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妻成患,前夫太粗猛! 91宋今菀和別人訂婚,痛徹心扉!!!菀

作者 ︰ 步約

唐立淵的頭被打得偏過去,臉頰火辣火辣的疼,宋今菀是使勁了全力。愨鵡曉

他知道她會有恨,會有怨,也活該被打得這樣狠。

而他不知道的是,宋今菀向來瀟灑,如果他提出離婚,再多的糾纏也是枉然,她只是恨自己一時心軟大意,竟然讓一個小生命在她月復中趁虛而入。

唐立淵黑曜石般的眸子這會變得灰暗,宋今菀圈起手指,「決定好了?」

「決定好了。龕」

她小心翼翼地窩回床上,眼簾無力地垂了下去,「知道了。」

唐立淵沒有勇氣再待下去,多待一秒鐘,他怕自己會先崩潰掉,也怕自己會反悔。

關門聲啪嗒傳到宋今菀耳朵里,她抬起頭,消瘦的面上早已是淚流滿面軀。

唐立淵出門後並未立即回到游黛那,開出了御湖灣,竟發現像是迷失了家的方向一般。

第二天,她沒去公司,將門關上後便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到了中午時分,佣人過來敲門,語氣帶著些猶豫,「少女乃女乃,游小姐在大門外想要見您,要不要打發她回去?」

宋今菀疊好件衣物,「讓她進來吧。」

「是。」

宋今菀放下手里動作,她跟游黛接下來的對話不想讓佣人听見,便在游黛先前睡的那間客房內等她。

游黛進去時,宋今菀站在陽台上,她挺起脊背,以勝利者的姿勢走了過去,「我以為你搬走了。」

「我為什麼要搬?」

游黛不由蹙眉,「都要離婚了,還想住在這?」

宋今菀手握緊欄桿,「我不想和你吵,也沒意思了,如果你今天是來看笑話的,那麼,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和唐立淵結婚是家族聯姻,誰也不愛睡,況且本來我們私底下就約好了一年後離婚。」

「那你為什麼還會懷孕?」游黛開門見山,這次過來就是想要個明確的答案。

宋今菀吃了一大驚,她懷孕的事絕不可能有第二人知道,她上次去醫院更是小心翼翼的,不管真假,她都強迫自己先冷靜,宋今菀面色平靜。「懷孕?你听誰說的?」

「唐夫人找到我,要我離開,說你已經懷孕了,我爭不過你。」

宋今菀立馬就知道王靜芝心里打的什麼主意,她倘若真知道宋今菀懷孕,整個唐家怎麼可能這樣安靜?

「我沒有懷孕。」

游黛冷哼聲,笑了出來,「我就知道她糊弄我。」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了吧?」宋今菀接口。

「什麼?」

「唐立淵昨晚著急回來提出離婚,多半是因為你的關系,你怕的是我真懷孕了。」

游黛也不否認,「那又怎樣?」

「不怎樣,以後我的生活不會和你有絲毫瓜葛,你也不用再把我當成隱形的敵人。」

游黛被她一句話堵得沒法再開口,可心里卻沒有絲毫快慰,她面向欄桿站著,看到樓底下忙碌的佣人,這兒真像一個家,如果沒有她的話……

可游黛是真的不甘心,「要不是因為老爺子關了我那麼幾年,也許今天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你現在不正一一在討要回來嗎?」宋今菀目光同樣落向遠方。

「在你們心里,我不是好人,我知道……」接下來的話,她到底沒再往下說,游黛收回視線後轉身離開了御湖灣。

回到住處,見門是敞開著的,游黛小心翼翼走進去,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唐立淵後這才落下心。

