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也不清楚。︰具體的我回來後再說吧,電話里一下子說不清。」林曉風听到這個消息並不意外。
林曉風去到張懷遠的辦公室,他外面的女秘書立馬起身叫了聲︰「林總好。」
「張總在嗎?」
「在的。」
「我和張總有點事要談,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
「知道了,林總。」
張懷遠其實今天白天一天都是在矛盾中度過的。昨晚林曉嵐堅定絕決的態度,讓他有些心慌。原來不是內心下了很多次決定要和她分開的,真的到了這一步,才發現,根本不是想要的結果。
當林曉風推門而入的時候,他預感到,小舅子的到來,絕對和他姐姐的事有關。他們姐弟的感情相當不錯,林曉風辦事作風強硬,難不成,公司的職位也不保,真的要變成淨身出戶?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曉風,你怎麼來了?」
「我姐今天帶著妞妞和行李回去了。」
「是的,昨晚她和我說要離婚。」
「昨天看到你摟著一個女人從飯店出來。」
「曉風,那只不過是逢場作戲。」
「你的戲做得有點多,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在外面的事情。」
「啊?」
「按照我的脾氣,早就應該揍你了。打你有什麼用?還是要解決問題。大家都是男人,說下心里話吧,你到底怎麼想的。」
「曉風,既然都是男人,我也不藏著掖著。我確實在外面有個相好的女人。但是你知道,當年我對你姐可是痴心一片的,但你姐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總是冷冰冰的樣子。你知道嗎?雖然和她結婚了,吃住不愁,經濟上富足,可作為男人,沒一點滿足感。我這麼說你應該懂吧。一個女人,不管是在生活中還是在床上,都對你沒一點激情,盡管,到現在我都認為你姐是我遇到的最漂亮最讓我動心的女人,我當年追她也並不因為她是富家千金啊。但這些年過去了,婚姻生活,如同嚼蠟,漂亮老婆,中看不中用啊!」
「所以,你就在外面找女人,不但逢場作戲,還包養了一個長期的是嗎?」
「我也說不清我自己為什麼這樣做,只不過,這個女人,她把我當天來供著,讓我在她面前覺得就象個男人。要說我對她有多少愛情,真沒有,生活中的愛情並不是那麼的對等。當你愛得更多,付出更多的時候,你自己都會發覺自己的卑微!而這個女人卻恰好給了我這種男人的自尊心。久而久之,也就湊在一起也弄出點情份了。」
「既然對我姐沒有感情了,那就分開,別兩個人都活得痛苦,你去過你想要的生活。這樣的背叛算什麼事?你可別說得你比竇娥還冤的樣子,我的拳頭已忍了很久了。」
「曉風,還不是因為孩子還小嘛。」
「孩子小,想維持,怎麼不努力呢?當年你追她的時候不是挺有誠意的?我姐的性格是比較冷一點,但你和她既然結了婚,就應該盡量遷就。其實她忍你也不是一兩天了,這次下決心,絕對不尋常。」
「她昨天也看到了我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你心里怎麼想的。」
「我真心不想離婚的,我知道我錯了,希望你姐能原諒我。曉風,同是男人,你同情一下我,幫我說說好話?」
「這個,我幫不了你,這種事情,只有當事人最清楚心里的想法,我也只是旁觀者。愛得不夠,才借口多多。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既然在一起大家都過得累,分開未嘗不是件好事,對雙方有好。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你做男人的應該干脆點,給個痛快,要不然,別怪我無情。不要做出一些令大家都反感的事情出來。至于你說的你知道錯了,那也不是要說給我听的,要讓我姐看到你的誠意。分也好,合也好,我都會尊重她的決定。只是你,不要在背後搞小動作,要不然,我會不客氣。」
林曉風早早下班回家,他知道父母對姐姐姐夫的事一點也不知情,突然的分居,肯定令他們很吃驚。父母這邊的工作,肯定還需要他來安撫,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家庭和睦幸福呢?
