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科醫生到市委書記︰權色交易 第60章 失蹤之謎(修正版)

作者 ︰ 三心二意

第60章失蹤之謎

彭祺輝答應一聲就回去做準備了。

彭祺輝一走出辦公室,黎子南就問顧德年,「市長,您說這可怎麼辦?徐特立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顧德年沉思了一下說道︰「看樣子就是出事了,你以後辦事眼楮得放亮一點,這事說不好就是何國強干的,只是不知道他是把人軟禁起來了,還是把人給做了。我之所以讓你再去一趟也是基于這一點,要設法弄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現在何國強越是急于滅口,就越能夠說明徐特立手上的東西對我們非常重要,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他,務必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當听到徐特立出事的消息之後,黎子南馬上就想到了這一點,他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急躁起來,剛才是礙于彭祺輝在他才忍耐著沒敢表現出來。從拉攏葛茂山到說服徐特立,這回他費了那麼多功夫才抓到何國強的把柄,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卻出現狀況,怎麼不讓他氣惱。現在顧德年似乎也有責怪他的意思,更加讓他不好受。原本是想辦好這件事能進一步加強顧德年對他的賞識和信任,現在看來麻煩大了,他不但沒把這事辦成,還進一步得罪了何國強。因為只要徐特立被何國強控制了,很有可能會把他給供出來,那樣何國強就會更加對他憎恨,那他就會更加危險了。現在別說顧德年命令他去找徐特立,就算顧德年不說他都會主動要求去。無論如何他都要設法找到徐特立,假如真的像顧德年說的徐特立已經被何國強給干掉了,那他就更加要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在徐特立的老婆李靜那里下手弄到能狠狠打擊何國強的東西,把局面給扭轉過來。

按耐住心中的激動,黎子南故作鎮定地對顧德年說道︰「市長,那我過去用不用把徐特立的老婆控制起來。我上次去徐特立家雖然沒有怎麼跟他老婆說話,但是我可以看出她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人,絕對不是那種普通的家庭婦女,我猜她肯定很清楚徐特立的事,說不定她的手上也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嗯,不排除這種可能,但不需要把徐特立的老婆控制起來,我們對他們一直都要采取真誠合作的態度,讓他們主動把東西拿出來,那樣他們才不會有所保留。你過去只是需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立場,不管徐特立是真失蹤,還是自己玩的小把戲,我們不需要操之過急,免得弄巧成拙,讓徐特立夫婦對我們產生戒備,不願意再跟我們合作,那就得不償失了。我讓你過去就是務必要確保這條線不能斷,並且還可以防止何國強進一步行動。」顧德年暗暗佩服黎子南的觀察能力,居然僅僅憑著一雙眼楮就看出徐特立老婆的特點。看來這一仗他還沒有敗下陣來,只要何國強的動作沒有那麼快,他就有可能把形勢控制住。考慮到黎子南的經驗還不足,他不禁多囑咐了兩句。

黎子南听顧德年這麼一分析心里也是很嘆服,這個顧德年在官場上混了那麼多年,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考慮事情果然比自己要全面周到許多。雖然顧德年跟何國強的幾次交手都失了先機,敗在下風,但官場上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只要對顧德年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就算何國強做一百次那種小計謀,也只是讓顧德年郁悶一下而已,並不能傷到他分毫。現在顧德年的打算就是要麼不動手,要動手就要做到一步到位,對何國強采取致命一擊,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黎子南點點頭,裝作很誠懇地對顧德年說道︰「放心吧市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次事情是我辦得不好,太心急了不說,還被何國強抓到了行蹤,以後我會多加注意的。」

顧德年沖著黎子南笑了笑,擺擺手說︰「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沒有責怪你的想法,發生這種事情是你能夠左右得了的嗎?而且你又不是警察,反偵察能力能有多少,他有意找人跟蹤你,你想躲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以後能注意還是注意一點的好。行了,你去準備準備吧,一會彭祺輝就要過來了,你到那邊見機行事,有需要我出面的時候,就直接給我打電話。」

「是,以後我一定會多加小心,我先過去了。」見顧德年沒有生氣,黎子南送了一口氣,告辭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黎子南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衣物。因為經常都會跟著顧德年出差,黎子南特意在辦公室里準備了兩套換洗衣服,以備不時之需。剛把衣物收拾好,彭祺輝來了電話,說他已經等在了市政府門口。黎子南過去跟顧德年打了聲招呼就下樓去了。

