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吳班對周老鬼此時的態度,他確實還是很滿意的。♀畢竟如今對方表現得越是小心謹慎,那麼自己最後成功的幾率也就越大。當然了,如今可不是說服其人的幾率了,而是已經說服成功,就看那最後開城門的一哆嗦了。所以要是周老鬼那兒真就出了差錯的話,那麼自己損失可就大了去了。所以絕對是不容有失,也不能有失啊。而這關系到自己以後能不能報仇的大事兒,自己不重視都不行。
之後兩人又談了些具體的操作,然後吳班說道︰「到時,我和你一起,咱們把此事做成!!」
周老鬼趕緊是點頭如搗蒜,心說有您這位在那就更好了。他倒是不擔心吳班搶他功勞什麼的,只是有他在旁邊,也好有個人多分擔風險不是。畢竟這事兒可不是什麼安全的事兒,更不是小事兒。所以萬一最後真要是開始就敗露了,那麼自己和吳班,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是逃不了你,也跑不了我的。所以這樣最好,算是對大家都公平了。所謂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是這樣兒吧。
「好,到時候還得靠二爺臨陣指揮了!」
吳班則是一笑,卻沒有對此再多說,只是說道︰「老鬼,喝酒,繼續喝。來,走著!」
很少喝酒的吳班,這時候也是喝了一口,難得他此時的心情不錯。而此時的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立下了大功,打開成都北城門,放涼州軍入了城。而之後馬孟起答應了自己的事兒也都做到做成了,自己的家仇得報。等這一日已經不知等了多久了,終有得償所願的那一日,吳班喝下酒後。心中暗想著。
喝完酒後,兩人這才相繼告辭離開。
而當馬超的大軍就快要到達成都的時候,終于是和趙雲的大軍相遇了。而趙雲他則是早就遇到了在前面等著他的黃權,他是先和黃權匯合了之後,如今這又遇到了自己主公,所以兩軍才匯合到了一處。
馬超見到趙雲他們,他心里也是很高興,而趙雲也把之前的那些事兒都和自己主公說了一下。馬超听後心中更是倍感欣慰,之前因為他們距離遙遠,所以彼此也沒傳遞過什麼消息。但是如今都踫面了,所以這些自然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而奪取城池,說實話,那都不是最重要的,馬超心里清楚。但是趙雲居然能收攏了好些個人才。這個卻真是很不容易做到,馬超心里更是清楚。
而無論是嚴顏、黃權還是雷銅他們。在馬超看來。那可都是人才。當然了還有鄧賢也算,而郪縣還有個沒正式投效自己的李恢,這個就更不用說了。馬超他也是特意見了此時正在趙雲營中的黃權和雷銅兩人,而這兩人也是趕緊見過了自己的這個新主公。
馬超對兩人一笑,「二位不必多禮,今入我帳下。就是我涼州軍的一份子,今後當同心協力,為我軍,為大漢盡力!」
「諾!」
兩人是異口同聲說道。別看馬超一個字也沒說是為我盡心盡力,但是為我軍,還有為大漢,實則那還不就是為了他自己嗎。但是作為主公,大漢的涼州牧來說,馬超確實還不好那麼直接去說而已,但是誰都明白,反正就是心照不宣了吧。
接下來,馬超又和兩人聊了許久,雷銅他倒是還差點兒,不太善言辭。但是黃權他確實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也能聊不少,所以他和馬超彼此都是相談甚歡,而馬超也把郭嘉和彭羕兩人都給黃權和雷銅他們彼此做了介紹。
在見過了黃權和雷銅兩人後,馬超又單獨見了張任本人。要說馬超確實有那個心思,想讓張任能為己所用,但是無奈張任他卻沒是沒有那個心思啊。
「卻不知張將軍今後有何打算?」
「州牧既然問了,那麼在下自然就不會有何隱瞞,在下並無任何打算,不過就是歸隱而已!」
馬超聞言,心中是直嘆氣,所以他此時則對張任說道︰「張將軍如今是正值壯年,難道真就甘心讓自己一身本事就此埋沒,而讓自己空老于山林之中?」
張任听後則是緩緩搖了搖頭,「那麼不如此,州牧覺得在下當如何?」
馬超真想說,你當然是投靠于我了,不過這話他也不能這麼直接去說,于是便說道︰「超仰慕將軍已久,一直都期望著能與將軍共戰沙場,不知超今還能有如此機會否?」
張任聞言倒是一笑,「州牧之意,在下自是了解,不過在下如今確實是沒有如此心思,所以還望州牧亦能理解才是!」
馬超聞言輕嘆了口氣,「唉,人各有志,卻不可相強。而超今日只想說,如果有朝一日,張將軍想出山,那麼還請多考慮考慮涼州軍,不知如此可否?」
