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皇家,母親燕妃是禮部尚書之嫡女東方燕,身後是掌權刑部的東方家族,家族多人嫁入皇族,我的出生便是榮耀,僅次于皇後嫡出但子。
13歲那年,我便知道自己生得俊美,宮里的郡主,宮女,見到我都是羞紅著臉,欲語還休的模樣,只要我想要誰,她們都會自動送上門來,香甜芬芳的氣息,冰滑的身體,嬌嗔脆弱的,任我攫取,女人就像一個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只要夠美,我都喜歡。
為了得到父皇的寵愛,我非常努力的學習,15歲那年,我開始參與政事,跟著福王爺領兵,17歲便晉封為平郡王,其他兄弟都沒有我這般榮耀。只要我想要的,都能得到,除了一件事情。
那年我整20歲,剛舉行完冠禮,父皇便交給我治理永州河的差事,正逢入夏,我時常去永州河上游洗澡潛水。
那一日,我正在水里潛著,听到岸上一種很特別的曲調,嗓音清雅中透著稚女敕,歌詞不太清楚,一時好奇就游了過去,便見一雙白皙的腳在水里玩弄著,心中一動,伸手抓住一只腳腕,將她拉進水里,淡淡的藥香夾雜著青草的清新傳入鼻息,一雙水溜溜的眼楮眨巴眨巴看著自己,心下喜歡,便吻了她,誰知她卻狠狠地咬了自己,一愣之下她便跑了,嗯,是個有趣的小動物。
上了岸,剛穿上衣服,便听人來報,抓了一個自稱大夫的小年輕人,心中一樂,小動物自己送上門了,也好,省得差人去尋。
隨後的日子,我總在暗處觀察她,小家伙的本事還不小,能這麼快就解決了營中的病疾,還杜絕了再次發生,明明瘦瘦小小的,許多體力活找個兵來做就好了,偏要自己干。
那天她去河邊提水,滿滿一桶水沒提起來,倒了一些,還是沒提起來,又倒一些,幾次三番,最終拖著半桶水往回走,掙著小臉通紅,一個不留神絆著了,半桶水都給潑了,原以為她要哭呢,誰知她眉頭一擰,嘴巴一撅,兩手叉腰,對著桶數落︰「你說說你,咋這麼沉,我提著你容易嗎?你還潑了,氣死我了!呼!」那俏生生的樣子登時把我逗樂了,便偷偷叫了人去給她幫忙。
那天他們開起了篝火會,火光中她的容顏格外耀眼,和周圍的人又說又笑又唱,看著我很不舒服,便差人喚了她來。
她懼怕我,一臉戒備,我不爽,便威脅了她,終于听懂了她的歌詞,心里悸動,看著她一啟一合的唇瓣,想起那日冰爽的吻,便引誘她靠近,抓進了自己懷里,吻了她,淡淡的青草味,淡淡的藥香味,迷亂了自己的心,不顧她稚女敕的身體,不顧她激烈的反抗,只是很想很想要她,想要她的味道。
看著她昏睡過去,心里很滿足,也很納悶,這麼個瘦小平坦的身體,比起我以前的女人都差遠了,卻差點讓我迷失了自己,甚至還想要,看著她夢中微皺著的眉頭,似有一些痛楚,我趕緊起身,灌了一壺涼水,心里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一直看著她,順便拿走了她的玉佩,盤算著等她醒來怎麼哄她。
誰知,她又讓我失算了一次,醒了之後,居然不哭不鬧,還心平氣和地跟我說她要回家,好像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我不想讓她走,打算直接帶回府,不過不答應她,她估計也會想法折騰,干脆就派人看住她,便調了王府近衛來,這麼個遠調花了些時日,其實是我想和她多親近幾天。
這幾天她很乖,待在我身邊給我解悶,會講故事會唱歌,不似之前的抵觸,晚上我摟著她,她在我懷里讓我心里安然,不是我不想要她,我擔心她年幼的身體受不住,克制著自己。
第二天她要走了,我沒由來的心不靜,居然有那麼多不舍,不由得後悔答應讓她回家去救人,也就是這個決定,成為我畢生最悔恨的一件事情。
她在半路上跑了,听到侍衛來報,我當時肺快氣炸了,差點把護送的侍衛給砍了,一個大內高手居然看不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這個小機靈鬼敢騙我,還騙得這麼徹底,難怪這幾天這麼听話,敢情都是裝的,簡直是欠收拾。
最可氣的是派出去那麼多人,找了那麼久,居然都找不到,繼續派人找,所有的地方都派了人去,卻總是回報沒找到。
慢慢地,我由氣憤開始想念,想念她水汪汪的眼楮看著我,想念她機靈的模樣,想念她清澈的氣息。
當我在朝堂上看見她站在秀女堆里,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對父皇說︰「我選她。」我真的以為我得到了,卻再次發現那是個錯誤,一對雙胞胎的錯誤。
