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雨澤眼神直接從男子的身上略過,如刀子一樣鋒利的雙眸直直的打在站在哪里一臉詫異的邵羽憐的身上。
「邵羽憐,你怎麼到這里來了?」男子腳步饒過高翔,往站在沙發前的女子身邊走去,冰冷的詢問聲中夾雜著一絲動怒,同時心里還在暗暗想著不會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的要當這個男的情人。
女子雪白的貝齒死死的咬著牙齒,不說話,心里卻恨恨的,眉角也皺成了一團。
言雨澤見到這樣的邵羽憐一下子更急了,集在胸口的怒氣也往上涌了出來,大掌一把用力的掐住女子縴細的下顎,眼神滲出血絲來,怒吼道,「女人,說話?」
高翔唇角往上一挑,放慢著步子往邵羽憐的身邊走來,眼里涌出一絲玩味,朝邵羽憐看去後對上言雨澤清冷的眸,嘴角帶著笑,「言少,你……這樣對待我的女人,有點不合適吧?」
言雨澤根本沒有將高翔放在眼里,掐著邵羽憐的手不但沒有放下反而更加用力了,怒氣的聲音再一次的在邵羽憐的耳邊響起,並且對著她嘴角抹上冷笑,「邵羽憐,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男人一個個的接著換,啊?」
言雨澤那些難听的話,深深的打在女子的心里,女子死命的壓抑著心里的悲傷,將她那深邃的眸子對上男子滲著血絲的雙眸,嘴角抹上一絲嘲笑,也冷冷的說著,「交際花不都這樣嗎?不然怎麼叫交際花。」
「呵呵……呵呵……」听到這里言雨澤突然大笑起來,只是笑聲比鬼的哭聲還要恐怖,還要來得讓人毛骨悚然。
「好一個交際花,邵羽憐你能,你真能。」言雨澤大笑著,一邊笑著的同時還不忘著「贊賞」她。
而高翔帶著打量的眼眸看著,嘴角勾勒著,雙手環著胸,就這樣看著也不再插嘴。他知道自己雖然現在事業做得還算是不錯的,可是要跟言家關系搞差了,那就等于惹上了閻王爺,甚至比閻王爺還要慘,到時候他估計不但要破產,可能還會在不知不覺中欠下一債,然後在背上個大罪,蹲上幾十年的牢。
「言雨澤,你放開我,我的事情跟你無關。」邵羽憐死命的掙扎著,想用自己兩只手來抓開面前男子掐著她的大掌,可是她的手剛一不老實的往上動時,就被男子另一只大掌將兩只手一並死死的掐住了,怎麼都放不開。現在不僅是她的下顎火辣辣的疼,還有她那可憐的兩手也火辣辣的疼。
「哦?」男子好看的俊眉往上輕輕一跳,接著嘴角抹上嗜血的笑容,繼續冰冷的聲音里帶著點怒火的說道,「邵羽憐,你就這麼喜歡男人,那我應該也不差。」
邵羽憐看見眼前的男子居然突然一下向她拋了個媚眼,並且說話的聲音到後面變得柔了一些。
言雨澤這話一出,一直站在他們身邊等著看好戲的高翔眼里涌出了詫異,他沒有想到邵羽憐居然能得言少的青睞。就連言雨澤本人他心里都咯 一下的,同時在心里暗暗罵著自己嘴太快。
「呵呵……言少,當然不差,既年輕,又英俊,而且還多金。」邵羽憐用著十分誠懇的語氣說著,但聲底下卻透著濃濃的諷刺味。
從她回過來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人人口中的言少,最喜歡包y ng情人,而且也是最大方的一位金主。
「看來我們言少的魅力還真是大,連我高翔的女人都被言少你深深的吸引了。」高翔輕佻著唇,兩手拍著掌,趣味的說著。深邃的眸子卻更加的深沉了。
言雨澤沒有回話,只是將清冷的眸子斜視著站在他身邊的男子,心底涌出濃濃的厭惡。
邵羽憐再一次死死的咬著唇,她真的很想轉過頭,朝著對面那個比現在死死掐住她的男子更加不要臉的人,大罵道,「賤人,我邵羽憐不是你的女人,也永遠不會,死也不會。」可是她沒有,始終沒有開口。這一刻,她不希望成為高翔的女人,不希望成為她一直都厭惡的男子的女人,更加不希望被言雨澤誤會,可是她依舊沒有將她說出口。
但她卻沒有預料到,下一刻言雨澤開了口,很認真的開了口,「你說的沒錯,本少爺確實對她感興趣了,不知高少可否……」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高翔連忙接過話來說,「想不到言少好這一口,不過既然言少都開了口了,我高某豈有不讓之理。再說只是高某用剩下的女人,高某不介意將破鞋贈與。」
話畢,高翔鋒利的雙眸狠狠的在邵羽憐的臉頰上劃過,便轉身離開了。
他剛一出竹薈廳的門,男子目光狠狠的落在門上,恨恨道,「坯,什麼東西。」
話畢後,就將邵羽憐放開了。
眼眸沒有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被釋放的邵羽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冷笑了一聲,壓抑住內心,冰冷的說道,「不,言少現在你是我的金主了。」