「立淵。」

唐立淵朝她伸出手,「去哪了?」

「隨便逛了逛。」

「游黛,等離婚手續辦完以後,我帶你回去見爺爺。」

游黛將手放入唐立淵的掌心內,「太快了吧,況且爺爺又在氣頭上,我怕……」

「到時候木已成舟,我和宋今菀的離婚證書會第一時間放到他手里。」唐立淵深知欠她的這幾年,並不是妥善安排她今後生活就能彌補的。

游黛握緊他的手,「立淵,你心里是不是很難過?」

「不難受。」

「別騙我了,」游黛將臉枕向唐立淵的肩膀,「我看得出來。」

他摩挲著她的手掌,「再等我幾天,馬上就能辦好。」

「好。」

離婚的這天,果然誰也沒有驚動,唐宋兩家一點消息都沒有。

宋今菀包里裝著結婚證等東西準備出門,卻遇上了過來的王靜芝,她拎了不少東西,「這都是李太出去旅游帶回來的,我給你送一些過來。」

「媽,我也用不著。」

「都是好東西,看你最近,身體消瘦不少。」王靜芝看眼四周,「立淵,還是沒有回來嗎?」

宋今菀點頭,「是。」

「今菀,這件事是他的錯,媽辛苦一生養了這麼個兒子,許多話反正也沒法說。」

宋今菀連忙安慰她幾句,王靜芝走後,她這才出門。

離婚手續辦得很順利,調解這一關都省了,宋今菀捏著本子走出民政局,看到游黛坐在車內等著唐立淵。

當真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啊。

她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唐立淵見她沒開車,「我送你吧。」

宋今菀將離婚證塞回包內,她沒有接唐立淵的話,而是徑自來到路邊攔車。

這兒屬于市中心繁華階段,對面又是兒童醫院,所以很難攔到車,唐立淵坐進車內,看到宋今菀站在那,她穿了身棉布長裙,散下的長發自然隨在身後,他有種心碎的痛覺,陽光斑駁落進車窗,一道道分割著他的心。

許久之後,宋今菀還是沒等到車。

唐立淵雙手握緊方向盤,游黛抿緊嘴唇並不催促,又過了十幾分鐘,宋今菀還是一動不動站在那。

她已經干等了一小時,而唐立淵,也這樣看了她一小時。

僵持不下,游黛張了張嘴,「送她一程吧,快到中午了,這樣站著可不是法子。」

話還未說完,唐立淵推開車門早已走了下去。

他大步朝著宋今菀的方向而去,她若再拒絕,他誓要將她強塞進車內,眼見著就要來到她身邊,一輛出租車忽然停在民政局門口,下來的是來領證的一對情侶,女人挽住男人的手,似乎一輩子不肯放開。

「老公,領完證我們去吃飯慶祝吧?」

「當然,我還有驚喜要給你呢。」

「什麼驚喜啊?」

男人摟住愛人的腰,「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走吧。」

宋今菀收回視線,拉開車門後坐了進去,「師傅,御湖灣。」

唐立淵立在那,車子咻地離開,宋今菀別過頭,似乎不想再看他一眼。

回到御湖灣,她拎著原先整理好的行李下樓,佣人看見後不由追上前,「少女乃女乃,您這是?」

「我和唐立淵已經離婚了。」她丟下句話,走了出去。

佣人驚得半晌沒有反應,直到宋今菀出了御湖灣,這才想起給王靜芝打電話。

宋今菀拎著行李回到宋家,杜馥雲正和幾個朋友在家里打牌,佣人幫宋今菀提了東西進去,杜馥雲抬頭,已經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今菀,你怎麼回來了?」

「呦,唐少女乃女乃,回娘家還帶著這麼多東西啊?」

宋今菀一一打過招呼便要上樓,杜馥雲放下手里模到一半的牌,「今菀?」

「媽,」宋今菀不想隱瞞,「我和唐立淵剛辦完離婚手續。」

杜馥雲倒抽口冷氣,「你說什麼?」

牌友們也是面面相覷,雖然最近唐立淵和游黛的事是有些不好的聲音傳出來,但宋今菀就這麼便宜他們,離婚了?

杜馥雲猛地將牌往前一推,「今天不玩了。」

牌友們也點頭應允,「改天再來過,我們先回去吧。」

佣人過來將牌場收拾好,杜馥雲走向沙發,「你把話說說清楚。」

「媽,」宋今菀將離婚證放到茶幾上,「還用解釋嗎?」

「你腦子糊涂了是不是?唐立淵是誰啊?是唐家將來的一把手,那個女兒不過是逢場作戲,你死拖著不離婚,他還能強迫你不成?」杜馥雲氣得直哆嗦,翻開離婚證看眼後用力丟向宋今菀。

她閉了閉眼楮,「媽,我有尊嚴。」

「尊嚴跟你身上以後背著的二婚頭餃哪個重要?」

「是他提出來的,您別這樣行嗎?」

「唐老爺子能同意嗎?你手里有王牌,你怕什麼?」

宋今菀精疲力盡,「媽,離都離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過不了,」杜馥雲越想越來氣,「才一年多時間,就鬧離婚,傳出去咱們宋家的臉往哪擱?」

宋今菀見她起身走來,「媽,你想做什麼?」

「走,去唐家。」

杜馥雲拉住她的手,宋今菀用力揮開,「我不去。」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任性是不是?」