這個發現也讓我產生了希望,我不斷從我的惜夫人花悅冉嘴里知道了她花悅曉的童年趣事,就好像她活靈活現地站在自己面前一樣。
她來京城了,原以為就這麼抓住了她,沒想到還能在京城被她給溜了,不過最終她還是被送進皇宮里,怎麼說皇子的身份大,她得听我的。
幾次跟她的親熱都被打斷,欲求不滿,只好回家拿她姐姐泄火,在這個世上,恐怕她最在意的人就是她姐姐吧,只要她姐姐在,她跑不了,我只需再耐心些。
這段時間出外辦差,許久沒見她了,我給她帶了生辰禮物,她居然敢不隨身攜帶,還用簪子扎傷了我,說不喜歡我。雖然我一直明白她還不能完全接受我,但是親耳听到她說的時候,我還是很煩悶,第一次迫切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
以前她雖然排斥,卻從不傷我,這次,不得不讓我查一下,她那麼頻繁地往傾妃宮跑,看病也許不假,可每次回來的心情都不一樣,這就不能不懷疑了,查出來的結果居然是︰她在我的眼皮底下把心給了別人,那人就是沐遠斯。
那天是沐遠斯的生辰,他來母妃這里請安,因為傾妃剛生完他後體弱,父皇便將他寄養在母妃這里,一直以來他都是安安靜靜不怎麼說話,與我之間也沒什麼話說,只是後來那張越來越完美的臉讓人生厭。
母妃和他聊上幾句,賞了禮物之後,他便離開,我也跟著離開,喊住他︰「五弟!」他溫文爾雅地回身停住,帶著淡淡的疏離,我頂頂看不慣他這麼一身君子作派,曉曉肯定被他這副模樣給騙了。
我上前,拿出曉曉的那半塊玉佩,在他面前晃蕩,問道︰「知道這是誰送給我的嗎?」
他眼神微沉,我心下得意,繼續說︰「曉曉,我們很早就認識了,還記得興修永州河的時候,曉曉每天都陪著我,經常給我講故事唱歌,我們很快樂,她很乖,睡覺的時候也很乖。」
他眼神一凝,表情也一僵,很快又恢復成溫文爾雅的狀態,雲淡風輕地說道︰「是,她不但很乖,還很傻,傻到被人傷害了,也不懂反抗,以後,我不會讓別人再傷害她。」
傷害?他說我傷害她?
我當時除了憤怒,還是憤怒,轉念一想,便道︰「哦?听說你最近和沐瑩玉走得挺近的,那你對她就不是傷害?你把曉曉當什麼?又能給她什麼?但是我能,只要她想要的,我都能給!」
他當時的臉色白了幾分,我心里立刻明白,他注定要辜負她了,等她真的受了傷,就會明白誰才是真正對她好的。
事情果然如所想那般,看著她這幾天折騰著自己,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我心里松了口氣,看好時機,經常來看她,表達一下關心,不是說女人在脆弱受傷的時候最容易接受其他人嗎?不過好像在花悅曉身上又算錯了,她只是悶著自己,也把別人通通關在心門之外,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呀!
沐遠斯大婚之日,我找遍了整個皇宮,沒有人知道她上哪兒去了,沒過幾日便听說她生病了,冉冉把她接回府里,我心中雀躍,可見到她比以前更瘦弱了,很雄,很想告訴她,只要你回頭就能看見我,為什麼你不試著回一下頭呢?
阿圖會盟,我卻將她徹底推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原以為這次抓到了太子的把柄,父皇本就不喜太子的素日行徑,只是礙于過世的皇後品德賢良,皇後背後的家族過于強大,才沒有撤了他但子之位,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表面敷衍罷了。
我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麼和太子這種人廝混在一起,當時那種情景,讓我失去了理智,過于憤怒而失手打了她,從沒想過她會這麼放縱自己,如果她想要,還有我。
父皇面前,太子將責任全部推給四弟,我沒出聲反駁,一則,比起太子的囂張跋扈風流成性,四弟雖然性情冷漠,但為人傲氣,只要曉曉不願意,必不會勉強于她;二則,這樣的事情,即使是四弟做的,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更何況是英明神武的父皇,所以我的目的也達到了。
我暗自承諾,當我爭取到我的地位時,我一定會接回曉曉的,她只能是我的。
然而,對于她,我卻再次失算,同時還失算了一個人,四弟沐遠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