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將軍家宴
「老爺子回來了。」李冉春低聲說了一句，說完，很快換上一副良家碧玉般的笑臉，起身去迎接她嘴里的老爺子。
姚海東也站了起來，不過他站著沒繼續往前走，杜逸凡不得不站起來，可他的內心此時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覺，恐懼？不自在？害怕？還有李冉春那一臉良家碧玉般的笑臉也刺痛了他。
杜逸凡大約很緊張，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把杯子給踫翻了，杯子里剛倒的茶水全部灑了出來，李冉春去迎接老爺子去了，姚海東一看這個場面，趕緊對杜逸凡說︰「快用紙巾擦干淨。我可警告你，呆會老爺子來了，你可要當心，不能讓他看出什麼破綻來了。唉，你們啊，讓我怎麼說你們啊。」
姚海東說著，趕緊去拿紙巾，他把紙巾拿來後，遞給了杜逸凡，壓低聲音地說︰「快快擦干淨，保持平靜。」
杜逸凡這一驚一嚇的，才知道自己如果再這麼下去，讓老爺子看出破綻來的話，不僅僅李冉春做不了將軍夫人，別說他不能在官場上混，他的小命能不能保住，恐怕也難說。這些人要是搞死他這個小人物，一如踩死螞蟻一般容易的。這一點，杜逸凡深信不疑。
杜逸凡以最快的速度把桌面的茶水擦掉了，還好，老爺子還沒進餐廳，大約是李冉春纏著說事去了，也大約是去換衣服去了。無論是哪一種，對于杜逸凡來說，等于救了他一命那麼保貴。
杜逸凡總算把剛剛弄糟的場面收拾妥當了，他努力地壓了壓自己的前胸，看了看姚海東，姚海東臉上滿是敬重和敬畏的神色，至如姚海東的內心是不是真的如同他臉上的表面，杜逸凡不得而知。
杜逸凡趕緊調整自己的狀態，學著姚海東那樣站著，學著讓自己臉上顯示出神色來，如同姚海東一樣保持著對老爺子的敬重模樣。他現在必須這樣去做，必須把他和李冉春之間的瓜葛忘掉，全忘掉。
就在這個時候，李冉春挽著老爺子走進了餐廳，李冉春依偎著老爺子，妖媚、嬌態集于一身的樣子，整個一寵妾的樣子，這讓杜逸凡生出無限的佩服，姜，永遠是老的辣啊。李冉春就能把自己的狀態調到這個份上，仿佛這個世界里只有她和老爺子大秀恩愛一樣。
姚海東此時在迎著老爺子走了過去，老爺子不高，不到一米七，站在一米六幾的李冉春身邊，就顯得更矮一般。不過，老爺子人倒是長得結實、魁態，一看這架式就是地道的軍人出身。他沒有穿軍裝，一身唐裝式的便服，把他的威嚴顯得更令人緊張。至少在杜逸凡這里，緊張極了。
姚海東此時看清了老爺子的臉，不由得「啊」了一聲，李冉春在一旁看姚海東這個樣子，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來，不過她很快替姚海東圓話說︰「吃驚了吧？」
「首長好。」姚海東趕緊說，他確實吃驚一小，他見過老爺子，以前是南方軍區的總司令，柳縣董老紀念館落成時，老爺子去過，當時姚海東還是武江日報社的一名記者，還特地采訪過老爺子。不過，老爺子可能不記得姚海東了。
「首長，我是當年采訪過您的姚海東，您還記得嗎？」姚海東當然吃驚了，老爺子的真名叫紀雲鶴，現在也是軍委成員之一的人物，他以為李冉春嫁的人是一名普通的將軍，沒想到是如此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你這麼一提示，我倒時有印象了。當年你還是一個小家伙嘛，一晃也成人了。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老爺子一邊「哈哈」地笑著，一邊握住了姚海東。
