埋在胳膊肘下的面容,用她那雙帶著淡淡憂傷的眸子望著李微,聲音微微顫抖,就好像一棵剛剛種活的小樹苗,在夜晚的涼風中打顫著它那瘦弱的枝葉。
「有我呢,羽憐。」李微將手伸過去,牢牢的握住面前女子的手,語氣篤定道。
「嗯,我試試。」她咬緊牙關,字節出牙縫中蹦出來,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男子一手夾著煙,一手輕輕敲打著身邊的坐墊,嘴角戲謔的勾起,吐著煙圈,眼望著車窗對面的車里女子的身影,直到兩個女人一前一後的下車,才將視線移開。
「洛少……」畢恭畢敬的聲音,傳到男子的耳里,男子輕點了一下,朝酒店後門處使了一個眼色。
銀色的車消失在即將來臨的黑夜里,跟隨著一直凝固在女子的目光一並的消失不見。
「你在看什麼呢?」李微見邵羽憐一下車就東張西望的,朝著她的目光看去,卻什麼都沒有見到。
邵羽憐回過頭來,「微微,你有沒有覺得有一雙眼楮一直朝我們這麼看,一直盯著我們。」幽幽的聲音,似半夜里的冷風嗖嗖的往李微哪里躥去,將李微嚇得連忙跑到邵羽憐的身邊,手緊緊的抓住她的胳膊,顫抖的說著,「啊……羽憐,我們快點走吧。」
「怎麼還不走呀。」李微被她嚇得全身都在打哆嗦。
「你將我抓得這麼死,就算我想進去,也動彈不了呀!」邵羽憐好笑的望著李微已經被她嚇得發白的臉,縴細白皙的手輕輕的撫過她的肩膀,「沒事的,不是有我嗎。」淡淡的安慰著。
「哦。」李微這才將她的膀臂放下,對她淺淺一笑。
他們踏進了金碧輝煌的酒店,剛剛進ru酒店內的第一步,邵羽憐的腳步明顯是慌張的,一直自然下垂的手手指間開始微微發抖,眉心也皺成了一團,正當她想往後退時,她那雙微微顫抖的手,被一雙同樣縴細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同時她的耳畔傳來甜美溫柔的聲音,「羽憐,沒事的,不是有我嗎?」
回過頭去,邵羽憐看見的是李微堅定的眼神,她剛剛被陣陣寒冷包圍的心瞬間溫暖了許多,「好呀你個李微,居然敢用本小姐的台詞,真是越來越不得了了。」
「嘿嘿,借用,借用而已。」李微朝她輕吐舌頭,做出一臉俏皮的樣子來。
「洛少,剛剛那個女子要不要屬下派人去查一下,然後再交給洛少。」男子一腳跨出車門,眼直視著前面,拍了拍上衣,站在他身邊的男子低著身子畢恭畢敬的向他說著。
「不必。」洛少冷清的回到,眼眸卻閃光一道光。
「是,可是……」男子明顯有點猶豫,最後還是決定將他想的說出來,「恕屬下多嘴,屬下覺得剛剛的女子很熟悉。」
男子一听,眉角不悅的蹙起,冷眼朝他身邊的人掃去,喝道,「你也知道你多嘴。」語氣依舊是平淡的,只是不同往日那麼如白水一般沒有起伏,更像一壺上好的茶,表面看上去平淡,卻別有風味。
「是,屬下知錯。」一直畢恭畢敬的男子在認真的承認錯誤的同時嘴角卻勾勒出別樣的弧度。
洛少手輕輕一揮,身邊站著的一排人都紛紛退下了,包括剛剛站在他最近的他的貼身管家柳賀雲。
男子右手輕撫了一下一直帶著左手腕上的手表,深邃的眸子望著剛剛冒出來的一輪新月,嘴角淡淡道,兩年了,你終于回來了,游戲應該更有意思了。嘴角微微翹起他沒有察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