張任則說道︰「州牧還請放心就是,在下一定不會忘記!」
馬超點頭,「如此超便謝過將軍了!」
「州牧言重了!」
兩人的第一次談話就這麼結束了,而馬超他也不知道張任為何就不能在自己的帳下效力呢。況且如今還有趙雲那一層的關系在,他是怎麼也想不出這是何道理啊。
于是想不明白的事兒就得找謀士詢問,以前是賈詡那老狐狸,但如今他不在這兒,正好找郭嘉那小子其實也一樣。所以在見過了張任後,馬超又特意讓士卒把郭嘉請了過來,他要當面問問,張任他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總不能白白看著一個人才就這麼流失了啊。
自己可不是劉備,而且情況差得也太多了。想當初孔明定計捉張任,把張任這個伏兵射死龐統的罪魁禍首抓住了之後,張任一直都是誓死不降,就是不投靠劉備。于是最後是讓劉備給忍痛斬首了,馬超的印象就是如此。
不是那時候和如今自己能一樣嗎,所以張任不投靠劉備,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就不能投靠自己啊。所以馬超也是急著見郭嘉,怎麼也得整明白這個事兒吧。而且實在不行,就讓郭嘉再去做一回說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如今他也沒什麼事兒做,正好這也算是交給他的一項重要任務了。
郭嘉趕緊來到馬超大帳中,「主公,您找嘉。」
「奉孝。坐吧!」
「謝主公!主公這次找嘉,嘉沒猜錯的話,是為了張任之事吧?」
馬超點頭,可不就是如此。不過他此時還心說,郭嘉和賈詡可不一樣多了。至少從賈詡口中很難听到如此的話,賈詡他明明有時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卻絕不會像郭嘉這麼去說。
當然了。這個還是個兩人的性格有關,你不能指望賈詡他那性格的人像郭嘉一樣去說,畢竟那實在是不符合那老狐狸的性格,但是郭嘉卻沒什麼顧慮,他怎麼想得基本就怎麼說了,所以你看主公你找我什麼事兒。我這都已經猜出來了,但是賈詡就絕對不會這麼去說的。
因為在他看來,這就是個危險的事兒,也許自己主公不會覺得如何。但是他卻覺得不會去干這事兒的。
「唉,張任他是執意不肯投效于我,不知奉孝對此可有何對策?」
郭嘉聞言則是一笑,然後說道︰「主公有沒有好好想一想,張任他因何如此?」
馬超一听,心說我要是知道為什麼還用問你?誰知道他張任是怎麼想得啊,就是不知道,這不才問你來了。
「不知,想他張任都能在子龍大營中待好幾日,可為何就不能在我帳下效力呢?」
郭嘉是再次笑了,「對啊,主公都知道如此,可他張任為何就不肯為主公效力呢?」
馬超心說我這不是問你嗎,不是你問我啊,「不知這是為何?」
「其實嘉以為,無非就是因為他自己心中的那道坎而已!」
馬超一听,心說就因為那道坎?他張任也這樣兒?于是連忙問道︰「奉孝為何如此說?」
郭嘉听後心說,主公啊,你是當主公多年,所以對下面的人的人心可能已經不怎麼太了解了。
「主公請想,張任他在益州的名聲如何?」
「這張任被人稱為是‘蜀中第一大將’,這個好像誰都知道的吧!」
「對啊,張任其人號稱是‘蜀中第一大將’,而無論是嚴顏也好,還是雷銅等人也罷,可都沒有張任如此稱謂啊!」
「那麼依奉孝之意是?」
「主公想想,雖說張任他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他是什麼第一大將,但是全益州上下,至少都默認就是如此的吧!」
馬超點頭,「是啊,不過這個與他投靠不投靠我有何關系?」
「有,當然有關系,關系大了!張任他雖然沒承認什麼,但是全益州上下卻都是如此認為的,所以在他們的眼中,說他張任是戰無不勝的其實也並不為過。可是如今呢,如今的張任卻敗了,先是有雒縣之失,之後又有被子龍所擒,而他不只是敗了,並且還連敗了兩次,試問張任他心中難道就不會有自己過不去的那道坎嗎?
雖然他張任不會覺得自己是戰無不勝的,但是之前也確實是沒有過如此失敗,而且他會認為,他連敗兩次,都無顏見益州父老,畢竟他可是公認的‘蜀中第一大將’,可如今呢?而他是更過不去自己那關啊,因為就這樣投靠主公,他張任心中能平衡嗎?所以他會為主公效力嗎?」
說完,郭嘉是直搖頭,馬超听完,他是徹底明白了,敢情張任也這樣兒啊,自己也實在是無奈啊。他張任心里不平衡,不為自己效力,難道自己還讓他贏自己一次,把自己打敗甚至打退?這個可能嗎?(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