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若只如初見 第二十三章 俠骨仁心

作者 ︰ 落雪公主

子木離開了醉仙樓,想了一下就又往岐王府去了。

走在街道上子木環顧著周圍的繁榮的景象,突然覺得心里一陣酸楚,這麼多年了自己或許已經不適合長安的車水馬龍了,離開的時候自己還那麼小,自己的童年的全部記憶都在這里,離開這里自己的童年也就結束了。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身體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正欲發火回頭卻見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髒兮兮的小臉,一雙大眼楮里滿是驚恐,身下滾落著幾個包子還冒著熱氣。此時不遠處有人吵吵嚷嚷地追過來,小男孩回頭一看嚇得趕緊抓了包子爬起來就要跑,卻被子木一把攔住。

「別怕,有我在,我看誰敢欺負你。」子木說著就把小男孩護在身後,「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小孩子還有沒有枉法了?」

正說著那幫人已經來到眼前,只見為首的那個人對身後的幾個人說,「看,就是那個小叫花子,偷我家包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回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他跑了,哥幾個上!」

幾個人說著就撲了上來,子木在深山里什麼樣的野獸沒見過,何況是這幾個弱不禁風的人呢,根本不在話下,不一會兒功夫就撂趴下了,幾個人爬地上哎喲哎喲地鬼叫,子木拍了拍手,冷蔑道︰「你們幾個最好記住了,以後再敢欺負這個孩子,本大爺絕不輕饒了你們!」

「是是是,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幾個人連連求饒。

「不敢最好。哼!」子木瞪了他們一眼隨即領著小孩子走了。

小男孩簡直被子木的那股豪氣給震呆了,半天沒反應過來,走著走著就突然給子木跪了下來,倒把子木唬一跳。

「恩人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想不到這麼小的孩子說起話來倒像個大人一般。子木樂了,趕緊扶起他來。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要經常偷人家的包子呢?」

小男孩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講出了自己的身世。

原來小男孩自幼父母早逝,有個姐姐小時候失散了,自己跟著年邁的相依為命,眼下一天比一天蒼老下去,身體狀況也是每況愈下,小孩子就在街上乞討,偶爾討不到東西就去偷來東西拿給吃,卻告訴自己是給人家家里幫工掙到的,信以為真,每天總是關切地讓他不要那麼拼命,要學會愛惜自己。

子木听的心里五味雜陳,這個小男孩和當年的自己是何其相似,只是自己比他稍微好一點,遇到了一個好師傅,才不至于客死他鄉。

小男孩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表現的很痛苦,也許在他幼小的心靈里還不懂得什麼是抱怨,也許在他眼里,只要有飯吃哪怕是乞討來的偷來的,只要開心,這一天就算很幸福了。

說話間小男孩突然手一指︰「看,那就是我家。」

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牆角邊搭了個帳篷,簡陋的像是一大堆垃圾。子木看著心酸,拉著小男孩走過去,剛走近就聞到一股惡臭味,子木本能地捂了下鼻子,然後又覺得不合適,又放下了,里面的枯草堆里躺著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嫗,骨瘦如柴,幾乎就剩下一副架子。此時小男孩走過去準備喚醒吃飯,喊了幾遍不見應,子木趕緊進去,手觸及老嫗的手,硬的像是秋天的枯木,又伸到她的鼻翼邊試探,已經沒有呼吸了。看樣子停止呼吸已經有些時辰了。小男孩把包子一扔撲到身上嚎啕大哭,只不過幾個時辰他就真的成了孤兒。

「,你怎麼了?!該吃飯了,我我今天帶回了你最愛吃的肉包子,你快看啊!你一定是在和我鬧著玩,你一定是生氣為什麼今天我回來的比以前晚了些。」小男孩幾乎泣不成聲,「我保證以後一定不在外面貪玩了,,你別丟下我啊!你也走了就剩我自己了,沒有人要我了,!"

