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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德年看著兒子那張憤怒的臉,一顆心開始往下沉。他不明白兒子為什麼會在妻子死了那麼多年的今天才來懷疑妻子是被他故意害死的,要知道妻子死的時候,兒子只是責怪他不該那麼大意送花給妻子,並沒有懷疑過他是蓄意謀殺,怎麼時隔多年,兒子會突然有這種想法呢?
「我是不是說對了?我媽就是你害死的!」顧德年眼里那一絲慌亂沒有逃過顧鵬遠的眼楮,他剛才故意突然發問,就是想看看顧德年的反應。他很清楚,一個人的眼楮是可以反映出他的內心想法的,顧德年此刻的反應,可以證明他在心虛。
「你發什麼瘋,在這里胡說八道!這種話也可以隨便說的嗎?」不過片刻,顧德年就定下心來,站起身指著顧鵬遠罵道。
顧鵬遠冷笑一聲,「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的事比誰都清楚。我沒想到你會那麼狠毒,居然連自己的老婆都殺,你還是個人嗎?」
「你混蛋!」顧德年惱羞成怒,抬手就往顧鵬遠臉上甩,被顧鵬遠一把抓住了。
「顧德年,是不是我說中了?你才會這麼激動?我告訴你,我不會讓我媽白死的,一定會讓你為她償命!你就等著瞧吧!」顧鵬遠用另一只手指著顧德年的鼻子怒吼著,說完,他放開手轉身就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再走!」顧德年伸手想拉住顧鵬遠,這事他必須要弄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顧鵬遠為什麼會突然懷疑自己殺了妻子。
顧鵬遠沒有理會他,而是把手一甩就走了出去。
顧德年追出門,看見顧鵬遠已經跑下樓,而陳巧雲則呆呆地站在樓梯上看著顧鵬遠飛速走出家門,滿臉都是驚詫。他一驚,忙停下腳步問道︰「你站在這里干什麼?」
陳巧雲扭頭看向顧德年,一邊往上走一邊說︰「有電話找你,我上來叫你听電話。」
「是嗎?」顧德年緊盯著陳巧雲的眼楮,見她的神情沒有剛才那麼吃驚,說話也很自然,不像是听見他們的談話,就放下心來,抬腳走下去听電話。
陳巧雲跟在他身後下樓,等他听完電話,才開口問道︰「市長,鵬遠又跟你斗氣了嗎?我看他剛才氣沖沖的,那樣子好嚇人啊!」
顧德年在沙發上上坐下,嘆了一口氣,「唉,你知道這孩子就是這樣,一點事不如意就跟我 ,總有一天我會被他氣死。」
陳巧雲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撫上他的iong膛,「你別生氣,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跟他說嘛,他總會明白你是為他好的。」
顧德年拍了拍陳巧雲的手背,摟住她的肩膀,「還是你對我最好,這輩子有你陪著我,我也知足了!」
陳巧雲嫣然一笑,縮進了顧德年懷里。
這一副畫面似乎很溫馨,然而,相擁的兩人卻是各懷心思。顧德年在為顧鵬遠的威脅而擔憂,又為陳巧雲跟顧鵬遠的曖昧而惱怒,這兩種情緒讓他煩躁不已,卻又不得不忍耐著,怕被陳巧雲看出什麼。而陳巧雲此刻的心情比顧德年更加復雜,剛才她上樓去叫顧德年听電話,隱隱听見顧鵬遠說不會讓他媽白死的,一定會讓顧德年為她償命,接著顧鵬遠就怒沖沖下樓了,看見她站在樓梯上也沒理她,直接就從她身邊走過去了。這話讓陳巧雲嚇了一跳,她以前听梅玫跟她說過王鳳是病死的,具體是什麼病梅玫沒有跟她細說,現在顧鵬遠卻說讓顧德年為王鳳償命,這又是為什麼呢?接著陳巧雲見顧德年追出來看見她時臉色陰沉得嚇人,好像怕她听見什麼似的,這讓她對顧鵬遠的那句話更加上心了,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要去問問梅玫,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顧德年就借口說有點累進屋去了。關好門後,顧德年拿起手機就給顧鵬遠打電話,他必須問清楚這事,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顧鵬遠會懷疑他殺了王鳳。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顧德年不甘心,又打了兩次,接著顧鵬遠的手機就變成了關機狀態。顧德年氣得把手機往桌上一拍,一坐在椅子上,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從家中沖出來,顧鵬遠跳上小車就出了濱凌城,一路飛馳到森林公園山頂,對著山下狂叫不已,發泄心頭的憤恨。之後,他走進山上的寺廟,跪在菩薩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問菩薩,自己究竟該怎麼辦?他的父親把他的母親害死了,作為兒子,他應該為母親報仇,可是,他也是他父親的兒子,又怎麼可以親手把父親送進監牢?