姚海東可激動了，沒想到是紀老爺子，這可是人物，相當有個性的，當然了，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過的人，都是人物。
「沒想到首長還記得我，不過，我也沒想到我們的部長與首長這麼有緣份，我等會要借花獻佛，好好敬一敬首長的酒，也祝福我們部長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姚海東的嘴就是會說話，這一番話說得，要多潤貼就有多潤貼，而且還拉近了與老爺子之間的關系。
「海東的嘴就是甜。雲鶴哥，听到沒，我可是找到幸福了，你找到沒有啊？」李冉春此時仰著臉，又如一個小女生一般地望著紀雲鶴。
「哈哈。」紀雲鶴這個時候暴笑出一串笑聲，听得出來，他是真心發出的笑聲。
在老爺子笑的時候，李冉春給姚海東示意了一下，這個動作，杜逸凡還是看到了，他此時很有些緊張，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麼大的一個人物，而且還是自己給他戴了綠帽子的人。
姚海東看懂了李冉春的示意，轉身對著還在發愣的杜逸凡說︰「小杜，過來，見一下首長。」
杜逸凡努力地讓自己不再緊張，特別是不要露出破綻，可他的腳步還是感覺輕飄飄的，沒根基一般。他想不緊張那是個假話，連姚海東都吃驚不小的人物，一定是很重要的人。雖然杜逸凡不太清楚軍委這邊的排位，但是軍委的地位，杜逸凡是非常清楚。就算在地方，能不招惹軍委的人，就盡量不要去招惹。
一年前，就在江南一家連鎖酒店里，一位軍官在這家酒店請客，埋單的時候，發現沒帶錢。因為他是直接從開會的現場過來的，忘了換衣服。這名軍官就和收銀台的服務員商量，能不能把軍官證壓在這里，他回去拿錢再埋單，可收銀台的服務員不同意，他讓服務員找經理過來商量，可服務員說︰「找經理來了也沒用，沒錢就不要來這里發什麼威風。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你們這些窮當兵的進得起的地方嗎？」
這話把軍官**了，罵了一句︰「你他媽的就是狗眼看人低。」
軍官這一罵，也把服務員罵火了，就和軍官對罵起來，軍官一氣之下，伸手推了推服務員，沒想到用力過大，把服務員推倒在地，其他的服務員便喊來保安，和軍官動了手，把軍官從酒店里趕了出來。軍官臨出門的時候罵了一句︰「也不看看老子是什麼人，你們等著。」
大約半個小時，軍官帶了一車子士兵過來了，他喊了一句︰「給我砸。」
頓時，士兵們把酒店給砸得浠巴爛，所有的服務員和保安人員全傻眼了。砸完酒店後，軍官又喊了一聲︰「撒。」
士兵們迅速地回到車上，在軍官帶領下，揚長而去。這事，後來驚動了省里的領導，能夠把酒店開大的人，在地上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可遇到的是部隊里的人，這事也就不了了之，自認倒霉了。
關于這件事，在江南有多個版本，無論是哪一個版本，結論都是一樣的，沒事不要招惹部隊的人。這也是地方官員私下的一種默認姿態，大家河水不井水，倒也相安無事。真要辯個一、二出來，地方是搞不過部隊的。
「槍桿子里出政權。」這是一個硬道理，玩政治的人，誰又不懂這一點呢？
現在，老爺子可以說是實權派的大人物了，杜逸凡想不緊張都難。好在，李冉春雖然一邊和老爺子說著笑，其實一直在留意他，讓姚海東出面替杜逸凡化解了尷尬，找到了出面和老爺子相識的由頭。
杜逸凡走到了老爺子和李冉春身邊，姚海東望著老爺子說︰「首長，這是柳縣的副縣長杜逸凡，以前是我和部長的手下，也是一名記者。是我和部長手把手把他培養起來，送到了基層。小杜雖然年輕，肯學，能吃苦，而且悟性好。所以，我和部長一直非常看好他。這次部長的喜事，說什麼，我也要把他帶來祝賀一下，吃水不忘挖井人嘛，我是這麼想的。」姚海東說著，就把杜逸凡往老爺子面前推了一下。
