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妻成患,前夫太粗猛! 93孩子3,是她和另一個男人的?

作者 ︰ 步約

「唐立淵,你的祝福我收到就行了。愨鵡曉」

唐立淵聞言,只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另一個杯子仍舊遞在宋今菀手邊。

「你一定要讓我喝?」

「這只是我敬你的,難道你接下來的日子不想得到祝福?」

宋今菀點點頭,也有些置氣,她伸出手去接,沒想到杯子卻落入另一人手中,陸列北的手臂環住宋今菀腰,拿著杯子的右手朝唐立淵做個踫杯的動作,「這杯酒,我代勞了。龕」

「這是我敬她的。」

陸列北仰脖,飲盡後將杯子傾倒,「不管敬誰,心意到就成,女人不適合喝太多的酒,況且今晚回去我們自己還要慶祝,又何必將這一點點酒量留給別的男人呢?今菀,你說是不是?」

他這一句話,很明顯將唐立淵歸成別的男人軀。

宋今菀手掌撫向前額,「還要多久,我都有些餓了。」

「讓你朋友先帶你去休息室吧,我讓服務員送些吃的東西來,你也可以睡一覺,走的時候我叫你。」陸列北語氣溫柔,拍了拍宋今菀的肩頭。

她自始至終沒再看唐立淵一眼,「好。」

唐立淵眼看著宋今菀走遠,他目光這才對上陸列北,「陸列北,你在打什麼主意?」

男人一笑,「我知道,我們訂婚的事很倉促,可感情跟時間長短沒有關系,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長情?」

他這句話,極具諷刺味道。

宋今菀回到酒店內的總統套房,胡漪將門關上,轉過頭見她彎著腰坐在床沿。

胡漪輕聲詢問,「今菀?」

她頭始終垂在那,似乎不想讓胡漪看到她臉上的神情,胡漪走近些,「心里是不是還難受?」

「他為什麼還要來?非要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才甘心嗎?」宋今菀抱著雙臂的手忽然伸過去摟住胡漪的腰,她臉貼在她身前,「胡漪,我也會有強裝不住堅強的時候,剛才我差點就沒法繼續,你說唐立淵怎麼這麼可惡?」

「今菀,為什麼我看他好像也放不下你呢?」

「放不下,不代表能牽得起,」宋今菀眼眶內滾燙,「我好難受。」

胡漪說不出安慰的話來,事已至此,似乎早沒了選擇的余地。

陸列北應酬完回到房間,宋今菀已經換好了衣服,陸列北安排人先送胡漪回去,他在洗手間掬把冷水洗臉。

「走吧。」

「我想回我自己住的地方。」

「今晚不行,訂婚的這晚肯定要住我那去,你放心,房間我都安排好了。」

宋今菀也沒再堅持,「好吧。」

坐上陸列北的車,宋今菀疲憊地靠進後座內。

唐立淵從訂婚現場離開後並未回家,而是開車來到了宋今菀的樓底下,她所住的樓層一直沒有開燈,唐立淵趴在方向盤上等了會,直到時間掃過凌晨,宋今菀還是沒回來。

他焦慮起來,兜里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他都沒接。

到了後半夜,唐立淵實在挨不住,下了車去樓上等。

他坐在宋今菀的門外,走廊上的燈一直亮著,透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周邊靜的嚇人,他腦子里混亂一片,太陽穴處更是突突的疼。

對面的鄰居開門出來,看到坐在地上的男人嚇了一大跳,小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直沖入唐立淵耳朵里。

