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迷霧重重
杜逸凡見姚海東和李冉春同時朝他看，趕緊壓了壓聲音說︰「我在北京，這事等我回來後再處理。你還有別的事嗎？」
「我，我很害怕。」林諾在手機另一端結巴吧。可杜逸凡現在也不敢安慰林諾什麼，很冷漠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回來再說。」便掛了電話。
整個過程，李冉春一直在盯著杜逸凡，整個過程，杜逸凡感覺到了李冉春狐疑的目光，而姚海東雖然扭過頭在吃東西，可杜逸凡知道，他們都在等他解釋。
「柳縣工作上出了一些問題，不過，回去後，我會小心處理的。」杜逸凡解釋了一句。
「是嗎？」李冉春的聲音拖得老長，目光換成了嘲弄，但是杜逸凡不想迎她的目光，裝作吃東西，去掩飾自己的慌亂。
李冉春沒再吃什麼，她也不認為杜逸凡剛才的電話僅僅是工作，可杜逸凡顯然不願意說，讓她覺得又有一種被忽略，而且不被信任的感覺。這感覺對于李冉春來說，很不爽。
「你不想說是吧？」李冉春見杜逸凡不理她，沒好氣地補充了一句。
「說吧，什麼工作？」姚海東此時把頭扭向了杜逸凡。
杜逸凡急了，趕緊說︰「真的是工作上的事情，我怎麼好勞煩你們呢？」
「杜逸凡，別騙自己了。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能不清楚你心里有多少個小九九嗎？如果是工作，你不會要避開我們，如果是工作，你不會臉色起著變化。雖然我一直在教你，不要把事件擺到臉上來，可你並沒有學到位，更沒有做到位。你認為自己翅膀硬了，就想著離開我，可你離得開整個官場嗎？
官場說來說去，一如武江流行的斗地主一樣︰無論技術多牛，都抵不過一把好牌，這說的是機遇比能力更重要！我給了足夠多的機遇，你把握得怎麼樣呢？而且在斗地主之中，如果沒大牌開路，再順的小牌是出不去的，這一點證明，領導很重要，你現在呢？四處樹敵。在斗地主之中，如果一堆小牌連不上，拿雙王也未必贏。這一點我一直在想，所以，我要找你們，我就算現在有力量，有將軍的後台，我也需要你們的力量。我不會輕易放過吳浩天的，他對我的侮辱，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這是我要回官場的唯一理由，我是他面前跌倒了，我現在一定要在他現前站立起來。當然啦，我也知道在斗地主中，小王出現，一般會被大王拍死，少出風頭為好，這也是我想先去接手公司，再尋找重返武江官場的理由。而且在斗地主時，還有一招，必要時拆炸彈也要送走搭檔，說明關鍵時要攜手同行，才能最終勝利。
海東，關于這些，我在你面前也有些搬門弄斧，但是小杜在我離開的這一段日子，感覺他把自己，把工作全弄成了一團糟。我不希望在我重返官場的時候，你們兩中出現任何的差錯。在這里，我可以透露一點，江南省委班子會有調整，所以，目前江南省委一攤子，也在暗暗發力，當然吳浩天書記也在發力，所以，我在重返武江之前，得掃平許多不必要的阻礙。」李冉春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這些話，不僅是對杜逸凡在說，也在提醒姚海東，來了北京，大家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李冉春還是留戀著她在官場的日子，這一點，出乎杜逸凡的意料，也出乎姚海東的意料。特別是姚海東，他見過李冉春最慘淡一面，他真以為李冉春對官場心如死灰，沒想到李冉春不僅僅留戀著官場，而且還在一直研究著官場。
