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四大長老來?你這個皇帝老兒怕是瘋了,就我們倆這樣的,都能血洗整個京城,你還敢把四大長老引來,你不要命,我們還要命呢!」井鳩指手畫腳地在炎明帝眼前輕蔑地指責,把炎明帝氣得不輕,臉都紫了。
「我再告訴你,別看這小丫頭不怎麼樣,在那幾個人眼里,可是當個寶,他們一旦知道這丫頭現在在你手里,不用你叫,他們會最快趕來,血洗了你這皇宮。」
井鳩這話一提,花洛美就火了,又踩了悅曉一腳︰「我看他們怎麼寶貝!」
井鳩瞟了花洛美一眼,指著地上癱成一片的皇子︰「踩她有用嗎?這幾腳頂個屁用,還不趕快辦你的正事,我答應你的事兒可給你辦到了,這天下第一的美男子都在這里,你要不上我可不管。」
「哼!」花洛美一扭頭,看著地上東倒西歪的幾個皇子,心下燦然,一臉嫵媚的笑容︰「嘖嘖,果然傾國傾城,前幾日嘗過這平王的味道,今日可要都滿足了,皇帝老兒,你人不怎麼樣,不過生的兒子真不錯,我全都收了,建個城堡,天天在里面享樂,呵呵呵呵。」說著掩嘴直笑,無限風騷嫵媚。炎明帝狠狠地瞪著她,眼珠子都瞪紅了,卻也動彈不得。
突然有人抓住了花洛美的腳,花洛美厭惡地回頭,一腳踢開,悅曉死死抓著,痛得沒有知覺了,只是下意識地抓住︰「不準踫他們!」
「不準踫?我偏要踫,哪個是你的男人,對了,泰王,嘖嘖,眼光真不錯,我還就最喜歡他了,你能耐我何?」花洛美狠狠一腳踩住了悅曉的手腕,悅曉一下子松了力氣,花洛美慢悠悠地走到沐遠熙面前,勾起他的下巴︰「很恨我?這眼神真不錯,都讓我有點不舍得用失心蠱了。」
花洛美肆無忌憚地吻上了沐遠熙的嘴唇,悅曉不禁紅了眼楮,努力地往沐遠熙爬去︰「別踫他!住手!不準你踫他!」
花洛美听了這話,挑釁地看著悅曉,扯開沐遠熙的衣服,撫模著他的胸膛,感嘆道︰「這身體真夠美的!」
悅曉哭著爬過去,伸手夠著花洛美的衣服︰「別這樣,我求你別這樣對他,花洛美,你不是要教主之印嗎?我給你,我知道怎樣落印,還有南竹教三大蠱,我都教給你,你放開他,別踫他,你不是要我的命嗎?我給你,我都給你,你要怎麼對我都行,求你,求求你!」
「你真的願意教我三大蠱?」井鳩感興趣了。
「是,是,我都願意,只要你放了他。」悅曉終于抓住了花洛美的衣角,拼命扯她。
花洛美煩了,一掌打在悅曉的手腕,生生將它折斷了︰「你以為我稀罕嗎?我要那教主之印就是為了出谷,找這世間的美男子,至于你的命我不稀罕,我最開心的就是折磨你,看著你痛苦。」
「不,不要這樣,你要我痛苦,就折磨我好了,放了他!」悅曉根本不理會被折斷的手腕,不理會痛入骨髓的身體,她無法忍受遠熙被別人侮辱,無法忍受他任人宰割。
「折磨你?看到你這樣痛苦,我開心得不得了,與其折磨你,不如佔了你的心上人,又可以抱得美人歸,小丫頭,你這輩子都別想跟我斗。」
炎明帝引狼入室,被人算計得無法動彈,心愛的兒子們要被人當男寵耍,堂堂一國之君如此狼狽,一時氣血攻心,吐了一口血出來,沐遠俊怒不可遏,雖然他把沐遠熙當仇敵,但沐遠熙始終是皇子,是他的四弟,豈可容他們當眾侮辱,雖然是他勾結這兩個人將悅曉抓來,但並沒有讓他們如此折磨她,一次次的打罵,手腕骨頭的斷裂聲,讓他的心都跟著揪起來,痛不可支,沐遠斯溫潤的眼楮變得尖銳起來,如一把尖刀,想要眼前這兩個折磨悅曉的人給一刀刀剮了,憤怒漲紅了整張溫潤精致的臉孔,其他人都惡狠狠地瞪著花洛美和井鳩,只要能動彈,仿佛下一秒就會立刻飛身上去將他們一口口撕碎了。
沐遠熙並不太在意這個花洛美怎麼對他,只恨她一句句剜心的話讓曉曉哭得肝腸寸斷,痛不欲生,下狠手折斷了曉曉的手骨,加諸在曉曉身上的折磨,他要讓這兩個加倍償還。
「喂,可以了,我們現在教主之印和三大蠱搞到手,以後再抓這幾個人好了。」井鳩還是惦記三大蠱,打著商量勸花洛美。
花洛美白了井鳩一眼︰「你省省吧,我才不信這丫頭會說,美人當前,這後宮嬪妃可是聚天下最美的美人都在此,你還有功夫在這?」
