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怒氣中燒,無意識的情形之下,深深插進樹干的手指,血液順著樹干流淌而下,五個深深的洞穴,看來這長了上百年的樹木,壽命也到了盡頭。♀
正紅著眼楮,與毀滅眼前刺眼一幕做斗爭的墨邪,被手機鈴聲拉回了些神智,狂躁地並沒有去接電話,可那電話,卻一直響個不停,打電話的人似乎得不到回應,就誓不罷休。
墨邪粗魯地從口袋拿出電話,看也不看就放在了耳旁,「你他媽的,最好是快要死的事情,要不然,我會直接送你去死……」
「你個臭小子,跟誰他媽的?還用得著你送我去死,氣都被你氣死了,這什麼孩子啊,是媳婦跟人跑了,還是一無所有了,一開口就這麼火爆……」電話那端傳來咆哮聲。
听到電話里的聲音,墨邪壓下心中的情緒,仰望著天空,「外公?給我打電話什麼事?」
「沒有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你想想你都多長時間,沒看外公了?」那邊停頓了一下,口氣關心道;「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告訴外公,外公可以幫你。」
「沒什麼。」墨邪握緊拳頭,沉思了會兒,「我現在過去看你,陪你用晚飯。」
那邊答應了聲,就掛斷了電話。
由于那女人的關系,他的確有好長時間,沒去看那老頭了。
…
「上次在電話里,你不是說找到了媳婦嗎?什麼時候帶過來給外公看看?」
吃完飯,佣人收拾餐具的時候,一老一小來到了客廳,羅老將茶杯放到桌子上,問了句。
不提還好,一提媳婦,墨邪就眼楮發紅,怒視前方,火氣蹭蹭地往上涌,心口也緊跟著堵了起來。
「有什麼好看的,一個鼻子,兩只眼楮,一張嘴巴,不比別的女人,多一樣。」語氣極其不善。
臭小子,上次說媳婦時,神情跟現在,完全不能比,那自豪的口味,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了媳婦,這次一說起,就想要拼命,晚飯更是沒吃什麼,還真當他老了看不出來啊。
肯定是小兩口吵架了!
想到這兒,羅老就犯嘀咕了,他這外孫子,相貌出眾,連電視上那些明星,都比不過,況且還事業有成。♀
說句好不夸張的話,全燕京城的千金小姐,沒有一個能逃得過他外孫魅力的?
嘖嘖,可再看看他這外孫一副落敗懊惱的表情,真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孩能讓他這不近的外孫吃癟。
不過,話說回來了,人心總是向著親人的,羅老自然也不例外,「媳婦不合心意就換掉,有什麼大不了的,大把地好女人在外面等著呢,要不外公給你介紹一個,這女孩長相順眼,性格也順眼,而且還有能力……」
一听到換媳婦,墨邪就更火大了,「誰說我要換媳婦了?她休想我放她自由,這輩子她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我身邊……」
對邊的羅老不滿地看了外孫一眼,「听听你這口氣,了解你脾氣的人,知道我這孫子是喜歡人家,不了解的,肯定以為你這是土匪搶親?
這都什麼世道了,在家庭中,女子的地位,已經遠遠超過了男人,領導,掌櫃的,這都是對老婆的稱呼,那就是高出一等。」
羅老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看你這樣,就知道是菜鳥一只。」見吸引了孫子的注意力,這才以過來人的經驗,傳授外孫泡妞**。
「這女人啊,只要模透了她們心里,是很好搞定的,一旦她愛上你,那就是一生一世,所以關鍵,就是讓她愛上你。」
墨邪投過了一抹鄙視的眼神,這還用你說,全天下的人,誰不知道啊?