宋今菀不想爭吵,也沒力氣吵,她往後退了兩步,「我心里已經夠難受了,這家里要是容不下我,我就住到外面去,媽,我是您的女兒,不是您用來裝裱門面的一樣東西,我離婚了,今後的路怎麼難走我都想過,但有時候,事情不是你不想它就不會發生!」

宋今菀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宋家。

昨天她就在想找個房子搬出去住,沒想到,果然連宋家也容不下她。

宋今菀給胡漪打了個電話,胡漪讓她別亂走,打了車就去接她。

……

唐立淵被一個電話召回家里,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游黛在他離開後不久,開車出門。

白天,她不敢明目張膽地去嚴擎那,只得在外面閑逛了一整個下午,待夜色降臨之後,她這才調轉方向朝嚴擎所在的住處開去。

遠遠的,就看到嚴擎的車停在路邊,似乎是被什麼人給攔下來的。

游黛不敢靠近,索性觀望。

秦星洛雙手撐在車子的引擎蓋上,嚴擎剎車踩得及時,幸虧沒出事,他鐵青著一張臉推開車門,「不想活了是不是?」

秦星洛吼了回去,「是,我是不想活了,嚴擎,你就算不要我也要給我個理由!」

「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秦星洛站直身後走向嚴擎,她眼里滿是憤怒以及悲傷,「你讓我陷害今菀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不合適?我背叛姐妹幫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不合適?你既然和今菀分手了,你允諾我的未來到底在哪里?」

嚴擎臉上明顯露出不耐,「你經不起玩,是不是?」

「你說什麼?」秦星洛睜大眼楮。

「男歡女愛,各取所需,我接近你有我的目的,再說我也給了你不少好處,你的車子,你的房子,說到底,我有沒有虧待你?」

秦星洛搖著頭,這樣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嚴擎,我愛你啊。」

「愛能值這麼多東西嗎?」

秦星洛上前揪住他的領子,「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只是因為我和今菀是朋友,我能接近她?」

嚴擎回答得倒也坦蕩,「是。」

「原來是這樣……」

嚴擎拉掉她的手,「你回去吧,以後也別再來了。」

他拉開車門重新坐了進去,嚴擎的車開進小區後,游黛這才發動引擎,她踩了油門加速,車身擦過秦星洛的身側,差一點點就要撞到,秦星洛著急之下倒退,砰地重重摔倒在地。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小區。

游黛上去時,嚴擎給她開著門。

走進客廳,游黛將包放到一邊,嚴擎坐到沙發上,「都看到了?」

「嗯。」

游黛躺進沙發,腦袋枕向他的腿,「嚴擎,你和她上床了吧?」

「我……」

游黛抬起手擋住眼簾,「我知道你為了得到我的消息,我只是有些難受,你有了別的女人,唐立淵也是,愛和性之間,真能分得這樣清楚嗎?」

「游黛,別胡思亂想。」

游黛拉過嚴擎的手,「唐立淵和宋今菀離婚了,過幾天他就會帶我回唐家,還會跟我結婚。」

「什麼?」嚴擎一驚,眸子直對游黛,「不行。」

「我也沒想過會到這一步,可是唐家當初這樣對我,我是真的不甘心。」

嚴擎伸手撫模著游黛的側臉,他眼里露出疼惜,「老頭子將你關在那地方生不如死,你也已經攪得他們不得安寧了,游黛,我也沒看出你有多開心,如果自己這關都過不了的話,放手吧。」

游黛動了體,手伸過去摟住嚴擎的腰,「我好難受……」

「當初,」嚴擎嘆口氣,「你和唐立淵出去的那天,本來是要和他說明分手,若不是老頭子插得那一腳,如今,他身邊依然可能是宋今菀,而我的身邊,一直也都是你。」

游黛聲音沉悶,「我怎麼和他求饒都不行,我說我會離開唐立淵,我愛上了別人,可他以為我騙他,我現在的每一天都好難受,這樣的生活不是我要的。可我想到那些暗無天日的分分鐘鐘,我就恨得想要殺人,嚴擎,我真的好怕我會瘋掉。」