「部長這一番話說得好極了，我長見識了。」姚海東討好的目光落在了李冉春臉上，讓李冉春受用極了。她之所以信任著姚海東，就是無論在她悲傷時，還是在她得意時，姚海東都在她身邊，也都給著她這樣那樣的認可和支持，說是拍馬屁也對，可她需要這樣的馬屁，這是一種力量，對于她來說。當然這種力量，僅僅來源于她所信任的人。她現在在整個武江只信任姚海東和杜逸凡，雖然這個小男生傷了她，可她在內心最深處還是信任他的。在感情上，這麼大的男生都會這樣那樣的波動著，但是杜逸凡就算是分手後，特別是她把孫小木趕走後，也沒有在官場的人群之中敗算她，沒有在別人面前說她李冉春一個不字。
對于這一點，李冉春是心存感激的。多少男人睡了某個女人後，不是到處說著這個女人如何如何賤嗎？李冉春最煩這樣的男人，既然睡覺了人家，就得尊重別人。女人賤，你睡的她，不一樣賤嗎？可是很多男人，當然也有很多女人，一旦分手，就會把對方說得一無十處，到處敗算對方如何如何不好，如何如何不行。
杜逸凡在這一點上面做得很好，不管他內心恨不恨她，他從未在別人面前說過自己不好。而且昨晚，她**了他的照片，他也沒用武力去搶手機，他要是動粗，李冉春不是他的對手。她故意把手機丟到床上時，他也沒有去拿她的手機，沒有想著去刪照片。至少，他在內心最深處，還是信賴她不會真正傷害他的。就憑這一點，李冉春就覺得杜逸凡值得繼續交往著，值得繼續培養著。
當然了，她和姚海東之間就有一種信任感了。這個男人在她最慘的時候，不是一直倍著她嗎？這個情，她李冉春會記一輩子的。
「海東，我想重返官場的事情，老爺子還不知道，你們呆會在家里談話時，盡量不提官場上的事情，說說武江，特別是柳縣那些老一輩將軍們的趣事，這是老爺子最感興趣的。他之所以選中我，除了我的京劇，還有對柳縣老一輩將軍前的趣事，都是他放松時要我做的事情。我試探過了，他不喜歡我關注政治上的事情。所以呢，你們不要提官場什麼，先彼此混個臉面熟。」李冉春這一番話說得很真誠，而且確確實實在為姚海東和杜逸凡考慮。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杜逸凡如果不把他的事情交待清楚，這一趟北京之行，怕是溶不進李冉春要的團隊里的。
「李姐，秘書長，」杜逸凡開口叫了兩個人，他現在覺得稱呼李姐沒什麼障礙了，再說了，姚海東現在也不是什麼外人了。
「說吧，我們一起來想辦法。」李冉春鼓勵地看著杜逸凡。
一股暖流流進杜逸凡的內心，生成了許許多多的感動，他便開口說︰「我，我確實做了錯事，現在照片被我的一個同學，就是承接烈士陵園建築工程的秦洪，轉給了石志林。」
杜逸凡感動歸感動，可關乎于男女的事情，他還是有些不好開口，再說了，李冉春可是一個大醋缸子，他更不好開口，但是今天他又必須把這件事說清楚。
「什麼照片？」姚海東問了一句，杜逸凡卻把目光投向了李冉春，李冉春似乎明白了什麼，冷「哼」了一下，姚海東一見李冉春這個樣子，也就明白了十之**，不過，他沒繼續說話，等杜逸凡去說服李冉春。
「我被逼著和孫小木解除了婚約，心情很不好。被秦洪拖著去清河寨喝酒，結果喝大了。醒來，就有一個姑娘在身邊，現在這姑娘打電話說，我和她的照片被秦洪轉給了石志林，她是偷看秦洪的電腦記錄的。」杜逸凡實在很難為情，可是這件事，他又不得不說出來，要是他現在不說，等李冉春真的去了柳縣，再從別人嘴里听說了這件事，他一定會失掉李冉春的信任。
「這姑娘是干什麼的？」李冉春冷著臉問了一句。
「她剛大學畢業，目前在廣電局干著臨時工。她和秦洪早就認識，她怎麼在我的床上，又怎麼拍了照片，我真的不知道。我醉得不省人事，我醒來時什麼都記得，我和這姑娘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我真的不記得，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這兩天我也在奇怪，他們拍這些照片有什麼用呢？我完全可以說和林諾是談朋友，他們也拿不出什麼理由來處置我啊。」杜逸凡既然講了一個大概，索性就放開講了。
