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硯是干什麼的?如果從她的所持資產來看,她手里有十幾套房子,兩棟裝修中的商業樓,持有近百家大大小小公司的股份,旗下連鎖酒店五所,酒吧四十一家……反正只要你娶了她,一秒鐘你就能妥妥的從小麻雀變成金鳳凰.
然而實際上呢,她是東三省的地下皇帝葉八爺的女兒,也是唯一一個子嗣,她的最大能量可以**控東三省所有黑道組織45.25%的資源和人脈。她暗中接管著葉八爺的一條情報渠道,三個**窗口,銷往東南亞和北歐的軍火,毒品有三成都是由她來中轉。
這是一個姓格多變,多智近妖卻經常裝傻的女人。她溫柔的時候如水一般可以把人融化,暴躁的時候又可以毫不顧忌任何風度的破口大罵,她嬌羞的時候一笑傾城再笑傾國,而當她率真的時候糙漢子們根本就招架不住。
但是不論怎樣,葉青硯有一點從未變過——姐姐的人姐姐可以隨便生殺予奪,但是外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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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硯和韓旭從某些方面來看,脾氣秉姓中其實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說,都討厭麻煩。
想要把一個正在取保候審階段的犯罪嫌疑人在兩個警察的監視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劫走對于其他人來說可能有些困難,但是對于葉青硯來說,這簡直是易如反掌。
吩咐手下把馬建洲帶到東郊一所廢棄倉庫內,那幾個一身腱子肉的家伙把馬建洲扔到地上,拿出麻繩輕車熟路的給他捆上,看那熟練地手法顯然沒少干這事。
把捆的跟**一樣的馬建洲拎起來,拿出一副手銬把他的雙手銬住,抬起來往牆上的掛鉤一掛,馬建洲就只有雙腳腳尖能著地,這種姿勢非常累人,不一會他的雙腿就開始瑟瑟發抖。
摘掉馬建洲頭上黑色面罩,馬建洲三角眼,大嘴,鷹鉤鼻,長得的確很窮凶極惡。被蒙在黑兜子里幾十分鐘,雙眼突然見光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要說一般人遇到這種事肯定早就破口大罵要不就說軟話求饒了,可是別看馬建洲長得凶神惡煞,但是本人卻很沉穩,「在下馬建洲,不知什麼地方得罪了諸位朋友……」
韓旭、葉青硯和白雉三人走上來,韓旭還沒等說話,葉青硯對著馬建洲肚子來了一套小詠春,打的 里啪啦的,馬建洲被揍的身子蜷縮在一起,疼的臉上直冒冷汗。
「喂喂喂,行了行了,你也不看你手多重,再打下去他就得去見上帝了!」看馬建洲被揍的口吐白沫直翻白眼直接疼暈了過去,韓旭急忙把葉青硯拽回來,「再說了,還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你二話沒說就揍人家干嘛!」
「戚,我管他!」葉青硯活動著胳膊哼了一聲,「不是就當打了頓沙包,是的話這頓揍就是他的心理陰影,方便接下來的審問,反正我不吃虧。」
韓旭︰「……」
大小姐,您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彪悍不講道理。
拿了瓶礦泉水潑在馬建洲的臉上,馬建洲**著轉醒,一睜開眼楮就看到了葉青硯笑**的臉,嚇得差點就哭出來。瑪拉戈壁的,這女人跟自己有多大仇,我連見都沒見過你,至于二話不說上來就給人胖揍一頓嗎!
