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若只如初見 第七章 愛情來了是福是禍

作者 ︰ 落雪公主

「也許,你應該去看下王爺。」歐陽雲的臉上似乎很平靜。

「王爺?」楚雲裳隱約感覺歐陽雲欲言又止,看他那樣子,不急急他他是不會那麼痛快地說出來的。「我為什麼要去看他?再說了,他是王爺,我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鬟而已,他身邊伺候的丫鬟那麼多,怎麼排也排不到我啊!」

果然,歐陽雲的眼楮里閃動著似火焰的光,呼吸也微促起來,這種表情讓楚雲裳覺得不妙。突然,歐陽雲上前抓住楚雲裳的肩膀,明明看他很用力,可是楚雲裳沒感覺疼,反而被他的舉動嚇到了。

「你,你,你干嘛?我就算說錯什麼,也,也不至于動用暴力吧?!」

「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偏偏是你?」歐陽雲低吼道,聲音里壓抑著痛苦。眼前的女孩多麼像雨瞳啊,可是即便是一個和雨瞳毫不相干的人,如今也不屬于他,他沒有機會,從一開始就沒有。命運注定了他無法選擇自己所愛。這種傷痛原本以為可以隨著雨瞳的離開而漸漸變淡,然而,又有誰會料到,上天會開如此玩笑?!

「冷血歐,你,你怎麼了嗎?別嚇我啊,我,我剛才是,是故意氣你的,你,你可別和我計較啊!」楚雲裳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歐陽雲的呼吸急促起來,眼楮死死盯著她。猛然他把楚雲裳緊緊擁入懷中,緊緊地,仿佛要把楚雲裳揉進自己的身體里,永不分開。

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此生,一個擁抱,足矣。」歐陽雲雖萬分舍不得,但還是輕輕地松開了懷中這個不屬于自己的女孩兒。

楚雲裳一愣一愣的,真傻了。

「去看他吧,他病了,他,需要你。」歐陽雲轉過身去,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的心里發出一種類似玻璃杯破碎的聲音。滿地滿地的碎片,片片都是無法觸及的痛。

「什麼嘛,只是病了嗎,至于這麼激動嗎?!」楚雲裳邊揉胳膊邊自語道,「冷血歐處事風格還真是特別啊!」

正欲走,又止住腳步,「等等,剛才他說誰病了?王爺!他,病了?怎麼可能?!」楚雲裳自欺欺人開了,「那麼多人伺候他能讓他病咯?!鬼扯的吧?」

一個人徘徊在濕漉漉的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楚雲裳心里亂極了。

「看樣子應該是真病了,可是,可是這與我有什麼關系,我為什麼要因為這個在這里挨凍,哼!太不值了!」楚雲裳就是這麼的嘴硬。

一溜煙奔回房間,窩到被窩里,「楚雲裳,你是不是太沒良心了?人家好歹也救過你,在說了,你現在住的不也是人家的嗎?如今人家生病了,于情于理都應該去慰問慰問啊。」這樣想著楚雲裳躺不住了,重新裹上衣服就要往外走,卻這時有人推門進來了。

「雪,雪嵐姐。」

「裳兒,你怎麼下床了,快回去躺著。」

楚雲裳看著雪嵐覺得很雄,這麼多天天天送飯送藥,她從未說過半點抱怨的話,卻總是擔心著這個從天而降的妹妹,生怕妹妹再受什麼傷害。看她的臉,連日的操勞,她的臉更加憔悴蒼白,一雙手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那雙手一定很冷吧。楚雲裳走過去握住雪嵐的手,瞬間一股寒涼從楚雲裳的指尖蔓延到全身,鼻子不禁一陣發酸。

「姐姐,我已經好了,以後就不用天天端藥來了,而且我也可以自己去吃飯,姐姐要好好愛惜自己,別總想著為別人做這做那,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

雪嵐先是一怔,繼而就笑了,「妹妹這麼關心姐姐,姐姐很開心呢,有這麼好的妹妹,姐姐真是知足了。」

楚雲裳還想再說什麼,但脖子哽咽,說不出話來,端起桌上的藥一口喝下去了,「姐姐,現在我穿的很厚,不用擔心,我出去有點事,很快回來的。」說著就往外走。

「那要快去快回啊,外面濕氣重。」

"知道了。」楚雲裳的聲音已經很遠了。

「糟了,那丫頭登。」等雪嵐追出去時一看不見楚雲裳了。

半路上,楚雲裳感覺嘴里不對勁,媽呀,忘吃糖了,好苦!見已經走那麼遠了,只好忍著了。

「听說你病了,我只是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我可不是特意來看你的,我只是來看看書房的門有沒有鎖好,踫巧看見你在里面而已你病了,真叫人不舒服,沒人陪我玩了,趕緊好起來啊。我一個人太無聊了」楚雲裳一路假設著見面的開場白,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王爺的書房門口。

