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坐在包間里吃飯的邵羽憐一直在很不文雅的打著噴嚏,都一連串的打了好幾個了。現在的她眉都皺在了一起,雖然她心里多多少少有點抵觸這家酒店,但也不至于讓她打這麼噴嚏吧。
「羽憐,一定是有人想你了。」李微夾著一桌的好菜邊津津有味的吃著,邊拿著自己的好友開玩笑。
「額,誰想我呀,我看不罵我就不錯了。」邵羽憐隨意的吃著,她不想想那麼多,自從答應李微自己會試著面對過去起,她就告訴自己不要將這家酒店看得太多,這也不過就是一家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酒店,可是心總是由不得自己。
「誰說,沒有人想你的。」李微深深的眸子對著對面的女子,滿是深意的說著。
「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李微做出一副老成的樣子說著。
卻引來了邵羽憐的不屑一顧的笑聲,「額,我當是誰呢,你就免了,免得我晚上還做噩夢呢,到時候夢見我們真的在一起了就不好了。」
「不,不止是我,還有一位大帥哥。」李微瞳孔緊緊的盯著邵羽憐,放下手中的筷子幽幽的說著。
邵羽憐听見李微說大帥哥時,心狠狠的抖了一下,神色也變得緊張起來,直到李微大笑的回道,「樂樂。」時,她才回過來,卻很不客氣的朝李微給了一記白眼。
「不然,你以為誰?是今天早上我送你去你公司的帥哥,呵呵,想得真美。」李微嘴角的笑容漸漸收起,只剩下淺淺的弧度。
邵羽憐沒有搭理她,直接繞開話題道,「微微,你說我將樂樂送到寄宿幼兒園是不是心太狠了呀!」一想到要好幾個星期都不能見到樂樂,她的一口心就不安起來。
「是,是心狠,沒見過媽咪向你這樣的,孩子才這麼小就將他送到寄宿幼兒園的。」李微撅起嘴狠狠的批評著邵羽憐,一想到她那可愛的干兒子要那麼久才能見到她的心就疼。
「哎……我也覺得我心挺狠的。」她輕聲嘆著氣,剛剛舒張開的眉心又再一次的皺起,眼神也跟著暗淡下來。
「好啦,你心要是狠的話,沒有人是心軟的了,況且你這麼做也是為了樂樂好。」李微安慰著,用筷子夾了一塊牛肉往她哪里去,「來快吃吧,這里的牛肉可是很不錯的,你一定喜歡吃。」
「嗯。」是的,已經夠煩的了,再想那麼多真的要被煩死,先什麼都不要想了趕快吃完飯,好離開這家酒店,然後去看父親才為真。她大口大口的吃著,屋子里彌漫著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
「嗯,真不錯,這里的菜確實很好吃。」邵羽憐肚子吃的鼓鼓的,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開始欣賞起他們來的這間包間了。
這間被命名為嵐芸的廳,主色調用的是紫色,淡紫色的簾,深紫的門,淡紫的屏風,還有淺藍色和淡紫色融為一體的地毯,整體看上去很是大氣,顯得高貴、月兌俗的。空氣中還彌散著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輕輕呼吸一口氣覺得頓時舒暢不少。
「這間你選的真不錯。」邵羽憐贊嘆道。
「額,這不是我選的,當時,我正準備就定我平日里常常去的那間廳的,可是有一個服務員向我推薦這個叫做嵐芸的廳,我想我也沒去過,那就試試吧,于是就定了這個。」李微回想了當時定的時候,邵羽憐正好被一個客戶電話給叫走了,等她回來的時候,她也恰好定好了,不過回頭想想那個服務員來的也真是及時,而且辦事效率也太高了吧,往常她一人光是來提前預定這家酒店的廳就要好一陣子,而這次還是直接定就能這麼快。
「哦。」邵羽憐別有深意的朝李微看去,好奇的追問了一句,「該不會那個服務員是男的吧?」
「什麼,人家是女的好不?」李微沒好氣的堵了她一句。
邵羽憐眼眸朝李微意味深長的看去,再道,「估計看上你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現在同性戀的人可不少哦。」
「邵羽憐,你……」李微站起身來,手握成拳向邵羽憐伸去。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立馬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我出去一下,一會就來。」
李微看著那扇門被打開,到被合上,嘴角揚起笑容。羽憐,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還不喜歡呆在這家酒店,但現在的你起碼能在這酒店里笑得這麼歡樂,就證明今天我還是收獲挺大的。
「對不起。」剛剛打開門,準備往洗手間走去的邵羽憐,就實打實的撞進了一個高大、溫暖的懷抱里。
當她抬起眼看見被她撞的男子時,她平靜的臉上微蹙了一下,但並不打算再開口,停頓的腳步再一次的提起。
「邵羽憐,怎麼撞到人,就想直接走。」男子冰冷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震得她耳膜傳來陣陣的刺痛。
女子雪白的牙緊咬著唇,臉也不回的直接從男子身旁饒著往前走去。