葉青硯不知道從哪拽出個馬鞭,對著馬建洲就抽了一鞭子,「從現在開始,我問一個問題你回答一個,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就放了你。說假話其實也沒什麼關系,只不過我身邊這幾位姐妹很喜歡和男人玩一些沒羞沒躁的小游戲,對馬二少更是心儀很久了……是讓我失望還是讓他們失望,馬二少一定要慎重啊!」
馬建洲看了一眼周圍這五六個一臉橫肉臉上掛著**笑的男人,頓覺胯下吹來一陣陣涼風,菊花真心那麼一緊,「……知無不言,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你們!」
「這麼配合,怎麼好意思呢……」葉青硯溫柔一笑,啪的又甩了他一鞭子,看著他抽搐的臉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條件反射。」
馬建洲︰「……」
「第一個問題。」葉青硯把白雉拉過來,對馬建洲問道,「你認識她嗎?」
馬建洲迷茫的看了一眼白雉,「雖然這妹子挺漂亮,可我真不認識啊!我這人雖然了點,但是只喜歡熟女……啊!」
葉青硯淡淡的收回鞭子,「我沒興趣听你的交配興趣,再說一句廢話,我就讓你去當一休!」
一休?一休……格嘰格嘰格嘰格嘰……割雞!?臥槽!大小姐你敢再流氓一點嗎!
韓旭一臉黑線的同時心中也充滿了疑惑,看馬建洲的表情和眼神不像是在撒謊,難道自己的推斷全都是錯的?
突然他心中一動,開口說道,「這個人你沒見過,但是未必沒听過吧!她叫白雉,白色的白,稚女敕的稚!」
果然,一听到這個名字馬建洲的臉色立刻一變,心虛的多看了她兩眼。葉青硯也是個人精似的人物,見此冷笑一聲,「不回答,那麼你是想讓我失望了?你們幾個,把他褲子給我扒了!」
「……別別別!我說,我說!」馬建洲滿頭大汗,在說實話和菊花不保之間明智的做出了選擇,「我嫂子死了之後我手下人告訴我說有人在查我,很有可能已經掌握了我和,和我嫂子私通的證據……你們能把我綁過來顯然也調查過我,也知道我在馬氏集團里聲望很高,這件事一旦抖出來我就會名望掃地,所以,所以我才買通了刑警隊長幫我捂捂蓋子,然後又花錢雇殺手想……哦!!!」
白雉听著他的話那叫一個怒從心起,沒等她說完就一個箭步從上去,甩開右腿就是一記斷子絕孫腿……據科學表明,蛋碎時候的疼痛程度相當于同時分娩160個孩子或者同時斷掉3200根骨頭,可憐的馬二少白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在場所有雄姓生物都情不自禁夾緊了雙腿。看著都好疼啊!
果然雇殺手謀殺白雉的人就是馬建洲,這下總算是真相大白了。
「白雉,你打算怎麼處置他,是殺是剮你來決定。」葉青硯拍了拍白雉的後背,柔聲問道。
韓旭拿起礦泉水瓶再次把馬建洲潑醒,「別著急,要收拾他有的是時間。現在只是找到了襲擊小白的凶手,我現在對馬夫人的案子很感興趣。」
「你們不是說得到讓你滿意的答案就放了我的嗎!」馬建洲被折騰的不輕,虛弱的說道。
「她是她我是我,听你這意思,是說我不是人嘍?」韓旭從一旁拿起一個自制狼牙棒,「你覺得這東西粗度如何,代替這幾位和你做一些和平有愛的活塞運動應該能讓你滿足了吧?」
「……有什麼話你們就問吧,知無不言,知無不言……」馬建洲兩行清淚都流下來了。自己怎麼就相信他們的話了呢,道行太淺了,圖樣圖森破啊!
