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波光粼粼,蕩著一圈又一圈的水暈,平靜的好似沒有發生剛才那驚險的一幕。
歐陽寒當下縱身跳入湖中,在里面游了幾下。浮在湖面喊著。
「幼敏,你在哪里?幼敏。」
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吸氣俯身進ru水底。
幼敏漸漸地往下沉,死亡如水一般包裹著她。仿佛听到死亡的召喚,露出一抹淒涼的笑。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在湖中心歐陽寒四處尋找著幼敏。魚兒在幼敏身邊處游來游去,直到歐陽寒的出現,停在那里像是在欣賞著他優美的游泳姿勢。
看見沉在湖底的幼敏,快速的游過去。拍拍已經暈厥過去的幼敏,捧著她的臉吻上她的嘴唇,試圖給她一些氧氣。將飄在眼前的長發向後撫弄,勾起幼敏的脖子向岸邊游去。
抱著幼敏在水中艱難的行走著,上岸後把她放在平地上,按著幼敏的小月復。
「幼敏,你不要有事。你听到沒有,你不是一向最听我的話嗎?」
深呼吸對幼敏人工呼吸兩次,該按胸口。
「你听到沒有,我叫你起來。幼敏,快起來啊!」
吐出湖水咳起來,歐陽寒扶她坐起身。拍著幼敏的背。
「幼敏,你怎麼樣?要不要緊,好點沒?」
擦掉臉上的水珠,緊緊地抱住歐陽寒,大哭起來。
「寒寒哥,我我好怕。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嗚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嗚嗚……」
摟著渾身濕透的幼敏,安慰著。
「怎麼會,我不是在這里嗎,我不會離開你的。好了,不要哭了。已經沒事了。嗯?」
點點頭,幼敏貪戀著歐陽寒的懷抱。躲在里面不肯出來。
「嗯,我我知道了。」
試著將幼敏扶起來。
「幼敏,我們起……」
「不要動,讓我抱一會兒好嗎?就一會兒。阿嘁……」
打了個噴嚏,幼敏低聲抽泣著。
坐在地上,將幼敏打橫抱起來。
「春天的晚上有些涼,我們進屋好不好?」
點點頭,摟緊他的脖子。無力地低喃。
「嗯,好。」
折騰這麼久,幼敏躺在歐陽寒懷里漸漸的睡去。
來到客房,把幼敏放到床上。月兌掉她的鞋子、外套,去浴室放水。
歐陽寒從浴室出來,拿著干毛巾擦拭著自己身上的水,來到幼敏床邊。
「幼敏,我把洗澡水放好了。快去洗澡,不然會生病的!」
見她沒反應,坐在床邊。
「幼敏,你怎麼了?」
模模她的額頭,閉上眼楮用自己的眼皮挨著他的額頭。確認她在發燒後,把她抱進浴室,為幼敏洗澡。
泡在水中的幼敏,無意識的喊著。
「寒哥,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說出來,我可以改的。嗚寒哥,我好喜歡你。呵呵……12歲那年我們剛認識時,我就喜歡上你了。我知道你……」
幼敏有一下沒一下拍著水面。
「愛著兮若,但是我仍然願意如此卑微的愛著你,只因你是歐陽寒。可你卻連一點愛都不肯施舍給我,嗚……嗚……冷,我好冷,好冷。誰來救我,誰來救……」
歐陽寒搓著幼敏冰涼的身體,胳膊、手,不停地搓著,哈著氣。
「對不起,幼敏。我不是一個好男人,我不值得你愛。對不起……」
拿起旁邊的浴巾,把幼敏從水里撈出來包好。
讓她躺在床上,蓋好薄被。一陣風似的跑到樓下。從酒櫃里那出杯子,倒了小半杯酒。跑回樓上,扶起正在叫冷的幼敏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喂她喝酒。
「來幼敏,喝一點兒就不冷了。乖……」
濃烈的酒味充斥在喉間,本能的抗拒、推著歐陽寒的手。
「咳……咳……冷,好冷……」
沒辦法,歐陽寒自己含了一口酒,喂她。那起剛才放在床頭的毛巾,擦拭著嘴角流出的暗黃色的液體。又含了一口喂她,確認幼敏喝下去後,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給幼敏蓋好杯子,起身邊月兌衣服邊朝浴室走去。
羅悕在與韓允株搖搖晃晃走出離寞,路人紛紛給這倆個「酒鬼」讓路。
韓允株一手搭在浠在肩上,一手拍著自己的胸口。
「悕在,走我送你回……」
羅悕在打斷她。
「這怎麼行呢,上次都是你送我,這次還我送你。走……」
接過泊車小弟遞過來的鑰匙,拉著韓允株就要走。
「那好吧,明晚我們在一較高下,怎麼樣?」
韓允株將下顎抵在浠在的肩上,吐著噯昧的氣息。
羅悕在韓允株倆人步履蹣跚的從電梯里走出來。
韓允株半靠在浠在身上,揪住他的衣領。
「我家里還有瓶82年的紅酒,一會我們接著喝怎麼樣?」
羅悕在扶著韓允株勉強站穩。
「好,只……只要你不嫌煩,咱們接著喝。」