「媽媽,媽媽,是不是要飯的?」

「噓,別瞎講。」

「只有要飯的才坐在地上呢。」

唐立淵抬起頭,眼里布滿血絲,他這才意識到天已經亮了。

他起身後走向電梯,方才的那對母子就站在他身邊,那女人朝他看眼,「你是來找今菀的吧?她昨天訂婚,肯定住在男方家里了,估計馬上就會搬家了。」

「媽媽,訂婚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馬上要生小寶寶的意思。」

唐立淵渾身僵住,仿佛被人用最尖利的武器給狠狠刺了一把,電梯門叮地打開,他逃也似的飛快出去。

一到車上,他掏出車鑰匙,剛要發動引擎,就看到一輛車駛到了小區門口。

陸列北和宋今菀相繼下車。

昨晚,她果然住在了他家里。

唐立淵倒車離開,宋今菀沖陸列北道,「你去公司吧。」

「你的家我總要看看。」陸列北從車上取了些東西後徑自上樓。

唐立淵收回視線,那兒已經是他們共同的家了,不容任何人插足。

宋今菀跟在陸列北後頭,兩人一道上了樓。

陸列北端詳著,說出和唐立淵一樣的話來,「這房子太小了吧?」

「我不喜歡太大,空蕩蕩的,打掃起來還累。」

「其實你可以住在我那。」

宋今菀接過他遞來的東西,「我們又不是真的打算結婚,那樣我反而不自在。」

陸列北坐在宋今菀客廳的沙發內,「其實,我蠻佩服你的,你懷孕的事就我們兩個知道吧?」

「馬上不就要都知道了麼?」

為了一個名正言順,也不知道這樣合不合適。

陸列北沒有逗留多久就走了,唐立淵和宋今菀離婚的事本來在唐家是決不能被原諒的,但宋今菀很快就又訂了婚,唐老爺子差點背過氣,好不容易緩過了神,只是對唐立淵和游黛的事還是絲毫不肯讓步。

唐立淵渾渾噩噩回到游黛那,居然發現她並不在家。

他在沙發上躺了會,才听到開門聲。

游黛放下車鑰匙,「立淵?」

她搖晃他的肩膀,唐立淵惺忪睜眼,「去哪了?」

「你一晚上沒回來,電話也不接,我都快急死了。」

游黛紅著眼圈,先前似乎哭過,唐立淵心里覺得愧疚,他伸手攬住游黛肩膀,「對不起。」

她並沒追問他去了哪,「早飯也沒吃吧?餓不餓?」

唐立淵拉住她的手,「別忙了,游黛,我以前許諾過你的婚禮,我會兌現給你的。」

「立淵,我不急,」游黛靠向唐立淵的肩頭,「你和宋今菀的事總要有梳理的時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等你。」

……

宋今菀平日里就經常穿休閑的衣服,況且前幾個月肚子也不明顯,就連家里的阿姨都沒察覺出來。

她還是照常去公司,除去多了個陸列北未婚妻的頭餃,她的生活一點沒有改變。

唐立淵已經不怎麼在外面玩了,偶爾會出去喝酒。

一群狐朋狗友知道他離婚,想著法的將他約出來,平日里都是好玩的主,桌上開滿了酒,其中一人舉起杯子,「來,慶祝你走出墳墓。」

他們都知道,剛和宋今菀結婚的時候,唐立淵心里是一百個不樂意的。

他喝了幾杯,有人欠抽地湊過來,「你跟那游黛,是玩玩還是認真的?」

「滾蛋,別煩我。」唐立淵心里不爽,推開那人後徑自飲酒。

「呦,來真的了?你現在身邊有美女相陪,還能跟煩惱二字扯上毛線關系啊?」

唐立淵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正在舞池內跳舞的人走下來,一開始似乎不確定,待看清楚後大步過來,「立淵。」

他頭也不抬,趙傾三兩步來到他身邊,「你可別說已經把我忘了。」

「哪能啊,想你還來不及呢!」旁邊的玩伴起哄笑道。

趙傾見唐立淵坐在那不動,她手臂攀上男人肩頭,嘴唇湊到他耳邊,「你和宋今菀離婚的事我知道了,上次照片的事你偏不信我,真跟我沒關系,再說你讓我住進御湖灣為的不也是要羞辱她嗎?」

唐立淵劍眉微擰,他真的做過這樣的事?

讓一個覬覦他的女人住到自己老婆的隔壁房間,明著暗著擠兌使絆子,還要給她添堵,唐立淵不由正色,宋今菀以前過得究竟是怎樣的日子?

趙傾朝他臉上輕吹了口,「立淵。」

撒嬌的語氣,似乎要酥麻了男人的心。

唐立淵猛地將她推開,他專注地喝起酒來,趙傾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旁邊的人都在笑,她再度靠了過去,「立淵……」

唐立淵掙開被她抱住的手臂,他站起身,腳步有些搖晃,「滾開。」

他跌跌撞撞走出酒吧,取了車,朋友們本來想送他回去,都被他一一給揮開。

車子在大馬路上直闖,不知不覺來到宋今菀的樓底下,她房間、客廳的燈都是亮著的。

唐立淵想也不想地推開車門往里走,他的理智早已經被酒精摧毀。

宋今菀本來已經睡了,可晚飯沒吃,又覺得肚子餓,剛把阿姨準備好的飯菜熱好,才吃兩口,就受不了了。

她蹲在垃圾桶前不住嘔吐,肚子完全是空的,餓得心慌,但胃和心都難受的厲害。

「嘔——嘔——」

她眼淚都涌了出來,從沒想到過懷個孩子這樣辛苦。

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忽然傳來,宋今菀抽出紙巾擦下嘴,對方沒按門鈴,那使勁捶門板的架勢是要將門都拆下來麼?

