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想過。所以,這虛偽的友情,你認為,你需要嗎?」喬睿邇冷笑。
經歷了那麼多,她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也知道什麼是單純,什麼是單蠢。
手槍,緊緊地握著,她冷冷地看著洛思瞳被氣得發白的臉色。
「瞳瞳,從我們一起在天色幽開始賣酒,你對我就滿是敵意了吧?」
「瞳瞳,這些年,你跟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事。但是,你的心里,有誰,我是清清楚楚。」喬睿邇的目光,緩緩地移向了洛思城,洛思瞳感覺到她的目光,心底猛地一顫,「你不要胡說,城城哥是我的哥哥,我對他,怎麼會有那種腌的感情?」
「沒有嘛?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喬睿邇淡笑,逼近她,「瞳瞳,你的心,實在是太明白了。除了城城哥,其他人都是你的利用對象,不管是我和巧兒這兩個好朋友,還是喬雲瑯,甚至是你的每一個男人,他們,都只不過是你的利用對象!」
「我沒有!」洛思瞳反駁,不敢看洛思城射過來的目光。
「沒有?」喬睿邇淡笑著勾住了她的下巴,「如果沒有,你為什麼不告訴你哥哥,當初為了治療他的病,你跟多少男人睡過?既然,你把我當初的事情都揭開了,為何,不將你的也一塊揭開?」
喬睿邇冷笑,她跟洛思城之間沒有任何感覺,但是這並不代表,在她最迷戀他的時候,就可以任由他的妹妹,對她百般屈辱!
更不等同于,在她的親人遭受傷害她,她可以為了這所謂的付出,而不顧一切。
「我,我有什麼事情?」提到自己的事情,洛思瞳臉色一白。
她在哥哥眼中是那麼純淨的形象,如果讓哥哥知道,她的私生活糜爛不堪,一定會再也不認她的!
她在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就是她哥哥了,失去他,她什麼都沒有了。
「喬睿邇,你胡說什麼?你不就是想讓我死嗎?我死好了吧?我給喬雲瑯陪葬!」洛思瞳突然大聲嘶吼道。
那種歇斯底里,仿佛想隱藏什麼。
但是,她不許隱藏的事情,誰也別想隱藏。
冷冷的目光看著那準備赴死的女人,她微笑著看向了洛思城以及他旁邊的慕斯羽。
「斯羽哥,相信我嗎?」
「嗯。」慕斯羽點了點頭,喬睿邇在知道喬雲瑯可能不是她姐姐的情況下仍然護著雲瑯,他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她?
「那,我們,交換位置。」她微笑,朝著慕斯羽走了一步。
慕斯羽點了點頭,快速走到洛思瞳身邊,抵住了她的腰肢。
而喬睿邇則緩步走向了那個目瞪口呆的男人。
「城城哥——」
她開口喚人,看著男人怔愣的表情。
「你不想知道,瞳瞳她為了你這個哥哥付出了什麼嗎?」
「抑或著,你不敢知道?」看著男人臉色煞白,但是一句話也不說,喬睿邇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
「城城哥,你跟當初還真是一模一樣。對待女人方面,你可真是一個高手!」她開口稱贊,語氣卻是壓抑不住的悲涼。
仿佛,她回到了那個時期,她為了假死的洛思城肝腸寸斷,他卻跟洛思瞳離開逍遙的日子。
「睿邇,你別說了!」洛思城開口,略帶指責,「瞳瞳不願意說的事情,就讓她過去,你何必,這麼為難她?畢竟,你們以前還是朋友!」
他的話語里滿是對她的指責。
仿佛,對洛思瞳發生的事情根本不想知道。
但是,他那漂移不定的眼神又告訴了喬睿邇,他是多麼想知道,這些年在他親愛的妹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呵呵,是啊。看在曾經朋友的份上,我就不把她的事情告訴你了!城城哥,但,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洛思城拉開了與喬睿邇的距離,此刻的她仿佛讓他厭惡,讓他懼怕。
「別管我們的事情!」喬睿邇拉近與他的距離,看著他畏懼的眸子,勾唇淡笑。
「洛思城,你放心。我對現在的你,一點興趣也沒有!」
「當初,也不過是認錯了人而已!」喬睿邇最討厭三不的男人,也最討厭沒有擔當的男人。
如果不是年輕時候,把他錯認成了自己幼年的哥哥,她又怎麼可能,會為他付出那麼多?
當然,這也不意外著,曾經她對他沒有一絲的心動。
但,那一絲心動,也隨著她知道他假死逃月兌的時候,全部化成了灰燼。
手槍收起,她淡淡地看著洛思城,「能答應嗎?」
「我——」洛思城開口,卻囁嚅不成聲。
那對面站著的,畢竟是他的妹妹,他不可能親眼看著她死的!