林曉風回到家,看到妞妞在客廳和母親玩,「我姐呢?」
「樓上呢!」
「曉風,你姐到底怎麼回事?」
「等會再說。」林曉風指了指妞妞。林媽媽不再言語。
林曉風來到林曉嵐的房間︰「姐,真的要分?」
「是的,再也不能忍了。昨天,我看到他和一女人在一起了。這種生活有必要守著嗎?」
「這幾年看到你也一直郁郁寡歡的,張懷遠,其實也過得不痛快,分了也許是好事,只是妞妞怎麼辦?」
「妞妞當然跟我了,孩子當然得跟著媽媽,跟他會有好日子過?還不會被後媽折磨死。再說他們老家不是重男輕女嗎,對我生了個女兒一直頗有微詞,正好,我帶著女兒,讓他找別的女人生兒子去吧。對了曉風,我寫了個離婚協議,你看幫我看一下。我一刻也不想忍了,早點和他結束。」
林曉風看了看林曉嵐遞過來的協議,「你把你們現在的房子給了他?」
「是的,反正是傷心之地,我也不想再去住了,就給他吧。」
「我覺得張懷遠不是這麼容易滿足的人,可能不會同意你的這個協議。」
「他不同意?他是有過錯方,沒讓他淨身出戶已是客氣了。還有孩子撫養費的問題,我都沒說要他負擔。我不想和他再有過多的瓜葛,只想盡快結束。」
「孩子還是需要父愛的,張懷遠再不好,還是妞妞的父親,他對孩子一直還是不錯的,所以,你這上面寫他不能來看孩子他肯定不會同意。」
「哦,就這兩條是吧,我先找他談一下,如果可能,只要他痛快答應,有些地方我會做出讓步。對了,爸媽那里,你就不要告訴他們張懷遠在外面有人的事,要不,他們肯定會找他的麻煩的,把這事弄得越來越大了。」
「好的,我知道了。有需要幫忙的你告訴我。」
「曉風,如果協議不成,這還得鬧上法庭啊!」
「你得做好這個打算,我覺得張懷遠在財產方面肯定不會接受的。」
「如果要打官司,就找你們家舒大律師吧,大家一家人,好說話。」
「姐,她這種小菜鳥你也放得心?」
「大律師不是都是從小菜鳥開始的,何況,找她,我還可以省一筆費用不是?」
「姐,要離婚了,你好象並不太傷心啊,居然還開得出玩笑。」
「早就傷過心了,現在下定決心做了這個決定,倒覺得一身輕松。你放心,我不會情緒低落的,我早就想好了,人生短短數十載,最要緊是滿足自己,不是討好他人。原來要照顧父母、孩子的感受,也就將就著。現在真真實實的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許,大家都在做無謂的犧牲。你放心,無論怎麼樣,我都會讓自己活得精彩,越是沒有人愛,越要愛自己。」
「姐,看到你的勇氣,我倒放心了,我原來還有些擔心的。」
林曉風下了樓,對妞妞說︰「妞妞,你媽叫你上樓。」
妞妞上樓了,林曉風對母親說︰「媽,我姐的事,你和爸就不要操心了。你也清楚,當年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姐並不是特別樂意的。現在這些年,一直也就是表面相敬如賓,實則並不交心。我姐還年輕。就讓她自己做決定吧!我爸現在不在家,你就不要打電話告訴他了,等他回來再說吧。」
「怎麼原來沒一點征兆?」
「那是您沒注意,我早就知道了。兩人其實感情早就淡了,為了孩子勉強維持著。你別急,分不分在于他們兩個人,外人都幫不上忙。?」
「離婚終究不是什麼好事。再說你姐,除了單位就是家里,她,要想再找到合適的,恐怕沒那麼容易。」林媽媽想得很遠,不無擔憂。
「那也總比天天活得一潭死水強啊!不是還有您嗎?經常手上有合適的男女配對。」
「唉,你們年輕人,真是不知父母的操心啊!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你爸還不知道這事呢。」
「爸那邊我會和他好好說的。」
林曉風去接舒暢,收音機里,正放著張學友的《你最珍貴》︰
明年這個時間
約在這個地點
記得帶著玫瑰
打上領帶系上思念
動情時刻最美
真心的給不累
太多的愛怕醉
沒人疼愛再美的人也會憔悴
我會送你紅色玫瑰你知道我愛流淚
你別拿一生眼淚相對
&未來的日子有你才美夢才會真一點
我學著在你愛里沉醉我不撤退
你守護著我穿過黑夜
我願意這條情路相守相隨
你最珍貴
「情歌總是最容易打動人,獲得共鳴。」舒暢一邊听一邊感慨。