井鳩見她勢在必得的樣子,聳聳肩︰「好吧,我倒要看看這宮里的美人是不是比那喬海嬌還美。」
眾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那些皇子,他們的母妃都在後宮之中,如果受著侮辱,後果不堪設想。
悅曉大叫,感覺喉嚨都出血了︰「井鳩!不要去!我現在就教你,你不要去後宮!」
井鳩一听,猶豫了一下。
「萬生蠱,萬生起,萬生滅,能屠城,能滅十萬大軍;尸蠱,毀眾生,毀眾尸,凡所遇生機乃至尸首皆毀得無一絲痕跡;絕世蠱,百毒不侵,百蠱不入,能與教主之印抗衡!」悅曉一口氣說完,氣喘得不行,「教主之印強行拔出,恐怕我也沒命活到明天,今日如若沒有我教的話,你們以後還能從四大長老那里得到這些嗎?一旦我死了,四大長老必定傾全教之力捉拿你們,你們能抵得住四大長老的毒,蠱,陣嗎?想活命就只能從我這里學會三大蠱。」
井鳩不多想便說︰「她說得有理。」
花洛美不滿地放開沐遠熙︰「哼,這次就先放過他們,下次一定把他們弄到手!」
「快說,這三大蠱該如何習得?」
悅曉喘了一會兒氣︰「我口渴。」
「你!」花洛美伸手準備摑掌,被井鳩攔了,看悅曉這樣子估計只剩下一口氣了,怕花洛美這一巴掌下去,讓她一命嗚呼了。
井鳩到了一杯水,遞給悅曉,悅曉用好著的那只手接了,慢慢地喝著,終于可以空下來想別的事情,以雪兒的速度,昨晚就應該找到師爺爺他們,從雪兒送信來,到今天已經一天一夜了,以師爺爺他們的功力,恐怕沒那麼快趕到,該怎麼拖延時間呢?
井鳩一把搶過悅曉的杯子︰「趕緊說。」
悅曉冷靜地坐在那里,整理了思路,慢慢地說道︰「先說絕世蠱吧,絕世蠱最難的是成活,必須在幽谷的寒池那樣的千年寒池里一千只也才能成活一只,一旦離開寒池,便立刻死亡,所以連種入人體的時候,也必須在寒池內進行,但是寒池無浮物,一旦落進去便會沉。」
「那如何植入?」
「千雪狐。」
「千雪狐迅猛異常,就連我從小在幽谷里長大都沒見過,可我體內卻有絕世蠱,難道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就進過寒池不成?」花洛美話一落音,井鳩的手就如鷹爪一般掐住悅曉的脖子。
悅曉勒得難受,艱難地說道︰「千雪狐就在南竹教,是南竹教的聖物,一直被楚長老養在寒池之內。」
井鳩立馬松了手︰「當真?」
「當真,因為千雪狐也是我在受教主之印時所必須的一樣。」悅曉撫上脖子,脖子上的青印又多了幾條。
「我們又沒見過,她說的怎麼能讓人相信?」花洛美心思較多,始終不太相信悅曉。
「你還記得你曾經將我推入寒池,當時就是被千雪狐所救,否則,寒池之內,無人能活。」悅曉淡淡地說道。
花洛美想了想,見井鳩詢問地看著她,便點了點頭︰「確實,我當時親眼見她沉入寒池,寒池也的確只有千雪狐能來去自如。」
听著他們三人之間的對話,蠱蟲的可怕,寒池的驚駭,千雪狐的神奇,都讓炎明帝和皇子們心驚,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啊!能活下來的悅曉都是經歷了怎樣的九死一生?
「繼續說!」
「千雪狐能將沉入的被種植絕世蠱的人重新救起來,用它的唾液去除寒氣,絕世蠱便完成了。」
井鳩的臉便得越發陰沉了︰「你在耍我們!寒池只有幽谷才有,千雪狐又是南竹教的聖物,無論哪一種都不可得,這絕世蠱有跟沒有又有何區別!」
「世間之大,不是只有一個寒池,千雪狐難求,也不是只有南竹那一只,如果都那麼好得,又怎會是與尸蠱,萬生蠱並成為三大蠱呢,憑你們的本事,難道還找不到另一個寒池,捉不到一個畜生?」寒池也許找得到,但是那千雪狐,悅曉篤定他們抓不到,因為他們沒見過雪兒的能耐,雪兒哪是人能捉得住,除非是它想接近你,而千雪狐能分善惡,居心不良之人,它又豈會接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