「給你一個機會,離開。或者,陪她死在這兒!」喬睿邇開口,表情淡淡的,沒有了曾經的懦弱,也沒有了曾經的猶疑。
看著這樣的喬睿邇,洛思城開口想說些什麼,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只用愣愣的眼神看著她。
赫連墨上來的時候,看著的便是兩人對視的眸子。
雖然,睿邇眸中沒有對洛思城任何一絲的感情流露,但是洛思城眼底的濃濃情意,卻讓他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洛思瞳被慕斯羽逼到了天台最外側,轉身看見赫連墨進來,她心下一陣恐慌。
「哥哥,救我!」
她大呼,聲音悲戚。
洛思城聞言往她的方向奔去,喬睿邇嘴角淡淡一笑。
看著這她早已經預料到的結果。
赫連墨走到了她身邊,「不冷嗎?」
他開口,將她的手,兜入衣服里。
「這麼冷的天氣,就應該在家好好休息。披頭散發地出來,算是玩時尚嗎?」
他撫模著她的頭發,幫她整理的動作很輕柔,輕柔地,讓人只能感覺到濃濃的情意,不會感覺到一絲一毫的不自在。
「你不是嗎?」喬睿邇揪了揪他的小胡子,「墨少,三天不見。你的時尚敏感度,可以趕超犀利哥了。」
他胡子拉碴,他不是以前那個干淨地可以媲美花美男的他,她卻依然心動著。
「有嗎?」赫連墨皺眉,犀利哥是什麼東西?
難道跟犀牛有什麼關系麼?
「有啊。」喬睿邇淡笑,倚在他懷中,看著洛思城朝著洛思瞳逼近。
「墨,我們,只看著,不動手,好不好?」
赫連墨點了點頭,目光卻是一瞬不眨地看著。
看著洛思瞳的突然變臉,看著,他們兩個將手伸向了慕斯羽。
「砰」的一聲槍響,慕斯羽一陣驚詫,洛思瞳額頭中槍,鮮紅的血染紅了額頭。
洛思城撲上去要拽她,卻被她的重力扯著,絆了一跤,兩人從空中滑落。
迅速地消失在了赫連墨等人面前。
慕斯羽回過神,看向那神色淡然的男人,嘴角,掛起一抹薄薄的笑意。
「其實,剛才讓我死了,也好。」
他開口,抑制不住的淒涼,喬雲瑯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他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了。
「死了?」喬睿邇皺眉看著他,聲音突然大了起來,「慕斯羽,我想你永遠都不想知道,我姐姐在臨死之前,跟我說了什麼。」
「嗯?她,跟你說了什麼?」慕斯羽抓住了喬睿邇的胳膊,「快說,雲瑯,她跟你說了什麼?」
「她說,她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喬睿邇撒了個謊,她知道,在慕斯羽面前,喬雲瑯就是一切,她的話,他會當做金科玉律一般听從的。
即使,他在許多年之後,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是假話。
他也已經過了那種尋死的心態,能夠好好活著了。
「她,她怎麼能夠這麼殘忍?」慕斯羽聞言身體一顫,為什麼,她已經不在人世了,還要留著他在人世承受這種痛苦?
雲瑯,難道,你就連死,都不願意跟我一起嗎?
看著慕斯羽明顯落寞的眸子,喬睿邇驚覺自己錯過了什麼。
朝著赫連墨點了點頭,她來到了慕斯羽旁邊,「斯羽,我姐說,她這輩子最美的事情,就是跟你在一起。而且,她在離開之前告訴過我,如果有來生,她希望跟你在一起,而不是將她的時光送給不相干的人。」
喬睿邇瞥了一眼明顯不悅的赫連墨,嘴角勾了勾笑,拍了拍慕斯羽的肩膀,走到了赫連墨面前。
「搞定了?」赫連墨將他擁在懷中,輕觸著她的鼻子。
那種寵溺的模樣,讓喬睿邇不自然地皺了皺眉。
拉開了與他的距離,她想再跟慕斯羽說幾句話,就已經被赫連墨給帶走了。
走到樓下的時候,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兩人,她們相偎在一起,永遠也不會分開了。
「怎麼了?心疼了?」赫連墨箍住了她的腰肢,雙手的用力顯示,他有很大的不滿。
雖然,那個男人已經躺在地上,不可能復活了。
但是,小女人將自己的目光投在那男人身上,仍然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感。
看來,他還是沒有疼夠喬睿邇呢。
要不然,她為什麼總將目光,送給不相干的人呢?
「王三少怎麼樣了?」喬睿邇不適地扭動了子,對于男人強烈的霸佔欲,她直呼受不住。
「他,沒戲了。」赫連墨開口,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戒指套入了她的無名指,「明天,有時間嗎?」
「恩?」喬睿邇回頭,看著他那眨著狡黠笑意的眼楮,「怎麼了?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