嚴擎抱緊她的胳膊,「別怕,以後再也不會了。」

游黛眼楮微澀,心里的柔軟到底被仇恨給霸佔,「我會拖著和唐立淵結婚的日子,我要唐家欠過我的每一個人都付出代價。」

嚴擎親吻她的側臉,值不值得,並不是他說了算的,畢竟,游黛才是親身遭遇的那個人。

唐立淵和宋今菀離婚的事,在唐家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浪。

宋今菀在胡漪家住了幾天,爾後便收到中介電話,說是有合適的房源。

從唐家帶出來的行李都留在了宋家,她只能去商場再買。

胡漪知道她心情不好,說什麼都要陪她一起去。

宋今菀的肚子盡管一點看不出來,可孕期反應卻很重,逛了沒多久她就覺得精疲力盡,胡漪替她拎著東西,「今菀,要不去吃點東西吧?」

「好。」

兩人來到商場內的甜點屋,胡漪點的東西她一口沒吃,喝了點水後,休息會,又覺得里面太悶。「胡漪,我想到我還有樣東西沒買,你在這等我。」

「我陪你。」

「不用了,你先吃點東西,我馬上回來。」

宋今菀走出甜點屋,她來到商場,她是心里太悶,又不想在胡漪面前表露,她已經約好了時間去醫院,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她是自私,但讓他生下來就是個私生子,她更難以接受。

宋今菀漫無目的地走著,她來到樓下,不知不覺經過家婚紗點,宋今菀不由駐足,看了片刻,眼楮才要挪開,卻看到了游黛。

她應該是在挑選禮服。

才離婚幾天,那邊便要重新開始幸福的生活了。

宋今菀壓下眼里苦澀,幸福這種東西,最經不起攀比。

她狼狽地轉過身,卻差點撞上正在走來的男人。

宋今菀看也沒看,「對不起。」

唐立淵擋在她跟前,宋今菀見對方沒有讓開的意思,便抬起了頭,「不好意思……」

後半句話卡在喉嚨里,宋今菀強自平復心緒,「恭喜你。」

「謝謝。」唐立淵的態度,雲淡風輕。

游黛從玻璃櫥窗里看到這一幕,她走了出來,上前挽住唐立淵的胳膊,「你遲到了。」然後,像是才看到宋今菀在這,她勾下唇,「真巧。」

宋今菀點了點頭,邁開腳步離開。

她真希望,以後的生活中永遠不要出現他們。

去醫院的這天,是宋今菀一個人,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躺在B超市內,眼淚忍不住往下淌。

饒是再狠心的人,都無法輕易割舍肚子里的這塊肉,況且,他曾經是那樣被許以祝福和希望。

唐立淵曾說,「我們要個孩子吧,那樣的話,你的心就只能在我身上了。」

而今,孩子有了,她的心也給了他,他卻棄之如敝屣。

醫生替她做好檢查,宋今菀拿著一系列單子走進辦公室。

婦科主任看了眼,「這……」

「怎麼了?」

「孩子非拿不可嗎?我勸你可以的話還是生下來。」

「您這話什麼意思?」

「我就不瞞您了,你的子宮壁非常薄,這個孩子要是拿掉的話,對子宮壁又會造成負擔,很有可能以後不會再有孩子。」

宋今菀怔在原地,主任放下手里的筆,「您先生沒來?」

她搖了搖頭。

「病者的私生活我不好多過問,但是對女人來說,有了孩子才算完美,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

宋今菀拿了病例後起身,待她走出辦公室,醫生在電腦上再重復看下她的名字。

她拿起一邊的座機,打了個電話。

宋今菀並未立馬回家,她又去了另一家醫院,得出的答案比先前還要嚇人,對方說的是這孩子一旦拿掉,以後肯定不會再有懷孕的機會。

走出醫院,宋今菀悲極而笑,老天不是在玩她,還能在干嘛?

她在外面等車,看到打了車的年輕爸爸正一手抱著新出生的兒子,另一手挽住老婆,家里的人全部出動了,男人懷抱間的嬰兒被裹得只露出個頭,閉著眼楮正酣睡,那樣可愛動人。

如果真的不會再有機會,宋今菀肯定不同意自己去冒險,一輩子,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當然會要的。

在醫院打車總是很難,自從上次差點出車禍後,她就很少開車。

一輛黑色的大奔忽然停在她身前,從車上下來個男人,「宋小姐嗎?陸少想見您。」

「哪個陸少?」她壓根不認識。

「請上車吧。」

宋今菀被他拉著手臂,她掙扎不過他,只得不情願地坐進車內。

對方將她帶到一所茶館內,然後又將她引進包廂。

宋今菀看到坐在里頭的人時,覺得有些眼熟,對方見她進來,站起身,「我是陸列北。」

她恍然,身後的門已經被帶上,宋今菀不由緊張。

陸列北做了個讓她請坐的手勢,都這會了,害怕也沒用,宋今菀坐到他對面,「不知道陸少讓我過來,有何吩咐?」

對方听到這樣的語氣,竟是笑出聲來,「別這麼拘束,我和唐少的關系很不錯。」

「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知道,現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