這樣矛盾的心理讓顧鵬遠快要發狂,母親的臉浮現在他眼前,有個聲音在他耳邊不停地響起︰兒子,媽媽死得很慘,幫媽媽報仇!幫媽媽報仇!幫媽媽報仇……
從廟里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顧鵬遠又在山頂上坐了很久,才開著車下山。這個時候,他的腦子依舊亂成一團麻,心口疼痛難忍,只想有什麼東西可以把自己麻醉,不用再承受這樣的煎熬。
他想到了酒,他要找個地方把自己麻醉!
小車在街上毫無目的地行駛著,顧鵬遠看見前面的街邊有一處霓虹燈在閃爍著炫目的光芒,「塵緣」兩個大字一閃一閃地向他召喚。他放慢速度把車停下,拉開車門就沖了進去。
借酒消愁愁更愁,顧鵬遠不知道自己已經喝了多少杯酒了,只覺得iong口越來越痛,好像有一把刀不停地在他心中攪動。
當他又一次把喝空的杯子用力往吧台上一擱,讓服務生幫他蓄滿時,一只芊芊玉手伸了過來,把他的酒杯拿走,然後把一杯果汁放在他面前。
顧鵬遠看著果汁發了幾秒鐘的呆,然後扭頭去看玉手的主人。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面具,深的紫淺的藍,栩栩如生的圖案,勾勒出一朵嬌艷的蝴蝶蘭。在五彩的燈光照耀下,顯得那麼神秘那麼**。
「你……是誰?」顧鵬遠晃了晃已經開始發昏的腦袋,瞪著那露在面具外面的眼楮。
戴著這種蝴蝶蘭面具的女人除了雷憶蘭還能有誰?今天晚上她跟往常一樣來到酒吧的監控室里檢查一下酒吧里的情況,當她看見坐在吧台前不停喝酒的顧鵬遠時,她怔住了。
顧偉文是雷憶蘭父親雷霆的對頭,有關顧偉文的一切資料,雷憶蘭都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顧鵬遠跟顧偉文的關系。對于這個在濱凌市赫赫有名的官二代,雷憶蘭有些印象,之前在父親的蘭姿會所,她就不止一次見過顧鵬遠跟一些公子哥兒在那里玩樂。只是,這一年來,顧鵬遠好像改邪歸正了,已經很久沒見過他在濱凌城里的娛樂場所瘋狂。今天,他怎麼會跑到自己這個小小的酒吧里呢?並且還是一個人。
站起身,雷憶蘭走出監控室來到二樓她的房間里,換了一身妖艷的衣服,戴上面具就下樓來到了吧台前。她要看看,這個萬事不用愁的公子哥究竟是為了什麼來她的酒吧喝悶酒。
眨了眨眼楮,雷憶蘭端起果汁遞到顧鵬遠面前,「萍水相逢,何必多問?喝酒傷身,還是喝杯果汁吧!」
顧鵬遠下意識地接過果汁,卻沒有喝,而是歪著腦袋瞅著雷憶蘭,「為……為什麼對……對我這麼好?」
「呵呵!」雷憶蘭輕笑,「看你順眼唄!」
「順眼?」
「是啊,快喝吧!」
顧鵬遠皺皺眉,舉起酒杯就喝了兩口,然後又瞪著雷憶蘭的面具,「你為什麼要戴面具?」
雷憶蘭抬手指了指酒吧門旁邊的牆壁上那些面具,說︰「來這里的女客人都要戴面具,這是酒吧的規定,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顧鵬遠迷茫地搖搖頭,「為什麼呢?」
雷憶蘭說︰「為了更有情趣吧!」
「哦。」顧鵬遠不再看她,又問服務生要酒喝。除了陳巧雲,他對其他女人沒有半點興趣,何況還戴著面具。
見顧鵬遠一門心思想喝酒,雷憶蘭心生一計,向服務生遞了個眼色,搖了搖頭。服務生會意,笑著對顧鵬遠說︰「先生,不好意思,酒都被你喝光了。」
「不會吧?酒吧里面怎麼這麼少酒啊?你是在騙我吧?」說著,顧鵬遠使勁甩了一下腦袋,四處看。現在雖然酒勁上來了,他心里還是明白的。
雷憶蘭一笑,說︰「這里真的沒有了,如果你真想喝,不如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陪你好好喝一場。」說著她就站了起來,向樓梯口走去。
顧鵬遠心中正煩悶不已,加上又有幾分醉意,正想有人陪著他一起喝,就起身跟了上去。яя夢я島я小說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