有了姚海東的這一番話，杜逸凡的尷尬頓時減了一大半，而且姚海東也給了他來這個家的充分理由，這理由太好了，到底是官場中混的人，一個眼神就能夠把理由說得這麼圓潤。
「首長好。」杜逸凡一邊說，一邊做了一個部隊敬禮的架式。由于他敬得還算標準，老爺子便一臉笑地望著他問︰「小杜當過兵？」
「報告首長，我，我沒有當過兵。只是在大學軍訓時和教官比較熟絡，學了幾招部隊的動作。」杜逸凡一開口說話，緊張就少了許多，而且他用動作掩飾住了自己內心的波瀾，倒也讓姚海東和李冉春都松了一口氣。因為老爺子此時又「哈哈」地笑了起來，這笑聲純粹就是大人見了小孩子的笑，沒有夾帶任何其他的成份。當然老爺子也絕對不會去懷疑這個沒過門的夫人，會和眼前這麼小的男孩有什麼關系，在他眼里，無論是姚海東還是杜逸凡都屬于，吃水不忘挖井的人，而且一直是深受李冉春信任過的人。
「不錯，小伙子學著挺標準的。看來，小伙子確實悟性好。無論是在部隊，還是在其他行業，悟性還是要的。」老爺子說著，就示意大家落座。
一場在杜逸凡認為可能會出的危機就這麼過去了，直到他再一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時，他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氣，當然最放松下來的人是桃海東。他剛才可真替杜逸凡捏著一把汗，要是把好不容易見面的機會給演砸了，他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的。話也說回來，老爺子這歲數娶李冉春這個年齡的女人，看著是舒服，模著也是舒服。可他搞不動啊，只不過就是花錢買了一頂大綠帽子給自己戴上罷了。一如82歲的老頭子娶28歲的小女人一樣，干著急啊。也不知道這些老夫少妻的人，到底在想什麼。
姚海東的思緒這個時候叉道了，居然想到床上的活動上去了。他不由得臉發燒了一下，趕緊裝作去擺碗筷，掩飾自己的窘態。李冉春卻偏偏沒放過他，打趣地笑著問姚海東︰「海東，想什麼好事了，一個人偷著樂。」
李冉春這麼一說，老爺子和杜逸凡的目光都轉向了姚海東，姚海東慌亂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結巴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杜逸凡被姚海東的樣子弄得有些奇怪，如此會說話，會來事的姚海東，怎麼也會有緊張的時候呢？
老爺子笑了起來，指著酒對李冉春說︰「冉冉，給我們上酒，這酒不喝開，大約海東和小杜都放不開的。」
姚海東沒想到老爺子也隨著李冉春喊他「海東，」便有些責怪自己不該那麼想，這老夫少妻搭配著，人的精力和激情是他無法去體驗的吧。再說了，這戴不戴綠帽子的事，不知道也就沒什麼，自己的日子過得舒服不就成了嗎？而且李冉春和杜逸凡也是以前的事情，想信李冉春做了將軍夫人後，不會再給老爺子戴綠帽子的，而且杜逸凡也見了老爺子，他還敢嗎？不要小命了嗎？
這麼一想，姚海東趕緊端起酒杯站了起來，他望著老爺子說︰「首長，這杯酒是我借花獻佛，等你們大喜的一天，我和小杜可一定得來，我們也算是部長的娘家人吧，這酒是一定要喝好的。」
「別首長，首長的叫。叫我老爺子吧，論年齡也算是你們的老爺子了，這一段軍委事多，冬春交接之際，通常是開不完的會議，而且雜事纏身，實在是抽不時間來辦婚宴，就要委屈冉冉，再多等一段時間吧。」紀雲鶴此時也站了起來，李冉春見提到自己，也站了起來，並示意杜逸凡也站起來。
大家都站了起來，老爺子便說︰「這第一杯酒，我敬你們。冉冉的娘家人都在外國，你們兩個算是她的兄弟了，以後冉冉回武江的話，你們就是娘家人了，可要好好照看著她。」說著，老爺子主動把一杯酒給干了。