林曉風握了握舒暢的手︰「愛情總是美好的,但生活卻殘酷得多。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簡直是修萬里長城,艱苦的工程。舒暢,我們未來的生活,需要碼好每一塊磚啊!」
「瘋子,今天怎麼這樣感慨?怪怪的。」
「我姐提出離婚了。」
「真的?不是看到你姐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就是因為那個女人?沒有挽回的余地?」
「他們一開始的結合就比較勉強,所以,應該是走到盡頭了。」
「瘋子,其實我對未來也有些恐懼。」
「恐懼什麼?」
「你知道嗎?愛情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不是我愛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嗎,對不起。漫長的歲月,特別是男人都是挺喜新厭舊的,我真的怕某一天,你對我說,算了吧,或者對不起,而我卻只能說︰我恨你!」
「傻瓜,杞人憂天吧你。」
「不是啊,現在有錢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的還少啊!」
「人生路上肯定不可能風平浪靜,但重要的是共同面對。別胡思亂想,再亂說,我可真要對你說對不起了。」
「你敢,我殺了你。我要很多很多的愛。如果你不能給我很多很多的愛,那麼就給我很多很多的錢。如果兩件都沒有,那我就好好的健康的活著,活得比你長,氣死你。」舒暢笑著對他說著。
愛情、婚姻,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人生,我干嘛要對號入座?只要我愛的男人還在我身邊一心一意的守護著,別人的故事,和我不相干。
「我讓你沒心沒肺的笑!我怎麼就偏偏喜歡你?!」林曉風恨恨的說。
「對了,舒暢,因為我姐的事,家里氣氛不太好,要不然,我們提提結婚的事,讓我父母高興高興?」
「不好,瘋子。因為這個事,大家肯定心里都有結,還是等他們的事告一落,我們再辦吧!」
「可是我想天天和你住一起。不結婚你又不肯住我家。」
「我們這種情人約會的方式不好嗎?」
「不好,我喜歡天天抱著你睡覺。老婆。對了,這段時間我姐不是搬回來了,我就搬過來吧!」
轉了一大圈,林某人終于得償所願,可以和舒暢一起過同居生活。「法律上已經結婚了,我可不能剝奪你的權利。你來吧,瘋子。」
「老婆,權利不重要,重要的你,你一定要盡你該盡的義務。」
「流氓,只會說這些。」
「呵呵,如果這些都沒有了,我只能和你說算了吧。」
「沒有這個你會死啊!」
「真的會死,你不能眼睜睜看我死,所以,……嗯?你懂的!」
真是無可救藥。
張懷遠下班後吃了晚飯來到林家,林媽媽帶著妞妞出去散步去了,只有林曉嵐一個人在家。這倒是讓張懷遠本來準備了一肚子要應付岳母的話都省了。
「曉嵐,我知道我錯了,我是來接你回去的!」張懷遠有些訕訕的對林曉嵐說。
「張懷遠,我們的婚姻已走到了盡頭,你呢,在外面也有人了,我不妨成全你。你走吧,我不再回那個家的。這兩天我會把離婚協議寫好,你等著簽字就行了。我也不想和你吵鬧,大家平平靜靜的散了吧!」
張懷遠看到林曉嵐的態度沒有一點松動,知道今天要想她轉變態度是不可能了,于是對林曉嵐說︰「那你就先在娘家住兩天,過兩天我來接你。注意身體啊。」
星期三舒暢的同學譚藝再次向舒暢落實關于參加工商系統青年男女聯誼的事情。這次活動辦得很大,由市婦聯牽頭,在櫻花公園舉行。
舒暢自然要為大川的以陶寧為首的光棍們爭取這麼好的一次機會。
當陶寧要陶寧報名的時候,陶寧說︰「千人大聯誼?這不象自由市場買雞鴨一樣啊?有點沒面子吧!」
「你的面子值幾個錢?重要的是找到一個合適的女孩子。人多,選擇的機會就大,這次听說都是要選高素質的人才參加的,你肯定要參加。報了名就得去,你可別給我在關鍵時候掉鏈子。在家好好練練如何向陌生人搭訕吧!」
「好吧,反正是星期天,我也沒什麼事。就去當一回小菜讓別人左挑右選吧!」
在舒暢的呼吁下,連陶寧在一起有十條好漢參加。宋明輝居然也湊起了熱鬧,舒暢問他︰「你不是老說你有女朋友的嗎?」