輕輕地推了下門。竟然開了,怎麼都不關門的,萬一進來壞人怎麼辦?這人真是粗心。

楚雲裳躡手躡腳地往里屋走去,屋子里好安靜,難道他不在?真尋思著,進了里屋,突然看見王爺斜歪在床頭的大迎枕上,一只手耷拉著卻握著一本書,被子快要掉到地上,楚雲裳輕輕地上前把被子往上拉拉,掖好被角,小心翼翼地把他手里的書抽出來,原來是本《詩經》。楚玉裳揚了揚嘴角,這麼大人了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輕輕走過去把書放到桌子上,又回來屏住呼吸把王爺扶正,這樣睡著舒服些。做好這些,楚雲裳覺得有點進退兩難,來前準備好的對白都用不上,就這樣回去嗎,好像白來一趟,不甘心,索性就坐一坐,也算來過了。想到這些,楚雲裳在床邊坐了下來。實在無聊,就開始端詳起王爺來,好像還沒如此仔細地看過他吧,他的皮膚是那麼白皙,眉毛卻很濃,臉部輪廓是那麼清晰,挺拔的鼻子仿佛是在證明皇家血統,唇邊有短短的胡須,是楚雲裳喜歡的那種成熟男,看到這,楚雲裳臉上開始發燙,不敢再看,這樣的自然美男子,現如今已經沒有了,整形手術下,人人都美麗的好假。

屋子里光線漸漸暗了下來,楚雲裳看了一眼窗外,是該回去了,可為什麼有那麼點不舍呢?他還在睡著,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楚雲裳竟俯去吻了王爺的額頭,覺得沒遺憾了這才起身要走,剛轉身,卻被人抓住了手。

「佔了便宜,就這樣不負責任地要走了麼?」

媽呀!他什麼時候醒的?!

楚雲裳的臉絕對紅得厲害,「你,你醒了?」

「你看呢,我是該繼續睡還是醒呢?」王爺調侃道。

「額,既然醒了,嗯,就醒著吧。」媽呀我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記得好像是某些人趁我睡著偷親我來著!」

「」楚雲裳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說吧,怎麼賠我?」

「賠?怎麼賠?賠什麼?」楚雲裳一頭霧水。

「打擾人家好夢,不賠麼?想賴賬?」

「沒,沒有啊。」楚雲裳想掙月兌他的手,卻一下子被一種力量拉過去,倒在他身上。

那麼近的距離,楚雲裳能感覺得到他的眼楮里一定有自己的倒影。

「把你賠給我,這輩子都賠給我。」他的聲音是那麼富有磁性,那樣攝人心魄。

楚雲裳輕輕地躺在他的胸前,他的懷抱很溫暖,那種感覺真的很舒服,楚雲裳甚至想,如果能這樣,一輩子也好

冬日里難得的晴好天氣,無風日暖。這日午飯後,王妃由紙鳶和幾個丫鬟陪著逛後花園。初冬的陽光照得人懶洋洋的,十分愜意。雖說是冬季,花園里照樣是花團錦簇,一派生機。馬蹄蓮、四季海棠、瓜葉菊、仙客來爭相斗艷。為這寂寥的冬日增色不少。

「這幾日忙著為麗妃娘娘準備壽禮,倒是把另一回子事給忘了。」王妃庸懶地說道。

紙鳶立刻會意,「回主子,指的可是那水雲裳?」

王妃斜了她一眼。

「回主子,您有所不知,最近那個水雲裳可神氣了,不僅出府自由,而且每次都有王爺和統領陪著,每次都很晚才回來,這幾日恐怕整個長安城都給他們逛一遍了,而且奴婢還看見他們一起到流雲閣那邊去遛鳥,是只金剛鸚鵡,估計是王爺送給她的,」

「住口!這麼多事為什麼早些不報?!」王妃氣得直發抖,眼中似有一團火在燒。

「奴婢,奴婢見主子連日辛勞,怕說出來讓主子徒增煩惱,想著等忙完珍妃的壽辰在稟告的,況且她一個小丫鬟能成什麼氣候」

「你懂什麼?!」當年也是這麼個小丫鬟,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可卻偏偏擄走了王爺的心,要不是自己使了點手段,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呢,如今又來了個丫鬟,要命的是和之前的那個有幾分相像不說,王爺現在對她更是不同尋常,這怎能不讓人憂心呢。

「鳶兒,」王妃斜睨著她,「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別再讓我失望。」

「是,是,可是主子,要什麼程度的教訓呢?」

「消失,徹底消失!」王妃眼里似乎要射出刀子來。

紙鳶不敢再說什麼,低著頭想法子。

半晌,紙鳶眼楮一亮計上心頭,「主子,奴婢想到一個主意。」

王妃走進攬香亭,回頭道︰「什麼主意?」

紙鳶趕緊從後面小丫頭手里拿過一個厚厚的錦墊放在石凳上,「要說其實不難,只有讓她自己主動離開方是最徹底的辦法,而且要很堅決地離開。」

「說的容易,她現在正春風得意著呢,怎會舍得離開?」王妃接過紙鳶遞過來的紅色小藥丸,就著茶水咽了下去。這種小藥丸是紙鳶所說的‘凝香丸’,女人吃了可美容養顏,延緩衰老,而且身上還會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香氣。