13a座,韓允株低頭在和密碼鎖較勁。
「等……等我,我馬……馬上就開門。14551。」
門應聲而開,拉著羅悕在的胳膊。
「門開了,我們走吧。」
單身公寓。最右側是一張白色大床,床前一面牆壁,上面擺放著各種飾品。左邊浴室,門邊兩張淺灰色椅子,一張玻璃小圓桌。牆前面是客廳,象牙白的沙發,玻璃茶幾,右前方牆壁上36寸液晶電視。最左側是廚房與餐廳。整體簡單大方而又不失優雅。
韓允株把包包丟在沙發上,指著沙發。
「悕在坐,我這就去拿酒。等我一下,馬上就來。」
羅悕在坐在沙發上半眯著眼楮,等著韓允株。
「好。」
跪在地上,韓允株正在往高腳杯里倒酒。
「悕在,給。」
羅悕在坐在遞上,往韓允株旁邊挪挪。
「嗯,好。謝謝。」
韓允株搖晃著杯中的紅色液體,含糊不清的問。
「悕在,你覺得我漂亮嗎?」
羅悕在望著臉頰酡紅的韓允株夸道。
「漂亮,呵呵。允株最漂亮了。」
抿了一口酒,韓允株懊惱地問。
「你也覺得我漂亮。那他為什麼不喜歡我,你們男人不都喜歡漂亮的女人嗎?為什麼他要忍受李娜菲的無理要求,去娶一個拿了他東西的女人。都不正眼看我,你說為什麼?他憑什麼這樣對我!」
「那種人不值得你去為他傷心,他沒福氣擁有你那是他的損失。天底下的好男人多得是,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
羅悕在邊往自己杯里倒酒邊說。
與羅悕在踫杯。
「說的對,沒能擁有我那是他沒福氣。」
時鐘滴答滴答,一圈一圈規律的行走著。夜越來越暗,街道上的霓虹燈逐漸熄滅。舊日已逝,新的一天即將來臨。將黑暗的丑陋驅逐,換上純潔干淨而又美好的藍色。
清晨一縷明媚的陽光照入臥室,斜射在屋內的每個角落。
離甜睜開雙眼,伸出手擋在眼前。準備起身,卻發現腰間的手臂。翻過身看見旁邊的蘇葙影還在睡覺,在他的額頭輕輕的印上一吻。在他的櫃子里拿出他的襯衣穿上,把他的手臂放回被窩,蓋好被子,轉身下樓。
睜開如黑曜石的雙眼,嘴角掛上魅人的笑。躺在床上假寐,直至離甜再次來到臥室。
將頭發別在耳後,撿起地上的衣服。把衣服放到浴室,半跪在床上,不忍叫醒蘇葙影。便躺在他旁邊,看著他的睡顏。不禁露出甜美的笑,伸手模著他的臉頰。
樓下的門鈴在有一聲沒一聲的叫囂著,光著腳跑到樓下。從門鏡里看了一眼。
是葙影的秘書。
打開門。
「你好,有什麼事嗎?」
「總……」
高櫻雪一愣,隨即和善一笑。向里面張望了一眼,沒看到蘇葙影問。
「你好,齊小姐。總裁,他在嗎?」
離甜紅著臉看了一眼樓道。
「他還在睡。要不這樣吧,你先等一下,我去叫他。」
「不用了,齊小姐。」
朝身後不遠處的人使了個眼色。
「是這樣的,昨天下午總裁叫我做的事,我已經辦好了。」
指著那個司機什麼的人說。
「這些都是總裁讓我準備的。」
兩人站在客廳里,高櫻雪對離甜說著今天的來歷。
離甜看著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司機的人,來來回回提著這些箱子。數了一下一、二、三、四、五個箱子一個行李包,指了一下問。
「這些都是嗎?」
「嗯。如果有什麼需要您盡管說,我會幫您做到。」
高櫻雪點點頭。
「噢,好。真是麻煩秘書小姐了。」
大清早的讓人家跑來這里,離甜不好意思的說道。
「怎麼會,總裁待我不錯。這些事是我應該做的。」
高櫻雪好笑的看著臉紅不知所措的絞弄著胸前扣子的離甜,提醒道。
「不要在弄了,在弄就要走光了!」
離甜臉紅到耳根尷尬的笑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把手擱在鼻尖輕笑,整理自己的情緒。
「那齊小姐您忙,我先回去了。」
說完朝門口走去。
離甜叫住高櫻雪。
「秘書小姐,可以不叫我齊小姐嗎?叫我離甜就好。可以嗎?」
高櫻雪轉身應允。
「可以,那麼我先回去了。」
離甜趕忙幫她開門。
「櫻雪姐,再見。」
高櫻雪微怔,忍不住模模離甜酡紅的臉頰。
「離甜,再見。」
剛走出門外便折回來,俯身在離甜耳邊說道。
「總裁麻煩你照顧了!」
離甜紅著臉點點頭。
高櫻雪看著眼前可愛的離甜,忍不住模模她的頭。
「快進去吧,早晨的空氣還有些涼。」
離甜點點頭,听話的關上門。來到那幾只箱子面前,皺起秀氣的眉心。將嘴巴撅起來動了動。
「不管了,一會兒再弄。」
忽然想起餐廳的早餐,急忙跑到樓上。
拿著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跳上床騎在蘇葙影身上。拍拍他的臉頰。
「葙影,快起來啦!不然你上班要遲到的。快……」
抓住還要拍自己的手,蘇葙影把離甜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