她還沒走出男人那強烈的氣場的時候,就被男子結實的手臂毫不留情的深深拽了過去,將她瘦弱的身子一把壓在了過道的牆壁上,「邵羽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咄咄逼人的話語進ru她的耳,她卻還是死死的咬著嘴唇,眼神茫然的低著看著地毯。
男子似乎很生氣,伸出他的大掌,死死的掐住女子的下顎,將她的頭抬起,冷冷道,「怎麼不敢看我?」眼神凌冽的刷在她的臉頰上。
「我已經跟您道過歉了,您還想怎麼樣?」女子終究是沒惹住,還是回上了嘴。
「您,邵羽憐,你可真有禮貌。」男子譏笑了一聲,掐在女子下顎處的力道更加重了幾分,惹得女子時不時的蹙著眉。
「啊……」被壓在牆角的女子,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同時她心里在狠狠的罵著,真是倒霉,早知道這樣的話就在里面呆著不出來了,寧願被李微打一頓,怎麼樣都比現在的狀況好。
「怎麼很疼?」男子手指又加重了幾分力氣,眼里發出嗜血的光芒,冷聲道,「邵羽憐,你今日這是跟誰來這里的?」
女子死死的用雪白的牙咬著唇,唇邊都滲出了鮮紅的血,用著倔強的眼神望著站在她面前高大的男子,「這個跟你無關。」
「好呀,邵羽憐真是長本事了。」男子突然笑開了,嘴角的笑容就好像夜晚里的星辰是那麼的耀眼,卻讓她看得不禁的打了一寒顫。
女子根本不想再搭理他,只想快點掙開他的束縛,恨恨的眼神直視著眼前的男子,「放開我。」盡量讓她的語氣听起來平緩一些。
「為什麼?」男子眉角往上一挑,深邃的目光望她精致的臉上打來。
「言雨澤,你不覺得你這樣纏著我,很無恥嗎?」邵羽憐說的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里發出的,她邊說的時候,心也跟著顫抖著,她有點心疼說眼前的男子無恥,也覺得自己將這個詞用過了,但現在的她真的不想再跟這個男子有任何的關系。多少年前的她,絕對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對自己最愛的人說無恥。
男子顯然被愣住了,掐在女子下顎處的手明顯力氣少了幾分,但只有幾秒,下一刻便是男子嘴角抹上的笑容,女子看得心一驚一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那柔軟的唇瓣已經被一個冰涼的唇實實的覆上了。
「嗚嗚……」女子臉憋得通紅,嘴角發出嗚嗚的聲音,手死死的捶打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很不溫柔的在女子那柔軟的唇瓣上,啃咬著鮮血一直不停止的往外滲,男子似乎很享受的伸出舌,用著舌尖輕輕舌忝著。同時用著玩味的眼神盯著正在用著憤怒的眼神看著他的邵羽憐。
直到女子耳根子通紅,男子才將懷里的女人放開,放開時似乎還有點戀戀不舍,唇離開的那一霎那間,舌輕舌忝了一下女子那溫熱的唇瓣。
正當女子想破口大罵的時候,男子邪魅一笑,冷眸看著剛剛被自己咬破的唇邊,譏諷道,「這才叫無恥,而且這只是低級的。」
「言雨澤,你……」邵羽憐伸出手用盡的擦拭著她的唇,力氣極大都將剛剛破的小口瞬間變成了大口,好像她的唇上染上了很髒的東西,很令她厭惡的東西……
男子望著她的動作,眉頭蹙起,嘴角上揚的弧度漸漸下沉,冷哼道,「還有更高級的無恥,邵羽憐你要嘗嘗嗎?那滋味還是不錯的。」
邵羽憐望著一臉冷漠的言雨澤,這時候的言雨澤跟記憶中的他完全不一樣,這樣的他令她厭惡的同時,也令她心疼,畢竟眼前男子現在這個模樣多多少少跟她有關。
「你……」她被男子氣的說不出話來,也不想說話,既然她不讓她走,要跟他耗在這里,那麼行。天生現在她邵羽憐有的是時間,就陪她耗在這得了,等時間長了,李微發現不對勁定會來找尋她的。
男子很滿意眼前的女子不再頂嘴,正當他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來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掌聲。
「真是精彩,言少,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一位穿著銀白色西裝的男子,大掌輕輕的拍打著,腳步向著他們方向走來。
言雨澤朝著男子看去,眉角蹙起,冷喝道,「沒看見,本少爺現在有事,沒功夫跟你說話,等一會吧!」
男子還是沒有停下他的腳步,繼續向著他們走來,很有禮貌的說道,「言少,我不是來找言少你的,而是……」話說到一半就將目光鎖在了邵羽憐的身上。
言雨澤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嘴角輕蔑的笑了一聲,用著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著邵羽憐,冷冷的輕笑道,「呵呵……真沒看出來,你這個女人還蠻會勾搭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