子木在一旁看得喉嚨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一樣,眼角不禁潮濕起來,但是他不能讓感情主宰了自己。

「好了,別難過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讓老人家入土為安。」

「可是,可是我一個銅子都沒有。」小男孩更加傷心了。

子木把手伸進胸前的口袋里,那里還有幾錠銀子,隨便拿出來一錠也夠用了。

淒涼空曠的荒山上,立起了一座新墳。小男孩此刻正跪在墳前燒著紙錢。子木跳到附近的山石上,舉目眺望,寒風獵獵,吹到臉上生生帝,此刻他似乎在回憶什麼,小男孩的遭遇觸動了他心里深藏的痛苦,或許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如果不是因為小時候家里的變故自己怎麼會淪落到這般地步?自小跟著師傅學習武藝,學習打獵,學習生存的本領,師傅是個不修邊幅的人,所以子木也就不是太講究那些表面的東西。深山十年,就在子木學成的時候師傅突然消失了,沒有留下只言片語,把整座山都留給了他,從此子木也學會了游山玩水,有一次當他正泛舟江上的時候,遠遠的看見江邊似乎有個人趴在水邊,于是急忙劃過去,救起了那人,幸而沒有生命危險,只可惜醒來後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沒辦法就把她留在了身邊,並給她取名蓉兒。年紀稍大一些之後他開始頻頻涉足長安,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從這里走出去的,是因為什麼走的,他會回來,總有一天會回到屬于他自己的家里。

也許是什麼樣的人就會在冥冥之中遇到類似的人吧,子木回身看那個小男孩,穿上厚棉衣臉色稍微緩和了些,只見哆哆嗦嗦地燒著那些紙錢,嘴里在念叨些什麼,肯定是在對說的悄悄話。子木從山石上跳下來,走到小男孩身邊。

「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

小男孩吸吸鼻子,回頭看了一眼子木,猶豫著不肯站起來,子木一下子明白了他的顧慮,如果再讓他繼續留在那個小窩棚里,總有一天他也會和他一樣的下場,怎麼安置他呢?子木在腦海里來回思忖,突然眼前一亮,對了!大哥!

「孩子起來,我帶你去個地方。」子木說著把男孩身前的紙錢一把全扔進火堆里。

「去哪里?」男孩回過頭淚眼婆娑滿是疑惑地站起身。

「走吧,到了就知道了。」子木拉著他下了山,一路往學士府去了。

李白從宮里回來後徑直走到書房,站在窗前望著庭院里那幾株臘梅出神。她那是在故意演給自己看的吧?為什麼她會突然變成樣子?李白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今天在宮里念奴的樣子,她是那樣的極力討好皇上,頻頻起舞獻唱,把自己優美婉轉的歌喉發揮淋灕盡致。皇上自然很是高興,當眾賞了她很多東西,這一下她在眾人之中露了鋒芒,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看來她的心里一定對自己有了太深的怨念。想到這里李白輕輕嘆了口氣,念奴,恐怕是他李白這一生永遠彌補不了的愧疚。

正想著,就听見子木在外面喊他。于是趕緊調整了心情出去了。

「大哥,我回來了!」

真是未曾謀面聲先聞,李白笑著迎上去。

「二弟,去哪里玩的這般樂不思蜀啊?」李白話音剛落就見子木身後跟著一個小孩子。「這個是?」

「哦,是這樣的,這個小孩子是我在大街上救的,他家里已經沒人了,我不忍心讓他被壞人欺負,餓死街頭,呵呵,就把他帶回來了。」子木說著把身後的小男孩拽出來。

「哦?是這樣啊,確實可憐,他叫什麼名字啊?」李白也很同情他。

「名字?」子木一拍腦門,忙活半天連名字都沒問。「對了,你,你叫什麼來著?」

小男孩怯怯地站出來,看了李白一眼覺得這個人不像壞人,方道︰「我叫,鐘良,也叫小良子。」

「鐘良?嗯,名字不錯,好好做人,將來做個國家的好‘忠良’!」李白撫模著他的頭,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將來一定要做個報效國家的將軍!」小鐘良此刻已經不是那麼膽怯,見李白如此和藹也就放開了戒備。

「哈哈好!有你這句話,我就覺得沒白救你!」子木高興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道。

「以後你就做我的書童吧,府里也沒什麼事情,你就負責整理我的書房吧,我的書你可以隨便翻閱。」李白拉著他的手往書房走。

鐘良興奮極了,東看看西模模,對什麼都充滿好奇,一下子跑到這個書櫃邊模模看看,唏噓一番,一下子又跑到那邊的書桌上,對那些文房四寶充滿神往。

旁邊的兩個人在一旁微笑著看著,對這個國家未來的棟梁倒是有幾分期待。

李白喚來管家,吩咐了他把鐘良的住處安排一下,隨後管家把鐘良領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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