「我呢,就一個問題,對你來說很簡單。」韓旭豎起一根食指,「馬夫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我沒有殺她,我真的不是凶手!」沒想到韓旭話一出口,馬建洲的反應居然非常大,「翠兒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妻子,可是那個**用卑鄙手段佔了翠兒的身子,又威脅她如果不從了自己就把這件事宣揚出去,翠兒逼不得已才不得不嫁給他。可是我們兩個的關系一直沒有斷。我愛她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殺了她!」
「哦?真的不是你?你是和被害人最後接觸的對象,你的嫌疑自然最大,既然你口口聲聲否認,那你說說能是誰?」韓旭看馬建洲激動地樣子不像是假話,給葉青硯打個眼色,葉青硯當即示意幾個手下吧馬建洲放下來,這才不動聲色的追問道。
「一定是馬建華那個**!」馬建洲提到自己的大哥就是一陣咬牙切齒,「他肯定早就知道我和翠兒暗中有聯系,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而已。這次肯定是他下的毒手,一定是他殺了翠兒!只要我倒了,他就能順利的接過馬氏集團!」
韓旭看了一眼已經接近病態的馬建洲,和葉青硯對視一眼,也不知道兩人間是心有靈犀還是進行了某種深層次的靈魂交流,葉青硯仿佛領會了韓旭的意思,揮了揮手示意一個小弟把馬建洲的手銬打開,解開繩索,甚至還好心的給了他一張椅子。馬建洲頓覺受寵若驚的同時也是坐立不安,不知道這兩個人還要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雖然我們主觀的來講相信你說的是實話,但是客觀的來講,我們只能認為你是在撒謊。」韓旭一臉遺憾的表情對馬建洲聳了聳肩,「因為根據我們得到的筆錄和人證調查來看,馬建華當天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所以除非你能證明你的話是真實的,否則我們就只能讓你也失望失望了。」
「我沒有騙你們!」馬建洲猛地站起身揮舞手臂狀若癲狂。
「那你認為我們有欺騙你的必要嗎?」韓旭一伸手,葉青硯像是個小秘一樣雙手恭敬地呈上來一個檔案袋,韓旭把它拍在馬建洲的身上,「這是公安做的筆錄,你自己看一下,你死也死個明白。」
馬建洲深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道理,自己在他們面前完全沒有反抗的立場,所以干脆的打開一份一份的看了起來。
能經過韓旭和葉青硯兩人雙重審查都找不出太過明顯的瑕疵,倉促之間馬建洲當然也沒能找到關鍵證據。
「怎麼會這樣!」馬建洲有些瘋狂的抱著頭蹲在地上,「我真的沒有殺翠兒,真的沒有!」
韓旭和葉青硯再次對視一眼,韓旭有些喪氣的搖搖頭。
然而,兩人顯然太小看了馬建洲,畢竟是能白手起家創建出一個集團的人物,邏輯能力和分析能力相當不凡。
「不不不,不對!我有證據,馬建華在說謊!」情緒冷靜下來之後馬建洲一**坐到地上思索片刻,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一下子站起來,瘋了似地翻找筆錄,然後拿著馬建華做的筆錄對著韓旭大聲說道。
「哦?」韓旭一愣,不動聲色的問道,「你還有什麼證據?」
「我有錄音!」馬建洲臉紅脖子粗的說著從自己兜里模出一個手機,「自從知道了那個**的真面目之後,為了防止以後陰溝里翻船,我和他打電話的時候都會開啟錄音功能,證據就在錄音里!」
當下韓旭和葉青硯就听了一下當天兩個人的通話錄音,說實話,兩個人的交談很虛偽,而且根本沒有半點值得听的內容。但是證據並不是他們說的話,而後背景。
錄音放完,韓旭和葉青硯的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笑意,韓旭點點頭,「原來如此。」
「……你們知道了什麼啊!」白雉不解的問道。
「你看,馬建華的筆錄和認證的證詞都說馬建華當天就一直在賓館,一步也沒離開過對吧?」葉青硯為她解釋道,「但是錄音里卻能明顯听到馬建華那邊汽車鳴笛的聲音,還有發動機的聲音。」
「對啊!這樣一來就和他的證詞自相矛盾了!那他為什麼要說謊呢?」白雉恍然。
「自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韓旭嘴角一挑,「事情越來越好玩了。」
