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葙影他過得怎麼樣,沒多聊會兒嗎?」
明白了歐陽寒的反常,忍不住問道。
繼續翻看著文件。
「挺好的。」
抬起頭問梁子寧。
「兮若和葙影他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你知道嗎?」
動動身子,讓自己做的舒服一些。有些不解。
「他們認識嗎?我不知道,問下幼敏,說不定幼敏知道。」
「嗯,我知道了。你身上有傷,先回去休息吧,晚上我再去看你。」
說完又埋頭工作去了。
點點頭,梁子寧起身向外走去。
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里,羅悕在扯掉領帶。從上衣口袋里拿出車鑰匙,走向不遠處銀色的奧迪。打開車門發動車子的時候。看見工作台上的那枚耳環,拿起看了一會兒放入口袋。發動車子向離寞駛去。
帥氣的將車子停在離寞門前,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不遠處的流鶯在不停的對羅悕在送著秋波,嬌媚的打著招呼。
坐在吧台,看著四周。試圖尋找著那天晚上送他去酒店的那位小姐,對調酒師說道。
「給我一杯cognac。」
吵雜的音樂,舞池中忘情跳舞的人群,小包間里傳出的猜拳聲,以及躲在暗處接吻或是**的‘情侶’。望了一眼拿著酒杯的手,失望的喝完剩余的酒。
一位穿著妖艷的女人,扭著小蠻腰來到羅悕在旁邊。坐在高腳椅上將細女敕的藕臂搭在他的肩上。
「先生,一個人嗎?請我喝杯酒怎麼樣?」
羅悕在瞥了她一眼,優雅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門口,韓允株從羅悕在身邊走過。看了一眼微醉的羅悕在。停頓了一下,感覺他好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搖搖頭走向里面。
好熟悉的香味,好熟悉。在哪里聞過,站在門外看著韓允株的背影。是她,是那天晚上的那位小姐。
跑到韓允株面前,微微氣喘的攔住她。
「小姐,等一下。」
韓允株輕皺眉心,看著這張似曾相識的臉頰。
「有什麼事嗎?」
羅悕在看了四周一眼,望著有些不悅的韓允株。
「這里很吵,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雖說羅悕在擋著她的去路,卻不排斥他。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句。
「跟我來吧。」
和韓允株來到一間vip包間,侍者早已將酒水擺在桌上。
在昏暗的包間內,韓允株把皮包丟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
「坐吧,找我有什麼事?」
羅悕在遞上自己的名片,自我介紹。
「小姐你好,我姓羅。」
站起身接過羅悕在的名片,彎腰從包里拿出自己的給他,坐回自己的位置。
「韓允株。」
聞著熟悉的香味,有些疑惑到底是不是她。不確定的問。
「請問前些天你有送一……」
「如果只是問我的名字,或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那麼你可以走了,門在哪里,不送。」
韓允株打斷羅悕在,冷冷的下逐客令。
羅悕在猶豫了一下,從口袋里拿出那枚耳環問。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確認一件事。確認完我就走。」
將耳環放在桌上,往前推了一下。
「這枚耳環是你的嗎?」
拿起耳環,接著室內僅有的光線看著。
這不是已經丟了的耳環嗎?怎麼會在他這里?該不會兒又是那種拿著‘自己’的東西,作為還東西的理由來跟自己攀交情好和洛原合作的人吧?
放下耳環。
「是,有什麼問題嗎?」
黑暗中一雙閃亮的眼楮盯著羅悕在。
「還是你想拿這枚耳環作為借口,和洛原攀上交情。」
羅悕在一愣,不明白自己怎麼成了和洛原攀交情的人了。轉念一想,可能是她誤會了。解釋道。
「我想韓小姐誤會了,我來並不是談生意。純粹的是要表達謝意,謝謝韓小姐那晚沒有將我丟在路邊。」
那晚,我們有見過嗎?