拎著箱子下樓時,黎子南的心里面很不是滋味,世事真是無常,本來還等著徐特立來呢,結果現在卻是自己拎包過去了。這一去還不知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只希望不要讓他太失望。

剛才顧德年沒有說讓他去多久,自然就是要等到事情調查清楚了才讓他回來,這也說明了顧德年對徐特立的重視絕對不像他嘴上說的那麼簡單。黎子南能夠感覺到他對徐特立手里的東西非常緊張,大有勢在必得的打算,自己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

到了大門口,彭祺輝的車子已經等在了那里。看見黎子南過來,彭祺輝招手要他坐到自己身邊的座位上。

黎子南坐上車,這才看見除了開車的男警察之外,後排座位上還坐著一名女警察,彭祺輝幫他們做了介紹就跟黎子南說開了。

想到彭祺輝是公安局長,辦案經驗豐富,黎子南就想听听他對這件案子的分析意見,很客氣地說道︰「彭局長,你說徐特立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失蹤了呢?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彭祺輝深深地看了一眼黎子南,緩緩地說道︰「這事要從兩方面來分析。失蹤分主動失蹤和被動失蹤。咱們先說主動失蹤,主動失蹤就是徐特立因為一些比較特殊的原因自己躲起來了。如果是這樣,那徐特立可能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不想讓人找到他,寧可玩失蹤,讓家人朋友著急。」

「不是吧?還有這種事?」果然不愧是局長,黎子南暗暗佩服彭祺輝的見解,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裝作很驚奇地看著彭祺輝。

彭祺輝看了黎子南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當然會有這種現象,我在這一行干了那麼多年,這種事不止見過一次兩次。比如有些人欠了很多債還不清,為了躲債只好跑路,而家人則故意去報案,造成失蹤的假象,好讓那人逃跑。另外還有人可能是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怕被抓到而逃跑。反正主動失蹤都是因為有迫不得己的理由,不然那些人也不會舍棄家庭和工作遠走他鄉。」

黎子南做出恍然大悟狀,「是哦,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還是彭局長經驗豐富,思維敏銳。」

這一頂高帽送得非常到位,彭祺輝戴著很是得意,臉上就現出了笑容,只是嘴里還在謙虛,「哪里,不過是見多了就知道了。」

「那被動失蹤呢?」既然彭祺輝戴著高帽很舒服,黎子南干脆繼續往他頭上蓋,心里明明很清楚這個問題卻還是要等著他來解答。

彭祺輝自然願意多多賣弄一下自己的專業知識,繼續說道︰「被動失蹤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一般智商和分辨能力相對低下或者健忘的人群,比如兒童,精神病患者,老年人等。這類人走失了就無法自己回家。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失蹤之人遭受到了意外事故,比如車禍、溺水、爬山失足掉落山崖等造成其昏迷不醒,被路人送去醫院卻無法證實其身份,暫時沒有跟家屬取得聯系,甚至有些人因此死亡或者被人綁架、殺害等。這些情況都屬于被動失蹤。」

「哦,我明白了,這麼說徐特立的失蹤既可能是主動失蹤也可能是被動失蹤了?」彭祺輝說的這些黎子南都知道,他也很清楚徐特立的失蹤這兩種可能性都有。試想一下,徐特立早不失蹤晚不失蹤,偏偏在自己找了他之後才出現這事,肯定有問題。只不過不知道他是主動躲避顧德年,還是被何國強給弄走了。他當然不相信徐特立會出現什麼車禍之類的意外事故,哪里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彭祺輝作為老江湖當然是早就考慮到這個問題了,對于徐特立這個人他也有一些了解,知道這些年他混得似乎不如意。加上剛才他向顧德年匯報時顧德年和黎子南都表現得那麼關心,現在顧德年還指定他前去調查,另外還要黎子南一起協助,可想而知,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隱情,說不定徐特立的失蹤跟顧德年都有很大關系。他在官場上混了那麼多年,這點觀察力和分析力還是有的,不然也沒本事混到局長的位置上。

