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雨澤,你……」邵羽憐嘴角抽了抽,眼里發出怒火,斜視了一下向他們走來的男子,又輕笑了一聲。既然,言雨澤認為她是這樣的人了,那麼她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親愛的怎麼出來這麼久還不回來呀,害我在里面都等急了,原來是我們親愛的正在跟我們大名鼎鼎的言少**呢!」男子溫柔的眸子盯著邵羽憐說話也一點不羞澀,還十分鎮定,只是這話越往後說,邵羽憐眼中的怒火就越旺盛,正當她想發火否認的時候,男子將她一把拽到他的懷里,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起來。
「可是,親愛的不是說愛我的嗎,這樣對著其他的男子,我可是會吃錯的。」男子繼續說著,眸子里還跟著流露著受傷的眼神。
言雨澤看著他們兩人眉來眼去,臉龐顯得更加的冷峻了,瞳孔死死的盯緊依偎在別的男子懷里的女人,冷冷的質問道,「邵羽憐,他真的就是你今天來這的原因。」這句疑問句,從他的口氣說出卻是那麼的肯定,而且語調也變得格外的清冷。
「言少,你今天盡情的玩,我買單,我們就先走了。」男子不給邵羽憐回言雨澤的機會,直接將自己攬入懷里的女子拖走。
而邵羽憐目視著言雨澤那一雙似乎要將她凌遲的眼神,遲遲沒開口去解釋,她對于這一切不想多說,心里也十分清楚這一刻如果她否認了一切的話,她就將再一次的陷入言雨澤的世界了,那麼他們就再也糾纏不清了,到時候定會讓他發現她最大的秘密。
「好了,請將我放開,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今日之事謝謝你了。」離開言雨澤的視線了,邵羽憐變掙月兌了身旁男子的懷抱,眼都不看面前的男子一下,就十分冷靜的說著。
「羽憐,好歹我幫助了你,就換來你一句謝謝?」男子勾勒著嘴,低著頭朝女子那白皙的臉龐看去。
邵羽憐無語的輕嘆了一口氣,自己好不容易掙月兌開言雨澤松了一口氣,居然又來一個,真是令她頭大,她抬起眸對視著男子那深邃的眸,淡道,「那你說怎樣?」
「你不好奇我怎麼知道你的名字的?」男子不回答反問了一句。
「額,這值得我好奇嗎,剛剛你不是听到了嗎?」邵羽憐不屑道。
「no,這當然不是,我五年前就認識你了。」
「怎麼不相信?」男子瞧見女子眼底那一絲質疑的眼光,將眉角往上一挑,繼續道,「我不止知道你叫邵羽憐,還知道你五年前本來是要在這家酒店舉行婚禮的,後來卻嫁給了林彥,跟他在一起三年,再後來去了國外兩年,是今年才回的國,今天也是這麼多年來你第一次踏進這家酒店,怎麼我都說對了?」男子從她眼里的質疑漸漸轉變為驚訝的那一霎那間,嘴角抹上了篤定的笑。
「你到底是誰?」邵羽憐突然覺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很可怕,感覺自己在這個男子的面前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這個男子所識破。
「呵呵……」男子邪魅一笑,淡淡道,「我就是我,不然是誰?」
「你,我說的不是這個。」邵羽憐咬著牙道。
「對了,你還欠我個人情,要怎麼還我呢,我很不喜歡人家欠我東西的,有了……」男子在對邵羽憐說話,但更像在自言自語。
還沒等邵羽憐她有反應,就感覺到有一個大掌將她的身子往前一拽,然後她那白皙的額上被溫熱柔軟的東西輕輕點過,「你……怎麼也。」無恥。
「嗯,味道還不錯。」男子輕舌忝了一下剛剛踫邵羽憐額頭的唇,嘴角上揚著。
邵羽憐想罵出口的話,終于還是沒有說,畢竟他不是言雨澤,不需要為沒有必要的人生氣,「好了,現在我不欠你了。」
「嗯,兩清了。」男子將身子往後退了一步,用著意猶未盡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戲謔道,「不過,我不介意你多欠我點。」
「我可不喜歡欠人。」邵羽憐話剛說話,就抬起腳步往嵐芸廳的方向走。
男子望著女子的背影,在她身後說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誰了嗎?」
女子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看見男子修長的身子,精致如含苞待放的臉蛋,簡直比女人還有美上三分,再對上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神時,她神情有點恍惚,她剛剛怎麼沒有注意到原來這個男子是這麼美,「怎麼現在願意說了?」
男子見到女子眼里一抹迷戀,心頭一熱,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邁開腳步走到女子的跟前,溫柔道,「那你又要欠我個人情。」
女子一听,眸子恢復了往常的沉靜,再次轉身,淡淡道,「算了。」天生跟她無關的人,就算知道她的事情又怎麼樣,雖然她是有點好奇,但並不是一定非知道不可的。