她來到門口,透過貓眼一看,居然又是唐立淵!

宋今菀本來就難受,這會更是渾身來氣,她推了下門,「唐立淵,給我滾!」

「開門開門!」唐立淵干脆用腳踹。

宋今菀這回沒給他開,可一個酒鬼你還能指望他臉皮多薄嗎?敲了十幾分鐘後,倒把對面的門敲開了,「誰啊,半夜三更找死啊!」

這種時候,擾人清夢總會挨罵。

唐立淵回頭看了眼,竟轉身做出要揮拳的動作,宋今菀無奈之下趕忙拉開門,一邊同鄰居道歉一邊將他往屋里拽。

他滿身的酒氣刺得她差點又要吐,「你浸在酒缸子里了是不是?」

她用力將他一推,唐立淵趔趔趄趄砰地摔倒在地上,宋今菀也沒管他,提起腳步就要走。

唐立淵哪里還模得清東南西北,愣是掙扎了半天沒起來,宋今菀走進廚房喝了兩口冷水,又找出個橙子切了。

她坐回沙發上,唐立淵嘴里含糊不清,宋今菀不住調著台,可腦子卻越來越亂,吃完一個橙子後,她還是走過去拉他。

她架著唐立淵的手,男人腳滑了幾下這才站穩,宋今菀將他往沙發方向帶,唐立淵摔下去的時候,把她壓在了身子底下。

宋今菀急忙護著肚子,男人像一頭熊似的,趴在她身上沒有動彈的意思,「你起來。」

見他不動,宋今菀騰出手,照著他臉上不輕不重地拍去,有了痛覺,唐立淵倒是皺皺眉頭,宋今菀見狀又拍了幾下,唐立淵這才模了模臉後翻身躲到一邊。

宋今菀整了整睡衣,他這幅樣子要再敢出現在她家門外,宋今菀下次絕對會報警。

她起身要去睡覺,沒想到手又被唐立淵給拽住,他臉緊貼著她的手背,「今菀。」

「什麼事?」

許久,卻等不到他下半句話,原來他只是在說夢話。

她甩了下他的手,卻沒甩開。唐立淵又開始喃喃自語,「我本來想和你好好過的……真的,我都已經打算好了,可當我得知游黛當年把唯一的逃生希望給了我……我要對不起她,我就真是混蛋……」

他斷斷續續說著話,宋今菀被她拽的很疼,在夢里他拉住她的手很緊,生怕一個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你真是混蛋!」她咬了咬牙道。

唐立淵嘴里還在說著什麼,宋今菀一手拉住他的手腕,另一手使勁掙扎,這才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她回到了房間,又將門重重合上。

蓋了條毛毯坐在挑窗上,宋今菀望向窗外,即便夜色正濃,可霓虹燈光仍然像長龍般蜿蜒至遠方,臉上忽然覺得冷,她伸手一抹,爾後,眼淚便越擦越多。

有些人,真是自私的可以。

她知道忘不掉,可慢慢來總是可以的,只要不去看不去想,所以她才一個人住在這個公寓里面,但她忽略掉了唐立淵會自動出現的可能,他既然已經選擇了游黛,為什麼不離她遠遠的?

宋今菀抱住膝蓋,雙肩顫抖著,她壓抑住哭聲,從小到大,她很敏感,但也很**,她沒有豪門千金的那些壞毛病,想的也只是好好和個人過上幸福的生活,而已。

不知坐了多久,蜷縮著,肚子感到不舒服,宋今菀剛要睡到床上,門外傳來砰地一聲。

她猶豫片刻,還是走出去看眼。

唐立淵翻了個身,一下摔倒在地上,也沒醒。

宋今菀本想不理睬,但還是回房間拿條毛毯出來,他既然喜歡睡地上,就讓他睡著,她將毛毯隨意往他身上丟去,轉了身便回到房間。

翌日,唐立淵覺得渾身酸痛,手腳像被捆住似的不能動,睜開眼,率先入目的是一個垃圾桶,里頭散發出奇怪的味道,他被卡在了沙發和茶幾間,那塊地兒連給他翻個身都不行,他搖了搖頭,是不是昨晚喝太多酒,所以跑垃圾站來了?