現在黎子南問起,他也只是點點頭,並沒有繼續分析下去,一來是車上還有其他同事,說得太多怕被人亂傳出去讓自己受到影響,二來他現在還不能確定顧德年跟徐特立的關系,怕說錯話被黎子南記在心里再去告訴顧德年就麻煩了。

然而黎子南卻想了解更多關于徐特立的事,難得這個公安局長喜歡在他面前顯擺,他怎麼可以放過機會,加上這一路到富裕縣要近一個小時,在車上不說說話豈不是太悶?于是他又問道︰「那針對這兩種情況,你們公安局一般會用什麼辦法來處理呢?」

這個問題不用涉及到徐特立的個人情況,彭祺輝當然願意回答,又很有耐心地解說起來,「這個不同的情況不同處理,如果是主動失蹤,第一要分析該人員可能去的地方。一般會投奔同學、親戚、朋友、同事等處,那麼就要去了解一下相關人等的情況,去逐個詢問打听。另一種普遍存在的現象就是不投奔任何個人,而是一個人去一個比較偏遠或者是人多繁華的地方,改名換姓進入工廠務工或是自己做些小生意,這樣就比較難查詢。至于被動失蹤的話,以失蹤地點為圓心,按照失蹤之人步行時速乘以失蹤時間為半徑,進行地毯式搜尋。不過主要是以主干路為重點,然後要多注意河流、山崖等高危的地方,看看失蹤者是否遭受了意外。這個搜尋需要的人手一定要多,還要從不同方向尋找,才能更快更好地找到失蹤者。」

「這麼說還比較麻煩啊!那要動用很多警力才行吧?」黎子南問道。

彭祺輝點點頭,「是的,如果情況需要還要外地相關部門配合。」

這時車子開到了一處加油站停下來加油,這里離富裕縣已經不遠了,彭祺輝似乎不想再談論這件事,就把話題扯開,說一些新聞球賽什麼的。黎子南明白他是不想說了,也就不再勉強,想到反正很快就到了,到時候見到徐特立的老婆之後了解清楚情況再說也不遲。

從濱凌市到富裕縣只用了四十來分鐘,這個時候體現出警車的好處,警鈴響著一路上是暢通無阻。到了富裕縣,車子先是開到公安局,富裕縣公安局長郭俊峰接待了他們。因為急著去見徐特立的老婆李靜,黎子南不肯坐下來休息,提出馬上去李靜家里了解情況。彭祺輝想到顧德年的態度,就要郭俊峰派人去安排一下他們的住處,然後在郭俊峰的帶領下彭祺輝去了徐特立家。

這也是彭祺輝會做人的地方,他到現在要是還看不出來顧德年非常重視徐特立,他這麼多年也就算是白干了。他也沒指望早點過去徐特立家里了解情況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只不過是在給黎子南方便,在做給顧德年看。

等黎子南跟著彭祺輝來到徐特立家的時候,見到一名當地的女警察在屋里守著,說是怕徐特立萬一是被綁架了,劫匪打來電話的話,她可以在一旁听著,指示李靜應付。

李靜看見黎子南的到來先是一愣,隨即裝作不認識的端茶倒水讓座。

郭俊峰和李靜相熟,忙向李靜介紹了黎子南和彭祺輝,然後說道︰「嫂子,徐縣長的事情我已經上報給了市里,市領導非常重視,這不連彭局長和黎秘書都親自過來指導幫助我們早點找到徐縣長。」

李靜的臉上現出感激之情,對著彭祺輝和黎子南點了點,輕聲說道︰「給兩位添麻煩了,真是太感謝了!」

彭祺輝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說道︰「徐夫人,你不要過于擔心,我們已經加派人手在四處尋找,一有消息就會通知你。」

黎子南看著彭祺輝現在那沉重的樣子,跟在車里的談笑風生一對比,也不禁感嘆能夠爬到這樣的位置果然沒有庸人,如果把官員全部拉去演戲,絕對是一部精彩大片,演技比演員不知道要高多少。

黎子南走上前一步跟李靜一語雙關地說道︰「徐夫人,我過來時顧市長讓我向你問個好,他說市里面對這件事很重視,會加大警力全力尋找徐縣長,讓你放寬心,不要影響身體。如果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政府會盡力安排。」

說這番話時黎子南特意用一種很真誠的語氣,並且看著李靜的目光也充滿了關切。因為有其他人在場,他不能表現出他跟李靜認識,更不能說得太明白,以免讓人懷疑。他早就看出李靜是個聰明人,肯定會明白他的意思,這麼說就足夠了。