「我們還在朦朧狀態呢,我也想去開開眼界。」
「你還想腳踏兩只船?」
「不是啊,有比較,我才更能知道我的真心,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舒暢不得不搖頭,這小子,「好,你就報個名吧,到時候你別應付不過來!」
星期天,舒暢早早起來,要率隊參加千人大聯誼。林曉風看著舒暢一大早忙忙碌碌,還鄭重打扮,「舒暢,星期天你起這麼早做什麼?」
「今天千人大聯誼啊,我要帶陶寧他們去相親。」
「相親,那你打扮這麼漂亮什麼嗎?你還想相一下嗎?」
「不是啊,听同學說有電視台的要來報到,一不小心到電視上露一小臉,我也要漂亮點啊。對了,你陪我一起去吧,你今天好象也沒安排活動。」
「我才懶得去,人多,鬧哄哄的,要是看到漂亮女孩子,也只能看著,被你管得死死的,更鬧心啊!」
「去吧,陪我去,大不了我允許你不光可以看,還可以搭訕,好不好?」
「不準生氣啊!」
「放心。」
林曉風一副一百個不願意的樣子當了舒暢的司機,一路上,舒暢說︰「你別裝了,其實心里不知多興奮,呆會可以看到很多美女。」
「舒暢,你錯了,我真的寧願在家睡覺也不想去。還不是支持你的工作才來的。」
「萬惡的資本家,大川你明明是老板之一,蔣老大都告訴我了,我這麼拚,為員工謀福利,還不是為你效力?還說支持我的工作,這就是你應盡的義務。」
「老板娘息怒,我說錯話了。我的也是你的,請笑納,舒大律師。」
9點,大家約好的入園時間,活動舉辦地那邊已是人聲鼎沸。門口,除了陶寧,其他9條好漢都到了。他們看到林曉風,非常詫異,「林總,你也來相親?」
「不是,我來給你們加油的。」
舒暢有些惱火的撥打陶寧的手機,關機了。這個二哥。
「算了,別等他了,我們先進去。等他來,黃花菜都涼了,各位帥哥也想早點進去挑吧。」舒暢無奈的說。
舒暢到主辦方的瞪記處簽字辦了入園手續,領了十個大大的粉粉的如蝴蝶般的胸牌,舒暢讓大家用油筆在胸牌上寫上名字。陶寧的胸牌舒暢轉手就交給林曉風。
「林老大,你干脆就替了陶寧算了。」大伙看到林曉風手上捏著這牌子,不免取笑起來。
「都準備好了就進去吧!剩下的事就只能靠你們自己了,兄弟們,姐只能幫到這里了。」九個人你推我我推你拉拉扯扯扭扭捏捏,都到了相親園的口子上,倒是膽怯起來。
「兄弟們,你們這樣子不行啊。女人都喜歡大方自信的。要拿出平時玩CS的那種精神。抬頭挺胸自信的走進去。」林曉風看到他們這個樣子,看不下去了。「別不好意思了,年紀一大把沒有老婆才不好意思,大方點,早點解決個人問題。」
「老大,一起進去?你不想去相相?」
「說來淒慘,我失去了這個資格。」
「不會吧?你解決了?」
「是啊,舒管家替我解決的。你們快進去吧!听她的沒錯。」舒暢看不下去了,「你陪他們一起進去逛逛吧,我去找找我同學,問問具體情況。分頭活動啊!」
大家一起哄,拉著林曉風一起進入了聯誼園。舒暢不得不笑起來。再打陶寧電話,還是關機的,這家伙,肯定是蒙頭大睡了。
舒暢撥打了同學譚藝的電話,約好在入園好踫個頭,兩人正好這段時間只是電話或者QQ聯系,沒有踫到面,正好利用這次機會聊聊天。
舒暢和譚藝在聯誼園門口踫頭,譚藝開口便說︰「舒暢,有沒有興趣到里面也去相一個?」
「不相了,結婚了。準確的說是扯證了。」
「這麼快?上次不是還听說沒男朋友嗎?」
「年紀大了,速度就放快一點,是原來同事,所以早就認識,也不算快。」
「那還差不多,我覺得你也不象閃婚的主啊。不過我覺得,戀愛時間真的不要太長,雙方了解得差不多了就結婚吧。有的人,三年五載的還在談戀愛,談著談著談跑了。雖然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其實,結了婚,有一紙婚書,對兩人都是一種約束,再說,結了婚,生個孩子,兩人中間就多了一個維系感情的紐帶,感情其實甚至比戀愛時更好。」譚藝不愧為做工會工作的,說起這些來真是有理有據,譚藝可是孩子都三歲了。畢業不久就和自己的高中同學結了婚,生了孩子,兩人事業上都小有成就,一點沒耽誤。
舒暢覺得她說得很對,在戀得最濃的時候結婚,其實是最明智的選擇。戀愛談個三五年,還不結婚,兩人所有的一切都被看透透,又沒有孩子,沒事的時候就成大眼瞪小眼了。加上現在社會上誘惑多,這談三五年一下子分手的比比皆是。