宋今菀可不想和他嘮家常,「我公司還有些事……」

陸列北替她倒杯茶,「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我知道你懷孕了,還知道這個孩子你不想要。」

「你怎麼會知道?」

「你別管我得到消息的途徑是什麼,這個孩子我要。」

宋今菀盯向男人英俊的臉,她努力想理清思緒,無奈還是一團亂,「你這話,我有些听不懂。」

「我也知道你的身體狀況,你不用有負擔,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給我。」

「不用了,」宋今菀婉言拒絕,「我已經想好要生下來,我自己會帶。」

「你和唐立淵剛離婚,誰都猜得到你肚里的孩子是誰的,我看得出來你很有主見,但你想過沒有,不久以後,他會另組家庭,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你和你的寶寶,在他眼里什麼都不是。反而是你這個過去的原配,接下來要承受的罵名,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而且,宋家也不是尋常百姓家,離婚以後再生個孩子,你下半輩子的幸福是不要了吧?」

陸列北字字戳中宋今菀的難處,「你要孩子,為什麼獨獨挑中我的?你自己為什麼不去生。」

陸列北臉色微變,「你這話,未免也太羞辱人了吧?」

她咬下唇,唯一的解釋,就是陸列北某方面不盡如人意。

「至于前面那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陸列北到底沒動怒,「我一直在找適合的,孤兒院福利院的我不需要,一般女人的,我也不要,你家世好人品也不錯,長得自然不用說,我認為很合適。」

這話,宋今菀听在耳中覺得很荒唐。

陸列北見她不說話,「你要什麼條件,我都可以滿足你。」

宋今菀冷笑下,「我的孩子生出來,說是你的,我還不如承認他是唐立淵的,我若跟你扯上關系,豈不是更壞了自己的名聲,別人還以為我沒離婚前就跟你勾勾搭搭。」

陸列北笑了幾聲,「話別說得這麼難听,你要承認他是唐立淵的,也要看人家同不同意,難不成,你還想用孩子扳回一局?」

宋今菀面色煞白,這個男人,她口頭上根本就佔不到他絲毫便宜。

「我不想答應。」

「別說得這麼絕對,就像你當時說的,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一樣。」

「陸少,」她干脆拒絕,「你還是另找她人吧。」

說完,她便要起身。

「等等,」陸列北喚住她,「我們可以各退一步,我充當你的保護傘,孩子生出來以後,到底要不要給我,你再做決定。」

「你不覺得這樣對你很虧嗎?」

陸列北攤開手,「我一個大男人,我怕吃什麼虧?」

宋今菀坐了回去,她和唐立淵離婚,杜馥雲尚且鬧成那樣,要是知道她懷了唐立淵的孩子,她肯定會逼著唐家復婚,想到這,她覺得很悲哀,到時候,宋家會以這孩子做籌碼,而唐家,想必也會不顧一切爭奪吧。

陸列北見她臉上有了猶豫之色,「唐立淵和游黛,早在幾年前就是一對,這種感情你插得進去嗎?」

宋今菀正眼看向他,「我有個條件。」

「你說。」

「你對外宣布和我訂婚,至少要給這孩子一個名正言順,還有,孩子到現在已經兩個月了,我希望在訂婚之後一段時間你再宣布我懷孕。當然,他的出生日期到時也要改。」

「這個沒問題,」這正合陸列北的意,「在你臨產之際我會把你送到國外,別人只當他才7個月左右,生完了孩子過段時間再回來,這鐵定是滴水不漏的事。」

宋今菀為自己這個大膽的決定而震驚,她盡管覺得瘋狂,卻並不後悔。

「好。」她重重點下頭。

陸列北露出滿意的笑來,「醫院方面我也會安排好,所有的孕檢信息都不會外露。」

宋今菀喝了口水,不由挽起嘴角,「你難道不覺得我們都是瘋子嗎?」

「瘋子才能湊在一起。」

陸列北雙手交扣後置于膝蓋,「訂婚的事得趁早,不然你的肚子慢慢大起來,越發瞞不住。」

「嗯。」宋今菀點頭,「就這幾天吧。」

她和陸列北,就見過一面,其實還算是陌生人。

但這麼大一件事,就在他們的你一言我一語中定下了。

宋今菀和家里說的時候,杜馥雲的表情簡直可以稱得上驚駭。

宋爸爸也滿臉的難以置信,「你知道那陸列北是什麼人嗎?了解他嗎?」

「我當初和唐立淵結婚,也不了解他。」

「你真是要氣死我們!」杜馥雲受不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這才幾天啊?菀菀,你讓外面的人怎麼說我們?」