「主子放心,我們只要抓住了她的軟肋,事情就會很順利,根本不用花多少功夫,而且還能幫主子達成另一樁心願。」

「哦?那說來听听。」王妃顯然很感興趣。

紙鳶俯身在王妃耳邊如是這般地說了一通。

「大膽,大膽奴才,怎可想出如此齷齪之主意?!」王妃臉色緋紅,怒氣中卻又有別的東西。其他丫頭嚇得跪了一地,噤若寒蟬。

「主子,主子恕罪!奴婢該死!」紙鳶察言觀色一番,心里已有七分把握。

「都起來吧。」

「是。」

王妃起身來到亭外,在一株四季海棠邊駐足,園丁打理的好,及時除去了女敕睫和殘花,下部腋芽間才得以萌出新枝,此時有的已長出花蕾,有的已是嬌艷欲滴了,只可惜花兒再美,終是少了惜花人,這花開得未免孤寂罷。

「此事,務必謹慎才好。」

楚雲裳正在窗前為鸚痦食,房門沒關,此時進來一個人,是雪嵐。

「嵐姐姐,你來的正好,快來看看小金剛,它是不是又胖了許多!」楚雲裳掩飾不住的興奮。

「是嗎。」雪嵐走到窗前,「裳兒,有件事姐姐想問問你。」

「什麼事啊,姐姐搞得這麼嚴肅?」楚雲裳拍了拍手上餓料渣來到雪嵐面前抓住她的手,她的手還是那麼冰冷。

「你,你和王爺是怎麼回事?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雪嵐激動地問道,滿臉的擔憂。

「姐姐,好好的怎麼突然問這個?」楚雲裳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

「這麼說就是真的了,你答應他了?」

「什麼答應他?怎麼听著這麼別扭啊。」

「姐姐知道王爺打一開始就對你有好感,所以我一直擔心,擔心」

「我知道,姐姐是擔心我會成為第二個楚雨瞳是嗎?」

「你既知道,為何還這麼沒有分寸呢?」

「我喜歡誰那是我的自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也擋不了的事,難道就因為他是王爺我是丫鬟我就不能喜歡他嗎?這王府他難道就沒有一點說話的權利了嗎?」

楚雲裳的一番話徹底把雪嵐嚇傻了,擔心什麼偏偏就發生什麼,「裳兒啊,我的傻妹妹,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這樣只會害了你自己的。你想想,你我都是人微言輕,王府里有老夫人掌控著,下面還有王妃,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王爺呢,他就能擺月兌這所有一切的限制給你一個結果嗎?不要想但天真了,在這個世上,沒有權力是不能說話的。」

是啊,這是一個封建等級觀念根深蒂固的朝代,這里不是現代社會,戀愛自由,人人平等,想來還是自己沒能真正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所處的環境,愛情蒙蔽了雙眼,以為只要兩個人相愛就什麼都不怕,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自己怎麼能拿現代社會的思想放在這里呢,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彼處我是大教授的千金,此處我什麼都不是。

「姐姐,」楚雲裳哽咽了,緊緊抱住雪嵐。

「喲,這是演的哪一出啊?」是王妃冰冷的聲音。

「給王妃請安。」

「水雲裳,王妃是專程來看你的。」紙鳶盛氣凌人道。

「王妃抬愛,奴婢不盛感激。」楚雲裳心不在焉道。

「恩。」王妃喉嚨里恩了一聲,信步走到窗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只應該是金剛鸚鵡吧。」

「金剛鸚鵡?!要好幾十兩銀子呢!」紙鳶在一旁做驚恐狀。

「是。」楚雲裳應了一聲。

「雲裳,我愛你,雲裳我愛你。」鸚鵡的突然襲擊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委實吃了一驚。這是他們剛買回來一起在城外游玩時王爺教的。當時它死活不說,氣得王爺要揍它。

「雲裳姑娘,看的出來,王爺對你十分器重,你可要好生伺候才是,莫辜負了王爺的一片苦心。」說完嘴角略微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紙鳶攙著王妃已經離開了,楚雲裳和雪嵐都搞不懂王妃的意思,櫥雲裳楞了一會兒想起剛才的事便去找鸚鵡算帳。

「小壞蛋,你瞎摻和什麼啊,教你的時候你不說,不該說的時候亂說。」楚雲裳教訓它。

「小壞蛋,小壞蛋,你是小壞蛋。」

「什麼?反了你了,看我不拔了你的毛,扔你出去果奔!」

「非禮啦!」

楚雲裳和雪嵐面面相覷,不禁「撲哧」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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