羅老指著對方人的鼻子,「就你這態度,動不動就是命令的口氣,我要是個女人,我也不要你。」
「你老要是成了女人,還用的著你跑,我自個早就跑了。」墨邪嘀咕了句。
「說什麼呢,沒大沒小,說正經的,首先,你要讓她知道你的心意,你怎麼怎麼喜歡她,怎麼怎麼愛他,為了他怎麼怎麼樣……總之一句話,沒有了她你就活不了,她就是再冷清的女子,也是會被打動的。」
墨邪听著的時候,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想不到暴躁古怪的外公,還如此肉麻,真心讓人受不了。
「你那什麼眼神,你外公會泡妞還有什麼奇怪的?要不然,你外婆怎麼來的?」羅老瞪著外孫說道。
「你用了這招,外婆就愛上你了?」墨邪有些心動地問了句。
羅老干咳了聲,眼神有些躲閃,緊接著硬著脖子,「那當然了,這麼深情,是個女人她都逃不過啊,你沒看電視上,不都是這樣演的,兩個人恨得咬牙切齒,但是男主一深情表白,然後屏幕上,就出現了合家大團圓的結局,既然這麼演,就有這麼演的道理。」
「可見你電視劇沒少看。」墨邪嘲諷地看了他外公一眼,「有用的話,地球人就不會有那麼多失意人了,我們沒什麼事情,你老就別擔心了,我走了。」
羅老有些不死心,「那要真是過不下去,趁早分手,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女孩,真的非常優秀,跟你挺般配的,你要不見見……」
「不用,我和媳婦感情好著呢。」墨邪背對著羅老擺手。
羅老冷哼了聲,好著呢,好著呢,你會想要弄死人?死鴨子嘴上,還跟外公玩這套?
哎,看來他孫子對這個女人還真是用情至深,能讓他孫子,這麼傷心,只是可惜了他那徒弟,若是她徒弟能嫁給他外孫子,那可是再好不過的絕配啊,只能說他這個外孫子沒那個福氣,羅老關上門,回了院子。
夜幕低垂,點綴著點點星光,如水的余光灑落下來,微風拂過臉面,墨邪忍不住深吸口氣,嗜血的念頭,經他那外公一攪合,好了很多,被親人關心的感覺就像是吃了塊糖。
仰頭看看月上中天,他這麼晚不回去,不知那女人,會不會對他有一絲的關心。
回到臥室,沒看到人,緊接著進了一層空間,打開臥室的門,就看到那女人抱著小胖子,二話不說,走上前,一把抱起那女人,就帶出了空間。
古蘭根本就沒睡著,察覺到有人靠近時,已經被帶到了四合院臥室雕花的大床上,被那人甩了下來。
「你想要干嘛啊?這麼晚回來,發的又是哪門子的瘋?你不睡覺,我也要睡覺呢。」
眼前這人能力強,她打不過又怎麼樣,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呢,回來這麼晚,不提前說一聲就算了,回來了,還更來勁了。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永遠不回來,這樣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將野男人領回家。」一想到下午的那一幕,他就忍不住想要發火。
「什麼野男人?」古蘭愣住了,對于他的控訴,她是滿頭霧水,尤其他這一副受傷悲痛的表情,更讓人模不著頭腦。
「還裝?」墨邪撇開了視線,「下午我都看到了,你想否認已經晚了,你居然背著我勾引男人,我對你不夠好?我滿足不了你?你要去外面找男人?