他兩腳無力地撐起身,坐在沙發上。

宋今菀開門出來,唐立淵听到聲音,見到她時吃了一大驚,「你怎麼會在這?」

「這是我家。」

唐立淵環顧四周,他這才神色自若地靠進沙發內,「我怎麼會在這?」

宋今菀拒絕回答這樣無聊的話題。

她見他坐在那不動,「你走吧。」

唐立淵伸了伸腿,「讓我先坐會,躺了一天腿麻。」

宋今菀走向陽台,將落地窗拉開,清冽干爽的空氣迎面撲來,唐立淵看眼那個垃圾桶,「你家里都沒人收拾嗎?跟狗窩似的。」

她給陽台上的幾盆花澆完水,回到客廳見她還坐在那,「唐立淵,以後別來了,也別再***擾我,行嗎?」

「我哪里***擾你?」昨晚真是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誤打誤撞進來的。

宋今菀坐到唐立淵對面的沙發內,「既然覺得有非要那樣做的理由,那就好好堅持,唐立淵,你也想我有個新的未來吧?」

唐立淵垂下眼簾,「別說了,我心很煩。」

「別再來了。」她說得堅持。

唐立淵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我不過是喝醉了酒,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宋今菀,你犯得著這樣嗎?」

他倒是有理了。

宋今菀語氣變得強硬起來,「你難受,你心煩,你有你不得不做的選擇,你既然深愛過游黛,又要給她未來,你就別問我犯不犯得著,唐立淵,我這兒不是回收站,更不是可以讓你隨時隨地傾倒心靈垃圾的療傷地兒,你到底是沒想過我,對嗎?」

唐立淵蹭地站了起來,他面色難看,「宋今菀,你倒是瀟灑!」

「你真自私!」宋今菀回他一句。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以這個詞形容他,唐立淵听得麻木了,卻還是忍不住心口直竄火,「我是自私,那又怎樣?」

他忽然上前扣住宋今菀的手臂,臉湊過去狠狠吻住她,宋今菀咒罵的聲音被他吞咽在喉間,唐立淵將她推倒在沙發上,身體的摩擦隨著宋今菀的掙扎而劇烈,唐立淵大掌鑽入她的睡衣內,手指的粗糲順腰間往上爬,她里頭居然沒有穿文胸。唐立淵渾身緊繃,***更是折磨得他幾近崩潰,唐立淵擠入她腿間,上下摩擦,前進後退。

宋今菀手掌擋住自己的月復部,「唐立淵……」

他將她的臉別到一邊,唐立淵揉捏著她的豐滿,細膩的觸覺令他更加把持不住,他呼吸聲越來越重,嘴湊到頸間不住親吻啃咬。

「今菀,你想我嗎?」

她咬緊唇瓣不出聲,唐立淵的手模到她腿側,手指眼見就要探進去。

宋今菀推了下,唐立淵起身想解開褲扣,趁他松手的時間,宋今菀問道,「你說游黛當年把唯一可能的逃生機會讓給了你,你現在做的事,確定不會將她第二次推進深淵嗎?」

唐立淵怔在那里,臉色變得白紙一般。

宋今菀坐起身,「唐立淵,你別來找我,見到我最好裝作不認識,我們何不斷的干干淨淨,老死不相往來呢?」

這個女人,可真是狠心。

可她這樣的狠心,不正是被他一步步逼出來的嗎?