「有事說一聲，我們一定听老爺子吩咐。」姚海東領著頭，李冉春和杜逸凡同時都把酒干掉了。
老爺子再次示意大家坐，「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就不要再客氣什麼，想吃什麼，想說什麼，都放開，不要拘謹。特別是小杜，你年齡最小了，是孫子輩的。常言說得好，老小，老小，老與小就是一對的，所以嘛，你放開說話，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老爺子此時一臉的平和，甚至是慈祥，倒真像杜逸凡的爺爺一樣，盡管他也沒見過爺爺，連爸爸的模樣都記不清楚。可老爺子越這樣，他越有內疚感。不過他還是逼著自己站了起來，端起酒杯，下位走到了老爺子面前。
姚海東和李冉春此時都把目光轉向了杜逸凡，他們沒有意識到杜逸凡這麼快就下位敬酒，也有些害怕杜逸凡再緊張，打翻了東西不要緊，就怕露馬腳啊。
李冉春可真是在干一件危險事，她的膽子也真夠大的。姚海東剛剛平緩的心又被提了上來，注視著杜逸凡。
杜逸凡已經走到了老爺子面前，舉著酒杯望著老爺子說︰「首長，我能喊您‘爺爺’嗎？」
這話問得李冉春的心緊縮成一團，她就有些後悔不該讓杜逸凡來北京，她原想刺激一下杜逸凡，原想打擊一下小妖精，只是沒想到小妖精會是孟安達的女兒，更沒想到的是杜逸凡和小妖精之間已經破裂了，現在讓這個年輕人面臨這個場面，本身就很尷尬和殘忍。只是她完全沒想到杜逸凡會借老爺子話，隨地一歪，真要認老爺子做「爺爺」，那把她置于何地呢？
李冉春很些不高興，可杜逸凡把話問了出來，她此時也無力挽回什麼。
「當然可以啊。論年齡，我也該是你的爺爺了。」老爺子笑眯眯望著杜逸凡說。
「爺爺，對不起。」杜逸凡突然又說了一句，這一句話嚇得姚海東手里的筷子差點落了下來，他偷眼去看李冉春時，李冉春的臉色也有些不自在。
姚海東趕緊把筷子夾緊一些，生怕會掉下來。盯住了杜逸凡，這個杜逸凡，到底想說什麼呢？喝酒就喝酒，還真要去認「爺爺」啊，是不是太心急了？
姚海東也對杜逸凡不滿起來。
就在老爺子想說什麼，大家對杜逸凡都有想法時，杜逸凡又說話了︰「爺爺，我現在很激動，也很緊張，同時也很開心。因為我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我也不記得我爸長什麼樣子，在我的想象之中，大約爺爺的模樣都是首長這麼和藹可親的，所以，我要對不起首長了，心管你的模樣像爺爺，盡管我長這麼大，終于有機會叫了一聲爺爺，可是，你和部長就要成為一家子，我在私底下管部長喊李姐，喊姚秘書長喊姚哥，他們就如我的哥哥和姐姐一樣，在我人生的道路上，拉了我一把，給了我許多做人和工作的寶貴經驗。所以，站在部長的角度上，我又得管首長叫姐夫了，所以，我，我也有些亂了。不管喊什麼，我，我先把這杯喝干掉，我，我也是真的很高興，很激動的。」
杜逸凡混亂地說了一大堆話，說完，就把手里端著的酒干掉了。雖然說杜逸凡的話有些混亂，可老爺子還是听明白了，他竟然伸出手，直如一個爺爺一般，撫模著杜逸凡的頭說︰「我可真想有一個這麼大的孫子啊。可我那不听話的兒媳，生了一個孫女後，說什麼不肯再給我們紀家生。唉，說來說去，我也是一個俗人啊，還是看重孫男。」說著，老爺子也把一杯喝清了。
李冉春和姚海東算是有些明白杜逸凡的混亂了，同時放松下來。特別是李冉春走到了老爺子身邊說︰「雲鶴哥，今天是家宴，可你也別這麼猛地喝酒，來，吃菜。」說著，在老爺子面前的碗里，夾了一堆的菜的。
杜逸凡此時就站在這一對即將成為夫妻的人身邊，各種滋味都有，他沒再打攪李冉春替老爺子夾菜，而是自行回到了座位上，他體內甚至有一個聲音地不停地道著歉，他對不起老爺子，不過，下次，以後，他絕對不會再踫李冉春，他絕對要好好敬重這位如爺爺式的長輩吧。