在舒暢和同學聊天的這會,林曉風帶著大川的男生進去以後,就要大家各自活動,「主動搭訕,听到沒?」
林曉風沒事人一般游蕩著,舒暢怎麼還沒來?手上陶寧這玩意真討厭,他已經覺得有斷有女孩子望著他,但只有他的牌子抓在手上而不是貼在胸上。無奈,他想了個辦法,卷起來,裝進口袋,這樣,就可以大大方方的看風景了。
在他溜達的時候,電視台的女主持人王夢潔也在到處尋找亮點。當她遠遠看到林曉風的時候,最初是不相信,他也要來相親?不可能啊!他可是她上周才采訪過的青年才俊,台里一檔節目本季度的贊助商,有多少名媛想撲上去啊。不過,他沒有貼胸牌,應該不是來相親的,但是,不管怎麼樣,他是個亮點。新聞人,最具敏感。
王夢潔一下子激動起來,這下,可真算是逮到一條大魚。
王夢潔示意身後的攝像跟上她。
「林總!你也來相親嗎?」夢潔突然站在林曉風的跟前倒讓他所料未及。
林曉風笑了笑,「不是,公司有同事報名參加,陪他們過來看看。」
「創遠集團的?」
「不是,另外的公司。」
「林總,上周采訪你的時候,就替全城的姑娘們問一下,名草是否有主。因為上次節目很嚴肅,不適合三八這類問題,這次借這個機會,我麻著膽子也要三八的問一下。」
林曉風正準備回答她,突然發現她身後的攝像一直在開機拍著。
「王小姐,可以不拍嗎?今天只是私事過來的,私人問題,不希望上電視。還有,已經拍的可以剪掉嗎?」
「林總害怕上鏡?」
「我可不想因為種事上鏡。娛樂版塊不適合我。」
「不上鏡,要剪掉,都可以,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請我吃飯。還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你把剛才我的要求做到了就請你吃飯,並且在吃飯的時候回答你的問題,很私密,好嗎?」
王夢潔笑了。「好,給我你的電話。上次采訪聯系的電話都不是你私人的,全是你秘書接的,我要你的私人電話。」
林曉風只得報了下電話,王夢潔不依不饒的撥打,只到听到林曉風口袋里的手機響起。「我的電話,你也留一下。別到時候又裝不知我是誰。大老板都容易健忘。」
舒暢和譚藝兩人坐在公園的樹下扯了近半個小時,譚藝因為也要去招呼單位上的員工,于是兩人各自分別去找各自帶來的隊員。
舒暢也懷著好奇踏入了這個相親聯誼園。
里面還真是布置的很有氣氛。還設了互動游戲、猜燈謎等活動。並且還專門開闢了一個基本情況介紹區,所有參加的的男女都有基本情況介紹。還真是可以先看介紹再去找人,或者看到人名,中意了,就到這邊來看資料,當然,如果你確實不想當面和人家聊天的話。其實,直接搭訕更方便快捷。
遠遠的,舒暢看到林曉風和一名漂亮的女子在交談。林某人果然招蜂引蝶?再一看,電視台的主持人夢潔,每天都在電視上出現的,舒暢自然認得,何況她後面還跟著一攝像,看來,林某人搶鏡去了了啊。
舒暢走了過去,正好想近距離看看主持人,雖然天天在電視上看到,畢竟是通過鏡頭,又有厚厚的妝容,現在這樣面對面看的機會,舒暢不想錯過。
林曉風看到舒暢象看到救星一般,「舒暢,陶寧來了嗎?」
「沒有,這家伙恐怕是睡不醒了。」
「夢潔,你好,天天在電視里看到你,今天看到真人,比電視上還漂亮啊!」
王夢潔笑了笑,「您是?」
「我是我們公司負責帶同事來參加這次聯誼活動的。」
「是嗎?那正好我采訪一下。」舒暢一下子懵了,她將目光投向林某人,林某人早就退得遠遠的,讓自己絕不出現在鏡頭里,看到舒暢望過來,他干脆將眼光轉向別處。舒暢心一橫,采訪就采訪,采了人家也不一定播,說不定回去就剪掉了,如果真播,哈哈,電視上露一小臉,還順便給大川打個免費廣告。
舒暢點頭表示同意。王林潔立馬示意攝像開機。
「請問您來自哪家單位?」
「我來自大川軟件。我們公司男孩子比較多,做軟件開發的,工科男,都比較宅,所以想通過這樣的活動,讓他們釋放一下天性,找到女朋友。」
「您單位男生多嗎?」
「我們單位雖然整體人不算多,但男女比例不協調,男生佔絕大多數。別看都是工科男,其實,工科男偶爾玩點小文藝什麼的,特別浪漫。所以,希望這次活動,我帶過來的男生們都能夠滿意而歸。」