唐立淵站在那半晌沒動。

宋今菀把話說得這麼絕,一點沒有給他轉圜的余地。

唐立淵點了點頭,發出陣自嘲的笑意,他定定看著宋今菀,「好,老死不相往來可真適合我們。」

宋今菀沒力氣再和他糾纏,「你走吧。」

他朝她最後看了眼,然後大步離開。

唐立淵回到樓下,被風一吹,剛才的糊涂勁就清醒了些。

他沒想過對宋今菀糾纏不清,可把持不住的時候,身體根本就不听腦子的使喚。

宋今菀在沙發上坐了許久,起身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去洗手間一看,居然見紅了。

她不敢獨自去醫院,只得打了電話給陸列北。

陸列北很快就趕來,抱著她一路下樓後去了他專門安排好的醫院。

醫生診斷下來是動了胎氣,有先天流產的跡象,需要住院觀察治療,陸列北全程表現得比她還要緊張,宋今菀躺在床上沒動,針頭扎進靜脈時疼得皺攏眉頭。

她住的是最好的病房,有**的洗手間和廚房,陸列北坐在她床邊的沙發上,「怎麼好好的動了胎氣?」

「我這段日子胃口不好,估計是營養不良。」

陸列北看她眼,「醫生還讓你注意自己的情緒,忌燥怒。」

「我知道。」

「你懷孕的事,要不還是告訴你家里人吧,總不能連他們都瞞著,你一個人無依無靠的。」

宋今菀搖頭,「不用,又不是大事,醫生不說這種幾率很高嗎?保胎了就會沒事的。」

她躺在潔白的床鋪內,被子拉高過肩頭,顯得一張臉更加蒼白,陸列北認真地端詳著她的臉,似乎也是頭一次這麼仔細的看她,他實在不懂,是什麼樣的堅持給了這個外形孱弱的女人如此巨大的力量,她要瞞過所有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內保胎。

「你先回去吧。」

「晚上,我給你請個人吧。」

宋今菀再度拒絕,「掛完水只要躺著就行,這兒一日三餐也有人送,別人在這我反而不自在。」

「好吧。」陸列北由著他。

等人真正都走光的時候,宋今菀才知道孤單難耐,她數著點滴液,掛完水後,快晚上了。

偌大的病房內,只能听到電視里的聲音,宋今菀下了床來到窗邊,盡管暮色降臨,但樓底下的廣場上,還有家屬推著病人去活動的,她看了會,又回到床上。

寂寞在延伸,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宋今菀手掌撫模月復部,「寶寶,听得見媽媽說話嗎?今天掛了水,你別怕,那是為了讓你更強壯地成長……」

到了七八點鐘,病房的門再度被推開,宋今菀看到走進來的陸列北不由展顏,「你怎麼又來了?」

「讓家里的保姆給你做點吃的送來。」陸列北將保溫壺放向床頭櫃,他拿起個枕頭墊在宋今菀身後,「你好歹是我的未婚妻,不能讓你可憐巴巴得一個人在醫院里。」

宋今菀接過陸列北遞給她的碗,「謝謝。」

「謝什麼,你肚里的孩子也是我的。」

宋今菀吃飯的動作一頓,陸列北見她面色冷凝,他坐到她床沿,「別這麼敏感,我們當初說好的,我不會強迫你。」

她小心翼翼吃著飯,陸列北又給她舀了湯,宋今菀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陪著她的居然只有他。

心里不由發澀,陸列北見她吃飯的動作慢下來,「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孩子營養也會跟不上去。」

宋今菀這次還算不錯,吃了大半碗飯,也沒立馬吐出來,她靠回床頭,「陸列北,你跟我說一些關于你的事情吧,今後有人問起,我總不能一問三不知的,那不就露餡了嗎?」

屋內氣溫比較高,陸列北月兌掉外套,「你是不是對我想要你的孩子這件事,特別感興趣?」

宋今菀想到那天他說她羞辱他的話,忙搖頭,「沒有,別的事我也感興趣。」

陸列北忍俊不禁,「那你是不是特別想知道,我是一點都不行呢?還是單單生孩子方面不行?」

厄……

宋今菀再度搖頭,「要不,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

陸列北嗓音醇厚,他若願意的話,說出來的語調格外溫和動人,像是一首催眠曲,宋今菀听他說著話,很快就進入了夢想。

陸列北見她的手伸在被子外,他起身替她掖好被角。

這一晚,宋今菀不用擔心唐立淵再發瘋找來,所以睡得特別安穩,早上醒來看到旁邊的小床上躺了個人,陸列北睡相規規矩矩的,那張床並不大,估計連翻身都困難。

護士推門進來,陸列北也睜開了眼。

陽光在男人臉上打出一層朦朧且細膩的光芒,宋今菀莞爾,「為什麼不到外面的休息間睡?」

「留你一個人在房間不放心,我不是以為你們女人都怕鬼麼?」

她被他逗樂,「謝謝你。」

陸列北揉著太陽穴,「謝我什麼?」

「我昨晚睡得很好。」

沒有胡思亂想,沒有撕心裂肺的痛,也沒有徹骨的想念。

陸列北定定看了她半晌,「放心吧,我會陪你的,今晚我還陪你睡在這。」

「不用了,我真沒事。」宋今菀覺得不好意思。

陸列北見護士開始扎針,他拿起外套起身,「我先去公司。」

「好。」

宋今菀在醫院保胎了五天,出院的時候,醫生建議她要多躺,注意休息和情緒。

孩子快到四個月的時候,宋今菀好受多了。

吃東西不會再嘔吐不止,胃口也好了不少,人明顯精神。

跟皇星國際的合作有序進行,宋今菀整理好材料,打了車趕過去。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柴總對宋今菀更是客氣有加,他將宋今菀請進辦公室。