「媽,從我和唐立淵結婚的第一天開始,我就被迫成了風口浪尖上的人,我有我自己的決定,您成全我吧。」

宋爸爸話比較少,但這種時候,他哪里肯讓女兒亂來,「菀菀,陸列北家境雖然好,但他們是靠什麼發家的,誰都不知道,這種人沾不得啊。」

宋今菀打定了主意,「爸、媽,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也知道我在走一條什麼樣的路。」

隔天,陸家的長輩就登門拜訪,氣勢宏大,黑衣黑褲的保鏢佔掉了宋家大半的客廳。

關于陸列北和宋今菀訂婚的事,立馬就飛遍報紙新聞各大頭條。

宋今菀住在租的公寓內,晚上無聊頂多看看電視,她請了個家政,每天來做兩頓飯。

阿姨見她窩在沙發內沒動,「宋小姐?晚飯做好了。」

她輕應聲,「噢,你先回去吧,碗留著明天洗就行。」

「好好,謝謝宋小姐。」

阿姨離開後,公寓內就只剩下她一人,宋今菀看會電視,冷不丁外面傳來門鈴聲,知道她住在這的人沒有幾個,宋今菀以為是胡漪,她走到門口,想要打開之際,下意識看了下貓眼,竟發現是唐立淵。

宋今菀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宋今菀,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听到你的腳步聲了。」

她轉身想不理睬,唐立淵索性按著門鈴不松開,這畢竟是公寓,對面還有鄰居,宋今菀無奈之下只得將門拉開道縫,「你找誰?」

唐立淵氣出笑來,「除了你,我還能找誰?」

「有事嗎?」

唐立淵右腳伸進去,整個人順勢擠進屋內,他邊走邊探望,「為什麼要住到外面來。」

宋今菀撿起沙發上的披肩環住肩膀,他不把自己當外人,她也沒有閑心思招呼他,宋今菀倚在沙發內繼續看著電視,唐立淵聞到廚房內傳來的味道,徑自往里走。

不出一分鐘,他將阿姨準備好的飯菜都盛出來,還裝了兩碗飯。

待一切擺好之後,唐立淵走到沙發前,「吃晚飯了。」

她有些懵,如此沒有隔閡的氛圍不應該出現在這,唐立淵拉起她的手,宋今菀甩開後來到餐廳,她掃了眼,「阿姨就做了我一人份的飯菜。」

唐立淵替她拉開椅子,「那你先吃,吃不下得我再吃。」

他將筷子塞到她手里,宋今菀朝桌上擲去,「唐立淵,你什麼意思?」

「只是吃頓飯而已,你用不著這麼小氣吧?」

「別裝了,我們之間用得上只是這個詞嗎?再說,我不想你到這邊來的消息見報。」

「你是怕被陸列北知道吧?」

「是啊。」宋今菀拿起筷子吃飯,「你有什麼事,就直說。」

唐立淵也在邊上吃起飯來,屋內安靜地只听得到偶爾碗筷的踫撞聲,宋今菀食之無味,干脆再度放下筷子。

他吃得狼吞虎咽,似乎幾天沒吃到東西一樣。

宋今菀雙手抱在胸前看了會,「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為了找你,我餓壞了。」

她溢出聲冷笑,「別再說這些有的沒的,我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那麼容易感動。」

唐立淵今晚飯量很大,宋今菀撐起身,「吃好了放著吧,明天阿姨會收拾。」

她很想多嘴說一句,游黛哪怕不親手給他做飯,跟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吃,總比跟她這個下堂婦胃口要好吧?

