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你怎麼來了，快快快，進來坐。管家，倒茶。」
听到門外動靜而走出來的冷凜見是歐陽曦，趕緊掩起滿面愁容，臉上堆起溫和的笑意。
「董事長，您別客氣了，我話說完就走了，不用泡茶的。」
歐陽曦趕緊婉拒，她今天是有正事來的。
「你這孩子就是不喜歡欠別人的，怎麼，現在是連冷爺爺的一杯茶都不願喝了？」
「不是的，您誤會了——」
「別緊張別緊張，冷爺爺逗你呢！瞧你臉都脹的通紅了，來，先坐下來，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談。」
「是。」
依言坐下，歐陽曦剛想說出此次來訪的目的，卻被冷凜搶先了一步。
「今天來，是為小晨的事吧？」
「是的，董事長。」
目光清冽的直視對方，放在膝上的小手卻不覺握緊。
「不是說了別董事長董事長的叫嗎？直接叫冷爺爺就好，你現在可不是我下屬了，還是你不願意喊我這個糟老頭作爺爺？」
此刻冷凜的語氣哀怨、眼神傷感，令歐陽曦同情指數猛得飆升。
「怎麼會呢？您願意讓我叫爺爺，我當然是很開心的呀。如果董事長同意，我以後就叫您冷爺爺了。」
「乖，小曦跟小晨都是好孩子，懂事又優秀。不像承峻，唉！」
提起那個讓他揪心的孫子，冷凜抑制不住老淚縱橫。
承峻，是那個男人吧？！
究竟是什麼糾葛，會讓孫子把爺爺弄得如此傷心？
她剛剛看見他的時候，那張狂得意間夾雜的恨意那麼明顯，好像他唯一的快樂，是讓冷爺爺傷心痛苦，那種恨，充滿了報復的冰涼。
「冷爺爺，您別太傷心了，身體要緊哪。」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威嚴、鐵腕的冷凜在人前落淚，歐陽曦錯愕之余隱隱心酸。
「冷爺爺，您跟冷少爺之間有什麼問題嗎？」
忍不住問出口，可才剛問完又開始懊惱自己的沖動，她似乎揭到了冷爺爺的傷疤。
「哎，我們爺孫倆的脾氣都是又沖又硬，杠在一起又誰也不肯先低頭，所以有些誤會……。小曦，你就先別操心我的事了，還是先聊聊小晨的情況吧。」
冷凜陷入回憶的緊繃老臉在即將要述說事情原委的前一刻突然止住了，話鋒一轉又繞回歐陽曦身上。
這件事，他沒勇氣開口啊。
「冷爺爺，我今天來是想要感謝你對我跟小晨的特別照顧的。我想跟您簽一份合同，用我未來十年為冷氏效力的代價來回報您對小晨的幫助。」
低垂下頭，歐陽曦灰暗的眸中鎖起輕愁。
金錢是丑陋又現實的東西。
人們創造了它，卻總是被它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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