男子翹起的嘴角,僵住了,他剛剛閃爍著的眸子暗淡了幾分,但下一秒眸子又再一次的明亮起來,沖著女子的背影輕聲道,「羽憐,不久我們還會再見的。」
這回女子沒再搭理他,一直望著嵐芸廳的方向走去。
男子深邃的目光從未離開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游戲會更加精彩。
「風少,你在這呀,我可是找你很久了?」一名頂著濃妝的女子從男子的身後走來,往男子的身上靠去,就差將自己掛在男子的身上了。
男子扭過頭,眼里射出淡淡的厭惡,冰冷的聲音從喉結出發出,「將你的手拿開,離遠一點。」
女子唇邊的笑容僵住了,將搭在男子肩頭縴細的手,生生的拿下了,心里暗暗道,人人都說風少有名的潔癖,今日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不過,突然想起什麼的時候,她臉上僵住的笑容再一次的綻放,嫵媚的眼朝男子拋去,柔柔的聲音響起,「風少,不是您叫人家來的嗎?人家這樣您不喜歡嗎?」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將她那縴細白皙的手往男子的胸前去,手尖在他的胸膛輕畫著圈。
男子眼眸仍是淡淡的,但大掌卻毫不留情的將貼在身前的女子一把推到老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接著就是冷冷的一句,「告訴你不要靠近。」
「風少……」女子眼眸里閃出淚花來,一臉委屈的表情望著冷峻的男子。她今天接到風少的叫她來的消息後,可是激動了半天,還特意請了高級的化妝師帶她化妝才過來的,本以為今晚會是一個好的開始,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的幻想,自從那一次之後,她一直都希望有一天的自己能成為風少的女人。
「不要再跟來了,到酒店門口自然會有人送你回去,還有今晚的費用,已經打到你的卡上了。」男子只留下冰冷的一句話後,再也沒有多看女子一眼就冷酷的走了。
「風少,你可真是……」女子也不管那麼多了,用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原本想大罵的,想質問他到底有沒有心,可是想想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畢竟今晚雖然沒想她想象中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她要的錢還是到手了,而且是這麼順利的到手了,她沒有付出一點代價。如果非要將代價的話,那只有被男子傷到的心,可這年頭心值多少錢,估計連今晚打給她錢的一角都不值得。
女子低頭走到了酒店門口,果然有車已經在酒店門口等著她了,她也沒有拒絕直接上去了,有免費的車子坐,她為什麼不上,而且這還是高檔級別的捷豹,有的人一輩子都坐不到。
剛剛上車包里的手機就響起來了,女子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剛剛還有點難過的眸子漸漸淡去,「梅,不要擔心啦,我一點事情都沒有,現在就在回來的路上。」
女子望了一眼她面前的司機,將聲音壓低繼續說著,「梅,不過我有點傷心,嗯……現在不跟你說了,等回到家再跟你說吧,你可要等我回來再睡哦,我等一會下車了給你買你最喜歡的蛋花粥。」
「羽憐,你總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的話,我就準備去撈你,你快說你到哪里去了,去了這麼長的時間。」邵羽憐走進嵐芸廳的那一霎那間,就听見李微哪啊一串串話,就像機關槍一樣射出來。
邵羽憐直接走到她的座椅上拿起放在上面的包,又去牽著李微的手,什麼話不說,直接道,「微微,我們先不說這麼多了,趕快走吧!」
她這話一會將李微听得一愣一愣的,也沒有再多問,她整個人就被邵羽憐拉出了嵐芸廳,直接沖著酒店的出口走。
兩人就這樣急匆匆的走出酒店,邵羽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時候,李微再次問起話來,並用著好奇的眼神望著,「羽憐,你到底是怎麼了,你知不知道剛剛你真的跟撞見鬼一樣。」
「要是撞見鬼就好了,只可惜不是,我撞見的是比鬼更加恐怖的東西。」邵羽憐淡淡的說著,聲音透著無奈與恐慌。
夜已經完全暗下來,靜謐的夜在城市那燈紅酒綠的照射下,透出比白天更加詭異的色澤,風也嗖嗖的在他們之間吹打著。
李微大叫了一聲,然後無語的朝邵羽憐翻了個白眼,道,「羽憐,你能不能大晚上的不要嚇我。」
「微微,我沒有要嚇你的意思,比鬼更加恐怖的是人,我剛剛遇到言雨澤了。」邵羽憐說著,任憑李微嚇的死死的抓住她的肩膀,陣陣疼痛傳到她的身子上來,她也沒吱一聲,只是說道男子的名字的時候,眸子流露著淡淡的憂傷。
「啊……你說你遇到言雨澤了?」李微松開了她,眼楮睜得大大的望著。
邵羽憐點點頭,將她往車子上拖去,「我們上車再說,這里不安全。」
李微輕點著頭,跟隨著她坐上了駕駛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