望著坐在黑暗里的羅悕在,大腦在飛速運轉。
想起有一天晚上有個酒鬼撞到她,自己卻破天荒的頭一次將酒鬼送到酒店,露出一抹淡笑。
「羅先生客氣了,那天晚上即便是沒有我,我想也會有人將你送到酒店,而不會把你丟在路邊。」
「我在離寞憑著你身上的一絲香味,呆了一晚上。本來以為你不回來了,沒想到臨走時遇到你了。」
羅悕在客套著。
「既然你幫了我,韓小姐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盡管說,只要是我羅悕在能做到的,我一定幫你做到。」
想起今天下午下班時,高櫻雪說蘇葙影和恬兮若在一起,就嫉妒的想要發狂。
卸下臉上時常帶著的假笑,換上悲涼的笑意。
「羅先生說的是哪里的話。不過羅先生既然說出來了,那就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悕在猶豫了一下,雖即爽快的答應。
「即然韓小姐說出來了,我就舍命陪君子。」
來到他旁邊,遞給悕在一個杯子。舉起杯子。
「為今天你我成為正式的朋友干杯。」
見韓允株這般不拘小節,與她踫杯。
抿了一小口,對一飲而進有些輕咳的韓允株道。
「喝酒傷身,韓小姐少喝一些。」
為自己滿上。
「今兒我很高興我能認識羅先生,當然要不醉不歸。」
不戰而敗,我羅浠在居然會敗在一個小女孩兒手里,敗的這樣徹底。就讓自己再放縱最後一次吧!從此只能以哥哥的身份來待在離甜身邊。
把該死的心痛丟到太平洋里,與韓允株踫杯。
「好,听韓小姐的。」
歐陽寒椅著車子,翻看著手機里離甜的照片。濃濃的憂傷爬上眉眼,讓人心疼的想要落淚。
幼敏匆忙跑到歐陽寒身邊,一手扶著車子,一手撐在小月復氣喘著。
「寒哥,你怎麼不進去?」
收起手機,為幼敏打開車門。
「進去再說。」
時間靜止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天空純淨的藍像沙漏中的沙子漸漸的往下沉,直至黑暗吞噬整個世界。
車內緊張的氛圍有些沉悶,使得幼敏不知怎麼開口。
寒哥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嗎?這麼嚴肅。
幼敏小心翼翼的問正在開車的歐陽寒。
「寒哥,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嗎?」
歐陽寒看著前方問道。
「幼敏我問你一件事,要老實回答知道嗎?」
幼敏有些緊張的望著歐陽寒。
「恩,好。」
轉彎將車子開進若心閣。下車靠在車門上,點燃一跟煙。問站在旁邊的幼敏。
「兮若是怎麼和蘇葙影認識的?」
幼敏和歐陽寒並肩靠在車上。
「我不是很清楚,只听兮若說是在一年前就認識了。那時蘇葙影與恬氏有些合作關系,是在洛原周年舞台上相識。」
站在歐陽寒對面,不確定的問。
「寒哥,你都知道了?」
知道,這麼說還有我不知道的!
吐著煙圈。
「補充一下吧?」
幼敏緊緊的握住背包,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歐陽寒耐心的等著幼敏的回答。
忌妒一個可怕的東西,它會在你不備時佔據你的思想,直至完全臣服于它!
兮若,抱歉。你有蘇葙影,而我不能沒有寒哥。
幼敏小心的看著歐陽寒,心疼著眉宇間滿是憂傷的他。
「兮若他們已經在一起了,而且昨晚蘇葙影就住在兮若那。現在兮若也和蘇葙影在一起,不久兮若就會搬到蘇葙影那里。」
心,像是被人拿了一把刀狠狠的劃著。血似是要流干一般,從傷口處流出,一滴,兩滴……
攆滅煙蒂,朝里面走去。
「我知道了?」
眼前變得模糊不堪,卻擋不住歐陽寒悲傷,滄涼的背影。撲過去抱住他。
「寒哥,放棄吧!看的出兮若和蘇葙影在一起很快樂,有時候愛一個人並非非要她在一起,你何苦這樣為難自己。」
拿開幼敏抱在腰間的雙手,不帶一絲溫度。
「那是我的事。」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難道你就看不到你身後的我嗎……寒哥,你真的就這麼無情嗎?」
幼敏在歐陽寒身後喊著。
歐陽寒停頓了一下。
「你的心意我知道,可兮若已經佔據了我的心。幼敏,對你我很抱歉。」
「我不要你的抱歉,我要你的愛。哪怕是施舍給我的一點愛,我也願意!」
對著歐陽寒的背影,幼敏跌坐在地。瞳孔沒有焦距的望著前方。
歐陽寒心中些許不忍,狠下心來。
「那不是愛,是對你我的傷害。你說我在為難自己,你難道就不是在為難著自己嗎?幼敏,是你的終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你也得不到。與其讓雙方你我都難過,還不如不給自己希望。這樣就會少痛一些!」
打開門進去,丟幼敏一個人在外面‘反思’。
「我不要,我只要你。哪怕讓我放棄齊氏小公主的身份,我也願意。」
幼敏歇斯底里的對著早已關上的門喊道。
將臉埋在雙腿間,傷心的哭泣著。心,早已支離破碎。
不知過了多久。哭累了,起身來到寒水湖邊。看著湖中搖擺不定的倒影,喃喃自語。
「為什麼你就看不到我,我哪里不好?你說出來,我可以改啊!我愛的如此卑微,為什麼你不肯回頭看我一眼?為什麼……」
站在兮若房間的陽台上,歐陽寒望著站在寒水湖邊的幼敏。輕聲低喃。
「幼敏,即使我真的願意跟你在一起。你就真的快樂嗎?不你不會,那樣只會是你傷痕累累。對不起,我不值得你愛。」
從挎包里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裝好。轉身準備離開,剛走一步,腳下一滑,掉入水中。
幼敏掙扎著想要從水中出來,退卻因為剛才坐在地上久了而抽筋。拍著水面大叫。
「救命啊,寒哥救我。救我……」
听到幼敏的叫喊,握住欄桿俯身往下看。見幼敏掉在寒水湖,急忙往樓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