杜逸凡的話一落，李冉春臉上的顏色就不大好看，姚海東清楚，李冉春無論怎麼被這個年輕人所傷，內心還是不肯放手。哪怕她就要成為將軍夫人，她還在期待著這個小男人可以娶她。
姚海東很不想幫杜逸凡說話，但是如果李冉春真的放不開手，他就得帶著杜逸凡，為了李冉春，也為了他們的船走得更快，更穩。
「這事，我在飛機上就想過，有些蹊蹺，而且小灶和孫小木的事情，吳浩天書記和石志林同時插手了，他們怎麼會去管這件事呢？唯一的理由就是，孟安達在背後指使的。這麼一分析，照片很有可能是轉給孟安達的。」姚海東很冷靜地說著。
听姚海東這麼一說，杜逸凡很奇怪地說︰「分手是小木自己提出來的，她給我發了一張傳真過來，上面就是她的字，而且稱呼也是她的。不會有錯的，是小木發過來的。」
「哼。」李冉春又是冷「哼」著。
「部長，這事不能急，等我回去，再暗中觀察一下吳浩天書記，而且我也不怕部長笑話我，我希望你早點回官場，你雖然給了我一個秘書長的位置，但是我不是吳浩天書記的人，余再清才是他的人，吳浩天書記對我不信任。所以，這件事，我們還是要小心對待著。至少孟秘書長和吳浩天書記關系非同一般，否則這種私事，他也不會讓吳浩天書記出現處理。」姚海東這個時候站到了杜逸凡一邊，為他說著話。
杜逸凡感激地看了一眼姚海東，姚海東沒接他的感激，繼續說︰「現在，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們誰也不能出差錯。所以，小杜，關于女人的問題，你少沾花弄草。成大事的人，就要放棄掉很多貪圖享樂的東西。否則走不遠的。劉守望就是一個例子，我一向那麼看好他啊，怎麼樣呢？不就是毀在了女人身上嗎？你目前在柳縣腳跟不穩，再加上和石志林的之前的矛盾，別人不盯著你，你的處境就艱難，何況現在是別人死盯著你不放，你就得萬倍的小心謹慎，哪里還能和他們的人一起喝酒？不是找著虧吃嗎？」
姚海東的話一落，李冉春馬上接話說︰「還是海東是個明白人。」
「是的。秘書長，我一定牢記你說的話，回去後，我會加倍小心的。」杜逸凡此時必須拿出態度來，否則，他會失掉姚海東和李冉春的信任，他也換不回石志林，還有吳浩天書記以及孟安達秘書長的信任。一只腳想踏兩只船，船遲早也會翻掉的。這個道理，杜逸凡還是懂的。
「別再讓我听到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回去後，把擦干淨，有什麼事，多請教海東，別說你翅膀沒硬，硬了，沒我們，你照樣飛不起來。你以為高枝那麼容易攀得上去的啊，我告訴你，杜逸凡，孟安達的女兒是要許配給劉景明部長的兒子，但是我沒想到孟安達的女兒就是，——」李冉春又要罵「小妖精」幾個字，見有姚海東在場，把「小妖精」幾個字吞了回來。
「什麼？」杜逸凡又是吃驚不小，關于這一點，姚海東雖然沒有想到，但是也意識到不那麼簡單，現在他明白了為什麼孟安達會讓吳浩天書記逼杜逸凡解除婚約了，原來孟安達早有安排。
「劉景明部長就是老首長當年的秘書是嗎？」姚海東望著李冉春問。
「是的。就是他。當年深得老首長的喜愛。不出乎意外，他還會再進一步，去國務院工作。這樣的大靠山，孟安達會放棄嗎？而且孟安達想進步啊，到了這個位置，想一步，沒有靠山，比登天還難。我已經嘗過這種滋味了，所以，我也理解孟安達的想法。杜逸凡，你就認命吧，不要幻想了，有的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強求不了。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對吧？我從來沒想過當什麼將軍夫人，可命里有的，在我退出了官場之際，這頂夫人的貴冠不是照樣掉到我頭上來了嗎？