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定格在晚上十二點,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甲板上一場盛大的狂歡過後,各自找房間睡覺。
這游艇雖然不大,畢竟是豪華級別的,容納百來個人,一人一個房間還是綽綽有余。
當然,一個房間住兩個人也沒有問題,只要彼此雙方都同意。
隨便找了個房間,王鐘坐在窗前,心不在焉的抽著煙,看著窗戶外面的海面。
他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
先是被大家輪番敬酒,其次又和君小邪高飛拼,到最後幾乎是來者不拒,在酒精的作用下,此時神智有些迷離。
人在喝醉的時候,總是會想到許多往事。
海風呼呼吹著,一輪銀盤大小的圓月掛在海面上,水面波瀾,王鐘心中不知為何,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從中原市到香江,這一路走過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現在靜下來,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許多片段。
以及,那些爛熟于心的名字。
王曉曉,秦韻,蘇雅楠……
梅倩,梅錦鯉,甚至還有,唐采薇……
她們都在干什麼?
恍然那麼一瞬間,王鐘忽然想起一個故事,說是狗熊進了玉米地,扳一顆丟一顆,到最後一顆也沒落在手中。
被自己這個想法逗樂了,笑了好一會兒,于是狠狠抽上口煙,灌上一大口酒,有種揮之不去的惆悵,在心頭淡淡縈繞。
下意識掏出電話看了一眼,沒有信號,打電話的心思也就淡了,動也不動的坐在窗口,像是一尊人型雕塑。
真是……頭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漸漸深了,風更寒。
長長嘆口氣,關了窗戶,王鐘正準備月兌衣服睡覺的時候,有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是誰?
心頭帶著淡淡的疑惑,重新披上外套,開了門,一個身影頓時擠了進來,然後飛快關上門。
什麼節奏?
王鐘愣住了。
映入眼簾的這個女人,相貌至少能打七分,如果不是妝化的略濃,在她原本精致的臉蛋上貼上一個搔媚標簽的話,這分數還能再高一點。
身材也很不錯,標準的S型,豐胸,蜂腰,翹臀,一件束腰小風衣裹在她身上,無比的得體。
眉頭微微皺著,王鐘大概想起來了。
這個女人的名字他雖然記不大清,但她是沒有選擇交贖金的十幾個人當中的一個。
而且,在整個過程中,她的表情似乎都很鎮定,有種和年齡不怎麼相符的沉穩老練。
「你是?」
「霍玉芬。」女人伸出只手,輕輕和王鐘握了一下。
然後王鐘郁悶了。
她的手指,在自己手心微微撓了一下,這個很曖昧的小動作,讓王鐘綺念頓生。
這叫什麼?
勾引?
「有事嗎?」勉強平復著略微有些躁動的心情,王鐘淡淡問道。
「沒事啊,我比較認床,睡不著,所以想過來和你聊聊天,怎麼了,不方便?」
霍玉芬笑著說道,抬腳朝房間深處走去,拉開衛生間的門看了一眼,很自來熟的說道,「看來你很規矩麼,衛生間里竟然沒有藏人。我還以為,今晚要有小姑娘想對你以身相許呢。」
呵……
嘴角噙著一抹笑容,王鐘抱著雙臂道,「其實你可以藏進去的。」
說實話,王鐘對這女人的唐突有點不怎麼喜歡,但她又沒干什麼,再加上,對方的確是個美女,所以這反感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才說你規矩,立馬就來調戲人家。」霍玉芬笑得花枝亂顫,胸前一雙飽滿的雙峰顫顫巍巍,頗是壯觀。
「我又沒說我是個規矩人,其實我是個大,哈,江湖人稱辣手摧花小銀賊,你怕不怕?」坐在床上,點上支煙,王鐘樂得跟她胡撇。
寂寞當真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
尤其是在喝酒以後。
喝酒時的喧囂熱鬧,與酒後的冷清,兩者的反差,被酒精和回憶一醞釀,便被釀成一種很奇特的情緒。
或許可以稱之為空虛。
酒後亂姓,大抵也都是這個原理。
漫漫長夜,若是兩個人一起度過的話,便不會顯得那麼長了。
「好怕怕。」霍玉芬笑的更歡,在房間里走了兩步,似乎是自言自語道,「好熱呀。」
于是她月兌了風衣。
露出更加姣好的身材。
一身黑色的內衣,清晰可見胸前的兩個凸點,顯然是內衣都沒穿。
這幅架勢,王鐘是有點怕怕了。
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
隨意獻肉身,不是雞就是有病。
仔細打量了她幾眼,王鐘苦笑道,「我勸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穿上衣服你覺得熱,但你不穿衣服,我覺得熱。」
