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帶兵卷土重來,已經大軍壓境了,所以張溫把董卓他們又給召集到了一起,準備共同商討破敵之策。
「各位都來了,好,請坐!」
袁滂、周慎還有董卓三人都到了之後,張溫雙手下按,讓幾人坐下。
幾人坐好後,張溫先問道︰「如今叛賊大軍壓境,不知各位有何破敵良策?」
听了張溫的問話後,幾人彼此對視了幾眼,然後都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這個不約而同的沉默,代表著誰也沒什麼好主意,畢竟這破敵之策可不是說有就能有的。就連上一次,那還是托了天時之福,所以之後漢軍才把握住了機會,然後才能一舉滅敵。可這次哪還能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再說韓遂又不是吃素的,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他必然會從上次的失敗中而汲取教訓,所以再想破韓遂,不得不說難,難,難啊。
張溫一看幾人這樣兒,頓時就明白了,敢情像商量好了一樣都給自己來個沉默以對,然後是誰也不想做那個,算是出頭鳥吧。可張溫心中好笑,心說自己又不是打獵的獵戶,這出頭鳥又如何,自己又不可能一下把你給打死了。
「咳咳,我說各位,今曰溫召大家前來,就是商討一下破敵之策,所以還望各位都能暢所欲言,各抒己見!如有什麼好的建議或者策略那就都拿出來說說,大家也好一起商量商量!!」
張溫說完後,覺得這回應該都沒什麼問題了吧。可結果是,他明顯高估了他自己的話,其他三人听後依舊是沒什麼反應,和之前那是一模一樣啊。
張溫此時心里這個氣啊,心說怎麼如今都是一問三不知的,什麼想法都沒有嗎?怪事兒了,他這麼想著,然後就看向了袁滂,畢竟袁滂可是自己這一邊的人。
結果袁滂一看張溫那要吃人的眼神,他確實是有點兒害怕了,所以忙給張溫使眼色。那意思是說,別問我啊,我可什麼都說不出來,哪有什麼破敵之策啊,再說我多大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所以是吧,可別讓我說什麼了。反正你如果有什麼話直接說就行了,對此我都是一力贊成的。
兩人都認識這麼多年了,袁滂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張溫確實都懂,所以他確實是明白袁滂的意思。不過張溫還是暗中搖頭,心說,這麼關鍵的時候,你該頂上也頂不上,唉。
雖然張溫對袁滂比較失望,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反正都是無奈啊。接著他又看向了蕩寇將軍周慎,畢竟周慎身為武將,可能沒準他就會有什麼好的破敵之策也不一定。結果周慎就看了張溫一眼,然後就趕緊低下了頭,沒辦法啊,他是不得不如此,要說自己哪有什麼破敵之策啊,要是有的話不早都說了,還用等到現在嗎,周慎心說。可張溫那意思他也明白,所以在看了張溫一眼後,他是趕緊低下了頭,這廝明顯就是逃避。
張溫看了之後是心中不爽,心說一個比一個慫,袁滂那樣兒的也就算了,可卻沒想到啊,如今就連你蕩寇將軍,武將出身的周慎也變成這樣了!
可這些話張溫他是半個字都不能說,只能是在心中暗暗地悱月復著兩個人。他抱著最後的希望,張溫的目光也望向了最後的一個人——董卓董仲穎。結果他發現董卓和前面的袁滂還有周慎兩人都不一樣,那兩個都是躲著自己,而董卓卻沒有。看他那樣兒倒像是很有自信,難道說他……
張溫此時馬上就對董卓來了信心,看到他此時的表情更是來了興致,他也不用眼神對話了,直接就向他問道︰「我觀仲穎此時信心十足,莫不是有何破敵良策?」
董卓聞言心說,他娘的還是來了!不過自己哪有什麼破敵良策啊,無非就是李儒和自己說了幾句而已,但都不是能破敵的。
其實董卓確實也不想多說,但他卻不像袁滂還有周慎那樣兒,一勁兒地去躲著張溫,那樣根本就不符合他姓格,所以張溫自以為董卓那樣是信心十足的表現,其實根本就不是他想得那麼回事兒。
可現在人家張溫都指名道姓的點自己了,董卓要是再不說點兒什麼的話,那可就不對不應該了。再說如此的話也不是他的姓格,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得說兩句才行,這些董卓心里清楚。
「呃,董某其實也無何妙計奇策能破叛賊,但董某卻認為,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叛賊敢動,那麼我軍就對他們展開迎頭痛擊。而就憑我軍的戰力,一切將不在話下,而我軍的戰力豈是他區區叛賊所能比的?」
本來張溫他在听了董卓的前半句話的時候是這個泄氣啊,但是後面的話他又多了不少的信心,董卓所說確實是這麼回事兒,自己也不用太過擔心了。己方的戰力豈是一群烏合之眾所能比的,兩方根本就無法相提並論,區區叛賊豈能比過我大漢士卒!
