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生日宴會不過是一群不熟的人吃吃喝喝,因為都不熟,彼此都很拘謹,倒沒有顯得何蕭很另類,再加上之前何媽一直給何蕭灌輸宴會禮儀,所以整個宴會下來何蕭只干了三件事。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微笑,跟著何媽叫阿姨叔叔,點頭致意。
還不如去博物館有意思呢,何蕭在心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當然當事人何媽不會這樣想,在開車送何蕭回家的路上一個勁的夸何蕭溫柔得體,很有大家風範。當然這個師承誰家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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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蕭來到學校之後,渾身一直不住的冒雞皮疙瘩,這種感覺,恩,套用一句最近比較流行的詞語就是,一種沉重深厚的違和感深深的圍繞著她。
班里幾個同學三五成群的圍在教室門口,拿著晶晶亮的黑眼球盯著自己,嘴角還保持著,討好?的微笑。
葉墨看到她來,臉色古怪的望了她一眼,默默的把頭低下,似乎在為什麼事情糾結,所有超出自己理解範圍的小事,何蕭一向選擇無視,所以何蕭極為淡定的繞過葉墨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開始看書。
感覺到自己被無視的葉墨雙臉頰都憋紅了,終于轉過頭對著何蕭說︰「關于那個賭……」
何蕭一挑眉毛,「你想反悔?」
「……」
葉墨挫敗的搖搖頭,轉回了正前方。
關于那場考試成績,學校鑒于何蕭的開學成績,在征求了何蕭的意見之後,並沒有公布,只是在十二班的成績單最後加上了何蕭的名字而已,對于這種事,何蕭當然不會在乎,沽名釣譽不是她的菜,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她也懂,況且她一直覺得真正的光彩就應該像沙土中的鑽石,哪怕不聲不響,也會明耀生輝。
至于她和葉墨的那個賭注,如果沒有猜錯,恐怕成績出來那天葉墨就作為當事人法律上的哥哥被叫去套口供了吧。
所以說葉墨才是這次考試最吃虧的人,明明看上去贏了,卻要作為幾個知情人默默的在這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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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蕭發現考完試的課堂與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是同學們的態度似乎好了很多,雖然絕大多數情況下的絕大多數同學還是冒著一副蚊香眼呈痴傻狀態無助的看著黑板,但是起碼上課時嘁嘁喳喳的說話聲音顯然小了很多。
而本來在角落里只要不出聲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能安安全全的度過一整天的她,被安上了一台信號發射器一樣,無論是誰走進教室都會先看自己一眼好像才開始講課,而且以前十二班從來沒有提問學生或者找學生上黑板的先例,而現在幾乎每個老師講完例題都會喊自己上去做上一兩個習題。
一堂課。
兩堂課。
三堂課。
……
又是一節數學課,地中海數學老師笑眯眯的把何蕭喊起來遞過一截粉筆,何蕭無奈的嘆口氣,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寫起來。
這種情況多了,就連再遲鈍的學生也反應過來,趁著在下面做題的時間小聲議論了起來,反正,這種剛剛才講的題目他們是肯定不會做的。
「哎,你們說何蕭是不是得罪什麼老師了,怎麼一個兩個全都找她上黑板做題?」
「可不是嗎,不過物理老師化學老師找她麻煩有可能,畢竟他們是七班八班的班主任,是這次考試最有可能評優的兩個班級,不過數學老師沒必要找她麻煩吧,他是我們年級主任,誰得優秀班級不一樣?」
「那可不好說,我听說年級主任和一班的班主任是遠親,這次模範班級是準備給她們班的。」
「真的呀?不是說……」
這時何蕭已經放下手里的粉筆輕輕走下講台了。
數學老師模模早上剛剛剔淨的下巴,很愉悅的看著講台上完全可以媲美于標準答案的解答,留住想要回座位的何蕭,「何蕭同學,你能不能跟同學們說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何蕭筆直的站在講台上,微微偏著腦袋想了一會,終于緩緩地清晰的說︰「因為這樣做是正確答案。」
底下傳來一陣笑聲。
地中海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看她一臉認真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只好換一種說法︰「那你和同學們說說你的解題思路。」
這次何蕭倒是回答的很快,「沒有。」
「沒有?」地中海顯然不信,「那你是怎麼想到這種做題思路的?」
何蕭回答,「直覺。」
「……」
地中海無語了,不再繼續勉強這個明顯不配合的學生,揮揮手讓何蕭回到自己座位上,自己拿起教案詳細講解了起來。
其實何蕭真的不是不配合,而是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講,她很小的時候就跟著爺爺接觸各種高難度的數學題,就連每年的奧賽題不過是她很小的一部分課外練習,看這種正常的高一題目,就跟一個成年人計算十以內的加減法一樣,完全靠的是本能。要是你,你算十以內的加減法會去考慮什麼思路什麼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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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熬完一天的課時,何蕭沒有急著回家,她給司機大叔發了一條短信,準備去食堂吃完晚飯上完晚自習再走。
學校對于走讀學生上不上晚自習沒有硬性要求,以前何蕭肯定不會在這里上晚自習,但是今天,由于幾乎所有老師都把自己叫到黑板前寫題,所以耽誤了自己許多看書的時間,看看還剩三分之一沒有看完的圖書,想想最近老在自己房間「借宿」的何媽媽,何蕭毅然決然的決定在學校上晚自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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