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考試的何蕭收拾好書包準備回家,她跟葉墨不同,葉墨是住校生,而她因為入學晚,學校沒有空鋪,只能每天走讀。
這樣也好,至少不用調整作息跟別人湊合。
所謂的收拾書包,因為今明兩天是考試,所以何蕭只帶了考試需要的筆和橡皮,所以她將東西一攏塞進書包就準備走了。
何蕭走了沒幾步,突然想起口袋里的東西考試時候似乎動了動,于是停下來掏出來看,是媽媽的短信。何蕭粗粗瀏覽了一遍就轉身往學生公寓方向走去。
根據記憶,何蕭很快走到男生宿舍樓下,他記得葉墨的宿舍就在二樓陰面,于是也沒麻煩傳達室的大爺,在樓下不緊不慢的喊著︰「葉墨,葉墨。」
周圍三三兩兩的走出準備去公共浴室洗澡的同學,看到她這樣明目張膽的站在男生宿舍門前不免升起某些旖旎的小想法。
何蕭叫了葉墨四五聲以後,確信葉墨能夠听見了,這才用她那清澈的聲音喊道︰「葉墨,媽媽說給你帶的那五條平角平角內褲放在你書包的內洞里了,你洗澡的時候不要找不到。」
她的聲算不上大,穩穩的,卻很有穿透力,至少這一刻這個男生宿舍一到五樓全部一片靜默。何蕭笑笑,轉身大步離去,將二樓陰面某個男生宿舍的喧囂遠遠的甩在腦後。
「怪不得葉哥今天不肯跟我們一起洗澡呢,原來是內褲告急呀。」
「沒事,兄弟可以借你一條。」
「葉哥,男人內褲也不是非得天天都得換吧,除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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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蕭來到教室早自習還沒開始,葉墨已經鐵青著個臉坐在桌子前背單詞了。何蕭也說不上為什麼,看到葉墨生氣又憋屈的樣子心情總是特別好。
但願不是城市給自己養成的這種惡趣味。
何蕭無奈的默哀三秒鐘。
接著她就毫無愧疚的拿出家里保姆阿姨給自己準備的披薩一邊吃著一邊翻英語書。
一高早上不跑操,一般是吃完早飯六點半要求學生準時進教室早自修,七點開始晨讀,很多學生為了多睡會一般都不吃飯,捱到下了晨讀才往肚子里填一兩個面包完事。
剛做出來的披薩還是熱的,濃郁的芝士的香氣瞬間飄滿了整間教室。
班主任過來巡查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種情形。
一個女生一手拿著披薩一手拿著課本不停的大快朵頤,一屋子人盯著課本咽著口水眼里閃著綠油油的光。班主任輕輕咳嗽一聲以證明自己的存在,本以為女生肯定會馬上收拾好東西,那樣她也會借坡下驢假裝看不見,誰知道那女生居然舌忝舌忝手指,從盒子里重新拿了一塊湊到她的面前,「老師,要不要嘗嘗?」
很厚很厚的芝士,五彩的蔬菜還有厚厚的一層牛肉,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班主人剛想要伸手接過來,猛然想起這是在早自習上,于是只好板起面孔教育何蕭︰「何蕭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你怎麼能在上課時間吃東西呢?」
何蕭一愣,很奇怪的問︰「上課時間為什麼不能吃?」
班主任被她問的更加郁悶︰「早自修是你學習的時間,你怎麼可以浪費在吃東西上呢?」
「那是不是我學會了就可以吃東西了?」何蕭很是虛心求教。
「當然不是,學海無涯,你怎麼可能都學會了?」
「既然你也知道學海無涯,那我吃點東西浪費點時間有什麼關系?」
班主任被她弄得炸毛,「是,你浪費自己的青春沒有關系,但是你在教室里吃東西影響別人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何蕭轉頭看看大家明顯心不在焉的狀態,低著頭輕輕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就拿著披薩離開了座位。
班主任老師一看何蕭拿著披薩離開教室,以為這孩子受了自己的刺激要拿去扔掉,趕緊說︰「不用扔,下了晨讀你還是可以吃的。」
這時何蕭已經走到教室門口了,听到班主任這樣一說,回過頭很奇怪的問︰「為什麼要扔掉?」
班主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自己出離憤怒的心情了,她毫不懷疑如果現在自己身邊有一個平底鍋,她絕對會像紅太郎拍飛灰太狼一樣把這個不服管教的學生拍飛。
當然,我們的班主任現在根本沒有記起這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學生是怎樣在一個多星期之前輕而易舉的將本學校最大的刺頭她的法律意義上的親哥哥給揍趴在地上沒有起來的的。
所以,何蕭及其淡定且理所當然的坐在教室門口慢慢把盒子里剩下的披薩給吃完了。
據說,這一天,靠近十二班的幾個班級都時不時的听到幾個學生月復部發出一陣陣和諧的協奏曲。
也據說,這一天是學校小賣店早上客流量和銷售量自建校以來最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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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晨讀過後,很快便是英語考試,葉墨還在默默的看著借來的關于定語從句的筆記,何蕭雙手捂頭,這貨怎麼一點推理能力都沒有?昨天數學考得是以前的高考題,那作為臨時抱佛腳的他不是應該找幾道原來的高考題看看?如果這樣就把他勝了自己真的很有點過意不去的說。
不過何蕭不知道的是,葉墨確實是考慮到這一點,但是他又轉念一想,既然數學是考的拼接的試卷,那麼英語和其他學科應該不會再考了吧?
不過,如果讓英語老師知道葉墨心里所想,估計她會立馬吐出一升老血來,然後抱頭狂呼︰「同學,學校老師不是FBI不懂得偵察與反偵察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