唐立淵用過晚飯,又走到她的臥室前,「住這麼小的地方,你習慣嗎?」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宋今菀回道。

他穿著皮鞋走過去,發出咚咚的響聲,唐立淵坐到宋今菀身邊,她蜷起雙腿,斜倚在沙發內,「還不走?」

「為什麼突然要這麼做?」這話听著沒頭沒腦,但宋今菀知道他所指什麼,「你又憑什麼管我?」

「陸列北不是善類。」

「這話,我听過不下一百次了。」宋今菀眼楮一瞬不瞬盯著電視屏幕。

「你們之前根本不認識,頂多就是那次,難道他那晚還能給你留下好印象?」唐立淵不解,語氣急迫起來。

宋今菀收回腿,正起身,「唐立淵,我們已經離婚了,是不是離婚證沒放在身邊,你就以為這層關系不存在呢?你到這來,游黛知道嗎?」

「這和她沒關系。」

「這和你也沒關系。」

「今菀,我們離婚才幾天?」唐立淵伸手扣住她的腕部,「你遇到了什麼難事就和我說,犯不著搭上自己的幸福。」

宋今菀心頭的火氣蹭地冒起來,都說孕婦情緒不穩,極易動怒,這話一點不假,「唐立淵,滾出我的家,別來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幸不幸福和你有P關系。」

她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後站起身,唐立淵動作極快地伸手將她拉回來,並將她圈緊在懷中,「你告訴我,究竟怎麼了?」

宋今菀掙扎幾下,她不敢有大的動作,睜著一雙眼楮瞪向他,「你這算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還是你那一點點虛榮心過不去?你希望看到我跟你離婚了,然後哭得死去活來,最好後半輩子就為你守活寡,一生一世只愛你對嗎?唐立淵,你真自私!」

她最後的幾個字,仿佛一座龐大的山將他壓得喘不過氣。

「我沒有這樣想過。」

「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宋今菀強迫的鎮定被一道道撕開,這個男人就是這樣險惡,她的傷口甚至來不及愈合,就又再度鮮血淋淋,宋今菀紅了眼眶,「唐立淵,我能理解成你這樣做,是因為不放心我關心我嗎?」

唐立淵點了點頭,圈住她的手臂不由收緊。

宋今菀不得不踮起腳尖,听到這樣的話,卻沒有絲毫欣慰,她菱唇輕啟,「那你舍得下放掉游黛嗎?我和她之間,你難道又要重新做出選擇嗎?」

唐立淵眼里是隱忍的悲傷,他不是不舍得,而是已經不能再放開。

哪怕心里清楚,他跟宋今菀,比跟游黛更適合。

宋今菀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唐立淵,你不累嗎?放不掉手里的,又想著已經失去的,你當心得不償失。」

「今菀,你不是魯莽行事的人,更不會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我知道你在恨我,但陸列北不適合你。」

她壓下了眼簾,唐立淵干脆強硬了性子,「我不允許!」

「訂婚的日期選在這個周日,唐立淵,要給你送份請柬嗎?」

他抱住她的手慢慢松開,目光居高臨下盯緊她,「你真要這樣做?」

「我不擅長說謊。」

再多的言辭,繼續下去都沒用,唐立淵覺得很無力,宋今菀朝後退了步,「出門時幫我把門帶上。」

她關掉電視走向房間,又將臥室的門給反鎖上。

宋今菀站在門後,客廳內許久沒有動靜,她倚著門板,直到男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接著是門被拉開又合上的聲音。

……

胡漪對宋今菀要訂婚的事也是很難理解,在她的印象中,陸列北是個不折不扣的,而且他和宋今菀之間根本沒什麼交集可言。

盡管這樣,她還是準備了禮物提前送給她。

兩人坐在冷飲蓬下休息,胡漪咬著吸管,眼瞅著不遠處正在走近的人有些眼熟,直到秦星洛來到她們跟前,她才張了張嘴,但還是沒有打招呼。

秦星洛手上包著紗布,「胡漪,今菀。」

宋今菀一抬頭,眼光很冷,她坐在那不言語。

胡漪輕咳兩聲,「你,你怎麼在這?」

「以前我們經常過來吃這的手抓餅,我今天出來瞎逛逛。」

胡漪噢了聲,見宋今菀態度冷淡,她也有些尷尬。秦星洛咬下唇,「今菀,以前的事對不起,我知道你很難原諒我,可我最要好的朋友就是你們兩個。」

胡漪不住喝著女乃茶,氣氛降到零點,她忍不住開口詢問,「你的手怎麼回事?」

「那天我去找嚴擎,他現在的態度和以前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後來一輛車經過,差點撞到我,就摔成了這樣。」