兩人談了一會,柴總說要出去迎個貴賓,宋今菀便在會議室里等他。

沒想到親自過來的居然是唐立淵,宋今菀如坐針氈,男人隔著一張桌子坐在她對面,上次游黛插足之後,這樁事就談到一半。

事情並沒像宋今菀想得那樣會遇上麻煩,唐立淵主要是來確認主材方面的事,談了不出半小時,宋今菀先站起身,柴總點頭哈腰的同唐立淵握著手。

走出公司大門,宋今菀在門口攔車,今兒天氣不好,出來的時候就陰雨綿綿的,沒想到這會卻下大了。

宋今菀所幸帶了傘,她站在雨中攔車,雨勢太大,幾乎要壓彎她手里的傘沿,褲腿已經淋濕,她不住朝路口揮著手。

唐立淵取好車出來,遠遠就看到一抹人影似要被風給吹散,他發動引擎,想要驅車上前,但一想到宋今菀先前說過的話,他還是咬了咬牙後踩足油門轟然離開。

宋今菀看到男人的車尾,她擦了下眼楮,倔強地一聲不吭。

唐立淵往前開出幾百米遠,一路上都盯著兩邊的車,好不容易一輛出租車停下來,上面的乘客撐傘離開,唐立淵方向盤一打,攔住對方去路,他下了車跑過去。

司機落下車窗,唐立淵朝著相反方向指,「你幫我去皇星國際接個人。」

「這還要返程呢,這條路上出租車那可是供不應求啊。」

唐立淵從錢夾內掏出錢遞給他,「就在皇星國際門口,撐了把天藍色的雨傘,你別告訴她是我讓你去的,到了目的地後你照樣收費就好。」

「真的?」

唐立淵拍了下車頂,「真的。」

出租車司機聞言,二話不說就掉了頭。

唐立淵坐回車內時,渾身都濕透了,他將車里的暖氣打高,雨滴順著短削的發尖往下淌,他掏出紙巾擦拭後,開車離開。

宋今菀慶幸,她當天運氣好,居然在這條街上、這樣的天氣還能立馬打到出租車。

又過了十來天,宋今菀肚里的孩子四個月了。

她穿的寬松,4個月的時候肚子一點不明顯。

游黛在家看著電視,唐立淵則在邊上捧著個電腦,這天,陸列北和宋今菀又合唱了一出戲。

陸列北陪著宋今菀去醫院,不知道怎麼被記者給堵上。

兩人剛出大門,就迎來了一道道的閃光燈。

而這一幕,同樣也通過電視傳遞出去。

唐立淵專注地盯著手里股票,游黛時不時調台,忽然被一則新聞給吸引了目光。

她正起身,「立淵,這是不是宋今菀和陸列北?」

唐立淵心里咯 下,不由抬頭。

里頭正好在采訪,只見陸列北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今天,我是陪我未婚妻來醫院的。」

「請問,是否好事將近呢?」

陸列北摟過宋今菀,她在他懷里嫣然而笑,陸列北難得的心情好,一改平日里不搭理的態度,「我未婚妻懷孕兩個月了,剛剛得到證實。」

「恭喜,恭喜——」

「恭喜陸少!」

唐立淵手里的電腦砰地掉落在地,差點砸在游黛腳上。

「陸少,你們剛訂婚就傳出這樣的喜訊,是否有可能孩子是在訂婚前懷上的呢?」

「不可能,」陸列北回答的干脆,然後嘴角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我做過的事情,我最清楚。」

宋今菀始終保持著笑意,並不住配合著陸列北,一副十足小女人的模樣,然而,卻沒人能看出她眼底的苦澀和悲慟來。

唐立淵目光死死盯著電視屏幕,他們訂婚才不久,她就已經懷孕了。

以前,他那麼想跟她要個孩子,而如今,她不僅要為人妻,還要為人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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