唉，真夠混亂的。杜逸凡總算是頂過來了，總算是敬了老爺子的酒，剩下的事情，他做與不做，都不要緊。反正，老爺子也會認為自己是放不開，是緊張的。再說了，他因為年齡小，也可能真正被老爺子當作了孫子中。
真夠搞的。杜逸凡還真沒想到這輩子會面對這麼搞的場面，而且還是李冉春，昨晚要做自己的女人親手策劃出來的場面。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要干什麼，有了這麼可親的男人，她就該好好過日子的。
李冉春給老爺子夾了菜後，舉杯給姚海東敬著酒，姚海東趕緊說︰「部長，我應該給你敬酒才對。」說著，又望向杜逸凡說︰「來，我們一起敬部長一杯，沒部長的提拔，就沒有我，更沒有小杜的今天。」
姚海東處處在維護著大局，這一條倒讓李冉春很是感動和放心。她原想在杜逸凡面前顯擺一下，卻反被杜逸凡認下了一個爺爺，看來，她和他之間的關系，就要變得尷尬起來。或許杜逸凡也是在借這個稱呼告訴自己，他和她之間，要保持晚輩對長輩的尊重和距離。
好一個**的距離啊。杜逸凡不僅沒有被她的顯擺嚇倒，居然如此清晰劃清了他和她之間的距離。現在姚海東又出現繼續把這各距離分得更開，更清楚。他們好象是商量過的一樣，同時在抹掉過去的情節了。
李冉春站起來，不等他們干杯，自己先干掉了杯子里的酒。老爺子便笑著說了一句︰「冉冉，見了娘家人就高興得忘乎所以了，他們的酒沒干，你自己倒干掉了，有你這樣喝酒的嗎？」
「我在北京可是閑壞了，一看到他們，我當然開心啦。再說了，我們這是在家里吃飯，哪里講那麼規矩呢。雲鶴哥就不要笑話我了。」李冉春喝了酒，臉上頓時煥發出很好看的紅光，把整個酒宴都照得特外美麗一般。
因為李冉春這麼一嬌寵，老爺子也看到是在自己家里，接下來，大家都放開了一些，特別是杜逸凡，他認為自己今天的表現應該不錯，至少親自對老爺子說了對不起，雖然說得很隱晦曲折，但是表面了他的愧意，再說了，他的話，想必姚海東和李冉春都清楚是什麼意思了。因為姚海東投向他的目光，多了一份贊賞。有了姚海東的認合，杜逸凡自然就放開下來，不過他也沒敢多看李冉春，他擔心兩個人的目光對撞時，他會暴露出自己的心思。
好在，李冉春也沒多看杜逸凡，在這個場合，她能夠成功地把姚海東和杜逸凡帶進紀雲鶴的生活，就是一種成功。如果真要等到婚宴，人多不說，她也不會正大光明地把姚海東和杜逸凡推到最前面來，她要回武江的話，少不了這兩位的幫襯。
「喝吧，喝吧。今天沒任何規矩，放松喝。」老爺子就喜歡李冉春撒嬌，這女人一撒嬌，渾身就是一股說不清楚的嬌滴滴相，這是紀雲鶴最喜歡的樣子。
「這可是你說的哈，雲鶴哥，來，我們一起敬海東和小杜一杯，我想了想，我要接手佳潤公司，回去後，可少不了麻煩他們的。」李冉春終于說了自己請這兩位來家里的目的了。
「你啊，你啊，就是閑不住。」紀雲鶴嘴上這麼說，人還是站了起來，他這一站不要緊，姚海東和杜逸凡緊張得趕緊也站了起來，因為有李冉春的叮囑，他們今天可是一句公事不敢談的。沒想到李冉春自己提了工作的事情，他們還是很些緊張的。
「老爺子，部長是一個敬業的人，她忙慣了，確實閑不住。」姚海東不得不幫著李冉春說話。
杜逸凡趕緊也補充了一句︰「是啊，首長。忙慣的人閑下來，容易這想那想，舒服歸舒服，心反而更累。」
杜逸凡話一落，老爺子望著李冉春笑了起來︰「冉冉，原來讓他們考驗我是假的，是來我家做說客的。」
老爺子這麼一說，李冉春便「咯咯」地笑了起來，姚海東跟著笑了起來，杜逸凡見他們都笑，也趕緊笑了起來。夢島小說，最新最快更新熱門小說，享受無彈窗閱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