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大蛇只是嗅了嗅蕭東虎的臉,就將頭伏了下去,從蕭東虎的身旁鑽了過來,到了我的面前。這洞穴本來就一米來高,我一直弓著腰站著,那大蛇的腦袋足有足球大小,雖然洞穴內比較黑暗,可這一到我面前,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但這大蛇好象對我並沒有興趣,在蕭東虎面前時,還嗅了嗅蕭東虎,到了我這,直接就從我身底下游了過去,當然,我也不希望它來和我親近。我的眼可以清晰的看到大蛇的粗碩的身軀,游動的時候,細密的鱗片閃著暗銀色的光澤,一起一伏都映射在我的眼球之中,我敢保證,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沒有過這種經歷。
然後就是郭教授,郭教授比我輕松得多,看得出他並不緊張,連呼吸聲都比我均勻許多,這並不是說他的膽子比我大,而是他專業的知識,使他信心大增,完全可以從容面對這條大蛇。
在他後面的羅凱文,則沒有他那麼輕松了,當大蛇腦袋到達他的位置時,我看見他身形明顯一震,完全屏住了呼吸,手中的匕首也調整了一下位置,顯然異常緊張,一直到蛇頭穿過他的身下,才輕輕的吐了口氣。
蛇頭到達劉海東身前時,劉海東也緊張了起來,但他距離我較遠,看不清具體動作,只能听見他一下屏住了呼吸。
當大蛇的腦袋穿過劉海東身下,到了宋英杰面前時,我還能清楚的看到蛇尾部分還在郭教授的身下,從郭教授到宋英杰,還間隔了羅凱文和劉海東倆人,以每一人間隔三步距離計算,也就是九步的距離,也就是說,即使步伐間距計算小一點,這條蛇起碼也有六七米長。
當大蛇的腦袋穿過宋英杰所在的位置,我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但仍舊不敢亂動,因為蛇尾還在羅凱文的身下,一雙腿酸楚難耐,只好咬牙苦撐,郭教授已經支撐不住,開始緩緩向下蹲去。
好在郭教授的動作極其輕微,並沒有影響到那大蛇,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游動。時間猶如定格了一般,每一秒鐘,對我來說都像一年那麼漫長,額角的汗珠子順著臉頰流淌,從顴骨處滴落,脊背的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緊貼在洞頂的岩石上,一片冰涼。
偏偏這大蛇並不趕時間,游動的悠閑自在,似乎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里,不過也不怪,這里本來它就佔優勢,要真打起來,我們施展不開,吃虧是明擺著的,它就算架不過我們人多,也隨時可以逃走,我們彎著腰在洞穴里鑽,肯定追不上,確實不用怕我們。
一直到等到那條大蛇的尾巴穿過宋英杰的身下,我們還是不敢亂動,生怕萬一驚動了它,再回頭找我們的麻煩。幸好那大蛇並沒有這個意思,一直優游自在的向前游動,又過了三分鐘左右,我終于忍耐不住,一坐在了地上。
這洞穴雖然不高,但卻足夠寬,坐下比一直彎腰站著,那舒服程度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別,幾人一見我坐下了,哪里還忍得住,紛紛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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