「沒什麼大事吧?」

「擦破了皮,」秦星洛將手垂在身側,「但那個差點撞到我的女人我認識,是游黛。」

胡漪忙朝她眨眼,示意她別當著宋今菀的面提起這個人。

秦星洛卻徑自往下說,「今菀,我好幾次去找嚴擎,都見過她的車,你難道不懷疑……」

「嚴擎是游黛的堂哥。」

「你真的信嗎?」

宋今菀喝口白水,「他們的事跟我無關,星洛,嚴擎那樣的人不適合你,作為曾經的朋友,我還是勸你早一點放手。」

秦星洛露出抹苦澀的笑,「我知道,也懂,但感情的事,曾經有多甜蜜,失去後就有多傷人。」

這話,一點不假。

……

宋今菀和陸列北訂婚的這天,天氣格外晴朗,所有有權有勢的人都收到了請柬,一場訂婚宴辦得盛大隆重,堪比結婚現場。

唐立淵不無例外,也收到了請柬。

他將那抹刺眼的紅揉成一團後丟進了垃圾桶。

游黛出去兜了圈,選中一份禮物,她並沒告訴唐立淵她要過去,開車來到訂婚現場,游黛捧著禮盒進去,宋今菀正在化妝間,她在服務員的指引下找了過去。

胡漪見到她,一副恨不得撕掉她的表情,游黛今天也刻意打扮過,她將禮盒放到桌上,「我真沒想到,先宣布喜訊的反而是你。」

「不要臉,狐狸精。」胡漪輕聲罵道。

游黛充耳不聞,「這禮物是我親自選的,立淵讓我過來趟,說怎麼都要祝福你下,不過他公司有事走不開。」

「謝謝。」宋今菀接受。

「我真佩服你,這麼快就找到下家。」

宋今菀透過鏡面回她句,「你也不錯,我還沒離開的時候你就在準備接手了,不過俗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現在還沒消息,是被燙到嘴了吧?」

游黛不得不佩服她的嘴巴。

她還想說著什麼,化妝間的門被推開,陸列北身著耀眼的白色手工西服走進來,他個子高挑,眉眼間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邪佞,他走到宋今菀身側,「好了嗎?」

「好了。」

宋今菀起身,將手放入男人掌心,陸列北往外走時沖游黛說道,「讓讓,你擋著我們的路了。」

游黛面色微變,只得退開身。

她戴著白紗的手臂挽住陸列北,男人沖她看眼,「緊張?」

「有點。」

「有什麼好緊張的。」

「陸列北,畢竟我離婚過,你倒是清清白白一張紙,外面的人肯定覺得我在染黑你。」

陸列北朝她的手背輕拍兩下,「別怕,誰敢胡言亂語,我會讓他們好看。」

兩人要經過一條長廊,陸列北想到宋今菀方才所說的話,「說我是白紙的人,你倒是第一個。」

她朝她看眼,「陸列北,你究竟是怎樣的人?」

「現在才想到要問,是不是晚了點?」

宋今菀提著裙擺,「從你說出要我肚里孩子的那句話起,我就覺得你是瘋子,也不是善類,可我又沒听說你究竟干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我現在在你眼里,不應該是個有魅力的男人嗎?」

宋今菀不由莞爾,說話間,兩人也來到了外場。

唐立淵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到這,分明已經扔了請柬,卻又鬼使神差地被他去撿了起來。

陸列北器宇軒昂的站在眾人中間接受祝賀,盡管外界對這訂婚宴頗有微詞,但當著主人家的面,一個個還是表現出十分的熱情。

胡漪陪在宋今菀身邊,杜馥雲和宋爸爸都沒來,宋家這邊幾乎就沒有能撐場面的人。

不少也是唐立淵的玩伴,從他進門起就過去拉住他,「立淵,你怎麼也來了?」

「我收到了請柬,為什麼不能來?」

「你跟宋今菀都離婚了,瞧你這臉色跟來捉奸似的。」

唐立淵朝他們看眼,眉間揚起不屑,「今天是我前妻訂婚的日子,我不過是來敬杯酒而已。」

他甩開眾人大步朝著宋今菀的方向而去,她站在酒區旁,也沒有請別的人,所以看著便孤零零的,唐立淵的身影接近到身前,宋今菀這才抬頭發現。

她掩起眸內的訝異。

胡漪先一步開口,「你讓送的禮物,游小三已經拿過來了。」

旁邊有侍者經過,唐立淵拿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宋今菀,「我不是過來搞破壞的,只想祝福你。」

祝福兩字被他咬得很重,極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宋今菀抿著嘴角,也不伸手接,「我不喝酒。」

「你都能和別人訂婚了,一杯酒都不行嗎?你以前也不是不喝酒的人。」唐立淵咄咄逼人,這杯酒自然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可他就是莫名的氣,莫名的想要讓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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