真夠好的啊,這才上了幾天課,就勾搭上了,你這手段還真是高明,哦,對了,我忘了,咱倆剛見面的時候,你就將我送去了牛郎店,你一個十幾歲的女子,居然知道那地方,是不是經常去啊……」
被妒火控制了大腦的墨邪,開始口不擇言,心痛,恐慌,只想要借助這種發泄般的方式緩解,可他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心里反而更加的空蕩,不知該用哪種方式,才能消除。
眼中的不滿,悲傷和茫然,這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讓他無措,他不知道該用何種方式去對待。
坐起來的古蘭聞言,臉色鐵青,雙手緊握,嘴角抿成一條線,雙腿放在床上,卻還在顫抖。
兩輩子都是黃花大閨女,直到遇到這人後,才失了身,當時,這人還騙她說,是她喝醉了主動,可回頭想想,她就發現破綻百出。
況且,她還回憶起了點點片段,分明是這人,趁人之危,趁著她醉酒,搶佔了她的身子,她沒有追究,他卻跑來指責她不檢點,就將勾搭男人的帽子,扣到了她的頭上。
心中的委屈和憤怒一發不可收拾,砰的一聲,一個耳光落在了墨邪的臉上,五道粉紅的痕跡,霎時顯現出來。
「我勾搭什麼野男人了?你是看到我們拉手了,還是接吻了?還是看到我們開房了?你侮辱我沒關系,可他只不過是一個師兄,什麼都沒做,就被你侮辱,人家多冤啊。
野男人?你比野男人,強到哪去?乘人之危,搶佔女子的身子,你這種不止行為,還不如別人,既然如此,大家相處在一起,這麼痛苦,干脆分開算了,這房子我也不要了,明天我就出去找房子,從此,就當我們不認識……」
古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人凶狠粗魯地堵住了嘴巴,那股狠勁似乎想要將她吞進肚子里。
被強吻的古蘭,怒氣上涌,到底是把她當成什麼人了,泄欲的工具,也沒有這麼辦的。
想要反抗時,臉上感覺似乎有股液體,滴到了她的臉上,那股溫熱的觸感,灼痛了她的心髒,緊接著又是一滴。
古蘭呆愣愣地任那人在她嘴上肆意蹂躪,似乎能察覺到那人,霸道,恐慌,悲痛,嫉妒,各種復雜的情緒。
她有點不敢相信,這麼出色的人,怎麼可能如此在乎她,可臉上的液體卻在提醒這她,這一切的真實,她一下懵了,這是她從來沒想過的。
墨邪終于松開了古蘭,額頭低著她的額頭,凶狠道,「你休想離開我,休想,一輩子,下下輩子都不行,分開的念頭,不許再有,一丁點都不許,好好呆在我的身邊。」說著輕輕啄吻她的嘴角,耳垂,脖頸……
對上那人濕潤的眼楮,「你喜歡我?」
墨邪的耳根噌地就紅了起來,閃過尷尬之色,緊接著惡狠狠地吼道。
「我喜歡你,這有什麼稀奇的,你現在才知道嗎?發生了關系的第二天,我不是說了嗎?我若是不喜歡,我會踫你?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看你那一副吃虧的表情,難道我不是第一次……」
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墨邪頓時住了口,耳朵紅的像是火燒,該死的女人,明明是她紅杏出牆,為什麼,好像是他錯了一般?
古蘭卻沒注意,他最後一句,注意力全被前面的話吸引走了,「你那天早上,說的是必須喜歡,必須喜歡跟喜歡,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好不好?再說,你以前還說過,你有個命中注定的妻子。」那種命令強制的語氣,誰能當真?
墨邪氣急敗環,听這話音,這女人在這段時間拿他當什麼了?
「你以為我們這段時間是什麼關系?」
古蘭有些底氣不足,眼神躲閃,「伴吧……」
聞言,墨邪氣的不行,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女人,氣極反笑,「伴?你可真夠時尚的啊,你看我是需要哪種東西的人嗎?不喜歡,靠近我都覺得惡心,虧你還說的出來?你腦子被紙糊住了,還說什麼命定的妻子,戒指都被你收了,我還上那兒再找……」
「等我想辦法取出……」突然想到了什麼,陡然住了嘴,震驚地看著那人,「你是說我……」
墨邪一把將人摟緊在了懷里,「不是你還有誰,這麼明顯你都想不明白,你的智商都跑哪去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了,你是我命中的妻子,你當那戒指,什麼人都能取得下來?」
古蘭的大腦迅速進入死機狀態,木呆呆地。
就听那人緊緊地禁錮著她,在她耳邊,聲音嘶啞道,「以後,再不許說分開,再讓我听到一個字,看我怎麼懲罰你,還有不許對別的男生笑,不許跟別的男人走的太近,不許讓那小胖子睡到我們床上,不許跟我鬧別扭,不許……」
這一連竄的不許,讓古蘭額頭的青筋直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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