李靜果然明白了黎子南的意思,不過,她並沒有像黎子南期待的那樣跟他會意點頭,而是在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她馬上就低了低頭掩飾過去,然後抬頭看著黎子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咸不淡地說道︰「謝謝黎秘書,沒想到市長會這麼關心我們家老徐,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感到高興。」

這一下黎子南有些弄不懂了,剛才他看得清清楚楚,李靜的眼里除了一閃而過的慌亂之外還有很深的敵意,這是怎麼回事呢?細細一想他也就釋然了,李靜必定是在生他的氣,如果他不過來找他老公的話,也不會出現這種是事情,人家對自己有意見也是在所難免。想通了之後黎子南只是尷尬地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彭祺輝看兩個人的樣子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深知為官之道,很懂得什麼時候該裝糊涂,趕緊插話道︰「徐夫人,能不能再給我們講講徐縣長出事的前後經過?」

一行人落座後,李靜把徐特立失蹤的前後經過仔細說了一遍。這要比剛才在富裕縣公安局時郭俊峰向他們匯報時要詳細很多。

原來徐特立是在上周周六上午九點五十分時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十點就出門了。出門時他跟李靜說出去見一個朋友,但是見的是誰並沒有告訴李靜,而李靜當時也沒有多問。結果這一走,徐特立就再也沒有回來。因為徐特立從來沒有過夜不歸宿的記錄,到了晚上十二點了,李靜見徐特立還沒有回家,心里很擔心,就打電話給他,誰知打了幾次都沒人接,然後她就打給了跟徐特立玩得比較好的幾個同事朋友,都回復說沒有見過他。這下李靜開始慌了,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就坐在電話機旁邊不停打電話給徐特立。這樣一直到天亮,徐特立還沒有回來,李靜就出門去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他。到了上午十點,她看徐特立失蹤已經有二十四小時了,就馬上打了報警電話。一般情況下警察接到這種報案只是記下來,再等個幾天確定人沒有自己回來,再派出警力幫著找找,但徐特立的身份在那里擺著,郭俊峰還是很重視的,直接親自去了一趟徐特立家,問明情況後就派了一些人手去找,誰知找了一天都沒有結果。想到徐特立的身份,郭俊峰就把這事上報到彭祺輝那里,听候上級指示。

李靜把經過說完後,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郭俊峰嘆了口氣說道︰「這都兩天了,要是劫匪要錢的話,也應該有個動靜了,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彭祺輝狠狠地瞪了郭俊峰一眼,歉意地說道︰「徐夫人,你不用擔心,沒有消息未嘗不是一個好消息,你剛才也說周六上午九點五十左右,有人給徐縣長打了電話,我這就從那個可疑之人查起,你放心,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過好獵手。」

又安慰了李靜幾句,彭祺輝就提出向回縣公安局,走的時候他特意囑咐黎子南留下來多陪一會李靜,還把那個女警也給叫走了,說是黎子南在這里就可以。

黎子南也沒有想到彭祺輝會那麼醒目,居然做到這一步,他之前還在想著怎麼找借口單獨和李靜談一談呢,不過這樣也好,說起話來方便不少,也不用那麼拐彎抹角了。

李靜看黎子南留下來,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坐在沙發上淡淡地說道︰「黎秘書,老徐臨走的時候還跟我說了一句話,說如果他出現了什麼意外,就讓我找你,你說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他真是這麼說的?」黎子南手里的茶杯一抖,差一點沒有掉下去,如果徐特立臨走時真要是說了這麼一句話的話,那事情應該跟何國強月兌不了干系,十有**就是何國強派人把徐特立給綁架了。徐特立這樣交代李靜找自己,肯定是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想讓顧德年幫忙去救他。

「嗯,他走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解釋,不然的話,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什麼秘書。」說到最後李靜的音調都變了,整張臉也漲得通紅,讓黎子南都覺得難受,那是一種由怨生恨的表情。

黎子南苦笑地說道︰「嫂子,你先消消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來找徐縣長確實是想幫他,當然也是因為他手里有我想要的東西,也就是市長想要的東西,你想想有市長在背後撐腰,綁匪不敢把人怎麼樣的,頂多是扣留一段時間,不讓我們拿到東西罷了。」