所以，心態平和下來，老老實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地走。」李冉春似乎終于抓到了教訓杜逸凡的機會，當然，她有意識地把孟安全的安排傳遞給了杜逸凡，這個消息，也是她前幾天無意中听到老爺子打電話時說出來的。他和劉景明部長的關系應該來說很不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小，轉了一個大圈兒，結果全部是各種轉著彎，也得聯系在一起的一幫子人。
杜逸凡整個地被繞迷糊了，他沒有想到，一不小心，他身邊居然全部是這些大得讓他從來不敢想象的人物，而且這些人物身上有著迷霧一般的布局，他覺得他很難看明白。孟安達真的要利用小木去換官位嗎？可是小木不也妥協了嗎？那張讓杜逸凡恥辱的傳真，不是把他剝得****了嗎？他還有必要去擔心她的幸福嗎？再說了，嫁給部長的公子，比跟著他這個窮小子，誰更幸福呢？
杜逸凡此時不想再說話了，他無話可說。他如一個在黑暗中關了很久的人，突然間面對炎炎的陽光時，很有一種亮瞎般的感覺。這種感覺那麼不真實啊，他怎麼就混到了這些人的圈子里去了呢？高不可攀的人物，現在突然離自己如此之近。
李冉春見杜逸凡沒說話，而且她已經說得夠多的，這年輕人還需要消化，再說了，有的事也急不得，讓他壓力重了，也不見得是好事。便笑了笑說︰「我們談點輕松的話題吧。」
「對，部長，我們吃完了，帶我們去轉一下吧。北京可真大啊，我都來過多次，可還是東南西北分不清楚。」姚海東也轉移了一下話題。
杜逸凡完完全全就是被動的，不過這一趟北京之行，他還是弄明白了一件事，孫小木遲早是部長的兒媳，而他與她原本就不該有交聚點的一對人兒，所以，放下她，所以不再想什麼兒女情長，一心一意干事業，當然了，又得重新回到起點之上，又得接受著李冉春的教導。
人生就是這麼扯蛋。轉來轉去，從起點到終點，最終還得回到起點。生時**果的來，走時，不一樣帶不走任何東西嗎？
李冉春起身去買單，這是在北京，姚海東也沒和李冉春爭搶什麼，再說了，這家星級賓館的單，也不是那麼便宜的事。他現在可是寧願少一件事，也不會讓自己多一件事。不得一把手信任的秘書長，很有一種架空之感。
杜逸凡和姚海東站在一邊，他這一次來北京，確實感覺到姚漲東對他少了許多的敵意，而且還在李冉春面前幫著自己說話，于是小聲音地對姚海東說︰「秘書長，謝謝您。」
「小杜，這女人啊，其他的事都好說，就情感這一關斤斤計較，所以你可得當心了。現在部長就要成為將軍夫人，你和她之間怎麼處理，就得格外小心謹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你自己要掌握好這個度。」姚海東不得不提醒杜逸凡注度保持和李冉春的距離，無論李冉春如何放不下這個年輕人，可她現在的身份是不允許她和杜逸凡再拉拉扯扯的。
「謝謝秘書長，我會注意的。」杜逸凡當然明白姚海東的意思，他何嘗不在擔心這個距離問題啊。昨晚的事，杜逸凡一想就後怕。不過，昨晚他可不知道李冉春要做將軍夫人，不知者不為罪，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可是接下去呢？李冉春能放過自己嗎？
杜逸凡不得而知。
李冉春埋完單後，就帶著姚海東和杜逸凡上了法拉利的車，在車上，幾個人倒沒怎麼說話，李冉春在一心一意開車，姚海東和杜逸凡各自看著窗外，欣賞著北京的變化。
他們沒有問李冉春要去哪里，人在北京了，一切就交由李冉春安排吧。這是姚海東的想法，他現在除了貼緊李冉春，他也沒其他選擇性的路，貼緊李冉春就等于跟緊了將軍，這一層關系，他還是清晰的。而他要貼緊吳浩天書記，那可不是非一日之功的。這官場啊，一個人對一個人的信任程度的建立，是需要漫長的過程。可姚海東等不起啊，他進不了吳浩天書記的圈子，他要是被動地等下去，恐怕就得老死在這個秘書長的位置上。
