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避開守衛,輕車熟路的來到秋靜英的寢殿,但見里面燈火通明,她靠近窗戶,把手指在嘴里沾濕了之後,將窗紙捅出了一個小洞。
她透過這個小洞看到了里面的情景,震驚不小,居然是秋靜英和莫青蓮。兩人談話的內容,也是令**感震撼啊,于是,她沒有沖動的沖進去,而是聆耳細听。
「怕什麼、就算到了你生產那日皇上也不會察覺出有假,而我自會幫你準備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秋靜英輕笑,安撫莫青蓮。
「可皇上是何等精明的人,懷了身孕的肚子可是每日每月都會變化,我怕露了陷,讓皇上看出這肚子的不對勁。」莫青蓮一臉憂色的說,只見她輕輕掀自己的上裳下擺,從里面拿一個扁扁的小布包。
瑾兒听得大駭,原來莫青蓮懷孕是假,一切都是她與秋靜英的詭計,肚子都是墊了布包,定了定神,再次細听。
「瞧你這膽子這麼小,平日里不是看你膽大得很嗎?一遇到正事就縮手縮腳了,放心,連太後都看不出來,皇上一個大男人哪里看得出啊!」秋靜英可是有持無恐,反正要是出了事自有人墊背。
「說得也是,太後更是老奸巨滑,都沒看出來,這皇上也是膝下無一子,應該沒經驗。」莫青蓮想想還真松了口氣,不禁又是一臉喜色,這懷孕的甜頭好處讓她受了不少。
「嗯,到了八九月時估計就要墊上兩個枕頭嘍!」秋靜英笑著拍了拍莫青蓮的肚子。按說之前兩人是極為不和,秋靜英更是多次陷害過莫青蓮,說來其實也是同理。
畢竟秋靜英是以為顏紫珞已死,擺在她面前的勁敵、絆腳石就是莫青蓮,所以………………虧得莫青蓮太急寵。但這兩個各懷鬼胎的人踫在一起,又豈會簡單。
瑾兒暗想著竟讓她听到這樣的秘事,得趕快告訴主子,也不想找若馨算帳了,正想轉身離開,卻響起了︰
「是誰,站住!」若馨剛向這邊走來,就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窗外偷听,立即大喝。
瑾兒一驚,提腳便飛,若馨也追了上來,她們身後還傳來了開門聲,急忙跑出來的秋靜英和莫青蓮也被嚇到了,生怕自己的陰謀被人道听去。
「快,若馨把她捉起來,不能讓她跑了。」秋靜英也沒有看清來人是誰,只急急喊道,又不敢喊來侍衛幫忙捉人。
「這讓人听去了,該怎麼辦?」莫青蓮這個做賊心虛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放心,出了事我擔著,你先回去,別讓人看見你來我這了,等這事處理了再派人告知你一聲。」秋靜英暗罵一聲沒用,假意安撫道。
莫青蓮覺得有道理,她確實不宜多逗留,便急忙離開。
而這邊瑾兒已經和若馨打上了,若馨的武功較高幾分,一開始還佔了上風。到了後來瑾兒聯想到自己被這該死的若馨利用,險害死自己的主子,本來就是來找若馨算賬的,這回更是卯足了勁,拼了命在打斗。
一之間便久持不下,若馨只想速戰速決,趁著避開瑾兒一記重掌之時,從腰間抽出一條細綢帶,綢帶尾端系著一支三角形的鋒利箭頭,這箭頭閃著寒光、透著黑氣,分明就是誶了劇毒。這才是若馨的真正武器、一般是不輕易使出的。
瑾兒不知這細綢帶的厲害,仍赤手空拳勇迎了上去,若馨輕甩細綢帶,箭頭如離弦的箭直逼瑾兒的門面。
瑾兒急急旋身,才險險避開,但見若馨和這細綢帶如為一體,舞得精妙純熟,攻勢既陰毒又凌厲。
瑾兒變為被動,愈發吃力,才曉得若馨原來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武功當真了得,思緒一閃,細綢帶已經纏上了她的腰間。
瑾兒凝氣于掌,猛劈這細綢帶,卻無濟于事,心驚之余,不免著急。
「別白費力氣了,這‘索命綢’可是無堅不摧,今天你的命就握在我手上了。」若馨的聲音如同地獄來的催魂喪音,令瑾兒感到頭皮發麻。
「你是江湖上殺人不眨眼的‘索命邪女’?」瑾兒難掩驚色,雖然她身處深宮之中,但對江湖之事多少還是有耳聞。
這‘索命邪女’是這兩年才竄起的女殺手,殺人不眨眼,只要給得起她足夠的價錢,不管什麼人她都敢殺。
但也不知道為何近大半年都了無蹤跡,人皆猜測不是遭仇家索命、就是洗手不干了。誰會想得到,原來是躲到了宮中,偽裝為一名宮女了。
「你知道得太多了,只得死!」若馨冷笑,探手一扯纏在瑾兒腰間的細綢帶一緊,箭頭亦是劃過瑾兒的縴腰,青黑的血泌出,浸透瑾兒的衣裳,顯得觸目驚心。
「啊!」瑾兒痛呼,腰間巨痛襲來,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干了一樣,身子一軟便倒地不起,臉色呈烏紫色、雙唇更是黑得發紫。
「很久沒用‘索命綢’了,你這丫頭算是好命了,不過我可不會讓你死得痛快。這可視物、可听聲、偏偏不能言不能語不能動彈的感覺一定很刺激,哈哈……」
若馨狂肆大笑,她就是以折磨人為樂,而且手段層出不窮,落在她手里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若馨,快把她處理了吧!」秋靜英這時走了過來,強裝鎮定的說。
她現在總算見識了若馨的武功,還有方才听了瑾兒喊出了若馨在江湖上的名號,‘索命邪女’。光听著就令人膽寒,秋靜英再听若馨最後說的話時,才覺得真正恐怖,想不到爹爹把若馨訓練得如此厲害。
「交給我便好,你就等著看好戲吧!」若馨陰測測一笑,語方落,伸手一撈,便提起瑾兒的身體,幾個踏飛便不見了人影。
秋靜英在若馨走後,才拍了拍胸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若馨最後離去的表情太嚇人了,看來不可以輕易惹怒她。秋靜英有如此覺悟後,才急忙小跑回寢殿,她得重新醞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