「……我能不能問一句,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警察,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感興趣?」馬建洲心中充滿了疑惑,忍不住問道。
「無聊。」韓旭一邊拷貝錄音到自己手機上,一邊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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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錯,我是說了謊。」因為馬建華的身份,所以韓旭三人光明正大的找上了門去,沒想到馬建華居然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
「那你為什麼說謊?」葉青硯追問道。
「你們是什麼身份,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們?」馬建華向後一靠,用一種淡漠的眼神看著三人。
好在葉青硯早就有所準備,冷笑一聲從兜里拿出一個警官證拍在桌子上,「憑這個應該夠了吧!」
「……好吧。」馬建華眼楮一眯,「我之所以撒謊是因為這不並是什麼光彩的事。我是去找我的**了,男人嘛,是無可避免的。如果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找我的**去詢問,看看我又沒有說謊。」
「這麼多天過去了,就算你說謊也早就已經串供了,詢不詢問有什麼意義?」葉青硯冷聲說道。
「真是麻煩。」馬建華哼了一聲,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摞子票據,抽出最上面的兩張放到桌子上,「年輕時候養成的習慣,所有的公用票據我都保存著,這是我路過加油站時候的票據,它可以為我證明。」
三人拿過票據看了看,韓旭臉色陰沉的站起身,「感謝馬董事長的配合,我們先告辭了。」
說罷,韓旭拉著陷入沉思的葉青硯和一臉迷茫的白雉大步離開。
出了馬氏集團的大樓,白雉這才納悶的問道,「兩張收費站的單據而已,能證明什麼啊!?」
「不……這的確可以證明。」韓旭搖了搖頭,「酒宴的舉行時間是傍晚七點,而第一章票據是他去時候的時間,下午一點二十三,另外一張票據是回來的時間,下午四點十四。冰城到他舉行酒宴的城市就算路上不堵車,最快也要四個小時,一來一回就是八個小時。馬建洲自己的筆錄里提到,他離開的時間是中午十一點零幾分,而尸檢報告上指出馬夫人的死亡時間是上午十點到下午四點之間,如果這兩張單據是真的,那麼時間上無論如何都是來不及的。」
「啊?好麻煩!」白雉听得暈暈的,伴著手指算了好一會也沒算明白,一臉喪氣的說道,「那這麼說他也沒有嫌疑了?」
「那可不一定!再狡猾的獵物也斗不過經驗豐富的獵手!我的直覺告訴我,殺死馬夫人的就是這個馬建華!」韓旭冷笑一聲,「葉子,你去XX高速的收費站查一下記錄,看看馬建華的話是否屬實。白雉我問你,馬夫人的尸體現在應該在哪里?」
白雉想了想,「應該在刑偵大隊的冷庫里保存吧?要不然就在二院的停尸房里,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去看看能不能讓死人開口說話罷了。」韓旭看了看時間,「走吧,折騰了一上午,我請你們吃飯。」
……
……
巧妙地避過兩個醫務人員,韓旭閃身走進停尸房,一進屋他就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不愧是停死人的地方,好重的陰氣!
停尸房內是兩排冷櫃,韓旭一個一個找過去,算是他運氣不錯,很快就找到了寫著‘席翠兒’標簽,馬夫人就是這個名字。
「嗚嗚嗚……」就在這時,韓旭突然听到屋內響起了一個女人的哭聲,即便經過大風大浪的韓旭也被嚇得汗毛倒豎,全身一個激靈。在停尸房听到一個女人在哭,還有比這更人的嗎!
「什麼人!」韓旭一手握著千機,一只手醞釀著一團火球,警惕的冷喝道。
「你,你是在和我說話?」女人听他這麼一問立刻不哭了,滿漢詫異的問道。
「廢話!」韓旭被氣笑了,「不是和你難道是和鬼在說啊!出來!」
然後……韓旭就看到一個光著身子的女鬼從房梁上方幽幽的飄了出來……
韓旭傻眼了。我滴個乖乖,還真尼瑪是鬼!
(我是人見人愛的小知識︰這是昨天的補充說明,昨天忘了說了。
死掉的生物如果不拒絕投胎的話,韓旭只有引渡權並沒有審問權,因為靈魂和鬼是不同的,審問是閻王他老人家的工作,自然輪不到韓旭這個小鬼差來指手畫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