兩人一問一答的配合著,舒暢呢,也覺得就象生活中的聊天一般,並沒有覺得這象一次電視采訪。
「謝謝您的配合。」
「不客氣。」采訪完畢,王夢潔小聲對舒暢說︰「你們老板今天親自來了?」
「資本家有時候也要體現對員工的人文關懷啊!」舒暢知道她這只是隨便問的問題,不會上鏡,所以,也開了個玩笑。
「林總看來對下屬很關心啊!」
「是啊,也是工科男,也會偶爾玩點小文藝哦!」舒暢想反正你離得遠遠的,說說你也沒關系。
王夢潔笑了笑,說了聲「謝謝」帶著攝像繼續前行。
「舒大律師今天沒有白打扮啊,居然真的上鏡了。」王夢潔一走,林曉風就走了過來。
「資本家,你看我上鏡第一件事就是給大川做個免費廣告,是不是特有經濟頭腦?」
「有什麼有,就是你,硬把我拉來,害我惹些麻煩事。」
「你惹什麼麻煩事?」
林曉風本想說被女主持人逼電話還要請吃飯的事,想了想,沒說,「還不是總有女孩子偷偷瞄我的事!」
「這個啊,沒關系,說明你還是有點魅力,我面子上有光,沒關系了。我很大方的,盡管看,大大方方看。」
「笨女人。讓他在這,我們回去吧?」
「好,讓他們自由選擇好了。」
兩人走到公園門口,居然看到正一溜小跑跑過來的陶寧,「陶寧,你怎麼才來?」
「我睡過頭了。還可以參加嗎?」
「去吧,也許還有別人撿剩的。」舒暢沒好氣的說。
林曉風從口袋里掏出胸牌拍在陶寧的衣服上,「去吧,是你的,總是你的,會等著你的。」陶寧跑步前進,舒暢看著他的背影,只能苦笑。
這天張懷遠在辦公室準備再次去林家接林曉嵐,她都回去一周了。打電話不接,今天周末,一定要去接女兒,女兒一回,也許她就跟著回來了。這一周,他過得並不痛快。
幸好這周岳父出國考察去了,要不,他真的不知如何交待。
可是下午,錢麗麗的電話短信一直不斷,說有重要消息張懷遠說,盡管張懷遠解釋說有重要客戶要接待,但錢麗麗一定要他去一趟,無奈,他只好先去錢麗麗的寓所。
雖然說要和林曉嵐和好,但錢麗麗這邊,也不好打發。就象她自己說的,這兩年,孩子都打了好幾個了。
可是張懷遠也冤,其實自己在外面玩,還是很注意的,一開始都是做足保護措施。但錢麗麗卻對他說︰「懷遠哥,不用帶那玩意,我很干淨的。再說隔著那層塑料玩意,總是不盡興。安全期的時候沒關系。」
就是這種沒關系,才中了獎。但久而久之,張懷遠也不習慣再去帶這玩意了。**一上來,哪里還有時間去撕開個小袋子,然後再套上,感覺差了好遠,太麻煩了。
張懷遠下了班來了錢麗麗的住處。打開門錢麗麗就按耐不住熱情,開始月兌他的衣服。「麗麗,干嘛。我們好好談談。」
「是要和你好好談談,我們床上談。」錢麗麗上下齊手,扯掉張懷遠的襯衫後,立馬蹲了下去,拉開他褲子的拉鏈,在她的**下,張懷遠的小弟弟很快就昂揚了。錢麗麗一口含住了它。嫻熟的技巧讓張懷遠不禁舒坦得粗重的喘息起來。剛才一路上的煩惱在這一刻立馬拋到腦後。在錢麗麗**了一陣之後,張懷遠再也抑制不住的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開始了反攻。
良久,兩人終于象兩灘泥一般灘倒在床上。張懷遠才想起這次來的目的。
「麗麗,你這麼急著把我叫來有什麼事?」
「懷遠哥,我懷孕了。」
「什麼?又懷上了?」
「嗯,我看到這個月大姨到日子還沒來,就用試紙測了一下,結果兩條線。我不放心,下午跑到醫院去檢查了,確定是懷了。醫生告訴我,如果再流產,以後就不能生育了。」
張懷遠沒想到突然會多出一個小生命。他來時想說的話,一下子不知從何說起。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什麼都湊一起了。
只是張懷遠沒想到醫生會說錢麗麗如果再流產,就會不能懷孕了。哪個女人不渴望做母親?這樣的結果也就是說錢麗麗這一次非生下來不可了。只要生下孩子,就是既成事實,雖然張懷遠對錢麗麗的感情居多,但這幾年,經常在一起,沒有感情也貼出點感情了。這種事,一旦嘗到甜頭,就再也無法抗拒。張懷遠也不是絕情之人,再怎麼樣也得給她一個交代。
張懷遠心里亂哄哄的,小弟痛快的時候,一切都沒過多的想,現在的局面,卻是如此尷尬,這亂七八糟的一切,都是小弟惹的禍啊!