言雨澤轉過身來,用著一雙鷹一般銳利的眼神望著眼前他熟悉的女人,冰冷道,「邵羽憐,你就這麼賤。」
邵羽憐依舊在用她雪白的貝齒咬著唇,只是這時候的紅唇已經滲出血絲來,她沒有說話,只是用著一雙渴求的眼楮盯著男子。
「好,我成全你。」
竹薈廳里死一般的寂靜,男子用著嗜血一般的目光盯著女子。
這一刻的邵羽憐她的心一直在不斷的滴血,她恨她自己怎麼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話剛說完,她就想反悔了,可是她知道下一秒無論她說什麼言雨澤都不會在相信她,也不會在看得起她了。
男子突然嘴角燦爛的一笑,大步走到女人的身邊,大掌曖mei的在女人的臉上上下模著,輕佻道,「怎麼女人,現在後悔了,不想要我這樣的金主了?」
邵羽憐眉頭微蹙著,身子往後一退,一下子撞到了牆壁上。
男子腳步再往前一逼上去,兩手死死的將邵羽憐扣在了牆體一角不能動彈,接著一聲大吼傳到邵羽憐的耳朵里,「我告訴你邵羽憐,現在你是我言雨澤的情人了,不要在往其他男人那跑,听到沒?」
他將情人那兩字咬的特別的重,也用著別樣的眼神打量著她。
女子嘴角突然輕笑了一聲,也許這就是她邵羽憐的命,今日本來已經抱走最壞的打算成為她這輩子最恨的人的情人了,卻出現了言雨澤,出現了她最不想再糾纏的人。
然後在他的威逼之下又成為了他的情人,世界真是太可笑了,也太戲劇話了,讓她一下子還真不好接受。
「你笑什麼?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金主的?嗯……哼……」言雨澤深沉的眸子望見女子的笑容,讓他心慌他一下子抽出禁錮著女子的一只肩膀的手,再一次的緊緊的掐住女子的下顎,帶著點怒氣的吼著。
邵羽憐收起了笑容,讓自己變得很乖,很溫順,不再防抗言雨澤對她的一切動作,溫柔的說道,「言少說的對,不過,高少跟我今日是最後一天。」
「嗯……哼……」言雨澤一挑眉,輕哼了幾聲沒有說話,只是心里有點煩躁,眉頭又不由的皺了皺,同時靜靜的等待著女子的未說完的話語。
「只不過因為言少的突然到來,高少還沒有結下最後一筆賬目就離開了。」邵羽憐眼眸裝出一副無辜委屈的樣子說著。心里卻在盤算著,既然已經讓她不想誤會的人誤會了,那麼她就干脆利用這個來將自己兒子的錢拿到手再說。
「多少?」言雨澤听完後臉色黑了一層,清冷的說著。
「嗯,我跟高少一共一個月了,本來高少說我表現很好今天來向我表明有繼續的打算,因為言少突然出現破壞了我的好事,而且高少他只結了大半個月的錢,還有昨天,前天……」邵羽憐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指頭一個個算著。
這時候的言雨澤的臉更加的黑了,眼里滲滿了血絲,嘴角也抹上了嗜血的笑容,怒吼道,「夠了邵羽憐,給你200萬夠了。」
「言少就是感慨,小女子在這里先謝過言少了。」邵羽憐立馬裝出一副感激討好的丑態。
言雨澤將手松開,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支票,隨手寫著便塞到了邵羽憐的手里,一臉厭惡的神情望著邵羽憐道,「拿去。」
「謝謝言少。」邵羽憐連忙接了過去就往自己的內衣口袋了裝去,然後不等男子說話,就直起身子往門口走去。
她還沒有走出男子的包圍就被男子硬生生的拽住了,再一次的實打實的壓在了牆壁上,「怎麼,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說呢?就想走。」
邵羽憐眼眸斜視著男子冷峻的側臉,欠身說道,「言少,您看您錢已經付了,我們就兩清了,我想想您這個金主固然是好,可是我一大把年紀了,實在是不適合做你的情人,還是算了吧。」
「呵呵……」男子冷笑聲充滿了整個包間,溫暖的包間頓時冰冷了幾分。
女子听著他的笑聲身子也不禁的打起了寒顫。
「邵羽憐,你又想找什麼男人了,我告訴你不許。」言雨澤身子往前一傾,嘴唇劃過女子的耳垂下方,對著耳垂狠狠的咬了一口,在她微顫的耳垂邊輕聲說道。語氣底透著不容拒絕。
「言少,剛剛我好像並沒有答應你,只是高少答應了你。」邵羽憐緊咬著牙說著,將前面說過的話全部給否決了。
「呵呵……」言雨澤再一次的輕笑道,腳往前面的牆紙上狠狠的一提,他太恨自己了為什麼只要一遇到跟眼前這個女人有關的事情他總是這麼的沖動,居然自己活活的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行,邵羽憐你行。」男子突然想到什麼邪魅一笑,他那個笑容太過有迷人,居然讓眼前這個女人硬生生的楞了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