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教授說道︰「什麼都不要做,大家盡量把身體靠向石壁,盡可能多的騰出空地來,在它通過我們身邊的時候,不要亂動,不要出聲,更不要攻擊它,讓它通過就行了。」
听他這麼一說,我馬上想旁邊靠去,將脊背緊貼在洞頂岩石上,雙腿則緊貼著一側的岩石,空出中間的地方來。但這里地形低矮,人在洞穴中,本就是彎著腰的,這樣一來,整個人就弓了起來,兩條腿後面的大筋拉的緊緊的,身體又多少有點前傾,只怕堅持不了多久。
大家剛擺好姿勢,那大蛇已經到了近前,大概嗅到了我們的氣息,粗碩的身軀悠忽一下盤成一盤,足球大小的腦袋露在外面,不停搖晃,猩紅的蛇信子吞吞吐吐,在手電的光亮下,尤其駭人。
郭教授急道︰「手電關了,手電關了,手電的光是呈射線形,會對蛇類造成一定的驚擾。」
大家急忙關了手電,洞穴中更加的黑暗,什麼也看不到,心中不由得更加恐慌,頭腦中一直想象一個畫面,一條大蛇,對著我的腦袋張開了血盆一樣的大嘴,不管怎麼轉移思想,這個畫面都揮之不去,嚇得冷汗一個勁得往外冒。
黑暗中的時間,感覺要慢上許多,一直到我已經腰酸背疼,雙腿開始不住發顫,眼楮已經適應了黑暗,能看到隱隱約約圖象的時候,那大蛇終于有了動靜,也不知道是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里,還是察覺出了我們對它並無惡意,盤起的粗碩身軀慢慢松開,緩慢的向我們游了過來。
我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握著匕首的手心汗津津的,努力睜大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大蛇看,心中暗暗發狠,你丫要乖乖游過去就算,要敢對七爺下口,七爺豁出命去也要捅你個血窟窿。
其余幾人也許都我一樣的想法,手中匕首都舉在洞頂上,一律刀尖向下,只要一有不對勁,肯定毫不留情的扎下去。那大蛇似乎對我們幾個也抱有點戒心,游動的速度始終不緊不慢,蠕動幾下就停下來吞吐著蛇信,然後在蠕動幾步,一步一步的逼近我們,大概是在試探我們的反應。
在我雙腿酸脹到快忍不住的時候,那條大蛇終于到了近前,蛇頭高高昂起,蛇信伸縮不停,向蕭東虎的臉上湊去。我心里一驚,這不對啊!不是說不會攻擊我們嗎?怎麼往蕭東虎臉上湊去了,正想有所動作,蕭東虎忽然一伸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兩根修長的手指在我眼前輕輕的擺動了兩下。
我當然明白蕭東虎的意思,當下強忍著撲上去猛扎一刀的沖動,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靜靜的觀看事態的發展。那大蛇的腦袋越抬越高,伸縮不已的蛇信幾乎已經踫到了蕭東虎的臉,而蕭東虎卻依舊一動不動,搭在我肩上的手,甚至連一絲顫抖都沒有,我真的懷疑這家伙的神經是不是鋼絲做的。
大蛇的腦袋抬得更高了,蛇信已經舌忝到了蕭東虎的臉,我手心全是汗,脊背也濕了一大片,雙眼死死盯著大蛇的嘴巴,只要它一張嘴,管它是不是準備咬我們,我都會撲上去扎一刀,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可不想被這大蛇整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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