「麗麗,你真的懷上了?」
「我還騙你不成,我今天特意去醫院檢查了。懷遠哥,怎麼辦,醫生說我再也不能流產了。」
「你想怎麼辦?」
張懷遠有些煩躁的把皮球踢給了錢麗麗。
「懷遠哥,我們結婚好不好,你不是早就和你家黃臉婆沒有感情了。你看你和我在一起多麼合拍,連床上都這麼滿意。」
「麗麗,假如我淨身出戶,我們的生活怎麼辦?」
「淨身出戶?為什麼?你不是開著好車,住著大宅,在公司還是總經理,怎麼淨身出戶?」
「我不是說過了,這些都是我老婆的,這幾年我存了點私房錢,就為你買了這個房子和車子。如果我和我老婆離婚,是我有錯在先,我肯定別想分得什麼財產。連工作也不一定保留,因為我現在工作的地方就是老婆家里的公司。我小舅子不會放過我的。我要是離職,一切都得從頭開始,你能忍受我們一起過艱苦的日子嗎?」
「你上次不是說要去弄一些股份的。」
「現在不是還沒開始,你就弄出孩子來了嗎?」
「啊?我這幾年過習慣衣食無憂的日子了,要我再去擠公車、朝九晚五的打拼,我可辦不到。」
張懷遠的手雖然放在錢麗麗豐滿的雙峰上,此時,卻沒有喜悅,有的只是苦悶。
張懷遠不想錢麗麗知道林曉嵐已提出離婚的事,從本質上,他覺得還是應該維持婚姻。至少,衣食無憂。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況錢麗麗的態度已十分明了,別指望她和你同甘共苦,一起創業。
林曉嵐雖然冷漠,但對待工作以及他的家人,卻都讓他無話可說。張懷遠下定決心,說服林曉嵐,重修舊好,錢麗麗的孩子就讓她生下來吧,既然她的身體已不允許再流產。大不了以後給孩子生活費就是。
如果錢麗麗硬是要他離婚,鬧起來,就說林曉嵐不同意離婚就是。
打定了主意,張懷遠對錢麗麗說︰「既然醫生說你不能再流產,你就把孩子生下來吧,放心,我會負責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你不是也說了不想再過苦日子,當然得等我籌劃好一切啊!還有,我要取得我老婆的信任,自然就會要在家好好表現。這段時間,我可能不會過來。這樣吧,我明天去給你請個保姆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錢,我會按月打到你卡上的。」
「懷遠哥,你真的很長時間都不來?我怎麼過啊?」
「你這個小**,你現在都懷孕了,孕婦前幾個月是不能過生活的,一不小心就會流產,我一來,真把你身體弄壞了,那就是不想流產都沒辦法了。忍忍吧!」
錢麗麗只好嘟著嘴巴接受張懷遠的安排。
第二天下午,張懷遠撥通了林曉嵐的電話。「曉嵐,今天按時下班嗎?要不我們好好談談?」
林曉嵐正好準備和他談一下離婚協議的事,痛快答應了。張懷遠看到老婆這麼爽快答應,以為林曉嵐的氣消了不少。于是說︰「我六點到醫院來接你好嗎?」
「好。」
林曉嵐不再多言。
下午六點,張懷遠將車停在醫院前坪,林曉嵐上了他的車。「老婆,我們找家好吃的飯店?你有什麼想吃的沒?我們好久沒有兩人一起單獨出來吃飯了。」
「隨便吧,找個安靜干淨的地方就好。」林曉嵐說完不再言語。
張懷遠干脆將車往郊外開。「怎麼開這麼遠?」
「這邊有館子不錯,環境優雅,但都是土菜,味道不錯。就當兜兜風吧。」張懷遠滿臉堆笑,希望能取悅老婆。
兩人來到飯店,進入包廂,坐定點完菜後,張懷遠殷勤的為林曉嵐倒上茶。「曉嵐,我知道我錯了,希望你能原諒我。看在我們家庭和妞妞的份上,我們好好過,好嗎?」
