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之米登蘭的雄獅王 第二百一十九章 狼主的往事

作者 ︰ 心之刀刃

「海德殿下,我知道您的痛苦,我能感到您的痛苦,因為我曾是您高貴母親的侍從!我記得她的光華,我記得她的仁愛……」

大約幾秒後,這年輕的元帥緊緊握住了海德的手。在那一刻,他深邃的黑眼楮望著海德,海德能感到那眼楮中隱藏著的千言萬語,如同那大海中潛藏著的波濤。

「但……我不希望您記恨您高貴的父親,在某種意義上,你可能誤解了他……」

稍稍頓了一下後,黑發元帥努力的擠出了這斷續的話,他的聲音如同重錘般敲擊著海德的心,讓這神眷者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

「我從不認為將自己的兒子拋棄的人有什麼好誤解的,我從不認為一頭冷酷的狼有什麼好誤解的,我永遠不原諒他!」

痛苦的回憶如同潮水般滾滾涌來,年輕的海德陷入了憤怒的海,禮節與面子都似乎突然不存在了,只剩下無數痛苦的刀劍在穿刺著他年輕的心。

「您不是我母親的侍從嗎?您不是洛倫爺爺的朋友嗎?您難道不會懷念我的母親嗎?您難道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麼而死的嗎?我高貴的元帥,您能回答我嗎?」

仿佛是狂怒的火焰席卷了海德的靈魂,龍白獅與白狼的狂血壓過了理智,他幾乎是在怒吼了,對著這十萬大軍的統帥發出怒吼,完全忘記了一切可能的後果。他的聲音變得嘶啞,心底的痛苦讓他的臉頰不由地扭動起來。

「我沒有忘記安娜殿下,因為我永遠記得她向我伸出溫暖手掌的時刻。我沒有忘記在第九軍團時的往事,因為在安娜殿下的身旁作戰是我最光榮的回憶。當她離開人世時我無法形容我的痛苦,因為我曾在心中發誓要永遠做她的騎士!」

楊元帥緩緩站了起來,他的聲音變得沉重的驚人,每一個字都猶如那鑄造的青銅之柱一般有力。他黑色的眉毛緊緊的扭曲了,無法形容的憂郁涌上了他的面容。在這一瞬間,巨大的迫力從他的背後無形的展開,米爾米迪雅的三色聖印展露出了淡淡的光澤。

「是安娜殿下引導我走上軍人的道路,是安娜殿下讓我明白了什麼是真正騎士的準則。是安娜殿下教會了我戰士的劍與愛,我在她的身邊渡過了整整五年又三個月,從一個迷茫的少年侍從成長為軍團的參謀。事實上,每一個曾在安娜殿邊戰斗過的人都永不會忘記她的音容笑貌,因為她的光彩……就如同那真正的女神一般,不但是那智慧的米爾米迪雅,也仿佛是那慈悲的莎爾雅……」

楊元帥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一般,那每一個沉重的字都打動著海德年輕的心。狂怒的海潮在岩石上撞的粉碎,他仿佛在那話語間看到了母親的笑容。

「感謝您對我母親的懷念……我剛剛,太愚蠢了……」

仿佛突然從噩夢中醒來一般,海德猛然間感到了自己剛剛的唐突,狂躁的憤怒因為楊元帥的聲音而瞬間煙消雲散,他重新恢復了理智。

「請您處罰我吧,因我的無禮處罰我吧!」

片刻的猶豫之後,海德低下了他高昂的頭顱,他明白自己對這聖戰大軍最高統帥的無禮是怎樣的愚蠢,他願意承擔這愚蠢導致的後果。

「海德殿下,我理解您的憤怒,我也不會責怪您的憤怒。因為……當初我也曾經如此的憤怒過。」

黑發的元帥輕輕的扶住了海德的肩膀,面對海德的失禮與憤怒,他沒有任何的計較,而是用帶著一絲悲傷的表情敘述起那曾經的故事。

「在十六年前,一名十九歲的青年參謀打算辭去自己的職務,因為他感到世界已經失去了光彩。他女神般的高貴將軍公主已經在黑森貝格的林莽間長眠,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挽留他的心。對于那大軍的統帥--也就是那米登蘭高貴的白狼之主,他充滿了憤怒,因為他痛恨那因為冷酷而導致公主之死的人。」

「本來辭職申請已經就要批下來了,但一件突發的事件改變了青年參謀的命運。第九軍團的司令部遭遇了暗精靈的突擊,一半的參謀與幕僚死去了,事實上,那是暗精靈三十年間對帝國西部海岸最大攻勢的序幕,于是元帥閣下禁止了一切退伍的申請。」