「哼,不解風情。」嬌嗔一聲,霍玉芬不僅沒有穿衣,反而是把鞋子也踢了,「不管,我今兒晚上就賴上你了,告訴你哦,我是個專吸男人陽氣的女鬼。」
得……
王鐘有點快要頂不住的感覺。
身體某個部位已經在蠢蠢欲動。
「女鬼大人,求你放過我吧,趕明兒我給你多燒點紙錢。」
霍玉芬白了他一眼,伸伸胳膊壓壓腿,「少貧。其實我就是吃飽了撐的,想跳個舞運動一下,沒有觀眾的話,我會覺得很不適應,所以,便宜你嘍。」
話說完,她翩翩起舞。
不知是什麼舞種的動作,以王鐘菜鳥級的欣賞眼光,大概看得出來,是肚皮舞和蛇舞的結合,充滿異域風情,臀部和腰肢擺動幅度魅惑而搖曳,如同一條求偶的美女蛇,又讓人想起深海中的奇特物種,美人魚。
雖然沒有音樂,但她跳的依舊很嗨,鼻端冒出細密的汗珠,小嘴一張一合,煞是誘人。
王鐘含笑看著,心中的欲念逐漸消失,只留下一丁點的火苗。
雖然不清楚她的目的是什麼,但王鐘心中很清楚明白,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十幾分鐘後,舞畢。
站起身來,給她倒了杯水,王鐘輕輕鼓掌,「原來不僅是只女鬼,還是條美女蛇。」
「什麼女鬼啊,美女蛇的,難听死了。」霍玉芬一只手搭在王鐘肩上,另一只手若無其事的撫過他胸膛和小月復的位置,吐氣如蘭,「好累哦,喝水的力氣都沒了,你喂我好不好?」
「好啊,嘴對嘴喂還是什麼?」
「隨便啊。」
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王鐘一只手閃電般動了,像是老虎鉗一樣,硬硬捏著她的嘴巴,另一只手端著一杯水,直直倒了下去。
水滴四濺。
一半流進她口中,另一邊流到胸前的內衣上,幾近透明。
被狠狠嗆了一下,霍玉芬痛苦的彎腰,劇烈咳嗽著。
「呀,不好意思啊,我手滑了一下。」」
「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在調.情的時候向來是很暴力的,你不覺得很刺激嗎?還有,我喜歡S.M,最愛滴.蠟,其次皮.鞭,要不要試一下,保證讓你度過一個終生難忘的夜晚。」
王鐘的聲音中有著冰冷的諷刺。
幾分鐘的時間,霍玉芬終于是止住咳嗽,眼神有些狼狽,像是一個被.瓢了以後沒收到錢,卻又不敢發火的女人一樣,羞惱盯著王鐘。
「看我干什麼,我臉上有花?」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長得很帥。」
「過獎,其實也我覺得我長得很帥。」
霍玉芬很罕見的沒有生氣,反而是笑得更放蕩,「王鐘你真是個瘋子,不過,我喜歡。」
「別,你還是不要喜歡我,喜歡我的人太多了。再說,被你這種瘋子喜歡,會折壽的。」
霍玉芬開始月兌衣服。
她的動作很快,一把扯下內衣,然後根本不給王鐘反應的工夫,又飛快的把絲襪撕破。
大片大片的白,支離破碎的黑,產生讓人心跳加速的化學反應。
百分之八十的赤果著,她站在王鐘面前,眼神沒有半點羞赧,反而是顯露出一種讓人根本看不懂的情緒。
「我還是處.女。」她忽然開口說道。
「和我有什麼關系?」眼神微怔,王鐘撇撇嘴道。
「你想不想上我?」
「想,不過我喝多了酒,硬不起來。」話越發放蕩不羈,王鐘的臉色卻是愈發凝重。
從她的眼神中,王鐘看到了一股子強烈的死氣。
那是一個心存必死之心的人,眼神中才會透露出來的光芒,讓人覺得心底發涼,的慌。
「我可以用嘴幫你,我有專業學過,不比那些專業女.優差。當然,我床上功夫也很好,也是專業學過的。還有,我再說一遍,我是處.女,貨真價實。這些,我都可以給你,我只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我拒絕。」問都沒問,王鐘直截了當的說道。
似乎早就預料到王鐘的反應,霍玉芬想也不想的飛快答道,「那我喊強殲了。」
「從上船到現在,我在他們眼中一直是個乖乖女的形象,誰也不會想到,是我主動勾引你的。這一喊,你白天苦心經營的形象絕對會蕩然無存。別跟我無所謂,我不相信。」
王鐘呆住了。
片刻後,開口道,「你不怕我把你丟進海里喂魚?」
「不怕。」霍玉芬臉上綻放出得意且自豪的笑容,「對了,忘記告訴你,我不僅學過專業的床.技和舞蹈,還學過心理學,你不是那種人。」
嗤鼻一笑,王鐘饒有興趣問道,「那你說說,我是哪種人?」
「你是個會為女人一擲千金的男人,也是個會為女人怒而殺人的男人,更是個適合玩一夜.情的男人,總結起來就是個人渣,誰嫁給你真是倒八輩子血霉了。但你絕對不是一個會殺女人的女人,哪怕,她再讓你討厭。」
瞟了一眼她成熟而豐滿的身體,王鐘哈哈大笑,「好吧,我承認你贏了,告訴我你的要求。」
「請你,幫我殺死魏華,求你。在船上,這是最好的機會了。」
咚的一聲,霍玉芬膝蓋一彎,直直跪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