「黎秘書,我不懂你們男人在做什麼,但是我只告訴你一點,我不希望我的男人出事,如果出了事,你們一個也別想撇清干系。」李靜說完直接轉身回房間去了。

黎子南模了模鼻子,也是挺無奈的,不過他至少留下來把要說的話都交代得很清楚了,等徐特立回來的時候,不至于讓自己跟他的關系破裂,徐特立一天沒有把手上的東西交出去,他就是安全的,黎子南現在想要做的就是盯著彭祺輝趕緊破案。

黎子南對著緊閉的房門打了聲招呼,直接開門離開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宜纏著李靜,那樣很容易適得其反。出來之後黎子南給彭祺輝打了一個電話,問清在哪里後直接打車趕了過去。

來到縣公安局給引進會議室後,看到彭祺輝坐在首位上抽著煙,表情非常凝重。黎子南的心里咯 一下,一看情況就不是很樂觀。

彭祺輝見黎子南進來,馬上站了起來,笑呵呵地說道︰「來黎秘書,過來坐這里。」彭祺輝說著把主位給讓出來站在了一邊。

黎子南連忙擺手,就近在末尾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彭局長,那個電話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嗎?」

彭祺輝見黎子南直接坐在了邊上,心里面還是非常滿意的,要是黎子南仗著顧德年寵信,直接坐在了主位上,以後傳出去他還怎麼管理下面的分局?所以對黎子南的印象又好了幾分,听黎子南這麼一問,皺著眉頭說道︰「黎秘書,我剛從徐縣長家里回來之後,就讓峻峰去找人查了,九點五十的確有人給徐特立打了電話,而且打了足足有五分鐘,不過是在北郊廢棄礦場外路邊公共電話上,用IC電話卡打的,再加上那邊一個攝像頭都沒有,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黎子南已經想到不會有什麼結果,不過還是問道︰「彭局長你的意思是那人把徐縣長引到了廢棄的礦場,之後把人給綁架了?」

彭祺輝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小黎,你這個想法就是大多數人的想法,但你有沒有想過那是罪犯故意那麼做,而引導我們去那麼想呢?現場已經勘察完,連腳印都沒有發現,都被處理過,那麼細心的人,不會犯這麼明顯錯誤的。」

黎子南一听果然是那麼回事,不好意思地說道︰「彭局長分析得太對了,不愧是專業人士,我這是關心則亂,你是不知道剛才你們走後李靜給我一頓批評,讓我還給她一個健健康康地男人回去,你說我這是招惹誰了,只不過打電話邀請徐縣長吃飯而已。」

彭祺輝看著黎子南在這里演戲,心里面一陣鄙視,他現在已經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因為他不僅僅讓郭俊峰查了周六的電話,而是把徐特立近一個月的電話單子都打了出來,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在上上周五的時候黎子南和徐特立互通了幾次電話,而且周一上午黎子南給徐特立打了幾十個電話,雖然這能夠說明黎子南跟徐特立失蹤沒有關系,但也已經可以肯定徐特立的失蹤跟顧德年月兌不了干系,他可沒想著黎子南和徐特立有什麼交集,黎子南只不過是顧德年的一個跟班而已。

之前徐特立就已經有所懷疑,看到電話單子後他已經直接有了肯定的答案,猜測出是顧德年找徐特立有什麼事情,而把徐特立嚇跑了。要不然上午黎子南也不會瘋狂地打電話,找不到人老大發脾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心里明白了怎麼回事,彭祺輝也就知道了怎麼做,案子要怎麼查?是敷衍了事,還是掘地三尺。查不到怎麼辦,查到之後把人直接帶走交給顧德年,還是打個報告?這些一瞬間在他心里面就都已經有了數。

黎子南說完之後,彭祺輝搖了搖頭說道︰「都已經兩天的時間,基本可以不用考慮是有人綁架勒索,想要贖金的話早就開口,不會等到現在,我們現在基本上可以排查這一點。我們接下來調查的重點是徐縣長有沒有什麼仇家,畢竟當上縣長很容易損害一些不法分子的利益,讓他們伺機報復報復也是在所難免的。」說著彭祺輝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黎子南接著說道︰「如果真的是被人控制起來,還是仇家的話,那樣徐縣長現在生命安全就很難得到保障,好會議就到這里,把人全部撒出去,一有消息直接向我匯報。」