柳暗花明又一村。北京之行，此時的姚海東有這樣的感覺，這感覺讓他決定，放下一切前嫌，好好帶著杜逸凡重新進入武江的官場。當然，他現在不會對杜逸凡說這些，年輕人越少知道後面的路越好。很多時候，需要讓他們自己去撞，撞傷，撞痛之後，他才會吸取教訓，而且才會在教訓中成長。
姚海東認為現在的杜逸凡就需要這樣，那樣的教訓。孫小木事件給他的教訓還不夠，讓他再在柳縣多磨磨，不是什麼壞事。
李冉春終于把車停了下來，姚海東和杜逸凡從車子里走了下來，放眼望處的時候，他們才知道李冉春沒帶他們游北京，而是直接帶回了將軍的家。
「院子真大啊。」杜逸凡由衷地贊嘆了一句。
這是一處四合院的模式，大院門口竟然還有武警站著崗，杜逸凡便問了一句︰「這是什麼單位？」
這話問得可愛極了，李冉春發出一連串的笑聲，一如一個大人听小孩子說出可愛的話一般。這笑聲，倒讓姚海東內心動了一下，不管怎麼說，這女人就是喜歡杜逸凡，一句傻瓜問話，就把她樂成這樣子。這是他永遠也給不起的東西，他不可能讓李冉春有這樣的笑聲。
姚海東四處掃了一下，很快明白這是李冉春所說的將軍家，這一看，他又吃驚了，這將軍來頭不小啊。能讓武警把守著大門的，好象沒幾家吧？
這麼想時，姚海東倒緊張起來了，李冉春說的將軍到底是誰啊。不過，他沒再問，很快就會見到將軍的人，他可不能如杜逸凡一樣，傻瓜般地問這問那。
李冉春笑過之後說︰「傻瓜，這不是什麼單位，這是我未來的家。」說著，就在前面引路，領著姚海東和杜逸凡參觀著這個大院。
整個院子的綠化布景真是美麗極了，特別是這些古松，一棵比一棵有年限一般，把整個大院隱在了一片綠葉成蔭的仙境之中一般。
「有錢真好。」杜逸凡一邊看一邊說。
「哼。」李冉春「哼」了一下。
姚海東趕緊接過話說︰「有錢可也住不上這樣的地方。」
「對。」李冉春笑了起來，臉上又是一臉的自豪。這架式讓杜逸凡很不爽，可是不爽又能怎麼樣？他就算磨死十層皮，他能住得上這樣的房子麼？
「有錢算個屁啊。」李冉春又補充了一句。
「是啊。中國的老板都沒什麼地位的。」姚海東順著李冉春的話接一句。
「小杜，听見沒有？在中國是權力最大，不是錢最大。明白嗎？錢是能夠買到一定的權，但僅僅是一定的權，不是全部的權。商人在我們這些政界人面前，一如孫子般，你讓他往東，他們絕不敢往西，否則能賺到錢嗎？這也是我不願意從商的原因。我自己在官場中混過，我對老板的態度就那個樣子。我要去從商，別的官員對我的態度，我也清楚。雖然權術是你們男人玩的一種政治游戲，可我還是要報吳浩天對我的一劍之仇。」李冉春再一次提到了吳浩天書記。
姚海東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得罪什麼也別得罪女人。吳浩天書記的那一句話︰「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看來，是真正意義地傷了李冉春。
幾個人在院子里一邊欣賞，一邊沒有目的交談著。快接近午餐的時候，李冉春把姚海東和杜逸凡帶到家里，房子是兩層樓的獨立小樓，李冉春沒領他們上樓，他們也不好要求去見識一下，將軍的住處所。
李冉春把他們直接領到了餐廳，一邊吩咐吳媽給他們上茶，一邊不停地看表，她此時的樣子，倒一點也沒有在院子里的凶相，一副小女人等丈夫歸來的樣子，這樣子讓姚海東松了一口氣，看來李冉春不需要他擔心什麼，她完全能勝任在將軍面前做一個合格的小妻子。
吳媽正上著茶水的時候，一聲︰「客人來了嗎？」在客廳里響了起來。夢島小說，最新最快更新熱門小說，享受無彈窗閱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