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他額頭上那些細微的薄汗,君以沫還是可以看得出,他此時也已經有些吃力了。
破掉如此強大的禁制,那得耗費多少的靈力,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若是她自己去做這件事情,那麼她即是用盡全力也無法撼動絲毫。
「墨凌絕,謝謝你!」她由衷的說著。
雖然她不敢肯定墨凌絕這麼對她的目的究竟是不是喜歡,亦或者是愛?但是他現在所做的事情,所有的付出,卻是讓她無法忽視的。
君以沫忽然覺得,之前在她看來簡直如同地獄般的赤焰之路此刻竟然一點也不恐怖了。相反的,還隱隱有了那麼一絲難言的溫情,一種陌生的情愫在他們之間蔓延。
「想謝我?用行動表示吧!」墨凌絕邪邪的一笑,目光曖昧的盯著近在咫尺的她。
君以沫原本臉上的微笑立即被尷尬所取代,「給點兒顏色你就開染坊,你讓我再次深刻理解到了什麼叫做金玉在外敗絮其中!」
墨凌絕不以為然的挑起了他那濃密的眉,「哦?謝謝夸獎!」
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中,他們探查完了第四條通道,可惜還是沒有見到君子皓的身影。
君以沫的心愈發的焦急了,「怎麼辦?還是沒有啊!」
他伸手撫了下她的臉頰,「還有最後一個通道沒走呢!你那個表哥可不像是那麼短命的人。」
「嗯,可是你還好吧?」她終于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了問了出來。
她這句看似平淡的問候,在墨凌絕听起來卻無比的舒適,仿佛原本打破前面那些禁制所耗費的體力頓時全部都又回來了。
「嗯,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誰?」
她男人?君以沫的心倏地漏掉了一拍,愣愣的回了兩個字,「得瑟!」
才剛剛說完,她就後悔了。
這句話怎麼听起來這麼像是在撒嬌?
可是听在了墨凌絕的耳中卻是她已經默認了自己的身份,至少,這一次她沒有反駁,不是嗎?
「哈哈!」他忽然開懷的笑了起來,不是過去那種魅惑的笑,也沒有曾經那種冷冷的邪魅,只是一種很簡單發自內心的大笑。
摟著君以沫的大手收的愈發的緊了,直到君以沫覺得有些這樣的距離實在是太過的貼近,如同無縫隙般的貼合。
「都什麼時候了?還笑?趕緊去找人啊!」她刻意轉移了話題,來回避自己的窘迫。
什麼時候開始,曾經在現代那個最擅長用美色去魅惑目標的她也會有被男人逗弄到窘迫的一天?
她在心中默默的哀嘆著,果然是只有最妖孽,沒有更妖孽啊!
他的笑容漸漸隱去,但那仍舊上揚的唇角顯示著他大好的心情。
他已經果斷的帶著她開始破除最後一個通道的禁制了。
看著他的動作,君以沫的手開始慢慢的收緊,眉頭緊皺著,目光恨不得立即穿過禁制去看看那邊是否有君子皓的存在。
一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
她的期盼開始慢慢的黯然,目光也轉向了這邊顯然有點吃力的墨凌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