看彭祺輝後來雷厲風行的樣子,黎子南心更是提了起來,他只是想著徐特立應該是被何國強控制了起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現在被彭祺輝這麼一說,他心里面倒是動搖了起來。

彭祺輝說完後郭俊峰也直接走了,會議室里面只剩下彭祺輝還有他之前從市里帶過來的一個女警小夏,彭祺輝坐在那里看著黎子南笑呵呵地問道︰「黎秘書,你說徐縣長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呢?」

黎子南听彭祺輝這麼問他並沒有馬上回答,彭祺輝明顯不是這個意思,具體情況他剛才已經分析過了,他現在還這麼問,其實問的不是會不會,而是讓不讓。彭祺輝是在問市長是什麼意思,是想讓徐特立平安無事,還是想要讓他消失?

「彭哥,在我看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其實前些天我還見過徐縣長,看樣子也不像是有什麼仇人的人,而且他的生活一直都是很安逸的,可能是被某些事情牽絆了,一時月兌不開身而已。」黎子南權當沒有听懂彭祺輝是什麼意思,就按照字面意思回答的,不過也算是隱晦地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彭祺輝笑了笑,一語雙關地說道︰「嗯,那我們的徐縣長就應該沒事,加大力度不會找不到他的,富裕縣就這麼大,除非人已經被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一直忙活到晚上九點,郭俊峰才再次出現在了會議室,他本來都訂了酒店包間,準備宴請彭祺輝和黎子南,但是被彭祺輝狠狠地批評了一頓,說在這種非常時期,每一秒都是寶貴的,提前一秒找到徐縣長,他就能夠早月兌離生命危險一秒。領導這麼生氣,他自然不敢多事了,只好作罷。

當時黎子南看著彭祺輝呵斥郭俊峰的樣子,的確有上位者的風範,讓黎子南都有一種要服從的氣勢,不過也只是一瞬間他就反應了過來,雖然他干的是秘書,但指使人現在已經很熟悉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彭祺輝這麼霸氣而已,都是客客氣氣的。但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當上升到一定層次之後,這種氣場也是必須具備的。

然而讓黎子南和彭祺輝料想不到的是,他們兩個發動全縣警力大肆尋找徐特立的時候,徐特立正坐在家里和李靜有說有笑呢!

徐特立的書房那個一米寬一米五高的小書架後面,其實有一個一人寬的洞,里面不是什麼暗室,牆洞的另一邊其實是他家隔壁鄰居的房間,只不過徐特立剛來的時候就把二樓一梯兩戶這兩間房都買了下來,當然旁邊那間房是用的別人名義。

等黎子南走後李靜就從臥室里面走了出來,確保不會再有人來了之後,就去書房推開書架敲了三聲牆洞那邊的衣櫃,徐特立听到後推開衣櫃從洞里又鑽了回來,為了方便移動兩邊擋著洞的書架和衣櫃都非常輕,膠合板的空架子刷上顏色,顯得簡約又不失水準。

牆洞的這一邊是書房,那一邊對應的則是一個小臥室,書房離客廳很近,所以徐特立躺在那邊的小臥室里,這邊的談話也都能听一個大概,所以出來後對李靜說道︰「小靜,戲演的不錯。」

李靜瞪了徐特立一眼說道︰「特立,你這麼做是不是鬧得有點太大了啊?黎秘書都親自跑來了,難道你還想讓顧德年親自來請你不成?」

「小靜,你不懂,他顧德年現在能夠想到我,還不是為了對付何國強,等我把手里的東西交出去了之後,我還怎麼辦?一點倚仗沒有,如果顧德年這次沒有把何國強搞下去,他反撲過來報復我的時候,他顧德年再撒手不管,到那時我可真就是不知道怎麼死的了。」徐特立看著李靜苦笑起來。

李靜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道︰「那你玩失蹤這麼一下有什麼用呢?」

徐特立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並沒有解釋,只是對李靜說道︰「有些時候拿捏一下做個樣子也是好的,趕緊做飯吧,下次在隔壁得準備一些吃的,今天只帶了水過去,把我都餓壞了。」夢島小說,最新最快更新熱門小說,享受無彈窗閱讀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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