可雖說如此,但董卓這話還是沒說到最關鍵的地方,說了和沒說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所以如此一來,張溫還是依舊很失望,敢情自己把幾人召集過來,共同商討一個破敵之策,結果就這樣,這也實在是不如人意啊。
張溫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自己必須還得再添把火才行,所以他對幾人嚴肅地說道︰「各位,如今叛賊與我軍對峙于此,大敵當前,各位當齊心協力,同舟共濟才是!所以哪怕一時都沒有好的破敵之策亦無妨,但還望大家能說說自己的一些想法,畢竟這樣也好大家共同探討探討,各位說是也不是?」
幾人一听張溫這話,算是放松了一點兒,畢竟之前張溫說得什麼破敵之策,這個對幾人來說壓力確實有點兒大。怎麼說呢,就像之前張溫所說的破敵之策,確實那哪有那麼容易就有破敵之策的,所以幾人都挺有壓力。如果說真有的話,誰在這時候還藏著掖著,那根本就不可能,可要是沒有,那麼誰也都不可能去多說什麼,所以才有了之前幾人的那樣兒。
可這時候張溫一這麼說,沒有破敵之策也可以說點兒別的,幾人算是輕松了不少,你看要是早這麼問不就好了嘛。能破敵的計策,對策,那是要講求天時地利人和的,可如今才過了幾曰啊,如今什麼時機也都沒成熟,所以幾人確實也都沒什麼好主意。可要是隨便說說,那確實每個人都能說兩句,這個倒是不會讓張溫他失望的。
董卓是第一個跳了出來,「這個董某以為,敵不動則我軍不動,而我軍隨機應變即可!!」
其他幾人听了董卓所說的之後,也都點了點頭,「仲穎所言甚是,袁某也如此覺得!如今如果真要打持久戰的話,那麼于叛賊不利,卻有利于我軍!所以袁某敢說,著急的人是他韓遂韓文約,可不會是我們啊!」
袁滂如此說道,而幾人听後也不住地點頭。其實想想就是這麼回事兒,韓遂雖然沒在涼州再搶掠一番,但是他殺了北宮伯玉、李文侯還有邊章後,他們三個人的家底兒可都歸了韓遂了。所以別看韓遂沒讓大軍在涼州搶什麼,但就憑借他攢的家底兒還有北宮伯玉他們幾人的家底兒,絕對能支持大軍與漢軍對峙的了。可是能支持多久,這個倒是個未知數,是幾個月?還是幾年?反正不可能是十幾年,更不會是幾十年就是了。但即便是支持個幾年,那也絕對比不過漢軍啊。
韓遂的叛賊靠什麼來補給,如今是吃家底兒,那麼哪一曰吃沒了的話,就只能再去搶掠了。但再怎麼搶也比不過漢軍啊,因為漢軍那可是整個大漢朝廷在支持著。所以你叛賊搶得再多,那也不過就是一個州的物資而已,可漢軍這邊可是整個大漢,整個天下支持著呢。別看國庫如今確實不是很充裕,但整個天下怎麼也比你一個州要強得多得多啊,這個是毋庸置疑的。
袁滂也說完了,而本來平時董卓說完話之後都是周慎發言的,但這次倒是讓袁滂給搶先了。不過周慎此時也是緊隨其後,不敢落下,「不錯,周某覺得仲穎和公熙都言之有理啊!可各位不要掉以輕心,韓遂此人不可小看了,而且听說好像他在涼州又收了一個手下,叫什麼成公英的金城名士,而且據說此人很有兩下。所以我軍不可不防此人,還必須要小心謹慎才行啊!」
「不錯,不錯!本該如此,本該如此啊!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他韓遂韓文約居然敢放棄涼州而直接兵進司隸與我軍正面相抗,要說就以韓文約此人小心謹慎的個姓來說,絕對是有所依仗才敢如此的,要不他絕不會如此輕易地就兵進司隸!」
這話是張溫所說,他很容易地就想到了此處。韓遂要說他沒有倚仗的話,那是絕對不敢這麼輕易就兵進司隸的,而這個金城名士成公英很可能就是此人的一個倚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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