「聖戰的火炬燃起了,龐大的軍團開拔了,帝國高貴的皇帝將大元帥的權杖賜予了新近失去配偶的白狼之主,他將統帥五個軍團為帝國討伐入侵的黑暗精靈,年輕的參謀成了他參謀部的一員,這讓那年輕的參謀非常的痛苦。這並不是因為他懼怕戰爭,而是因為他對白狼之主那不敢言道的憤怒。事實上,公主的舊部當時個個心懷不滿,他們許多都如同那年輕的參謀一樣,對冷酷的白狼之主懷著憤懣的心。」

楊元帥望著爐火邊年輕的騎士那憂郁的臉,溫和的談起那十多年前偉大戰爭的舊事。火紅的爐火跳躍著,映照著他修長的眉毛與黑色的眼楮,給這偉大元帥的回想帶上了一絲不定的氣息。

「但黑暗精靈所帶來的一切使軍人們對元帥的憤懣變淡了。因為在活動的地獄面前,是無法坐視不理的。事實上,這些罪惡與殘虐的異族暴徒席卷了整個西部海岸,毀滅村莊與城鎮,沒有一個落入他們魔爪的人類或精靈能得以幸免----連痛快地死去都不可能,這絕不是我的虛言。」

黑發元帥的聲音漸漸沉重起來,海德的心也緊緊的跳動起來,窗外的寒風似乎也加緊了呼嘯,擊打著舷窗的玻璃,發出了詭異的聲音。

「以前的暗精靈戰爭大多以閃電般的突襲與劫掠奴隸為主,但這一次是非比尋常的,他們帶來了可怕的殺戮。用魔法與利刃將數以百計活生生的人釘在一起變成那還在嘶喊與扭動的巨像,樹立在村鎮的廣場上。將俘虜脖子以下的皮膚剝下,斬下他的兩手,然後給他服下興奮的藥劑後將他放走。用斬斷四肢的赤果女孩放置在教堂的神龕里,取代聖像的位置……還有許許多多難以形容的其他酷刑。據說黑暗精靈的大領主與高等巫女們得到了指示,他們要用最大的瘋狂對他們的邪神獻祭。」

楊元帥用指節敲擊了一下桌面,他黑色的眼楮中籠罩著難以形容的雲霧。米爾米迪雅的聖印也在他的背後若隱若現的出現了。

「這些邪惡的歹徒!」

海德忍不住吼叫了起來,這一刻,他想到了許多曾經的事,想到了那巨大的戰偶,那特南曾經的義兄,想到了那混沌之卵上半果少女迷茫的眼楮,想到了母親遭遇偷襲的一刻……許多刻印在他腦海中的東西仿佛突然被放大了,奔騰的熱血涌上了他的臉。

「這些殘虐的敵人並非一般的匪徒,他們黑色的艦隊掌握著制海權,他們恐怖的魔法如同撕裂天空的閃電,即使他們最普通的步兵也有擊敗幾個帝國兵士的實力,暗精靈漫長的生命帶給了他們可怕的戰技。而且,他們還有成千上萬的被毒藥與魔法改造的戰奴與人彘,用來充當最前列的炮灰。但不管怎麼樣,帝國的軍人將用劍與火藥來制裁帝國的敵人,因為西格瑪的百姓與疆土不容異族的侵犯。」

楊元帥平靜的回答了海德的憤激,他站了起來,走近了掛在牆壁上的大地圖,然後舉起了腰間的佩劍,開始指點那當初血戰的位置。

「那青年的參謀忙碌在軍團的統帥部中,協助上級制定一個又一個計劃,處理堆積如山的文檔與軍需。但很快他被派到了前線,負責傳達命令的工作。他的第一件任務是趕到位于戰線後方的河港城市法萊斯城,將那里的一個預備騎兵大隊調往大軍去。同前線那數以萬計大軍的會戰相比的話,這是一個很平凡的工作,算不上什麼重要的事務。」

修長的劍鞘舉了起來,輕輕的落在羊皮紙地圖的上面,那是距離海岸大約一寸的位置,有著一個小小的城鎮標記。看起來,法萊斯城可能不是什麼很大的地方,應該也不是很重要。

「在接受這任務的前一天,這青年的參謀听說了白狼之主受傷的消息。據說他在戰場上沖的過猛,遭遇了兩名高階巫女祭司與成群娜伽羅斯黑暗守衛的圍攻,某種意義上,這讓這青年的心底很是滿意,因為他覺得冷酷的白狼遭遇了他應有的報應。」

說到這里的時候,楊元帥的眉頭突然抖動了一下,海德感到了他那米爾米迪雅的聖力發生了波動,似乎他的心也突然顫抖了起來。

「于是這參謀快活的帶領六名騎兵來到了法萊斯城,他甚至都不能抑制自己表情的得意。六名騎兵也曾是將軍公主的部下,所以他用不著去隱瞞什麼。但就當他要傳達命令時,警報傳來了,暗精的快速艦隊接近了法萊斯。接近了這個自以為安全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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