「張懷遠,我今天來不是來听你的懺悔的。老實說,我覺得這兩年,我對你也態度不夠好,只是我實在覺得我們難以相處。在你曾經愛過我的那些短暫歲月里,我或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只是那些日子已成過去,要留也留不住。既然你現在在外面找到了合適的,我們好聚好散。我不會找你大吵大鬧,你呢,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過日子。我們各自清靜吧。這是我寫的一份離婚協議,你如果沒有意見,就趁早簽了,早簽早解月兌。」林曉嵐將手中的協議遞給了張懷遠。
張懷遠接過協議書,認真看了起來。果然,除了現在的房子,自己什麼也沒有,還有,孩子也歸林曉嵐撫養,但林曉嵐在協議中明確不要張懷遠承擔任何撫養費。
張懷遠想要的可不是這些,並且他根本不想離婚。原來也動過離婚的念頭,現在真正處于這個風口浪尖,才發現,他其實是不想離婚的。
于是他將協議遞還給林曉嵐,「曉嵐,我們也快十年夫妻了,不要說離就離。你知道我一向都尊重你的意見,但在離婚這件事上,我不能答應你。我一直是愛你的,雖然我現在犯了錯,也是我一時糊涂。這樣吧,從今天開始,我一定痛改前非,我們再好好相處一段時間,三個月,你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好不好。如果三個月以後,你還是決意要離,我一定痛快按你的想法簽字。」
林曉嵐听到張懷遠的肯求,必竟結婚近十年,怎麼可能兩三天解決掉?也不想逼他太緊,于是點頭同意。
「曉嵐,還是回家住吧,大不了井水不犯河水,你住在父母家,也會令老人家擔心的,爸媽身體都不太好。听話?!趁現在爸爸出差還沒回來,過回家去吧!」
林曉嵐想到這一周回家母親擔憂的眼神,還有妞妞天天口里念著爸爸,覺得當時一下沖回娘家的做法也欠考慮,想了想,還是住回家吧,自從她到家,家里好象氣氛都不對了。再說真正要分開,和住在哪里沒有關系。就暫且回家,讓孩子再和張懷遠多呆一段時間!她決心已下,形式,已不重要。
張懷遠看到林曉嵐態度有所松動,趁機說︰「呆會吃完飯,我們就回你家去接妞妞,好不好,別嚇著孩子了。就對孩子說爸爸媽媽吵了一下,現在又和好了。」
林曉嵐沒有作聲,對于孩子,一直是她不忍下決心的原因,肯定不忍傷害。兩人吃完飯,一起返回林家,接了妞妞,一起回家。
當林曉風回家听母親說姐姐又和張懷遠一起回家了,他,也有些弄不明白了。果然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林媽媽說︰「你姐到底怎麼回事?上周回來,不說原因,今天又回去了,也沒說原因。真要是小夫妻吵個架,也就罷了,她有什麼事又喜歡放在心里,我真的替她擔心。」
「媽,您身體不好就少操點心,好嗎?我爸過兩天就回來了,先別和他說這些。」
「是啊,看你們這兩父子,一天到晚就忙忙忙,唉。對了,曉風,你和舒暢的事怎麼樣了?這周怎麼沒看到她到家里來吃飯?」
「她這周跟著師傅跑案子去了,沒時間過來。」
「你們不是領結婚證了嗎?她不準備辦婚禮?」
「上次我逼著她領的,但她說還想過過單身生活,想過段時間再辦。」
「這孩子。既然都領證了,就把婚禮辦了吧,我明天就去找人查個好日子。」
「媽,這下,你是不是覺得有事可做了?」
「是啊,好多事要做,準備婚禮,還有你的房間要重新布置一下,干脆和另外一間打通,這樣子房間就夠大了。要舒暢過來一下,好多事我都要和她商量。現在的年輕人,自己想法多,免得不如她的意。」
「媽,你還挺**啊!」
「當然了。我也是做過媳婦的人,會設身處地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